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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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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略复又抱她上马,照样是一匹马载着两个人,但与来时的奔驰如闪电不同,李略只是信马由缰地任它慢慢走。相聚的时光,能多拖长一秒钟都是好的,只恨不能让它停住,“从来系日无长绳”。

“若弱,”李略在耳畔温柔地唤着她,“我真想快快娶了你,成了亲我们就可以共朝朝暮暮了。”

成亲—这两个字却让阮若弱猛然想起一事来,惭愧,终于想起来了:“对了,李略,我一直想找你打听一件事呢。”

“什么事?”

“皇上把晴阳公主赐婚给了玉连城,这个公主的性情如何?好不好?你知道吗?”身后的李略半天半天不答话,阮若弱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他眼神游离,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了?”阮若弱脱口问道,旋即回过神,“李略,你别小心眼,我不过是在关心玉连城,关心一个朋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李略看定她,慢慢地道:“在我们唐代,女子若是心有所属,就不该再想别的男子。”

“李略,在我们二十一世纪,男女之间,不单单只是情人关系,还可以是同事、是朋友、是知己、是亲如家人般的兄弟,没你们这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壁垒分明。”阮若弱也不高兴了。难道谈个恋爱,她就得与全世界的男人都划清界限,老死不相来往吗?不干!可以为爱情赴汤蹈火,但不可以为爱情放弃自我。这就是现代女子在爱情中的有所为有所不为。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六十一节(3)

本来很融洽很甜蜜的气氛,突然间,仿佛是一锅香汤里溅了几滴泔水,感觉顿时差了很多,两个人于是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默着一路徐徐慢行。良久良久,李略才缓缓开口:“晴阳公主我见过的次数也不多,皇室的亲戚情分,不比百姓平民,很难亲密无间的,尤其她又是位公主,日常接触更少。所以对她,我并不熟悉,只知道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也是皇室最美丽的公主。”

“最美丽的公主?有多美,和玉连城一样美吗?”阮若弱好奇。

“有多美,”李略顿了顿,“这我可说不上来,我一向不注意这些的,只是听人说道。”

“那你有没有听人说道过她的性情如何?”

“宫闱之中,倒是没听过传闻她有骄横跋扈之习。”

“如此说来,这位公主的性情应该不算太差,这下就放心了。”阮若弱一块心中巨石落地的样子,“只要人美心善,玉连城的日子就会好过得多。”

“其实你大可放心,以玉连城那般美色,公主钟情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难为他。他的日子不会难过的。”李略很有几分赌气般地道。

“李略,美色只是一时,一世夫妻,难道只能以色相事?关键还是两个人能心意相通,如果公主好相处,日久天长,渐生情愫,才是玉连城的幸福。对了,大婚之期订下了吗?”

“订了,下月初二,礼部正在筹备中。”

“这么快呀!”阮若弱惊奇地道。

李略又不说话了,显然阮若弱的反应又让他不高兴了。感觉到他的闷闷不乐,阮若弱扭过身去,一只纤纤玉手抚上他光洁的颊。含笑柔声道:“别这样,李略,你还怕我心里装着别人吗?不会的,在我们二十一世纪的,虽然从一而终的爱情观已经不时兴了,但我还是很传统的,仍然向往着‘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古典爱情,所以,只要你的心不变,我就绝对不会辜负你。”

李略定定看了她半天,仍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蓦然吻住她的唇。温热柔软的唇,缠绵悱恻的吻。他是不擅言谈的男子,一片难出口的心事,都只能用行动来表达,此刻的吻即是他无比焦灼的语言:我的爱人啊,我是这样这样地爱你,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恐惧会失去……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六十二节(1)

公主大婚之期。

礼部一早便传出喜诏,全国上下,人人须穿红戴绿,家家要张灯结彩,以示万民同庆,而大唐京都的长安城,更是被打扮得花团锦簇。外城廓的衙门差役,奉命四处发放喜饼,百姓们争相领取,处处一片热闹嘈杂声,让喜洋洋的气氛愈发增色生辉。

皇宫里灯彩辉煌,热闹非凡,宫内各处御道铺上了厚厚的红毡毯,高悬大红灯笼和双喜字彩绸,门神、对联都焕然一新。玉连城拜为驸马都尉,赐驸马府第。大婚典礼开始,皇室乐队的鼓笙萧管齐齐奏响,欢快的喜乐响彻深宫,响彻整个长安城……

大礼成后,驸马与公主齐受百官的朝贺,然后前往太庙行庙见礼,再回宫来,受过后宫妃嫔的朝贺,又行家候礼,皇室的一干皇亲国戚们,都一一见过礼,接着又接受命妇的朝贺……这个皇室婚礼,在玉连城的印象中就是重重复重重的行礼仪式。他像木偶似的被行礼太监领引着,见了无数的人却几乎没有一个在脑海里留下印象,唯独……李略,皇室中他唯一认得的一张面孔。

“祝公主与驸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李略只是随大流说了一句寻常的祝福之辞,但他看向玉连城的眼光,很奇特,玉连城没来由地心中一震,思绪纷飞……李略是懂得他的吧?这满殿满堂熙熙攘攘的人,唯有他知道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女子在行这个婚礼,只因他们是同一场爱情中的失败者。玉连城至此,还不知道李略已经重新打响了他的爱情保卫战,并且正在收获他的爱情胜果,虽然还只是“花褪残红青杏小”的果实,尚未成熟。

终于所有的礼仪都结束了。该是夫妻双双回去行合卺礼的时候了。公主坐着凤辇,一队队的奏乐送她出宫,送到御赐的驸马府。

洞房里,是一片正红艳艳。桌椅箱柜门窗床,处处贴满了连绵不断的大红双喜字,一张大大的龙凤喜床,挂着五彩纳纱百子帐、垫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字被褥、铺着明黄和朱红彩绣的百子被,被上压着装有珠宝、金银、谷米的宝瓶,床沿上坐着新娘子,大红喜帕遮住头脸,一身霞帔,艳到极致,这新妇出阁的艳,艳胜红日明霞。

来来去去的宫女太监,如穿花彩蝶般伺候着新郎新娘用了合卺宴,饮了合卺酒,最后一道礼序完成,大婚礼毕,所有人都鱼贯而出退到了洞房外。洞房里花烛高照,映着龙凤喜床上的一对新人。

玉连城只是僵坐着,虽然是洞房花烛夜的新郎,他的心思却并没有融入这场婚礼,只是无可奈何地接受着、顺从着,任人安排着他的进退礼节。此刻所有的安排戛然为止,他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只有僵坐着,不动亦不语。一旁的公主也同样不动亦不语,喜庆洋洋的大红洞房里,气氛却死寂如旷漠沙海,隐约可闻烛花的劈叭声。

良久良久,玉连城觉得自己几乎要坐化成木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去揭开公主头上的喜帕,身旁的公主却纤手一抬,自己把大红喜帕揭下来了,这本该由新郎揭的帕子,她自己揭了。玉连城怔住。案头的喜烛已经即将燃尽,烛影摇曳着最后一点微光,晴阳公主绝艳的面容在微光中是一朵看不真切的花。她一言不发,只是径自起身卸妆宽衣,玉连城顿然心生几分不自在,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只得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晴阳公主卸尽艳妆,穿着贴身一袭正红褂衫,躺上龙凤喜床的内侧后,方才对着犹在床沿一端呆坐着的玉连城道:“时辰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明日还有见翁姑的仪式呢。”玉连城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行事,也褪下锦带缎纱的外袍,在喜床外侧躺下来。一个靠里侧,一个靠外侧,身体睡在同一张床上,灵魂却睡在各自的生命中……

龙凤喜烛的光芒在最后一下明亮的跳跃后,终于无声无息地熄灭了,夜色便像浓稠的墨水,淹没了一切。

时令入了秋。

长安街头,成了一条醉金烂碧的落叶径,铺满秋意也写满诗意。阮若弱至爱这天高气爽的时节,枫叶红,槭叶也好,层林尽染秋意闹,万里晴空一碧如洗,云朵洁白如絮,时时可见大雁南飞。她忍不住要鼓动着姚继宗把“神舟五号”弄出来,不说扶摇直上九万里,半空里与雁同翔的飘上一飘也是美事。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六十二节(2)

姚继宗却双手一摊,作无可奈何状:“早就跟你说过了,‘神舟五号’起飞前的地面工作,最少要三个人才行。你的李王子这会每天白日里在礼部当差,出不来。玉连城也是,到翰林院上班去了,就算他不上班,在家里陪着公主也不是那么好叫出来的。我们两个人怎么飞呀?”

扫兴之至,阮若弱只得泄气地看着天上雁南飞,看了半天,竟油然而生思乡之感。虽然故乡已远,远如传说,但记忆却不肯褪色,依然生光。“秋天正是柿子成熟的时候,红通通的柿子,轻轻咬上一口,满嘴殷红的甜。我小时候最爱吃柿子了,家里环境清苦,没有多余的钱买这些零嘴儿,但妈妈总是会为我买上几个,解解我的馋。我每每舍不得吃,放在窗台上,看着它经霜冻后,越发酡红烂醉般的红起来,再吃到嘴里去比蜜还要甜。如今可以一筐一筐地吃柿子,却觉得再没有小时候那般滋味了。”阮若弱忆着前尘旧事,恍如隔世。也确确实实是隔了几十个生生世世了。

“我小时候,倒是什么都有得吃,想吃什么有什么,只要吱一声,爸妈就大包小包地拎回来,东西丢给我他们就走人,忙着做他们的生意。有一次我发高烧到40度,他们不惜重金请一个儿科医生来家里当看护照应我,自己飞去香港谈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他们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可我对他们感情也越来越淡,有时候,竟觉得不是父母子女,不过是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姚继宗说起他的家庭,倒真像在说不相干的旁人,半点情感波澜都没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锦衣玉食的背后,未必就没有难言之隐。布衣蔬食的生活,也可以是很平淡的快乐。

“难怪你魂飞大唐后,我就没听你发过思乡之慨。”阮若弱恍然大悟。

姚继宗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想深谈这个话题,于是转开话头:“算来那个公主嫁给玉连城都一个多月了,他们过得怎么样?你知道不?”

阮若弱摇头:“不太清楚,他们如今住在驸马府,门第高贵,规矩繁多,我们虽是至亲,也不是可以天天过去串门的。这位公主,我也就是她过门第二天,行翁姑之礼时见过一面,当时一屋子黑压压的人,轮流一队一队地去给她行礼,我按辈份排在后头,远远地瞄了一眼,人倒是个美人,又一副高贵娴淑的模样,若论外表气质,跟玉连城倒是天生一对。”

“什么时候要抓玉连城出来喝上一杯,自从他奉旨成亲后,我就再没见过这位驸马爷了。”

“有机会的话记得叫上我。”

“你?你有空吗?你现在的空闲时间全部被李略版权所有了,我约你那是侵权,他非像政府打击盗版商那样打击我不可。”姚继宗说着吃吃地笑。

“别说得李略那样没理性好不好?”阮若弱嗔道。

“不是我说得他那样子,是他确实在感情方面就是那样子。虽然是我费心思替他牵的红线,但如今你们成双成对了,媒人可以被扔过墙了,现在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虽然嘴里不说,但神色是一目了然的不乐意。”姚继宗继续笑道。

“是呀!在他的唐代思想中,我是他的女人,就不能再和别的男人有来往。”阮若弱也拿他这一点头痛,两人时不时地为此闹闹小别扭。

“也不能怪他,男人都愿意自己的女人眼中唯己独尊,尤其是他心里眼里只有一个你,更加不希望你心里眼里还有别人。要说李略对你的一心一意,真是没得挑。”

这点阮若弱自然说不出什么李略的不是来,不但说不出,只要一想到李略的痴情一片,就打心眼里笑成一朵花。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穿越千年的时空,得遇这样的如意郎君,她几乎要感谢起开车撞了她的刘德华来。

“啧啧啧,知道你很幸福很甜蜜,但拜托不要在我面前流露得这样没遮没掩好不好,我这样的光杆王老五,最受不了别人的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了。”姚继宗做夸张的痛苦状。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六十二节(3)

阮若弱扑哧一声笑出来:“如果觉得自己孤单,就赶紧去找个人来双宿双飞好了。”

“找?上哪找去?这可不是说找就能找得到的,你遇上李略是你的运气。你知道爱情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吗?也不知道我的那个她在哪?顺其自然,等她出现吧!”

阮若弱也是个一切顺其自然的人,自然不会再鼓动姚继宗去四处寻芳觅艳。爱情若会来,迟早会来,它不出现时,没有人能找得到,它若出现了,没有人能躲得开。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六十三节(1)

“花明月黯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依然是夜里亥时,阮若弱驾轻就熟地从阮府后门溜出来,上了候在门前的李略的马。纵马来到凝碧湖畔,日月如梭,光阴似箭,时令已是深秋,夜深露重,两个人偎坐在四面轩窗的小楼台里,喃喃低语时,阮若弱一时兴起,对李略念起了这阙词。

他听得大有感触:“是谁写的?写得这么好,此情此景,与我们大有相同之处呢。”

“是你们李家的人写得,南唐后主李煜。”阮若弱道。

“南唐后主?是我们李氏皇族一脉吗?”李略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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