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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荟兢又道:“大伯要我告诉堂哥堂嫂,不论是施家的还是生意上的一切,五叔就可以代表族里的意见。以后有事不用等族里的答复,耽误事。”瑶儿笑道:“好,知道。你也不用叫的那么见外,金家老爷长,老爷短的,直接叫金叔、金婶如何?”施荟兢笑道:“好。金叔、金婶。”金天和郭氏笑应了。郭氏让绍灵帮忙收拾一个房间,让施荟兢住下。让董金吃过饭后将这次随行的人带回别院。

晚上招待过施荟兢后,金家的人聚在一起,一共十二个大箱子。一箱子的牛皮靴子,一箱羊皮靴子。二箱毛线,一箱上好玉器首饰,半箱羊脂膏。半箱奶豆腐,一箱羊角,一箱牛角,二箱羊皮,二箱牛皮。哪家的回门礼也不用那么重啊!施荫是出于对金家两老的赤子之心,基本上京城有的,安县没的都被施荫买来了。看来施家的族里非常的重视瑶儿。瑶儿和仕萩都明白这是帮候府补救之前的聘礼,挽回金家对施家的看法。看完的东西,瑶儿要人给苏氏去信,要她明天和苏妈妈上午一起过来一趟。

瑶儿拿出牛皮靴子让金天和仕萩、沈善试穿,金天的略大。仕萩的正好。走上几步,都说舒服。牛皮比羊皮硬些,牛皮靴就给男人们,羊皮靴就给了女人。瑶儿对郭氏说了,以后每年有五十盒的羊脂膏送过来,让她除了自用,其余的都给姥姥她们送过去。郭氏很喜欢奶豆腐,瑶儿细细对绍灵和郭氏讲了吃法和禁忌,绍灵用心的拿笔记了下来。玉器首饰。全是上好的,郭氏和金天当然明白其中的深意笑道:“瑶儿,这首饰你放好了,只怕是施家的家传之物。”估计也是,瑶儿思忖笑道:“不过,还是放在家里的好。”郭氏随她的意。

天下三大苦:打铁、撑船、磨豆腐。当仕炅跪在老于头面前要求学做豆腐的时候。老于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瑶儿也笑称他没诚意,所以人家不教。仕炅也是个倔强的,开始了对老于头嘘寒问暖的行程。瑶儿见仕炅对学做豆花上心,便和老于头道:“于大爷,你愿教就教,不教也没问题。我们的本意是想让他知道,您有多不容易,他那么做有多混账。”老于头细品瑶儿的话道:“可是,会累着他的。”瑶儿笑道:“就是要让他累,这样他就能记得牢些。”做豆腐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老于头思忖良久。仕炅见老于头有些松动,连连磕头道:“干爹,我是真心想学的,求您教教我。”只要能把姐姐送走,做什么都可以。姐姐在,他就没有时间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玩了。

老于头终于答应了他,不过又想起一些问题:“可是,他磨不了大磨盘?”瑶儿笑道:“只要您同意,我请人给他弄一个小磨盘就好。”老于头点头。施荫笑道:“于大爷,我也能学吗?”天上刮的是什么风啊,天下最苦的差事句然,有人争先恐后的要学。老于头虽然不明白,可这教一个和教两个没有大的区别,同意了。

豆腐制作简单但费时和费力,老于头在院子里讲述着步骤,施荫拿过纸笔一条条的记录下来。一是碾片脱壳,将选好的优质干黄豆分批倒进一台土砻中碾压,令其脱壳并成片状;二是浸泡,让脱壳干净的黄豆片在清水中浸泡四五个小时;三是磨豆浆,用人力转动一台石磨,伴和着清水将黄豆片磨成豆浆,通常由两个人操作,即一人用一支砻臂不停地转动石磨,一人负责加料黄豆和水;四是过滤去渣,用一个密实的棉布袋装上豆浆,然后用力将浆液挤出流进一只木桶;五是煮沸,将纯豆浆倒进一个大鼎,经煮沸后装进一个按比例配以盐卤的木桶里,并用一支木桨搅匀,然后让其冷却凝结;再将凝结的豆花煮热,原味的豆花就好了。瑶儿留那俩人学着,自己则回家,找金天去给仕炅定制小号的用具,明天就要。

瑶儿回来时,苏氏她们已经到了,除了她们,瑶儿还聚集了郭氏、绍灵、花唫开始教她们织毛衣。竹针如飞,男人们也都好奇起来,看着啧啧称奇。围巾、帽子是针织的入门,如此稀奇的东西,女人们全神贯注的做着。

瑶儿自然直接织衣服,准备先给仕炅织,谁让这小子是自己的弟弟呢。施荫知道后吃醋不已,当然他在床上找回了公道。仕炅这几天受到的惩罚也够了,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是疼他的,免得他认为家里都不喜欢他,而自暴自弃。这就是,教育上的糖和鞭子。

郭氏知道,仕炅学做豆花后,想去看看。瑶儿就把教学的地方,放在老于头的院子里,见于大婶也有兴趣,也教了她。晒太阳,织毛衣,看他们学做豆花,每天的日子平凡而快乐。瑶儿一时兴起,唱起歌来,施荫正好忙完手上的活,给瑶儿吹笛子伴奏。在京城里呆过的苏氏惊呆了,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瑶儿暗道不好,脸上笑着:“小舅妈,不好听吗?”苏氏道:“好听,不过那是花楼里的人唱的,你怎么会的?”瑶儿陷害起仕萩来眼都不眨:“哥哥教的。”只要不是自己教的就好,施荫暗道。苏氏不再说话,要让相公给仕萩提提醒了,京城的诱惑多,别让人给骗了。

仕炅学做豆花已经三天了,在此期间,没喊过一声的苦和累。老于头看在眼里,对仕炅的成见稍稍淡了,指导起来更是用心。老于头的变化瑶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老于头的腿肿已消退,石膏的护具略显的大了,要重做了。瑶儿让仕萩帮忙买来石膏粉时,得到消息的小庆大夫自告奋勇的接下了活。瑶儿点头同意,在旁指点了一番。

毛衣织好了,瑶儿在晚饭过后,叫过仕炅:“过来,把衣服脱了。”秋天仕炅已经穿上了薄的棉衣褂子,仕炅不明白瑶儿要做什么,抖抖索索道:“姐,冷。”瑶儿眼一瞪:“叫你脱就脱,废话什么?”仕炅害怕的把褂子拖了,里面是棉布的内衣。站在屋中,紧闭双眼,背对瑶儿,以为瑶儿要揍他。仕炅的举动,让仕萩笑了:“小子,你干吗呢?”仕炅久久没等来疼痛,听见哥哥说话,将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回头偷看瑶儿。姐姐手里拿的是什么?仕炅好奇了,忘了害怕,转身睁大眼睛看着。瑶儿好笑的看着仕炅:“把手举起来。”仕炅乖乖的举起了手,瑶儿帮他把毛衣穿上,一手长的高领毛衣。仕炅摸摸身上的从没见过的衣服:“姐,这是什么?”仕萩笑道:“这叫毛衣,天朝你可是第一个穿上的。”仕炅开心道:“当真?”金天笑了:“你见过谁有?”仕炅眉开眼笑,早已不见刚刚的阴霾。瑶儿给他选了蓝色,更显得仕炅是个可爱的粉娃娃。

见到成品的施荟兢,终于了解为什么施家人执意要做这些了,没说的一定可以大买的,对瑶儿投以佩服的炙热目光。陆陆续续,衣服在瑶儿的指导下出炉了,苏氏和郭氏更是爱上了这种叫做毛线的东西。瑶儿没教什么复杂的针法,不过是最平常的平针和上下针,那些厉害的自然要拿来赚钱。

郭蕃听了苏氏的话,和金天一起把仕萩好好的教育了一番。仕萩心疼瑶儿,怕有不利她的传言出来,只得自己应了,回头再和瑶儿算账。金天看着仕萩,心中一动,自己的儿子一向不是那种人,等郭蕃走后问道:“仕萩老实说,是不是你教瑶儿的?”仕萩把瑶儿是梦中人的事都说了出来,也把历代的梦中人说了一遍。

第一百零三章仕炅的未来

瑶儿的一切不凡,金天找到了答案。他单独拉过瑶儿郑重道:“瑶儿,做任何事你都不要逞强,爹爹不要你当圣贤,只要你平安快乐,哪怕过回以前的穷日子。”扑在金天的怀里,感受着言语间的真挚,父母永远都是将自己的子女放在自己之上的,瑶儿轻轻说:“爹,您放心,我有分寸。”为了他们,自己做的再多也甘愿。

时间飞逝,仕炅已经在县里所有人的见证下,认了老于头夫妇当干爹,金天也已干亲的身份正式照顾他们。瑶儿和施荫也回京了,仕萩和沈善就留在了家里,过半个月路上就会被雪封住。金家的管事们在一个月之内都会回来,绍灵的事,绍家的事都等着绍鉴回来商量。仕萩就等过完年,再回京城了。

瑶儿和施荫临走前,来和道士们告别。小邱和张一、张二正在大扫除,将道观的各种的丹药和原料拿出来整理。现在已经不需炼制丹药卖钱了,光鹰站的分成,就足够道观的开销了,买补药的钱老道士让小邱收好准备留给后人享用。瑶儿见到满地的药材,也不客气道:“道长,免了发霉,我先用着,以后补。”瑶儿对丹药没兴趣,但对道观珍藏的药材,特别是毒类的,小夫妻两拿了钩吻、铃兰、乌头、柴藤、还有那条大蜈蚣等一堆的药材。小邱笑问:“你还怕京城的药铺没有这个。”瑶儿直接道:“这是送给师叔的礼物,再说不用钱。”老道士捶胸顿足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瑶儿回道:“从我当上医怪的徒弟开始。”老道士萎靡了,大好的青年就让医怪那家伙生生的毁了。其他的道士,掩嘴偷笑。

仕炅和他的专属小磨盘一起送进了道观,到了山上才发现,他的好日子就此终结。每天早起。先做豆花或豆腐供给道观,姐姐说,这是为了锻炼他的身体;老道士说。省了买豆腐的钱;哥哥说,谁叫他不开眼把姐姐最喜欢的豆花摊给砸了;爹爹说,以后总算是有门手艺,不会饿死了。仕炅的字基本认全了,道观里的书随他看,不过老道士给他定下了规矩,每三天将读的那本书解释清楚或一字不差的背起来。如果做不到,一天没背出来就要洗所有道长的衣服,直至达到要求为止。老道士对他的字不做要求,仕萩没放过他说,以后家里的门联都是仕炅写。不管有多丑。仕炅怕以前的同窗笑话,自己慢慢用心练着。仕萩读书,是为了爹娘和瑶儿,想靠读书让爹娘过上好日子。后来自家富了,是为了提高瑶儿在候府中的地位。唯独没有雄心壮志要改变世界。仕萩问过瑶儿,要仕炅读书为了什么?瑶儿道,明理,和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仕炅不喜欢方夫子,方夫子老是拿他和哥哥比聪明;不喜欢家里的管事。一天到晚总说着姐姐有多好;他也不喜欢自家的亲戚,动不动就让他要向哥哥姐姐学习要孝敬父母。仕炅喜欢爹娘,他无论要什么,爹娘总是随他;他喜欢哥哥,外面有人欺负他,哥哥总会帮他;他喜欢姐姐。姐姐有什么好的,第一个想到他给他;他喜欢他的朋友,在他们面前他就是最好的,他们不会拿他和哥哥姐姐比,他和他们在一起最开心。仕炅怕姐姐,姐姐疼他但也会罚他,而且没人可以从姐姐手里救他;他怕干爹干妈,他做了坏事,他们在他被罚的时候还处处帮他说好话,他一见他们就羞愧难当;他怕老道士,他比方夫子严厉,有很多花样的处罚在等他,他不敢违背他分毫。仕炅在瑶儿回家以前从没有想过自己长大要做什么。

小邱问仕炅:“你最想做什么?”仕炅想也没想:“离姐姐远远的,天天和朋友们玩乐。”可怜的孩子,这愿望这辈子都达不成了,老道士认真的拐骗道:“只有一个办法,做官,这样又有钱又能远离瑶儿,可以随心所欲。”张一一本正经的加油添醋:“这是你唯一的一条路。”小小少年把这些话牢牢记在心里,开始认真读书。

在仕炅开始发奋时,瑶儿他们已经回到京城,探望了毒仙。把从道观里搜刮来的东西都给了毒仙。毒仙对那条大蜈蚣情有独钟。瑶儿把它的来历说了,勾起了毒仙和施荫对那座山的向往。毒仙让瑶儿再回娘家的时候带着他,瑶儿自然应允。

施家的庄子已经修葺一新了,施霭鲮也带着施家的人住回去了。瑶儿的设计的房子舒坦是放在首位的东西,房间的配置基本按照金家的庄子,不同的是,施家的主楼有三十几间的屋子。瑶儿和施荫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施霭鲮处,谢谢他给金家送去的回门礼。施霭鲮给瑶儿施荫介绍了,施家建筑工匠。

大家在一起讨论了起来,四叔二子施荟迩道:“房子的不成问题,但房子离山太近,我怕有野兽出来害人。”不错,很细致,瑶儿笑道:“是,我想沿着山密密的种上一排无患子树,离树十丈的地方是房子的后院,后院深二十丈,这样就不怕了。”施荟迩笑道:“不错,在周边再种上防风林木,那就可以确保千年了。”防风林,自己忙活了半天也得让金家赚些,瑶儿笑道:“你看,白榆树、杜仲、杏树、茱萸如何?林子在规划时不妨大些,远些百丈吧。”慈医院的人,所种之树均是药树,而且皇上很大方,山前土地任凭动用,到时去顺天府备案即成,施荟迩点头应允。他所不知的是,杜仲、杏树、茱萸都能制成药酒。

瑶儿和施荫带着一干人,回到忠候府。撕破了脸,两人都没有过去拜见请安,只是静静回来,静静进了宁园。离开宁园多月,瑶儿让苏妈妈去查看放在家里的东西,苏妈妈笑道:“都没有少。”想想也是,留在家里的都是不宜变卖的东西。留在京城的顾氏和李氏已经将蛇皮都制成了短靴子,八百双。瑶儿不打算卖钱,就想自家人穿。瑶儿拿出四百双给施寿,叫他给施霭鲮送去,分给施家的在外面的干活的人。自家一众的亲人和仆人都分到了。

瑶儿叫来叶子惍道:“叶子,你今年和吕鋆回去完婚,金家的酒楼你让吕鋆关上三个月。”叶子脸红道:“小姐,我走了你身边就没人了,我晚两年再成亲好了。”世事无常,如若有了变数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瑶儿笑道:“不用,有苏妈妈在无妨,你成亲是件喜事,不要为了我耽搁了。”叶子见瑶儿主意已定,知道多说无用,也不再推了。瑶儿让她和吕鋆、孔崟三日后就起程,带上蛇皮靴,奶豆腐等京城里的流行小吃。

邵苘得报世子夫妇回来了,候了半日也不见他们过来请安。施棼很是愤怒,邵苘则是无谓,明天就让她知道谁是候府里做主的。五姨娘也收到了消息,菊花宴以来,憋着一肚子的火要找瑶儿他们算账。施棼在菊花宴闹的笑话,让各家的夫人对她退避三舍,也连累了施鸾乏人问津。邵苘每每提及,各家的夫人都推搪排斥,施棼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施霭荃也接到了回报,对这个媳妇更为不满了。

邵苘找到施霭荃道:“候爷,您觉得是不是该为世子纳妾了?”施霭荃赞同:“不错,省得他被他媳妇给教坏了,你可看上谁家的人了?”邵苘笑道:“冀州知州朱大人的小女,震边雷将军的庶女,吴御史的庶女,我看着都不错,候爷您看呢?”施霭荃颇为满意:“我想想选哪家的千金。”邵苘告退。

施霭荃近来家事上,和五姨娘探讨最多,每每五姨娘拿出的主意是最合他的心意,且从不反驳他的决定。这事并不例外的拿出来和五姨娘说了,五姨娘笑道:“咱家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可都是能人,不如都纳了吧。候爷您看呢?”“好,就按你说得办,也该让大儿媳妇知道什么叫大家闺秀了。”施霭荃把这事就定下了。通知邵苘的时候,邵苘更是开心,看来有人比自己更恨他们。

早上,施鸾知道后问道:“姨娘,那样一来世子的不是难对付了?”五姨娘阴阴的道:“鸾儿,你说是世子厉害,还是世子夫人厉害?”施鸾阴笑道:“娘,是世子夫人。姨娘,所以您放进宁园三只老虎,让她们内斗。”五姨娘道:“是,只要她们斗,世子注定就没有好日子过。”施鸾虽有心计,但这些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姨娘,不是世子夫人吗?”五姨娘看着不开窍的施鸾耐心的解道:“鸾儿,这次夫人选的人,家世都不错。若世子夫人斗赢了,就得罪了那三家。若输了,世子夫人的哥哥可不会罢手,金状元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说世子可还能有好日子过?”女人最疼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公要与人分享,作为过来人个邵苘和吴依娘自然懂,怎样才能让女人伤的最深。可是她们算错了,瑶儿可不会乖乖的让他们摆布,再说能伤瑶儿的只有施荫,无关其他的女人。

第一百零四章不消停

京城的消息网,送来了厚厚一叠的情报,施荫回刑部报到,瑶儿一张张看着。苏妈妈在瑶儿的居室做着手上的毛衣,瑶儿不时抬头指点一下。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和瑶儿有关不过两三条罢了。太医院为了谁当医学院的夫子在掐架,都想做天下医师的老师。邵苘在各家走动,想把施棼嫁出去,可惜恶名在外,不容易啊。吴依娘慢慢的开始插手候府的日常事务了,邵苘则开始严管施梦,没心思和吴依娘争。都不关自己的事,不过她婆婆应该也不会放过她吧,闹狠了,大不了搬回庄子上住。

现在瑶儿面临的问题是,施家来学针织的人都到了,自己闲着却也不能天天出门。和苏妈妈商量后,苏妈妈笑道:“小姐教我,我出去教她们。”瑶儿苦笑道:“不成,你天天出去一定惹人注意,那样容易出意外,还有叶子要回家成亲,我身边没人啊。”苏妈妈又道:“我不能出去,那让她们进来学。”瑶儿叹道:“可是,园子里到处是我婆婆的眼线,怕瞒不住吧。”苏妈妈笑了:“小姐,如果把她们都赶出去呢,就说世子的俸禄不够,不能养活她们。咱们那块地不种了,院子里就留董金和董银两家,只要做饭和浆洗。过了几天咱再以重新招人的方式,把施家的人请进来,只是要个能服人的理由。”瑶儿笑道:“好,我一回来就不自在。什么主意都没了。不用招人让五叔出面说,看不过世子没人伺候,直接将人塞进来就成。”苏妈妈自去按排,瑶儿也给施霭鲮去了信。

施家来了大批的人马,施家的建筑队由施荟迩任大管事,除了他是施家嫡系外,他还是在天朝很有名的建筑工匠。施荟兢是负责从羊身上剔毛到成衣卖出的大管事。他的妻子古瞽是织羊毛的小管事。他经过安县一趟,对瑶儿和施荫异常的感佩。把他们如何惩处自家小弟的事都告诉施家人,施霭鲮听了,眉梢上的喜色怎么都藏不住,大哥可以安心的交权了。施霭鲮接了信,明白瑶儿不想事情未成前横生枝节,才要瞒着候爷她们,并不是怕他们知道。只是这批学艺的十人中,有三人是瑶儿的堂弟妹,如果以奴仆的身份进去。怕不妥,其余的七人要好些。不是庶出就是旁支。施霭鲮回了信,很快接到瑶儿的回信:“十人太多,五人即可,管事必来。其余自愿。”施霭鲮笑了,还是她有主意。找来施荟兢说了瑶儿的意见,施荟兢是从小听着他们兄弟间恩怨长大的人,不用过多的解释,直接应了回去挑人准备进府。

瑶儿想着。以后自己的居室要教她们织毛衣,施荫待着不是很方便。便和苏妈妈商量,打扫出一间房做施荫的书房。施荫回来的时候。瑶儿正和苏妈妈选房,施荫听了原委,脸黑了:“瑶儿,你不喜欢我了,你把我赶出去了。”苏妈妈笑着,退了出去,看来选的房间要当织毛衣的场所了。瑶儿捧着施荫的脸,挤压成小猪状:“乱吃醋,不然你要怎样?”施荫只见红唇在眼前张合,挣脱瑶儿小手的掌控,汲取红唇中养分。瑶儿享受着,回应着,施荫吻够了就放开她:“让她们出去,我要随时都和你在一起。”反正,邵苘的眼线都被赶了出去,问题不大,顺了眼前的男人吧,瑶儿倒在施荫的怀里点头道。

施荫抱着瑶儿坐在椅子上,瑶儿笑道:“对了,我还没见过你的江湖兄弟呢,什么时候见见他们?”这是瑶儿第一次主动的了解自己身边的人,施荫乐颠颠的道:“好啊,明天吧。”瑶儿一笑:“你按排吧。”施荫对瑶儿道:“我今天去了一趟顺天府,问了钱梅的事情。顺天府的人说,其实只要施寿把钱梅污下来的钱补足,再把官府的罚银交了,她就能出来了。你看?”瑶儿道:“你让五叔出面帮着办吧,不过我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对我记恨?”施荫笑道:“让施寿去处理吧,她应该记恨候爷夫人的。”瑶儿道:“但愿吧。”施荫叫来施偲,把事说了,让他晚上回家的时候告诉他爹,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再来问过,施偲欢天喜地的去了。

园子里的仆妇都被赶了出去,邵苘也明白缺钱只是借口,她那个乡下的媳妇看来是连门面的功夫都不想做了。且让她逍遥些日子,那三家都请媒婆上门了。雷家和吴家都是庶女,一切都由正房夫人把持,早已应允。朱家是嫡女,难免要四处打听一二,将施荫的性情,瑶儿的来历探听的一清二楚。这些事报到朱夫人那边时,她犹豫了,若不是老爷要巴结候爷,家里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让女儿做妾。现在还要面对如此厉害的正妻,可说一点活路都没有,迟迟没有同意候府的要求。候爷知道后,让邵苘叫来媒婆,总的意思就用四字概括:候府平妻。当天就收到媒婆的报信,朱家同意。施棼和施鸾在各自的房间,庆祝这个喜讯。

下午,施霭荃和邵苘将施荫叫到漠园。施霭荃严肃的开口说道:“你的媳妇太过野性,我们给你纳了三房妾侍,半月后同时进门。”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施荫直接拒绝:“不要。”邵苘冷冷的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娶那个野女人的时候,你可是答应娶妾的,现在你轮不到你说不。”施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反驳,施霭荃喝道:“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安安心心当你的新郎就行,下去吧。”施荫的失魂落魄,让邵苘得意异常。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宁园,施荫见到瑶儿,一把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是他们逼我的。”再重要也不用在房门口就这样吧,瑶儿也没问为什么,拉着他进了屋子。让苏妈妈打来了水,给施荫搽脸让他清醒些。慢慢回神的施荫,看着瑶儿从怎样骗娶她开始,到现在的事,都说了出来。瑶儿沉思如何应对,施荫又扑向瑶儿,将她紧紧的怀抱住,气力大的象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瑶儿被他勒的喘不上气,奋力推开他,施荫带着哭音道:“瑶儿,别离开我,我不要她们。”瑶儿觉得房间里下雨了,抬头一看,施荫魅惑的眼眸里,流出了小溪。心揪住了,原来自己的丈夫一直都没有安全感,怕自己离开他,傻瓜,可他傻的让自己的心好痛。软软的小手帮他擦着泪,瑶儿轻笑道:“只要你不亲口说你不要我了,我不会离开你的,现在咱们一块想想对策如何?”施荫稍稍松开了些他的怀抱,眼神依旧怀疑,悲道:“真的?”瑶儿拉他坐下,主动的吻上他,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施荫的情绪在被瑶儿的红唇渐渐的抚平,瑶儿见他安静下来了,离开他的唇,反身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怀里:“傻瓜。”施荫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直这么抱着他那迷人的小妻子。

良久,施荫道:“我把那几家的女孩都毒死,你看怎样?”没脑子,瑶儿翻白眼:“你把天下的女人都毒死了才行。”“瑶儿,那你说怎么办?”施荫很是焦急。瑶儿抓过他的手十指紧扣道:“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施荫道:“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全部都答应你。”瑶儿认真道:“我已经嫁给你了,在你没有背叛我之前,我不会离开你,答应我以后不要乱想吓自己。”施荫扳过瑶儿的身子,凝望着她的眼睛,瑶儿认真肯定的眼神让施荫有些许的安心。瑶儿看着他的眼神道:“我的背叛定义很严格,在任何条件情况下,不许和女人独处,不许照顾女人,不许有身体上的接触。明白了?”只要她不离开自己就行,施荫把她搂进了怀里:“好。可是对策呢?”瑶儿笑道:“想不出来,明天再说。大不了咱们离家出走呗。”也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自己早对自己的父母死心了,候府不过就是个冷冰冰的房子。施荫的反常,让苏妈妈担心不已,始终站在房门口,怕他们出事,直到他们喜笑颜开,她才去做自己的事。

施偲回到家里,把这件事和施寿说了。施寿踌躇起来,觉得还是先去牢里见见钱梅,看看她对世子夫人的海有没有怨恨,要化解了才能让她出来。抱定了主意,施寿一早来到顺天府的牢房门口,塞给牢头几块银子,才看到钱梅。她早已没了以往的精神,看着施寿,消瘦的脸庞、干裂的唇瓣吐露着,辛酸。施寿一边抹泪,一边把他挨打得到世子帮助的事说了。钱梅怨恨的是邵苘,而非瑶儿,施寿弄明白这点后,就把自己已经投靠世子的事情说了。钱梅能得邵苘欢心,也不是没道理的,她的脑子转的很快,喜道:“是不是,我可以出去了?”施寿看着妻子,那么多年的相伴,他看见妻子的现在样子,也想快点接她回家。这事情急不得,施寿安慰道:“世子说,这事放在他心上了。但还有好几条路要疏通,时间上可能没这么快。”总算有希望回家过年了,钱梅的眼中比之前多了几分光彩。施荫已经和施霭鲮说过了,等施寿找他时,施霭鲮把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给他。施寿当天就把这事办妥了,顺天府还有些手续要办,让他十天后来接钱梅出狱。

第一百零五章对策

辗转反侧,到了天明依然清亮的施荫,一晚上想了很多的主意,又一一被自己否了。瑶儿一觉到天亮,伸伸懒腰,转身抱住被窝里硬邦邦热乎乎的躯体,脸紧贴着他的背。施荫翻身,将瑶儿搂进自己的怀里:“怎么办,一晚上都没想到好的办法。”瑶儿咕哝着:“路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瑶儿的打算很明显,她们不进门她总不能打上门吧,只有等她们进来以后,一一算计。难道要坐等那些女人进门,再一个个打发掉?施荫压根就不愿意让她们进来搅乱自己幸福的生活。

就在施荫头疼不已的时候,仕萩也很郁闷,瑶儿不在身边连个帮他吵架的人都没有。一大早起来,看过老于头问过安,就来金家酒楼,却被一个脸色憔悴蜡黄穿的花里胡哨的女人堵在门口,破口大骂。起先金家的老老少少一头雾水,以为不知哪里来的疯子,后来慢慢的听出点味道,是大舅妈的表妹,因令江涒蒙羞,而被江候爷夫人赶出了候府,遣回家里。

金天和仕萩从来没和女人吵过架,郭氏气得发抖,可也是个笨嘴笨舌的。仕萩让人去请小舅妈来震场面,绍灵憋不住了喝道:“哪来的野婆娘,大清早的跑来撒野,小心被官差抓起来关进大牢。”那小妾不理她追着仕萩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不过就是开了几家酒楼,又不是官也不是书香世家。文候府的千金肯下嫁与你,那是你几世才修来的福分。你还敢嫌。怎么人家小姐说错了吗?你妈不是村妇?”绍灵回击道:“疯婆娘你要明白一点,如果文候府的小姐真有那么好,又为什么非要下嫁村妇的儿子呢,正如你说的少爷非官非贵?你又是什么人。能代表文候府吗?你也不是上门来求亲的媒婆?你又凭什么来骂我家的少爷?”那小妾恶狠狠的盯着绍灵,绍灵不甘示弱的挺了挺胸膛。周围的乡亲纷纷问道:“是啊,你是谁啊?”郭氏和金天对绍灵格外的满意。直看着仕萩笑。仕萩暗自得意没有选错人,在这当口能挺身而出,且条条有理也是个不凡的。

那小妾原本是来出口恶气的,表姐明明拍的胸脯保证,金仕萩一定会上门提亲的,她也在候爷的面前说了。一场菊花宴,小姐哭着回了家。少爷铁青着脸把夫人怪了一通。夫人和候爷,把她骂了一顿,她见事没办妥,夹着尾巴做人,可是已经晚了。还是被夫人找了错头赶了出来。她越想越懊恼,回家的途中经过郭家庄去找表姐,表姐的三个媳妇一起带话给她,表姐不会见她让她走。她上次回来是父亲去世,仗着自己那时受宠和候爷求了恩典,回来奔丧,遇上表姐攀谈之下,才知表姐是金状元的大舅妈。候爷对金状元赞不绝口,自己想讨好候爷便牵了线。哪知最后自己落到如此的田地。表姐见不到,金家酒楼不会跑,想着出口气骂骂金家两老,没成想遇见金状元,火腾腾的就往上窜,破口大骂了起来。

那小妾听着周周的人都在问她是谁。她迟疑了,她原本可以自豪的说,她是文候府的人。现在她是谁,难道要说她是东村已经死了的张木匠女儿?越想越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苏氏得报,拉着郭蕃就过来,一来只见,金家酒楼门口围着一堆的人,地上还有个痛哭不已的妇人。郭蕃驱散了众人,问明了原因,叫人雇了一辆车,让差役直接送她回家。苏氏拉着绍灵的小手夸道:“幸亏有你,不然那个疯婆子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这样的女子成为瑶儿的大嫂确实不错,郭蕃也为仕萩高兴着。绍灵被苏氏夸红了脸,说道:“小姐不在,叶子姐也不在,这是我应该做的,少爷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仕萩挥手同意。郭蕃看着远走的绍灵道:“仕萩,你娘的眼光不错,你可要认真的说服他哥哥啊。”仕萩笑道:“知道了,绍鉴一回来我就和他说,非逼他同意不可。”大家笑了。

午后,仕萩满脑子都是绍灵的义正言辞,做不了任何的事,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回神的时候来到了绍灵的房间门口。仕萩正犹豫着自己是进去还是转身离去时,绍灵开了门走了出来,看见仕萩一愣:“少爷,有事吗?”仕萩只得硬着头皮道:“没事,就是来问问你好不好?”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施荫以前在瑶儿面前怎么这样的自在和厚脸皮呢,自己还要多学学啊。“少爷,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不好?”他不会被那个疯子骂傻了吧?绍灵看着奇怪的少爷。仕萩不习惯拐弯振作一下直接道:“绍灵,你可愿意当金家的大少奶奶。”“啊”绍灵脸上红的可以滴血了。仕萩看着绍灵娇羞的样子,不由的镇定不少:“你好好想想,等你哥哥回来,我自会和他说,向他求亲。”绍灵从来没有想过这事,以前少爷对她和花唫、叶子在态度上也没什么不同。绍灵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低着头:“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见了。仕萩见她那羞得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开怀大笑。绍灵一扭头一跺脚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绍灵没说不行,仕萩心情大好的哼起‘俩俩相忘’。仕萩想多了,天朝还没有象瑶儿那般直接回绝别人的女人。

施荫让董金拿了帖子,约人吃饭,分别是王爷、高才子以及朱家长子、雷家长子、吴家长子。瑶儿知道他的心意,也没多问,笑着送他出门。苏妈妈在瑶儿面前感慨道:“我原本以为姑爷是世上难得的男人,世子也不差他多少。”瑶儿抱着七石边玩边道:“日子还短,我们才成婚多久,这个还得看以后。苏妈妈,明天施家的五人就要来了,你先教她们,我再教你几个花样。”苏妈妈高兴道:“还有其它的花样?”瑶儿道:“是啊,苏妈妈等过几天,我和你一起帮太后和皇后织几件衣服。”不得了的荣誉,苏妈妈笑应了。

京城金家酒楼的包厢里,施荫约的人都到了。上了菜,要了酒,酒过三巡后,施荫起来向朱、雷、吴那三人抱拳道:“家父对我说了与你们三家纳妾之事。”“咳、咳、咳”“烫、烫、烫”王爷被酒呛到了,高福帥被菜烫到了舌头,这才一年未到吧,这事出的。王爷有些了解,想必是候爷夫妇的主意,不然施荫不会请他们来。高福帥羡慕的看着施荫,真是好命能讨妾。朱、雷、吴,笑着等施荫的下文,施荫接着道:“我有一个秘密,事关三家小姐的幸福,我眼下不能不说,我有不举的毛病。我师父和妻子正在帮我调理,医怪大人当日的诊断是,可能随时恢复,可能就此不能人道。不过有件事是候爷夫妇也不知道的,还请三位能帮忙保密。我已经对不起我的内子了,不该再连累三家的姑娘。”三家的公子,夹菜的筷子停留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高福帥关心道:“怎么回事,以前怎么不知道?”蠢货,这摆明就是施荫那小子不想纳妾,借着我们几个的口宣扬出去罢了,王爷压根就不信,什么叫可能随时就会好?施荫道:“原本那是家丑,不可外扬,眼下我怕耽搁几位小姐的幸福,只好如实说出原委。”施荫把施祥放蛇的事娓娓道来,把不举归罪于和瑶儿房事的时候,受到惊吓就此不举。朱、雷、吴三位公子面面相觑,候府的家斗竟然严重到要人命的地步了,不管如何给施荫当妾的是自家的妹妹,那三人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了。高福帥想起那天慈医院开张自己给红颜知己买的蛇油膏,心痛啊,肯定是施祥赞助的,慈医院的无本买卖啊。不举,怕是子虚乌有吧,高福帥想通了,最重要的是,不见仕萩和瑶儿着急上火,慈医院也没有愁云密布的样子。那三人深信不疑,没有哪个男人,拿裤裆里的玩意说笑的,再也吃不下任何的东西了,纷纷告辞离去。

施荫看着满桌子的菜,太浪费了,叫来孔崟和吕鋆,换上新的餐具一起用餐。高福帥问道:“你不用这么咒自己吧?”施荫叹气道:“不然呢,让那些女人给瑶儿填堵,我可舍不得瑶儿生气。不说这个,吕鋆你和叶子的喜酒,我们吃不上了,先恭喜你们了。”吕鋆笑道:“多谢姑爷。”王爷和高福帥也纷纷恭喜吕鋆。吕鋆借机把,酒楼要关三个月的事情说了。王爷和高福帥大叹可惜,孔崟笑道:“我们回家,三个厨子可都是京城的,且我们照旧给他们留了药膳的配料,王爷你可要?”也对,施荫也要了一个,直接让他去了施家的庄子上,王爷和高福帥也各自带回了一个。施荫还是提醒道:“王爷,他们都是不知各府规矩的人,还请派人教他们规矩。”高福帥笑道:“也是,算了,也放在庄子上吧。”王爷也认同的点头,万一出了事不好向瑶儿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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