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秦明:骨语密码》转载请注明来源:星月书吧51xingyue.com
越野车在半山腰突然熄火时,雨幕正浓得化不开。林涛拍打着仪表盘:“见鬼,油箱明明还有半箱油!”秦明盯着挡风玻璃上蜿蜒的水痕,突然注意到雨刷扫过的瞬间,右侧后视镜里那抹白影再次闪过——这次更清晰,苍白的裙摆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脚踝处暗青色的蝴蝶纹身。
“下车。”秦明解下安全带,战术手电的强光刺破雨帘,“保持队形,注意脚下陷阱。”四人在泥泞中跋涉时,陈诗羽突然踢到块锈蚀的铁牌,腐锈剥落处露出“落魂村”三个繁体字,箭头指向右侧密林区。
密林中的乔木足有二十米高,树冠遮天蔽日,地面覆盖着厚达十公分的腐叶层,踩上去像踩在肿胀的尸体上。行至谷底时,林涛的靴底突然陷入松软土层,半截露出的手腕骨让他脊背发凉——那是具蜷缩的白骨,指骨间夹着半朵干枯的铃兰花。
“环形分布。”秦明蹲下身,战术手电扫过周围,七具白骨呈扇形倒伏在腐叶中,所有颅骨都朝向正中央的石井。井栏上布满青苔,但刻在石面上的蝶形图案却异常清晰,与照片角落的印记完全吻合。
大宝用物证袋收集土壤样本时,突然指着井内惊呼:“下面有水!”手电光束穿透水面,井底静静躺着枚银质怀表,表盖敞开着,指针同样停在三点十七分——与校花案现场的怀表分毫不差。
“三十年前的失踪案。”陈诗羽翻看着手机里的资料,声音发颤,“县志记载,落魂村七十二人在一夜之间消失,只有村口的井里捞出十二具白骨,剩下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突然顿住,盯着井栏上的蝶形图案,“当年的法医报告提到,死者指甲缝里有这种蝴蝶兰的花粉,而这种植物,只生长在落魂山的阴面。”
山风突然转向,带来若有若无的腐臭味。秦明的鼻尖动了动,这不是自然腐烂的气息,而是掺杂着福尔马林和防腐剂的古怪味道。他顺着气味寻去,密林中突然浮现出七座石碑,每座碑前都摆着玻璃罩,里面是风干的铃兰花束,而碑面上刻着的,正是近三个月来四位受害者的名字——还有三个空白碑座。
“他们是被提前‘下葬’的。”林涛摸着碑面的刻痕,刻痕新鲜得能看见石粉,“凶手在挑选符合条件的猎物,就像在完成某种仪式。”他突然指着最右侧的石碑,碑座下埋着半张照片,露出的部分是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手背上有道三厘米长的旧疤。
腐臭味突然浓烈起来。秦明转身时,发现二十米外的树影里站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斗笠遮住了面容,手里抱着个金属箱子。当对方转身时,箱盖上的蝶形锁扣在手电光下闪过冷光——那是校花案凶手用来存放凶器的同款箱子。
“追!”林涛率先冲出去,却在迈出第三步时突然摔倒,腐叶层下暗藏的捕兽夹正咬住他的靴底。秦明刚要去扶,陈诗羽突然指着前方惊呼:“快看!”穿白大褂的身影已消失,但他站立的位置,地面上浮现出用鲜血画的五芒星,星芒中央刻着个扭曲的“秦”字。
暴雨在此时达到顶峰,四人在林中迷失方向时,眼前突然出现断壁残垣。坍塌的村公所门楣上,“落魂村卫生所”的木牌摇摇欲坠,透过破碎的玻璃窗,能看见屋内摆着七张铁床,每张床上都铺着绣着蝶形花纹的白床单,床头铁架上挂着标有编号的玻璃瓶——里面泡着新鲜的心脏,心肌纤维还在诡异地颤动。
“是最新的受害者。”秦明盯着标签上的日期,正是昨天。他突然注意到墙角的旧黑板,褪色的粉笔字写着:“第三十七次实验,蝴蝶兰提取物可延长心脏停跳时间47分钟,副作用:皮肤出现蝶形紫癜。”字迹下方画着幅解剖图,心脏主动脉处清晰标着与校花案死者相同的异常结节。
大宝的手电突然照到床底,那里堆着十二本实验日志,最新一本的扉页贴着张泛黄的剪报——1995年龙番医科大学实验室爆炸事故,七名研究员失踪,其中一人正是校花案凶手的导师。翻到最新记录,潦草的字迹写着:“秦明来了,计划提前,第五个祭品需要他亲自见证。”
雷声在头顶炸开时,卫生所的木门突然“吱呀”作响。穿白大褂的身影站在门口,斗笠终于滑落,露出的面容让陈诗羽手中的电脑“砰”地摔在地上——那是张严重烧伤的脸,可左眼睑下方的三颗泪痣,分明与校花案中死亡的校花完全一致。
“你们迟到了。”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第三颗心脏,本应在三点十七分停止跳动。”他抬起手,掌心躺着枚银色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行小字:“献给秦明的礼物,来自永远的302室。”
林涛突然想起,校花案死者的宿舍正是302室。而此刻,怀表的指针正缓缓指向三点十七分,窗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无数个白影在雨幕中晃动,每个身影的脚踝处,都有暗青色的蝴蝶纹身——就像从井里爬出来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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