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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寄欢瞥了他手中的球:“啊,路边救下的,瞧它可怜,顺手签了契。”
宋柳二人:“……”
宋折镜将柳扶荔手中那只叫声愈发尖凶的小球拎过来瞧,挑眉说:“师妹还真是心善。”
岳寄欢继续啜茶,谦虚道:“师兄谬赞。”
宋折镜:“……”
喝完茶,岳寄欢终于把这黄绒小球从对面那二人手中解救出来,一脸正经:“这确实与我缔结契约的灵兽,这小球前几日便给无瑕见过了。再说,师兄可知那‘鎏火玄鸟’?”
宋折镜:“妖兽志里记载的那种浴火神鸟?”他望着躲在岳寄欢掌心里的那只小黄球,微笑道:“我相信师妹手中这只不会是的。”
岳寄欢赞同点头:“确实不是,身为它的主人,我只是身怀望鸡成凤之心,”她顿了顿,突然满眼慈爱地看向手中的小黄球,“万一哪天它突然蜕变,变鸟为凤,那我应当是欣慰的了。”
“……”
宋折镜眼角微微抽动几下,跳过了这个令人沉默的话题:“罢了,暂且信你一次。其他你该如何解释?”
“同二师兄遇见约莫是我六岁之时。”岳寄欢稚气的脸上倒现出几分朦胧的回忆情感,她真挚道,“二师兄应当也记得的。”
柳扶荔停止了看戏,接上话:“是啊,我那时最喜四处出去玩,那是我第一次在上京城遇见师妹,一见投缘。”他话锋一转,又去劝宋折镜,“折镜,所以就算是你不给师妹写推介信,她也会因我来到仙游峰的。”
宋折镜捏着酿起一弯茶的瓷杯,没说话。
岳寄欢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道:“至于为什么重伤伞妖,还要走了妖丹,是因为我用了符。”她脑子转得快,思来想去把干脆把柳扶荔扯来当挡箭牌,“符是二师兄此前给我防身用的,我一个人年纪又小,手无寸铁,二师兄那时常来上京城教我习武用符,为得就是有朝一日我能保护自己。”
柳扶荔一噎,难得磕巴了两分:“是…是啊,我实在不忍心瞧师妹孤苦一人,遭人欺负。”
宋折镜却全然放下手中瓷杯,眉眼微敛,平静地侧头问他:“你可不是什么心善乐施之人,还能有闲心去照顾一个陌生姑娘?”
柳扶荔唇边勾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懒洋洋反问:“你是这般想我的?”
宋折镜却说:“不是我要这般想你,只是我实在想不出来你方才所说那些。”
柳扶荔冷笑:“是吗?”
宋折镜垂眼:“是。”
岳寄欢见此,赶忙想要出声打破这样僵直的氛围,便又道:“还有,我要妖丹是为了……”
“她是为了我。”柳扶荔修长的指尖擦着瓷杯口,小瓷杯随他动作在木桌上迅速转动,“我此前偶然和她提过我需妖丹来炼药,我四处找妖丹炼药是为了什么你不会不知。还有,我确实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他抚着衣袍缓缓站起,橘红色长衣被天光镀上一层耀眼的光亮,耳上那枚红珠则随他动作轻轻晃动,映在阳光灿烂下红得诡异又艳丽,像一粒凝固的鲜血。
柳扶荔微微倾身撑桌,以一种处于上位者的,不可逃避的冷漠姿态睨着坐在下首的宋折镜,用屋内三人皆能听清的声音冷声道:“我会帮她,是因为她同兰嫣,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