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星月书吧51xingyu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在推开那扇门之前,孟晚溪也想过或许会遇上傅谨修,在他面前和霍厌订婚,她会是什么心情?
这个问题的答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现在她知道了。
和霍厌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一路走来,他用包容的爱一点点治愈着她。
让她知道了人生还有希望,人生也不只是一个傅谨修。
当他跳下海将她救起来的那一刻,救的不仅仅是她的这具身体,还有孟晚溪的灵魂。
初见港市,天际用无人机绘制的凤凰涅盘是他给她的期许。
而她终于做到了。
直面人生,和傅谨修的恩恩怨怨。
她对他早就没有爱了。
非要用一种感情来定义,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会想到外婆离世的画面。
那是恨。
但孟晚溪心知肚明,首先外婆自杀傅谨修是间接原因,他并没有直接杀人,她无法用法律将他送进去。
所以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恨意中不停内耗。
如今她的日子过得很好,霍家全家给她撑腰,她应该做的就是珍惜当下。
至于和傅谨修的恩恩怨怨,就像是风吹过了古道,黄沙在风中消散。
黄沙并没有消失,只是不知道被风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孟晚溪沉浸在霍厌的爱与温柔中,她对未来充满了无限希望。
生下这个孩子,真正爱上霍厌。
将来如果有机会,和他真正组成一个家庭。
她不想辜负了霍厌的一番真心。
辜负别人的人,死后是要吞一千根针的。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轻舟已过万重山。
除了一开始出场看到傅谨修时她心中有些情绪波动,但后面她早就忘记了还有傅谨修这个人。
她看了漂亮的烟花,和霍厌在烟火下接吻。
那是她的未来,耀眼,光明而又璀璨。
而不是因为一个占有欲,偏执的男人一遍遍内耗,将自己身上的养分全部消耗殆尽,最后成为一朵凋零的花。
晚宴散场,她听到吴助在霍厌耳边耳语。
听到傅谨修吐血昏迷,孟晚溪的内心也没有任何波动。
那又如何呢?
落到今天的地步不是傅谨修自找的吗?
过去她给了他一次又一次机会,他但凡把握一次也不会变成今天的地步。
如果自己要去心疼他,那谁来心疼自杀的外婆,还有那个在泳池里消失的孩子呢?
回家路上,孟晚溪将头靠在了霍厌的怀里。
她没有询问傅谨修一个字,她只知道,人一旦做了决定就得往前走,不要回头。
但凡她回一次头,都是对霍厌的不忠和不公。
那她和傅谨修又有什么区别呢?
霍厌揽着她的腰,温柔抚着她,“累不累?”
“还好。”
孟晚溪抬头看他,“我第一次来港市见你,烟花是你为我特地放的?”
想到在直升机上看到的视角,是她一生中最惊艳的时刻。
“嗯,就是听你说过你在等一场烟花。”
孟晚溪身子一僵,她突然想到了那是在几年前两人在山上拍戏的时候。
山里有小孩儿放了个穿天猴,她托着脸颊一脸期待说了这句话。
那时候她憧憬着和傅谨修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们现在有钱了,傅谨修会履行从前的承诺。
可是她没有等来烟花,也没有等到婚礼。
霍厌那时候甚至都不知道和她是否有未来,只因为她说过这句话,她想看烟花,他就延迟一天,特地给她准备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霍厌,你傻不傻啊?”她抚着男人的脸颊。
霍厌缓缓俯身,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唇瓣。
“晚晚,当时在直升机上你就是这个表情,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孟晚溪眸光隐隐含着泪光,比起那时候更加唯美。
“我怜你惜你,更想吻你。”
孟晚溪的唇已经主动抵了上去。
后座早就放下了隔板,形成一个封闭的区域。
黑色车身穿过繁华的城市,窗外车水马龙,霓虹灯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车里女人取了裙撑,轻薄的裙摆如同花瓣一样铺洒在男人的西裤上。
高跟鞋早就被丢到了一旁,在路灯照射下,她的裙子闪闪发光。
一如现在的她,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取下了头上昂贵的皇冠,微卷的发丝缓缓垂落下来。
女人白皙纤长的手指摘下那枚漂亮的红色领结,大拇指轻轻刮过男人性感的喉结。
她像是妖精一样红唇轻轻贴了上去。
这幅画面极艳。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女人纤细的腰肢,手腕上那串黑色念珠在这场欲色中形成鲜明对比。
霍家私人医院。
傅谨修经过一番抢救后终于醒了过来。
他当初被孟晚溪困在浴室一夜,身体没有好全,后来又感冒发烧,在海岛上被孟晚溪捅了三次。
回来后生病抑郁,身体和心理双重打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睁开眼睛,他的脑中浮现出孟晚溪和霍厌在烟花下亲吻的那一幅画面。
心脏上仿佛有人撒了一把钉子,再被人一根根钉进去。
疼得让人窒息。
回想当初自己认错人,在烟花下给许清苒表白,后来又在威里斯面前说许清苒是自己太太。
自己觉得那是假的便不算背叛。
可孟晚溪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疼呢?
溪溪,对不起,是我弄丢了你。
门开。
傅谨修以为是秦长风,并没有起身,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来人是拄着手杖的霍老爷子,看着床上那毫无生气,宛如一个破布娃娃的傅谨修。
看到傅谨修的那张脸,他有片刻的错愣。
片刻后,霍老爷子缓缓开口:“傅先生。”
傅谨修的头这才机械转动,看到霍老爷子,眼底有一些惊诧。
他想要坐起身体,秦长风赶紧给他调整病床。
傅谨修抵唇咳嗽了两声,“霍老先生。”
“不必多礼,你身体不好就好好歇着,我来就是想同你说几句话。”
“您说。”傅谨修心中也已经猜到了大半。
老爷子在订婚宴上那么维护孟晚溪,可见他已经从心里接受了孟晚溪。
他来,必然是为了霍厌。
“我听说过你的故事,你和孟丫头白手起家,一个成了影后,一个有了上市公司,我很是敬佩你们这样有毅力的人。”
傅谨修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老人,没想到来看他的人不是孟晚溪,而是他。
他没有拿出霍家家主的威严,傲慢又强势,反而像是邻家的爷爷一般亲和。
“老先生,您的来意我也知道,您想我放弃溪溪,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