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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门仍是虚掩着,门前一裸梧桐树落叶纷纷积有盈尺,风吹飞扬,好似很久没有人清扫了。原本那只老狗也没看到了。但是这刻虚掩着的门里透着丝丝的死气,罩的宁虹打了个寒颤,忍不住两行热泪簌簌滴湿胸前。
“砰”贺聪一脚踢开虚掩着的门,便朝里面走去。虚掩的仿佛已经不是门了,起不了一点门应有的作用,被一脚踢去便轰然倒下。
宁虹也焦急的跟在贺聪身后,进去后搜寻了整个庄院,除了一座座空空的房子以外,什么也没有。
于是二人又回到前院,通过院落进了大厅里,一排人多高的屏风相隔,看不见屏风后的景色。转过屏风,才看见是一排五间正厅。进入正厅,才看到所有的东西依旧摆放的很整齐。
正厅的西边敞开,正中是刀枪架子,插着枪、刀、剑、戟、鞭、锤、抓……等十八般兵器。但这些整齐的东西都透出了一个字:‘死’。
贺聪痛苦的望着这一切,额头川骨耸动.青筋暴突。神色紧绷晕红,气势凝然,心里升腾起无比的愤怒和无助。宁虹静静的站在离贺聪几步的大厅门口,也感觉到了无尽的怅然。
贺聪颓废的使劲往摆在左首的第一张椅子上坐去,那想这重重的一屁股坐下去,就听喀嚓一声,贺聪的身体随着椅子的破碎散落而下坠,屁股生生的坐在了地上。
门外鸟的叫声唧唧喳喳的,让幽静的大厅反显得更加沉寂,仿佛外界的生机与这里无关。
突然,大厅门外传出了一声笑,这声音不大,但是却给这无边的死气激起了一点生机,一点希望。
贺聪的脸也抽搐了一下,他仿佛曾听过这个笑声。他抬起头向外看去,只见一个衣着白白光鲜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那宁虹忙移开自己原本挡在门口的身体,让门外的人很顺利的走了进来。
水想到来人竟然是西门喜儿,她的笑依旧浅浅的挂在嘴角。她那有些坏坏的笑容加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正狼狈坐在地上的贺聪。
而贺聪仿佛没看见她一样,也不起身,而是漫不经心地从身上掏出个小酒瓶喝起酒来,好像此时他的眼里只有酒。
宁虹此时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二人,也不劝阻贺聪,也不搭言西门喜儿,仿佛在看他二人的表演。
西门喜儿仍是笑,她的笑本身就带着许多的不羁,正如她的人一样。她这样的人,她这样的笑,却时常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事儿。
但这时西门喜儿的笑却似带着一份羞,二分愧,三分自己也莫明其妙的‘怦怦’心跳。她不说话,只是走向前来慢慢地围着贺聪转了几圈。
她的手依旧是那么白白的,衣服也是白白的,但是光鲜的衣服却让人觉得她至少和一般人是有差别的。
看着二人的表演,宁虹忍不住笑了,只是小声的笑。过了好一会儿,却见贺聪的手努力的把手里的酒瓶举的很高,而倒举的酒瓶再也没有一滴酒洒落出来,只有些带着无奈的气息从里面飘逸而出。
西门喜儿依旧挂着笑,只是笑的有些难看。此时的‘羞’消失了,‘愧’没有了,可‘怦怦心跳’却越发地强烈。最终变成了满腹惊奇诧异,仿佛是被人硬挤上去的一样。
“好酒,好香的酒。”西门喜儿终于开始说话了,但是她的话又仿佛跟没说出来一样,任何东西都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改变。
“是好酒,但是一点都不香,至少喝到嘴里是苦的。”贺聪这时面无表情的说道。
“有时候酒并不好喝,但是却好闻。那怕是苦的酒喝起来,有时也很好闻,因为它必须靠这点味道来吸引你去喝它。哎!人也是这样,你总得靠点什么去吸引别人的眼球。我靠的就是我的生存环境,我的消息,或者用命换来的消息,就是我吸引别人的地方。”西门喜儿的话好象跟贺聪没有一点关系,但是确让人能听出她的话中含意,让人去琢磨的含意。
贺聪心情顿时起了波澜,他知道西门喜儿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番话。更记的上次她给徐姑娘下毒,贺聪没有怪她,她反而给了解药。宁虹,也就是当时的贾公子,点了她的穴道,还是自已去帮她解除,她也未怪任何人。虽说她是西门大公子的妹妹,却让人对她未有反感,也没有对她有偏见。
“呵呵!”西门喜儿好像看出贺聪的心思,因为她对贺聪早已爱得心痴神醉,魂梦相思。但,情天易生变,好事偏多磨!她为了面子关系,为了保持女孩儿家的高傲自尊,把脸上本来僵直的笑,又变幻成了无比真诚的笑。嘴里直言道:“到这里来,是想徐姑娘了?”
贺聪明白西门喜儿在说什么,宁虹在一边也明白了眼前这个衣着光鲜的女人想要说什么。同时也看出这西门喜儿不会无缘无故地到这里来,在她眼里或有着不可解释的事要发生。
看着贺聪,西门喜儿又继续说道:“我哥哥直参与了所有的事,逼得徐姑娘一家出走,可这事可与我毫无关系。还有,我哥这几年做了不少坏事,他目前的实力明显强于许多黑道,他和那浦家庄之间或许也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我探不出来。我所知道只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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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喜儿说完自己该说的话,看了看依旧呆坐在地上的贺聪,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酒能解愁,但是酒不能办事。自从你们进入这一带后,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你们可要多加小心!我劝你们还是快快离开这里,最好离的越远越好!”西门喜儿说完随手丢出二大锭银子就走了,走的很快。
看着西门喜儿的离去,贺聪这才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心里升腾着一些暖意,仿佛是西门喜儿带给他的阳光。
宁虹不明白贺聪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好,但是她从西门喜儿不羁的笑容里读出一种情义,就跟自己对贺聪一样的情义,那应该是千金难换的朋友之情。
贺聪起身后对着宁虹淡淡的说道:“我想去找徐姑娘,你呢?你去吗?”
宁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她对贺聪与徐姑娘的情感深有所知。当初是自已的心血来学潮,才有的后事情缘。现在即使不能让他们水到渠成,但也希望他们能好事多磨。愿他们能结为羡煞旁人的武林情侣。于是用坚定的语气说:“我也去!我一定会和你一起把她们找回来。”
走出这徐家的大门,贺聪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惆怅,带之而起的是淡淡的一笑。前面的路很艰难,但是他一点也不怕。既然宁虹姐姐愿意陪伴自已,那便无话可说。再说宁虹姐姐伤势虽好,但体质却十分虚弱。于是贺聪带着宁虹在马行买了两匹马,两人骑着马向西穿行在大道上。
当二人才转过一道弯,不得不拉了拉手中的缰绳,让马停了下来。直见大道前面来了一大队人,完全挡住了去路,他们也不得不停下来。
这是一支奔丧的人群,棺材也很宽大。所有的人几乎把本来不太宽阔的大道塞得满满的。奔丧的人唱着哭丧的调子,让整个大路上充满了悲哀。
看着前面奔丧的人群,二人为了表示对死者的敬意而下了马。并把马牵到路的一旁,静静的望着这人群。脸上也带着悲哀的神情,表示对死者家属的同情。
这些人群缓缓的走动着,让痛苦的情份变得更浓。
带头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白白的一身衣服加上白白的头巾,把他应有的气息全盖住了。眼泪似乎在人群里一点都不值钱,有人默默的流泪,也有人的泪水狂涌而出。
棺材在队伍的最中间,四个行脚的汉子脸上也挂着许多的泪珠,仿佛像死了亲爹一样。粗壮汉子身边有个女人,虽然她全身都是白色的,但是很难掩盖住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特有迷人气味。这女人的泪很少,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少。
当女人经过贺聪身边时,贺聪突然感觉那特有的迷人气味仿佛在哪里闻过,可是又一下想不起来。又怀疑是不是自已的错觉,于是就不再注意这熟悉的气息。
宁虹看着这些从自己身边慢慢走过的人群,心里突然不安的骚动起来,莫名的不安却难以形容。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响。棺材居然掉落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到棺材上去了,贺聪和宁虹也不由地望了过去。
一支奔丧的队伍,居然会让棺材连着抬木棍的绳子轻易的断开,这不能不说是奇事。
“不好!”宁虹突然大叫一声。
棺材动了,装着死人的棺材盖板居然飞了起来,飞的很快,并朝着贺聪和宁虹飞了过来。领头的粗壮汉子突然大叫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刀来。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动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奔丧的队伍突然变成了一支充满杀气的队伍。杀气笼罩着整条大路,路旁树上的树叶被杀气吹的‘沙沙‘作响。
贺聪不明白眼前的队伍,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另一种队伍,一种满带杀气的队伍。他一楞之下,反应自然慢了一点,还在呆站着想看个究竟。这时,却被宁虹忙拉着冲向一边。
“轰”的一声,爆裂棺材撞向二人的马匹,二匹马顿时被暴炸击倒。同时棺材里跳出一人,手里的长枪如同毒蛇一样的刺向贺聪。
二人只顾躲让,动作也慢了一点。宁虹却看得清,见那长枪刺向贺聪时,她想抽剑阻挡,可已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用身子上前一挡,见听“扑哧”一声,长枪直穿宁虹的身体,鲜红的血液顺着长枪缓缓的流出。
贺聪眼直直的望着自己面前骇人的一幕,大惊失色,可是已晚。这时也已认出刺伤宁虹的那人,竟然是那五鬼中的笑面鬼王拔。贺聪顿时怒气冲天,飞快地抽出刀向那笑面鬼王拔冲去。
那笑面鬼王拔见贺聪以雷霆之势冲了过来,也有些恐慌。来不及拔出那插在宁虹小腹上的长枪。沿长枪流出的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领头的粗壮汉子和那女人也被贺聪认了出来,原来是五鬼中的那丧门鬼潘灼和白骨精吴昕。
当他们就要冲到贺聪身边时,已看到贺聪那愤怒至极的双眼如同火焰一样,让他们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只见贺聪大吼一声刀已出鞘,出鞘的刀恍如毒蛇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手持长枪的笑面鬼王拔便冲了过去。带着怒气的刀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这气息让每个人心里都发寒,
手里又紧紧握住刀。
贺聪的神经逐渐紧缩,只有靠手里的刀才能保持镇定。也只有这把刀,才是他真正为了宁虹应作的事,所做的唯一一件事。他要用这把刀去对付杀害宁虹的凶手,他告戒自己,绝不能败,绝不能死。
在这同时,那笑面鬼王拔几乎还没反应过来,贺聪的刀已划过他的咽喉,暗红的血顺着刀流淌出来。
笑面鬼王拔的眼球都要爆出眼眶,手中的长枪刚从宁虹的身体退出了一点。贺聪手中明晃大刀,已狂扫怒劈过来。刀又往回一带,笑面鬼王拔的人头已滴落在地。
这瞬间惊人一幕,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群也停了下来。
无边的怒火从贺聪的心底翻腾上来,他片刻不停,人一转身便腾飞起来。利刀已砍向丧门鬼潘灼和白骨精吴昕。二人知道贺聪的厉害,那敢硬接这一刀。待想避让时,早已是为时已晩。
贺聪的刀左右一晃,他二人持刀的手已被砍断。就在贺聪身子还未落地时,手中刀又是一晃,戳进了二人前胸,扭转刀柄一绞,将其胸腔破个大洞。刀又是一抬,他二人的头颅如球般地滴落下来。
那玉面鬼刘琂本也冲过来想乘机砍杀贺聪,却被贺聪的神威吓傻了眼,见大势不妙便大喝一声“撤”。
那些杀手听他一声喊叫,便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所有的人都跑的很快。但是贺聪也动了,他决不会放过那玉面鬼刘琂。这五鬼不除,如何对得起程威程总镖头,更对不起宁虹。他只几个跳跃,便来到那玉面鬼刘琂面前,刀已架在他的颈上。厉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玉面鬼刘琂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丧魂落魄,颤颤巍巍地回道:“是……是……是西门大公子!”从这一刻开始,他才意识到生命原来是如此之脆弱!他不能让别人杀了自己,可是为时已晚。他的话还未说完,人头也已落地。
那些假奔丧的人见此跑的更快,仿佛后面有锁命鬼魂在追他们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他们心里明白,这刻的贺聪可比那锁命鬼魂更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