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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大夫捻着花白的胡须沉吟道,“放心,夫人无事,不过偶感风寒,肝火入肺,待老夫开两服药,熬了喝下去,发一身虚汗就没事了。”
“如此便多谢老先生。”君平岳缓下心来说道,继而转向刘恒,“你跟先生回医馆抓药,急着仔细些,别出什么纰漏。”
“是,爷。”刘恒领命,便随大夫离开了。而一旁的刘荆见主爷脸色阴晴不定,也不好逗留,也借故出了房门。
君平岳等人都走了后,才徐步坐在床边,幽邃的眸光凝视着晴初,一直冷寒的脸也柔了下来,僵直的手不自然的想去碰触她,可才伸出去,又不知所措的收了回来。他就这样看了一天,守了一天,侍药,擦汗,掖被,样样亲力亲为,不愿假手于人。这就是君平岳,一旦做了决定,就勇往直前,认定了她是他的女人,那么她就合该是他的女人。
晴初半夜里发了汗,一直睡得不安稳,连带的君平岳也没怎么睡,直到后半夜也倚在床头睡着了。早上,晴初朦朦胧胧的醒来,觉得口干舌燥,便堪堪低喃着要喝水。君平岳被她的喊声叫醒,就亲身去外头拿了热水来。等他回来时,晴初早已坐来起来,那迷蒙都眼似乎还没惺忪未醒,霎时可爱。
只见她黑如锦缎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开来,脸上不施粉黛,别有一番风情,君平岳的心一暖,就加快脚步走到她跟前,朝她微笑着说,“醒了?头还疼么?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晴初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忍不住问,“我怎么了?”话一出口,才发现嗓音嘶哑,她连着灌了几杯茶,才渐渐的好转。
君平岳轻缓说,“你染了风寒,还发热,不过现在看来,该是没事了。”说完他用手探了她的额,果然没那么烫了,继而满意的笑了,甚至忽略了她的闪避。
晴初见他眼底有淡淡的一圈黑青,似有疲倦之意,“你没睡好?”说罢见着床沿有个深深的凹痕,遂问,“莫非……你在这里守了我一夜?”
君平岳轻咳两声,不自在的撇过脸,生硬的说道,“你发了高热,大夫说夜里会有反复,这里不比府里,没人照应也不行,所以我才留下的。”
其实他的本意是想说自己关系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让晴初觉得他认为自己是个麻烦,还是个不得不管的麻烦。晴初本来还带些感激的,结果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只微勾起唇,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等晴初一好,他们就启程上京,等来到帝都烨华城时,已是半个月后的事了。君平岳和刘恒刘荆都是第一次来烨华,自是样样新鲜,不过看到满大街女子如男子一样的随意行走,尤其是做买卖的女店家也不在少数,他们的眉都皱得紧紧的,很不习惯,皆认为这是有伤风化之举。秉承着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看的宗旨,他们只能目不斜视的僵直着身子走着。
而晴初一进烨华,才觉得自己是真都回来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打扮,熟悉的口音,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舒心,她几乎要落下泪来,自己是回家了。不过她又反问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又可以做些什么?
这天刚好是烨华一月一次的庙会,街上人潮涌涌,君平岳怕她走丢了,于是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理会自己心里的不安从何而来,只是,他已经不能对她放手了。
这厢晴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低垂着头,只失魂落魄的被君平岳拉进一家茶楼,没看路,险些撞到人,不过还是把人家的书给碰落一地,她这才醒神过来,连忙跟人道歉,“对不住,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对方淡淡的说了,没有恼,反而显得温和有礼。
晴初的一听这声音,当场就愣住了,再抬眸看,身子一怔,定定的望着对方温润如玉的面容,水眸霎时染上了哀伤。
那男子也细细的看了她一会,以为她还在介怀,笑容更深,冉冉说,“夫人别介怀,是我没看路,不怪你的。”他说着便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拍拍上面的灰,举手投足,尽显儒雅。
这时,远远的跑来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可爱小男孩,模样与眼前的男子很相像,如玉人般的俊俏,拉着男子的手撒娇说,“爹爹,爹爹,您怎么这么慢?叔叔说再不走就不等你了哦!”
男子清浅的笑了,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发说,“这不就来了么?”然后对晴初笑了笑,就拉着男孩徐徐离去。远处,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和他们会合,晴初更是讶异得无法言语,三哥!那是她的三哥,他竟然也回烨华了?
远处,谢长玉俊逸的脸无一丝笑容,只皱着眉望着谢风,问方才发生了何事。
谢风只淡笑着摇头,细声说没什么,就和他们一起回了谢府,把脑海里的想法抛诸脑后。他不禁自嘲,自己方才竟有一瞬间,以为那位夫人是初初,可是,模样不是,声音不像,而且,他们家初初还没出嫁,更不会不见了自家人也不认,看来是自己思念过深了。
再看身旁这个一脸冷漠的弟弟,暗叹一声,自从得知初初失踪,他就立即从师门赶回来,一直这么寒着脸,从未舒展过。他知道,他也一样疼爱初初,还因常年不在家,更是将初初宠的无法无天的,现下……哎……而他的小儿子谢昀,还以为姑姑去了游历,天天在捣鼓着让快些还姑姑回来了带他疯去。
初初啊,若你真的知道我们都在关心你,就快些回来吧!外面再大再好玩,也不及家里好。你有再多的苦,也不要一个人藏着,我们谢家的子女不会这么容易认输的!那时他不知道,一双哀然欲泣的瞳眸一直幽幽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远去了,只留下一片空寂。
晴初默默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唯有紧咬着唇,才能抑制着自己不哭出声来。冷,很冷,才是初秋而已啊,为何她的心已如寒冬腊月般清冷了?
君平岳不知她为何失神,就稍稍紧了紧他的手,垂眸看去,发现她眼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晴初只声音哽咽的跟他说,“我没事,走吧。”说罢还勉强漾起一个笑容,不过怕比哭还难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进了茶楼。
该死的没事!难道她就不能跟自己说说,非要把所有都事情都憋在心里?
晚上,晴初没有胃口,只是吃了几口,便一个人闷回房里。君平岳跟在她身后,还没进门就听见细不可闻的哭泣声从房里低低的传来。他怔住,脸色沉了沉,走了出去。
夜里,烨华云来客栈——
“禀主子,那人是凤羽太尉的长子谢风,当朝一品大学士;另一位则是三子谢长玉,在外学艺,行踪不定,似乎是才回来。”刘荆将刚查出的消息如实禀告给君平岳。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君平岳挥挥手,刘荆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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