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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万千,到嘴边时只化作了一句赌气的话:“反正奴婢就是觉得小姐很好,生什么心都可以!哪怕想当皇妃也是行的。”
这可不兴行啊。
当今陛下比她爹年纪还大,她才不想给他做妾呢。
月思朝心想,她这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争取早日离开月府,免得被主母随便塞给旁人做小妾。
她爹只空有一副好皮相和好口舌,除了会甜言蜜语地哄骗女人,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他原本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全靠主母把其他的庶出女儿嫁人,为他铺路,这才换来今日的五品官职。
若非她上头还有个比她大几个月,尚未出嫁的嫡姐,主母操心着嫡姐的婚姻大事,暂时无暇顾及她,否则只怕也会把她塞给旁人做妾,为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爹铺路。
月思朝压下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只最后提点浣枝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些你自己想想也就罢了,可莫要在人前提起,免得受罚。”
小姐总是会替她着想的。
浣枝暖暖一笑,应下:“奴婢知道。”
*
未免月思朝继续躲着他,今日慕昭特地侯在了巷口的马车里,也没再假寐。
当视线穿过若干行人,落在少女身上时,他不禁微微一顿。
她今日与昨天大为不同,舍了那身平平无奇的布衣,特地换了身鹅黄色的衣裙,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为耀眼了些,裸露的脖颈细长。
虽不是什么名贵的衣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轻纱,却也能看出是用心打扮过的。
行止间步态轻盈,身段窈窕,将疏离和诱引拿捏得恰到好处。
果然。
她昨日是怕自己不好看而不愿见他,今日怕他还来,便特地好好妆点了一番,以期和他相遇。
心中猜测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慕昭现在无比笃定她就是试图勾引他。
与那些女子如出一辙的无趣把戏。
“月姑娘。”
声音来自于身前,微冷,夹杂着些不耐与厌烦。
月思朝从该去哪儿打听假死药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无形的压迫感令她一时有些头皮发麻。
她抬起脑袋,看见一旁的马车内伸出一只修如青竹的手,帘子挑起,露出一双幽深清冷的眉目。
四目相对,她明显也愣了一瞬。
慕昭?
他怎么又来了?
他是来寻她的?
他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
难道偷写他艳俗话本一事终究是被他发现了?
上次的交锋令月思朝明白他的脾气并不怎么样,且这人位高权重,单刀直入地找过来,不会打算直接带她去官府,没收所得吧?
好女孩儿能屈能伸。
颜面可以不要,但银子万不能丢,且她今日还要去给季述过生辰,耽误太久也不好。
慕昭到底是个男子,又是个大人物,应当不会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只要自己稍微服一服软,也不是没有私了的余地。
想到这儿,月思朝先发制人道:“对不起。”
说罢,见他尚未做反应,她赶忙垂眸凝着自己的足尖,做足一副愧疚姿态,甚至愧疚到脸都红了。
在月府小心翼翼生存这么多年,她最会装了。
一上来就道歉。
她终于知道爱慕他这件事是不应该的了?
慕昭狐疑地看向她,却只见少女羞红的面庞。
他这才发现她今日甚至涂了脂粉,春风拂过,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茶花香。
“你脸红什么?”
虽然他长的不错,身材也好,但只是看了他一眼,也不至于如此害羞吧。
月思朝心想,脸红当然是因为愧疚了。
难道她愧疚得不够明显吗?
她咽了口口水,好声好气商量道:“要不我可以给你钱的。”
分他一些银子,买一个姓名使用权,也不是不行。
……给钱?
她当他是什么?
花街里的小倌?
他几乎要被气笑:“你又能给我几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