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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彤站在那里，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鞋子不停的踢着沙发。
许亚楠疑惑的看着张曼彤，“曼彤，怎么了？别把伯父的话放在心上，嫁进来我会帮你做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张曼彤看了一眼消失在转角的聂晏明，回过头心不在焉的跟许亚楠聊天。
……
二楼走廊的灯光只开了几盏廊灯，聂晏明站在书房门前敲了两下，冷峻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十分吓人。
“爸。”
许久，聂晏明的苍老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进来吧。”
聂晏明推开门进去，转身又把书房的门锁好。
聂景行坐在书桌前，望着手里的一张照片发呆，照片上是他和一个陌生男子的合照，显然是关系很好。
聂晏明只来及看了一眼，照片就被聂景行收进了抽屉。
“那个人是谁？”聂晏明追问道。
聂景行没有回答他，抬起头眼里的血丝明显，像是还没从回忆中走出来，声音嘶哑，“怎么了？”
聂晏明也不再纠结照片上的人，沉声道：“您为什么认定顾昭雪没有做那些事，她自己都承认了。”
“晏明，你问问你自己，认真的告诉我，你真的认为这些事会这么巧？昭雪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回家了？还明目张胆的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出入家里，你认为可能吗？那个记者，时间角度都抓拍的这么精准，是偶然吗？”
聂晏明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缝隙，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就算这些都是安排的，后面的事谁知道有没有发生！”
聂景行看着自己的儿子，轻叹了一口气，“晏明，你摸清自己的心了吗？你要是不在乎昭雪，为什么又要在意这些事情？”
聂晏明眼神一顿，很快又恢复，像是说服自己，“关乎聂家的名声，我当然在乎。”
像是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他气道：“既然知道她没做那些事，那最后为什么又同意她离开聂家？”
聂景行平静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悲伤，只缓缓道了一句：“我欠他们一家子啊！我一开始就应该让她离开的，是我想错了……”
聂晏明捕捉到了一丝信息，“我们家欠她什么了？”
聂景行表情痛苦的低头下，双手挡着脸，声音低到聂晏明差点没有听清，“我欠她父母两条人命……两条人命啊！”
聂晏明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愣道，“两条人命？……什么意思？”
聂景行半晌都没有说话，抬起头，满眼通红，带着异样的情绪，“晏明，张曼彤回来这么久，你有问过她和她母亲出国是做什么吗？她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一出国就没了音讯？”
聂晏明没有问过，他一直等着曼彤亲口告诉他。
但这和前面说的事有什么联系？
聂景行看着自己儿子一脸不解，甩了甩了手，“算了，不说这个了，已经过去了……倒是爸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喜欢张曼彤？高中的时候突然跟她交往了。”
聂晏明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愣在了那里，不自然的偏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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