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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问一出,四人全都有些懵。
“魏爷爷你在说什么?”汤婉婉柳眉蹙起,眼中满是不解:“那首【山行】您不是不知道是谁写的吗?”
“是那首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吗?”小桃愣神片刻,这才想起“山行”是那首诗。
但这会儿魏良的注意力全在陆清河身上,并没有解答她的疑问。
“是与不是?”魏良目光灼灼。
陆清河点了点头:“正是学生拙作。”
在谷阳县这首诗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就算陆清河不承认也迟早会被发现。
况且,如果能因为这首诗换来受到师长的重视,这并不是坏事。
“你……你真是那个蒙教学子?”
汤婉婉捂着嘴巴,一双明眸瞪的溜圆,同时心中更加怀疑沈浪的诗是陆清河代写的。
“果然是你……收到空知老友的书信时,老朽便在想会不会在这府城遇上?”魏良博士面露喜色,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陆清河两人也没想到魏良与空知方丈竟是朋友。
“年纪轻轻能写出那种诗句,好啊,很好。”魏良满目的赞赏。
陆清河连忙拱手行礼,说道:“博士过奖了,学生不过偶然所得,让您见笑了。”
“虽说佳作天成,但与自身的天赋学识却也密不可分,来南河这趟能遇到你与做出【答师赋·赠佳人】的沈浪,也算不虚此行了!”
听到魏良如此说,汤婉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身边的青衫少年,阴阳怪气的说道:“能作出一首,谁知道会不会作出第二首?”
闻言,陆清河与陆殊心中不由一紧。
“婉婉,你这话是何意?”魏良奇怪打量四人。
“没什么意思!魏爷爷,父亲让我带他们来听您讲学……”
汤婉婉当即将昨日灶厨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魏良听后欣然表示两人随时可以来听讲,若是有什么不解也可以单独来学斋寻他。
“魏博士,学生的课已经讲完。”
几人交谈间,一名中年儒生在门口对着魏良长揖后离去。
从汤婉婉口中得知,他是汤府家学的教书先生,不但学识渊博,书法更是出彩。
招募抄书时的仿写书法,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随着中年儒生离去,魏良的授课正式开始。
陆清河两人被安排在稍微靠后的座位,这也直接导致他们被来旁听的抄书三人一眼看到。
“咿,那不是两位陆兄吗?他们为何坐在里面去了?”
“真的是他们!竟然可以进到里面听魏博士讲学!这也太让人羡慕了吧?”
“可恶啊!为什么同在一个屋檐下抄书,婉婉小姐看中的不是我?”
听着三人的话,一个小厮冷哼一声。
“什么婉婉小姐看中?你们不要乱说好吗?人家能进去听讲,那是因为结拜兄弟被指挥使大人看中了……”
说话的小厮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打听清楚昨日之事的杜生,如今听到这些穷酸书生狗嘴吐不出象牙,自然要批评一番。
别看他在杜家是下人,可出了府衙那就是人上人。
经过杜生一番批评教育,三人这才想起与两人同住的魁梧少年。
“可恶啊!咱们咋就没个能被指挥使看中的结拜兄弟?”
三人的羡慕嫉妒恨,陆清河两人自是听不到。
坐在学堂里比在外面旁听清晰很多,而且没有那么多干扰。
这样的氛围让两人很快便陷了进去,时间也在魏良知识渊博的讲学中悄然流逝。
以至于散学时,两人才发现日落西山。
在对汤婉婉表示感谢后,两人这才离开。
只是刚离开没多久,便被几个学子给拦在了半路,为首之人正是知府之子杜衡。
“散学便散学,还要故意跑到婉婉面前露下脸。你们该不会以为进了这里,就可以生出什么非分之想吧?”杜衡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嘲弄。
他虽然不认为汤婉婉会看上他们两个抄书郎,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
“杜公子,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感谢婉婉小姐带我们来这里,并无其他意思。”陆殊赶紧解释。
而陆清河没有说话,他们能从杜衡身上察觉到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对于陆殊如何回答,杜衡并不在意。
脸色黑下去后,郑重警告两人:“哼,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都给本公子记住了,汤婉婉只能是我杜衡的,谁要敢作他想,别怪我让你们读书不成,牢饭吃到饱。”
啪啪啪!
恰在这时,一阵鼓掌声响起。
几人闻声望去,但见沈浪带着来福缓步走了过来。
“大老远就听到杜兄在这里欺负人了,本不想多管闲事,奈何这路就一条。”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杜衡见到风轻云淡的沈浪出现,下意识握紧拳头,脸色更加难看。
“沈浪,你少多管闲事!”
望着咬牙切齿的杜衡,沈浪下意识憋了眼陆清河,不急不许开了口。
“杜兄,你该不会还在为我作出那首【答师赋·赠佳人】生气吧?”
听到这茬,跟随杜衡的几人不由心头一紧,暗骂这沈浪真是坏透了。
“你......找死!”杜衡气急,抓起杜生手中的书就砸了出去。
然而,在护卫一刀寒光下,那书当成被一分为二。
沈浪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杜衡,反而来到陆清河两人身边。
“你们不是要参加府试吗?他可是府尊大人唯一的公子,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多谢沈公子提醒!”陆清河拱手,却对沈浪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位首富三公子自出现一共说了三句话,前两句看似是在和杜衡说,实则是在对他和陆殊讲的。
并且三句话,警告他们了两次。
第一次警告,杜衡对【答师赋·赠佳人】这首讨得汤婉婉欢心的诗作讨厌至极。
如果不是他沈浪所作,没有福王在后面站着,那他杜衡便可以毫无顾忌。
第二次警告,杜衡乃是南河知府之子,在这个权力至上的大庆朝,他随便做些小动作,便可以让两人在府试中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