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内侄女李氏,刚从洛阳来扬州小住。"赵老爷笑眯眯地介绍身旁的华服女子,眼睛却紧盯着我的反应。
李家小姐——我曾经的"未来小姑",用团扇半掩着唇,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杜姑娘,别来无恙啊。哦,或许我该称呼您为...杜六小姐的魂魄?"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何惟芳的手在桌下紧紧抓住我的衣袖,蒋长扬则不动声色地将手按在了剑柄上。
"李小姐怕是认错人了。"我强作镇定,端起茶杯掩饰颤抖的手指,"在下姓苏,名晚,乃'国色天香'的掌柜之一。"
"是吗?"李家小姐从袖中抽出一卷画像,当众展开,"这是洛阳府衙通缉的逃犯杜若兰的画像,诸位请看,与眼前这位'苏姑娘'可有半分差别?"
画像上确实是我的面容——或者说,是原主杜若兰的面容。宾客们交头接耳,看我的眼神渐渐变得异样。
赵老爷故作惊讶:"哎呀,这可真是...苏姑娘有何解释?"
我正欲开口,蒋长扬突然起身,剑鞘"铛"地一声撞在桌沿:"赵会长今日设宴,原是为了审案?"
厅内霎时安静。赵老爷脸上的肥肉抖了抖,随即又堆满笑容:"蒋公子误会了。只是事关重大,若真有逃犯混入扬州城..."
"证据呢?"何惟芳突然出声,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单凭一幅画像就能定人罪名?那改日我画幅赵会长的肖像,是否也能告您个谋反之罪?"
几位宾客忍不住笑出声。赵老爷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李家小姐却抢先道:"何姐姐何必维护一个来历不明的妖女?她借尸还魂,混入你们中间,谁知安的什么心!"
"妖女"二字一出,厅内气氛骤变。几位女眷惊恐地后退,有人甚至开始默念佛号。
我浑身发冷,知道情况正在失控。系统警报声在脑海中尖锐响起:"紧急警告!封建时代对'借尸还魂'极为敏感,宿主处境极度危险!"
赵老爷见势立刻变脸,拍案而起:"来人啊,把这妖女拿下!同伙一并拘押!"
十几个家丁从四面涌入,将我们团团围住。蒋长扬"唰"地拔出长剑,寒光凛冽:"谁敢上前!"
何惟芳迅速从锦盒中取出那罐"鎏金梦"香粉,低声道:"杜妹妹,捂住口鼻!"
我立即会意,一边掩住口鼻,一边从腰间暗袋摸出随身携带的几样材料——这是自上次遇险后我准备的应急之物。
"蒋公子,闭气!"何惟芳高喊一声,猛地将香粉扬向空中。
细密的金色粉末在厅内弥漫开来,家丁们猝不及防,被迷了眼睛,顿时咳嗽连连。我趁机将手中的材料混合,用力掷向最近的一盏油灯。
"砰"的一声闷响,一团浓烟爆开,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混乱中,蒋长扬一手抓住我,一手拉着何惟芳,低喝一声:"走!"
我们三人趁乱冲出大厅,身后传来赵老爷气急败坏的吼声:"拦住他们!重重有赏!"
蒋长扬熟悉赵府布局,带我们穿过曲折的回廊,直奔后花园。眼看后门在望,突然一队护院拦住了去路。
"翻墙!"蒋长扬当机立断,将我们推向一堵矮墙。
何惟芳身手敏捷,率先攀上墙头。我刚要跟上,突然听到破空之声——
"小心!"蒋长扬挥剑格挡,一支弩箭"铛"地被打落在地。
我慌忙爬上墙头,伸手去拉蒋长扬。就在他即将跃上时,又一支弩箭射来,这次直奔他后心!
"表兄!"何惟芳尖叫一声,竟从墙头扑下,硬生生用身体撞开了蒋长扬。弩箭擦过她的手臂,带出一道血痕。
"芳妹!"蒋长扬目眦欲裂,一把抱住踉跄的何惟芳,带着她翻过墙头。
我们三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一条小巷,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何惟芳脸色苍白,右臂的伤口不断渗血,染红了淡紫色的衣袖。
"必须找个地方处理伤口。"我急道,四下张望寻找藏身之处。
蒋长扬二话不说,抱起何惟芳:"跟我来!"
他带我们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一间不起眼的药铺后门。有节奏地敲了几下后,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白发老者探出头来。
"柳伯,救人!"蒋长扬简短地说。
老者目光一凛,立即让开通道。我们闪身进入,他迅速闩上门,引我们来到内室。
"箭伤?"柳伯检查着何惟芳的伤口,皱眉问道。
"擦伤,但可能有毒。"蒋长扬声音紧绷,"对方用了弩箭。"
柳伯点点头,熟练地清洗伤口,敷上药膏。何惟芳疼得冷汗直冒,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幸好只是皮肉伤,毒素也未深入。"柳伯包扎完毕,松了口气,"不过要静养几日,不可劳累。"
他出去煎药后,室内一时寂静。蒋长扬站在窗边警戒,背影僵硬如铁。我坐在何惟芳床边,愧疚得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声音哽咽,"都是因为我..."
何惟芳用没受伤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傻妹妹,是我们连累了你才对。若非我与表兄,你何至于..."
"不。"我摇头,终于下定决心,"李小姐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是真正的杜若兰。"
蒋长扬猛地转身,目光如电射来。何惟芳也睁大了眼睛。
"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你们无法想象。"我深吸一口气,"在那里,我名叫杜若,是一名花卉师。一场意外让我进入了杜若兰的身体..."
我原以为他们会惊恐、会愤怒,甚至把我当成妖邪。但何惟芳只是静静地听着,眼中渐渐泛起理解的光芒。
"所以...那些奇特的配方和技艺..."她轻声道,"都是你原来世界的知识?"
我点点头,不敢看蒋长扬的反应。
"难怪你总说些听不懂的词。"何惟芳竟然笑了,"我还当你读书太杂..."
"你...不害怕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摇头,眼中满是真诚:"无论你来自哪里,你都是那个带我走出牢笼,教我自立自强的人。是我的...知己。"
我眼眶一热,泪水几乎夺眶而出。系统提示音响起:"何惟芳好感度达到max,解锁'生死不渝'成就。"
"蒋公子..."我鼓起勇气转向一直沉默的蒋长扬,"你若觉得我..."
"西域。"他突然开口,"你之前提到的西域知识,其实都是你原来世界的学问?"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
"那些经商之道...烟雾弹的做法...还有香水配方..."
"都是。"我老实承认。
他沉默良久,突然大步走到床前,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单膝跪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教我。"
"啊?"我彻底懵了。
"你那个世界的知识。"他目光灼灼,像是发现了宝藏,"尤其是那些能用于兵法和经商的部分,全部教给我。"
何惟芳噗嗤一笑:"表兄,你这模样,活像个见到新奇玩具的孩子。"
蒋长扬罕见地露出一丝赧然,但很快又恢复严肃:"你的来历我会保密。但赵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我心中大石落地,同时又涌起无限感动。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蒋长扬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00/100。解锁'倾心相待'成就。"
柳伯端着药进来,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何惟芳喝下苦涩的药汁,很快沉沉睡去。我和蒋长扬守在门外小院中,月色如水,倾泻一地银辉。
"谢谢你...没有把我当怪物。"我轻声道。
他侧头看我,冷峻的轮廓在月光下柔和了几分:"我行走西域多年,见过许多奇人异事。你的故事...并非最离奇的。"
我忍不住笑了:"这算是安慰吗?"
他唇角微扬:"算是事实。"
我们并肩而立,一时无言。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
"接下来怎么办?"我打破沉默,"赵家势力庞大,我们在扬州恐怕..."
"反击。"蒋长扬干脆地说,"七日后是扬州一年一度的花会,赵家作为商会会长必定出席。我们就在那里,当着全城人的面,堂堂正正地击败他。"
我眼前一亮:"你是说...用'国色天香'的产品?"
他点头:"用你最拿手的东西,让扬州城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国色天香'。"
这个计划让我热血沸腾。但转念想到何惟芳的伤,又有些担忧:"可何姐姐需要休养..."
"我会参加。"何惟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倚着门框,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如初,"这点小伤算什么?我们的'鎏金梦'系列,一定要在花会上一鸣惊人!"
"芳妹!"蒋长扬快步上前扶住她,"你怎么起来了?"
"再躺下去骨头都要酥了。"她笑着摆摆手,看向我,"杜妹妹...不,或许我该叫你杜若姐姐?"
"还是叫妹妹吧,听着亲切。"我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让赵家看看得罪'国色天香'的下场!"
系统提示音响起:"新任务开启:扬州花会大放异彩,任务进度75%。团队凝聚力达到顶峰,解锁'铁三角'称号。"
那一夜,我们三人在小院中制定了详细的计划。何惟芳负责改良"鎏金梦"配方,我设计全新的包装和展示方式,蒋长扬则动用他在扬州的关系网,确保我们能顺利参加花会。
柳伯提供了后院的厢房作为临时工坊。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乎足不出户,全心投入准备工作。何惟芳不顾手臂伤痛,日夜调试配方;我则画了一张又一张设计图,力求每个细节都完美无缺;蒋长扬除了负责后勤,还开始跟我学习一些简单的现代知识,尤其是化学原理。
"这个'蒸馏'之法..."他仔细观察我制作的简易蒸馏装置,"若能用于提纯药液,对军中伤患大有裨益。"
我点点头:"理论上可以,但要控制好温度..."
何惟芳在一旁笑道:"表兄这几日好学的劲头,比当年在学堂时强多了。"
蒋长扬罕见地没有反驳,反而认真地说:"杜姑娘的学识,胜过十个太学博士。"
我脸上一热,赶紧低头摆弄手中的器皿。系统提示音调皮地响起:"蒋长扬好感度爆表,请宿主注意控制心跳频率。"
花会前夜,我们终于完成了所有准备。三套精美的"鎏金梦"礼盒整齐排列在桌上,里面不仅有改良版的香粉,还有配套的香膏、香水和小巧的鎏金粉扑——全部采用牡丹花纹装饰,处处体现"国色天香"的精髓。
"明日之后,'国色天香'将名扬扬州。"何惟芳信心满满地说。
蒋长扬检查着明日要穿的衣物和佩剑:"赵家必定有所防备,我们要小心应对。"
我深吸一口气:"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共同面对。"
月光透过窗棂,将我们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紧密相连,不可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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