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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这句话，瞬间绷紧神经，陈丽好则瞪大眼睛。
“老三……你？”
“话还没说完，还没人能让我动手量。”
他悠悠一笑，“通常我用眼睛就能估量个七八分，就像我现在看嫂子你……最近心情挺好？”
这话转得太快，卫纯凌不解地眨眼，陈丽好顿了几秒才说：“心情是不错。”
“嗯，所以心宽体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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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一天的小年夜，来了个意外的访客。
警察局长带了一对金发碧眼的外国夫妇前来，那个男人正是卫纯凌那时在饭店救的人。
若仅是一般民众，局长不会来乔家打扰。但这对夫妇却大有来头，丈夫是俄罗斯传媒界大亨，坐拥1.3亿英镑身家。近年来听说因为独生女儿有兴趣从事服装设计业，夫妻俩为了爱女的梦想很积极，用身为传媒的优势收购了一家出版知名时尚杂志的公司，又替女儿开了间服装品牌旗舰店。
这位千金小姐设计的服装非常前卫奢华，而她最崇拜的设计师，就是最近在米兰时装周备受注目的乔子赋。
与其说是为了感谢卫纯凌的救命之恩，倒不如说这对夫妻是为了能与乔子赋见面而来，两人非常有诚意地带了很多伴手礼。
因为正值小年夜，不少乔家亲戚回老家给乔静思拜早年，整个客厅变得特别热闹。
“伊凡先生，就是这个孩子救了你。”
翻译员比了比卫纯凌，“在所有大人都躲开的时候，只有她如此勇敢。”
“孩子，谢谢你。”
伊凡先生浑厚磁性的语调让卫纯凌为之一颤。
她只看了伊凡先生一眼就低下头，站在陈丽好身旁不发一言。当翻译员说她勇敢的时候，她的表现也与“勇敢”搭不上边，这让众人有些摸不清头绪。
卫纯凌十指紧紧交扣，指节泛白，像是在隐忍什么。陈丽好低声问：“纯凌，你还好吗？”
她面色苍白地摇摇头，故镇定：“我没事。”
“乖，在家里呢，你乔伯伯和我都在，别紧张啊。”
其他亲戚也轻声关心，陈丽好解释她个性害羞，大伙儿也就没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而她自己其实明白，见到伊凡先生的这一刻绝不是紧张，而是仿佛一种周身空气被抽离的窒息感，莫名的胸闷跟眩晕让她几乎无法站稳，只能用指甲掐入肉里的痛感来维持理智。
待众人坐下，伊凡夫人温柔地看着卫纯凌：“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卫纯凌轻轻地吸气，嘴唇异常冰冷，她几乎耗尽才刚聚集起来的勇气，艰涩地低头回应：“薇卡。”
“薇卡？很美的名字。”
伊凡夫人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微笑着安抚，“你这么害羞，那时怎么有勇气救人？”
卫纯凌抬眸，努力忽略伊凡夫人身边的男人，屏住气息，思考几秒后才答：“看到别人有困难，有能力就要出手帮助，这是我妈妈教我的。”
她流利的俄语让旁人惊讶，唯独乔静思早知道她父亲是俄国人而表情平静，反而还叹了口气。
“你的俄语说得很好，特别学过吗？”
伊凡先生又问。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转头看着那栗色头发、五官英挺的中年男人。与此同时，伊凡先生也微笑着看她。
她正要开口，大门突然被推开，乔子赋走了进来。后方的保镖赶紧关上门，阻隔住外头如洪水般想要涌入的记者跟闪个不停的镁光灯。
伊凡夫妇见乔子赋出现，注意力马上转到他的身上。两人喜悦地上前，伊凡先生率先伸出手与他的紧握，语气难掩激动：“乔先生，你在米兰时装周的《玄艳》系列太杰出了，那时有跟你见面，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翻译员在一旁即时口译，陈丽好突然拉着卫纯凌小声问：“那老外是这么说的吗？”
她苦笑：“差不多吧。”
乔子赋摘下墨镜，一双黑眸里透露出疑惑。但仅仅一瞬就变得很有亲和力，上扬嘴角客套地回应：“承蒙您谬赞。”
看似亲和，却隐隐有着疏离感。
虽然嘴上在客套，但乔子赋打从一进门就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他分神淡淡一瞥，女孩看起来身体紧绷，那双眼睛仿佛传递了一个讯息给他——
她有话要说。
卫纯凌突然语带抱歉地说要去洗手间，陈丽好见她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眼看这情景，也想伊凡夫妇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做主说让她先上楼去休息。乔静思也同意了，于是卫纯凌便俯低身子离开客厅。
伊凡夫妻说得口沫横飞，内容是看准乔子赋在纽约、伦敦都有直营旗舰店，而北亚的据点除了即将开幕的东京以外，他们希望能再多一个莫斯科。店面与营销都由他们一手包办，甚至开出了非常优渥的合签约金。
乔子赋微笑沉吟：“伊凡先生的条件非常诱人，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的条件是什么呢？”
“想请您与我女儿合一个联名品牌，joe
&
elsa。”
伊凡先生一说到女儿，眼睛就发亮，“艾莎非常崇拜您，先生。”
他正要说话时手机就响了，点头致歉后从外套内侧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卫纯凌”。
很难得，这好像是这孩子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
“抱歉，是一通重要电话。”
他说完，随即便旋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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