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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深夜里让人心安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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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虎孤单的身影月色下显得格外坚毅。

他站在院子当中,双手紧握着长枪,机械地重复着拿起、放下的动作,一次次的举枪瞄准,熟悉着【弱点锁定】的运用。

然而,没过多久,一股的虚弱感从身体传来,两只手臂像是灌了铅一般,又酸又痛。

“唉,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陈虎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奈地长叹一声。

走进屋内,在椅子上坐下,休息了好一会。

当他再次起身,迈出房门时,手中多了一杆老猎枪,那是爷爷留给他的。

陈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枪身,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恍惚间,那熟悉的气息,似乎从未消散,一直萦绕在他的身边。

陈虎抬起头,望向夜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屯子,整个村子一片静谧,只有寥寥几户人家的窗户还透出微弱的灯光。

虽然没有钟表,陈虎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已经八点多了。

陈虎深吸一口气,双手稳稳地举起猎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就像爷爷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枪口对准了远处的山林,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惊飞的鸟儿扑腾着翅膀,慌乱地向远方飞去;那些原本在山林中觅食的动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四散奔逃。

枪声过后,整个世界变得寂静。

陈虎开启【鹰眼洞察】的技能,以他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变得格外安静,所有夜晚活动的动物都逃离了这里。

屯子最东边那户人家,西侧房间里,有一团微弱的火光,时不时地闪那么一下。

那是烟袋锅子冒出来的亮光,一个身影稳稳地坐在炕上。借着这忽明忽暗的光亮,能瞧见叔爷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

正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枪声,叔爷的脸猛地一怔,紧接着,欣慰的笑容就爬上了面庞。

“老头子,虎子这娃可真不孬!”

炕头传来一个老太太苍老的声音。

“那可不咋的!你也不瞅瞅虎子是谁家的种!”

叔爷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豪,胸脯都快挺到天上去了。

“行嘞行嘞,就你说的都对,也不知道是哪个瘪犊子玩意儿,大晚上的一直抽个没完,你就不怕熏死我!”

“你个败家老娘们懂个啥!我这不是琢磨着明天收豆子的事儿嘛!”

叔爷提高了嗓门,像是要把道理都吼进老太太耳朵里。

“你就嘴硬吧!也不知道是谁,从晚上吃饭就开始拉着个老脸,我看呐,你这脸现在都能拉到脚后跟去了!”

“滚犊子!赶紧睡觉!明天还得收豆子呢,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好好睡个觉!”

叔爷佯装生气,挥了挥手,那架势就像要把老太太的唠叨都赶跑。

“把你那烟袋锅子灭了,都抽一晚上了,熏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砰砰”

两声,

叔爷磕掉烟袋锅里的烟灰,一个翻身,小老头就躺进了被窝。

而这时候,离陈虎家没多远的一户人家里,灯还亮着呢,在屯子里显得格外稀罕。

一个高大汉子坐在地上的凳子上,正捣鼓着手头的活计。

炕上,煤油灯旁边,一个年轻女人坐在那儿,借着那点火光纳着鞋底。

炕头,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睡得正香,鼾声呼呼的。枪声一响,孩子没被吵醒,就翻了个身,换个姿势睡得更沉了,也不知道梦到了啥好事,脸上还挂着笑呢。

女人瞅着孩子这模样,满眼都是溺爱,笑着转头跟男人说:

“当家的,你瞅瞅你儿子,指定又梦到他陈太爷给他肉吃了,呵呵!”

说完,女人像是突然想起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伤心和怀念,紧接着又猛地一怔。

“这是虎子放的枪?!”

“指定没错,虎子兄弟可是陈爷爷的亲孙子!”

男人听到枪响,也是一愣,听自家媳妇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笑。

“都好几天没听到枪响了,我这心里头总觉着不踏实!”

“这下可算踏实了!”

“娟子,你平时多去虎子那儿串串门,家里的活计多上点心,虎子一个半大小伙子,有些活计肯定不行,这眼瞅着入冬了,你帮着他把家里被褥都晾晒晾晒,娘们的活计虎子可来不了!”

“还用你说?就冲陈爷爷,俺也得把虎子当亲兄弟,更别说咱家可没少吃陈爷爷给的肉!”

女人又想起什么,接着说:

“说到这,还有一床新被子在咱家呢,本来是给虎子成亲用的,不然俺给虎子拿过去?”

“扯淡,你个败家玩意儿,咋想的?你这不是给虎子添堵么!”

男人一听,赶忙阻止道。

“啊!俺知道了!”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

“行了,等过阶段再说吧!”

男人缓了缓语气。

“拾掇拾掇睡吧,咱家灯油不多了,等收完豆子,得上镇上买点!”

男人看了看灯,催促着。

没多久,屋里的灯灭了。

“当家的,你上镇上小心点!”

女人在黑暗中叮嘱。

“知道啦,睡觉!”

男人应了一声,便没了声响

,整个屋子陷入了安静。

陈虎不知道的是,屯子里不少人家都进行着像这样的对话。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家家户户的交谈里,都藏着对他的关心与牵挂。

而他此时还在院子里,一次次举枪做着瞄准动作,专注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大概又过了两个小时,他拿起猎枪又向山上放了一枪,这才回屋关上房门。

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那是陈虎守护这片土地的宣告。

黑夜中,屯子里熟睡的人们,听着再次传来的枪声,都不约而同地翻了个身,接着睡过去,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守护这个屯子这些年的枪声,又重新响起了,这声音就像一颗定心丸,让每个人都睡得特别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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