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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我们直接杀过去么？”祁羽问。
“嗯，等石天他们来，在天黑前解决雷程。”我说。
虽不确定雷程是否还在娄女氏，但清月已经表现出了那种将要报仇雪恨激动。
联军赶到后，让他们原地休息半小时，继而整军出发。清月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把举军旗的战士都甩在后面。
娄女氏部落坐落于微凸起的土丘上，形似一口倒置的铁锅。
我叫住清月，在部落外百米内停下，没有直接冲进去，是因为从始至终我们都未看见里面有一个人影。
清月也发现不对劲，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变得疑惑起来。
祁羽问：“怎么看不到一个人，还是本就这样？”
“我最后一次来时，这随时都有人在里外走动的！”清月搜寻着可能出现人的每一个角落说。
石天：“会不会是被他们发现了，都躲在里面埋伏我们？”
祁羽突然激动道：“说不定是与郢部战斗都死光了！”
“不可能死光，或许如石天所说，也或许是被雷程带走了。总之都得进去看看。”接着我安排他们道：“祁羽、石天，你们各带百名战士，分三路围进去，都长点心，别被中敌人埋伏！”
两人得令，迅速分配好人员随即出发。两队人马左右跑去，我才带着剩下的战士以比他们慢的速度过去，目的是均和时间，能让三队人马同时进入部落。
娄女氏部落地势的坡度极小，所以联军不用下马直接冲进去。
我率先略过几顶失修的木棚，突然前方一顶稍大的木棚里，跳出几个人影对着我呲牙咆哮，挥舞着手中武器。
几乎同时，其他地方躲藏的敌人也冒出来，他们大多都为女人，却如一个个久经战场的杀神，对我们没任何交流，直接操着武器就气势汹汹冲来。
“有敌人，开始应战！”我急速大喊，同时抽刀迎上。
这个距离只有后面的战士才能有机会用上弓箭，我左右的战士只能长刀迎上。
在这活动空间有限的地方，骑兵瞬间失去了机动优势，敌人手中木矛能够到马背上的战士，我们却只能挥刀搪开。
前线混战一起，我们却是处处陷入被动，只有远离敌人的战士，能用弓箭躲过前方自己人艰难放箭，偶尔射中几个张扬的敌人。
清月只有匕首和差不多长短的骨刺，凭着敏捷身手敌人是伤不到她，但也无法伤到敌人，只剩全力防守的机会。
敌人还在继续涌来，我发现形式不妙，扯开塞子大吼：“所有人退出部落！”
训练是有效的，后面战士继续弓箭掩护，前面战士伺机脱离战斗速度向后退去。
我左手抓住一根刺来的木矛，想将敌人拉过来，谁只刚用力对方就松开手，于是索性左右换手，拿木矛做武器。
我挥挡着越来越多刺来的木矛，清月和几个不甘心的战士还在与其纠缠便怒喝：“还不走！耗着等死么？”
“我跟你一起！”清月喊着，明显有些吃力了。
“别废话！和他们几个先退！”我暴吼，她那短匕首断后根本就是找死的。
几人不再磨叽，挡开攻击伺机躲开纠缠，憋屈退出去。
见他们脱身我收回木矛，用力向距离最近的女子投出。木矛穿透她胸膛，未卸完力道的木矛把她的身体向后带飞出去，压倒两个在她身后的女子。
见此机会我掉头最后一个撤出去，穿过持弓的战士后，他们也收起弓箭一同往外跑。
我回头，看见部落内多于我们近一倍的敌人乱哄哄追来，心里一喜大喊：“都慢点，把他们引出来！”
众人立即会意减速，事实上，先撤出来的战士本来就是停下接应等我们的，我们追上时战士才让马匹动起来。
看了眼继续追来的娄女战士，我对清月说：“你没有弓箭，一会反击时你跟着我就行，一定不要自己冲进敌群。”
对此清月无异议道：“是，族长。”
跑出百米不到，见时机差不多大声对战士们喊：“大家弓箭准备，我们杀回去！”
说完我率先停马掉头，战士们刚才打得太憋屈，这会要反攻个个士气十足。待都调转方向后，大队人驱马向那两百号敌人冲去。
对面看到我们冲回去该是都有一惊，速度明显减慢了很多，我让身边战士加快速度，得在他们感觉不妙逃回前进入攻击范围。
虽然对面敌人速越来越慢，但是两队人马相向而行，很快就把距离拉近到我们弓箭能够着的范围。
我松开缰绳，搭箭拉弓同时喊：“弓箭准备——放！”
百支疾箭掠过我头顶，“嗖嗖”钻进对面散乱的敌群中。这种大方向的射击是没有瞄准一说的，一波没能杀死多少或者射中多少敌人，但这样斯文的攻击的已让他们惊慌失措
他们混乱一起，或莫名身边同伴为何倒下，或惊疑恐惧，其中有人开始转身逃跑。
战士们迅速放出了第二支箭，转身的人还未跑出两步，就被身后的疾箭没进脊背穿胸而出。
随着距离拉近，这次攻击准头提升了很多，他们终于都反应过来，开始慌乱不知所措，踩踏着倒地同伴的尸体往回逃。
但从他们追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无法再回去了。
射出第三支箭后，这队娄女氏战士在他们部落外草地上扔下近百具尸体。敌群中，有女子大声喊叫，这喊叫并非惊惧，而是在呵斥稳控。
很快散乱的逃敌稳下来，把矛头对准越来越近的我们。或许他们想，只要近身就能像刚在部落里一样，抑制我们攻击，还能打得我们无还手之力。
联军第四次箭雨飞出，他们又倒下大半战士。看着身边一个个同伴倒下，他们还依然持矛准备着我们的冲击，只是恐惧让他们越发颤抖，举着的矛尖直接在空气中画圈。
有弓箭这么好的进攻优势岂会不用，而去和他们肉搏。我带着队伍从他们十几米外绕向侧面，同时准备下一次箭雨。
这一次过后，他们发现联军不可能去靠近他们了，原地等着或者逃跑都会被我们慢慢逐一射杀。
恐惧到极点就会变成愤怒，誓死不畏的愤怒，她们举矛嘶吼着冲过来，要与联军鱼死网破。
但并非所有敌人都这样。他们中有三分之一的男性，这些侥幸躲过数次箭雨的男性，趁着地位略高他们的女性冲杀时向部落逃去。
而在不部分人看来，逃跑活下去的机会更大。
按以前的战术，我带着战士们边跑边放箭，她们没法追上，我们的命中率也因两队人运动方向不同而降低了很多。
娄女战士在一直挨打的位置上彻底泄气了，愤怒激起的战意一泄，瞬间就毫无斗志溃败而逃。
望着数十逃跑的敌人，和满地尸体堆中他们丢下受伤的人，我并未带战士追去，这离部落很近了，前面的人已经跑进去，没必要赶尽杀绝。
下马点了三名小队长，“你们三十余人在此看守马匹，另外分一队人去打扫战场收集箭支。”我又提醒他们：“小心地上没死的敌人！”
“是，族长！”三名队长应道。
我点头对其他战士大声说：“其他人随我进部落！”
刚动身，清月已经迫不及待跑到我前面。
“我们会找到雷程的！”我加快速度在她身后说。
清月没答话，而目光精聚扫视不远处部落里每个角落。我们都知道，雷程和骊山人都没出现，他们还在娄女的可能性是极小了。
踏进部落，我对战士们嘱咐：“大家留意祁羽、石天他们，发现立即报告！”
战士们应完，回头发现清月已经跑无踪影，又忙对他们说：“目标是雷程和骊山人，不反抗攻击的娄女人不杀！”
说完我独身追去，越过几个木棚，看见清月朝部落中央坡头钻去。刚要开口叫她，前面一木棚后突然跃出几个持矛战士向我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即纵身往后，避开他们刺来的木矛，他们见一刺不中，其中两人迅速收回木矛向我投来。
我侧身一跃躲开滚到木棚后。攻击我的是三人，两男一女，女的身材健实火辣与清月差不多，貌相也不错，年纪比清月稍微大点。
两男子到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看着要比其他部族男子更壮实些。
“他在后面，杀了他！”一男人喊，接着我听见他们靠近碰触木棚的声响。
两男子的木矛还插在侧面的地上，心想没了长武器对你们就像大人教训小孩，于是疾跑过去抄起两根木矛，站在空地上。
跑前的两名男子握着石斧一愣，狰狞着面目来虚张自己冲来。
我往右侧跑两步转身跃起就投出木矛，木矛戳穿其中一男子脖颈，血涌顿时喷溅而至，让他的奔跑戛然而止，他如痉挛的十指牙爪着放在脖颈上，身体慢慢侧倒木棚上。
左右的木矛还未换到右手，剩下一名男子已经冲到面前，我只得挥舞阻挡来拖延调整身体的时间。
此人力气极大，石斧劈开木矛，竟然震到了我的虎口。他速度也奇快，挡开木矛的瞬间就又挥斧朝我面门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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