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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热吗?不热上来帮我热一下,顺便帮我把昨天的菜也热了。”我心里只觉得有股晚意,拿钥匙开了楼下的铁门上楼去,听到身后方非低低的笑声,然后跟着我上楼。
桂花的香气极浓,我一碗喝下去,全身已经冒汗。
“如果心情不好,喝一碗热的酒酿圆子,坏心情就顺着汗水流出去了。”第一次方非为我做酒酿圆子是他七岁的时候,那天我考了个不及格,被我妈骂了一顿,晚饭也没吃,赌气跑到方非家里,那时郊区用的是半人高的灶,他站在小矮凳上为我做了第一碗酒酿圆子。
我看着已经见底的酒酿圆子,不知是不是热气熏的,眼里有一层薄薄的雾气。
这世上除了我父母还有谁会像方非那样对我好?我从来觉得那是应得了,他该给的,而我该得到,直到他说喜欢我,然后一切他该给的,在我接受时又是别一番滋味。
我以为方非会说到我和钱律分手的事,他却什么也没提,只是陪着我吃饭,吃完又自觉的去洗碗。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来回忙碌,心里不由得问自己,杨娟娟,如果哪一天他再不出现,或者改对别的人关怀备至,而只对你像平凡朋友一样,到时你会不会不舍?
“方小非,那个女的有什么好的?嘴巴是歪的你看到没有,不好看,不好看,”方非十三岁时和同班的女生一起出去吃了碗馄饨,而忘了帮我排队买镇上最好吃的肉馒头,我气不打一处来,在他瘦瘦小小的身上扭了好几下才解气,“以后不许跟其实女生,你只能做我的跟班。”说来好笑,当时十八岁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十三岁的方非已经是二十五岁的男人了,难道我还要他一直做我的跟班吗?这样是不是太自私?
“非非。”我叫他。
“马上就洗好,”他回头,冲我笑,“是不是要吃水果,等我洗好碗,切给你吃。”
不过是他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不过是常对我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听来,我的心里用力的痛了一下,我抓了冰箱上的苹果自己凑到水笼头上洗,他忙放下碗,伸手过来想替我洗,我却抓住苹果没放,他的手顿在那里,疑惑的看我。
我说:“非非,我们就试一试吧。”
我正努力爱你
非非,我们就试试吧。
我在电影院一号厅的入口处,看着方非在不远处的柜台买爆米花。
我爱吃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我想不想吃,他刚才说,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
熟得不能再熟的两个人啊。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有两个女孩想插队买爆米花,方非前面的人不肯让,还是方非让出来,自觉的往后站了点。
谁要你这么好心?真是的,刚才是让一个抱小孩的,现在是让人家女孩子,又不是坐公共汽车,所以到现在还排最后,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买到?。
“我来买,你在旁边站着。”我像训小孩一样,同时将他拉到旁边去。
他轻轻的笑,眼睛看着我,手就这么伸过来握住我的,我脸一红,想挣开,却听到他说:“我就想你差不多该气呼呼的过来了,总算过来了。”
我一怔,反应过来:“方小非,你故意的。”故意让别人,好让我陪在他旁边。
他还是笑:“也不完全是故意的。”
我用力在他脚上踩了一下,他眉皱了皱,却任我踩了。
前面的两个女孩回头来看我们,眼睛在我脸上停了一会儿,又看看方非,然后转回去窃窃私语。
我有些不自在,瞪她们一眼,手想挣开方非的掌控,差五年,尤其是女人比男人大五年,应该很明显吧?我不自觉的这样想,同时方非终于松开手,却是改而搂住我的腰。
我低头看他的手,骨节分明,坚决的,不肯有一丝放松的搂在我的腰上,像是一种姿态:无论怎样都不放手,我看着,终于不忍推开他,心里告诉自己,既然说过试一试了,此时又何必怕别人的眼光?
管他呢,老就老吧,说明我有魅力不是?这样的劝说自己,伸手握住了他环在我腰上的手,他低头来看我,眼中闪动的柔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方非,眼晴似乎比原来亮了几倍,带着笑意和柔情,如黑缎在灯下折射出的软光让人沉醉,我不由怔了怔,那是方非吗?他从不曾,或是从不敢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眼神,因为与他相处时多半是朋友该有的神情,这让我略微的有些不习惯,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好,伸手摸摸他的脸,道:“这样更像受了。”
他不争辩,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爆米花,另一只手扔是搂着我,带我往一号厅的入口去。
这其实并不是我和方非第一次看电影,可能是两人关系的不同,外人面前,以前的自然,此时却有些草木皆兵,我知道那是我自己的问题,确切点说,换了种关系,我不知道怎么跟方非相处。
四周很暗,不停的有看电影的人进来,找位置,入座。
空调开得有点冷,方非脱下外套,盖在我的腿上,我今天穿着短裙,他怕我着凉,我自己也没在意的事情,他却小心体贴。
我低头看着腿上的外套,心里升出一股暖意来,在很久以前我觉得爱情就是像言情小说那样,不爱得死去活来不罢休,现在想想,其实就是现在心里的那股暖意吧。
只是,为什么又总觉得少了什么呢?青春年少时,我将爱情托付了暗恋,有爱情来到时,我又败给跟也跟不上的距离,似乎有块什么东西始终空白着,需要填补,也许那是我从未真正遇到过的爱情,而我却无可奈何的过了好时光,激情也渐被消磨殆尽了。
看的是喜剧片,男主角因为年少时的荒唐,三十几岁就成了外公,全场人都在笑,我喜欢里面那个小孩子,靠在方非肩上边吃爆米花,边笑,然后感觉方非轻轻的吻我的头顶,他身上气息温暖,我靠在他怀里,心里终于不再胡思乱想,注意力全部放在电影上面。
看完电影,方非送我回家,我缠着他给我做夜宵,他捏着我的脸道:“怪不得越来越胖了。”嘴里这么说,人却直接跑到厨房里给我做夜宵。
是手赶的阳春面,对我来说烧水和面是大工程,他却是三下两下就搞定了。
果然是手赶的精道,我一口气吃了半碗,看他坐着看我吃,挑了几根送到他嘴边,他乖乖的张口,我忽然想到,钱律和我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亲密过,我这样送过去,他可能会皱着眉嫌我脏吧,而我肯定会乖乖的缩回去,不敢再造次,不像我对方非,他如果不吃,只要我一瞪眼,他就就犯。
这就是区别
我低头看着碗里的面条,用筷子轻轻的挑着,道:“非非,现在还不明显,但有一天,我会明显的比你老,你不会在意吗?”
他怔了怔,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但随即笑道:“原来你已经想到这么远了,我喜欢你想到这么远,说明你是真的要我了。”
我愣住,这是什么逻辑,瞪着他:“我是说我会比你老的快,你不要答非所问。”
他眼睛眨了眨,我的烦恼在他眼中似乎全不是问题:“那有什么关系,从小到大,你一直比我老,我不是今天才知道。”
“方小非!”我有些怒了。
“我爱你。”他说,人凑上来吻我。
又是一句更震撼的话,我僵住,感觉他的唇在我唇上舔吻,我向后躲了躲,不让他深吻,口中道:“谁让你说出来,笨蛋,还有,我刚吃完东西,你恶不恶心?”说着伸手推他,脸却不自然的红起来。
“我也刚吃完东西,”他笑了伸手搂住我,又说了一句,“我爱你,杨娟娟。”说着不客气的用力吻过来。
方非的吻与钱律全然不同,即使再用力深吻也透着掩不住的温柔,不会像钱律那样充满侵略性,霸道的张狂,就像红酒与伏特加的区别,前者让你毫不抵抗的接受了,然后不小心就沉醉其中,后者在浅尝时带着防备,上口后最终后成为酒鬼。
而我终于安心的接受他的吻,靠在他怀中,静静的感受。
最终是有些不自在的,那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我当作弟弟的人,现在却在吻我,而这样的认知让我有些不甘,不由的揪紧他的衣领,拉他更深的亲吻起来,好冲淡那股恼人的不自在。
脑中还是他那句“我爱你”,似乎很轻易的说出来,我却知道那三个字其实有多诚恳,那是二十多年沉淀的心声,而我却不过才开始说试试。
方非,或许过段时间我就会习惯这种关系,习惯此时的亲昵,习惯你说爱我。
一上午一直在跟方非发消息,他即时回,就说明他没病人,很长时间不理我,说明他很忙,说的内容也都是有的没的,比如我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比如晚饭吃什么,我以前多半几个字搞定,现在都是尽量的回复,因为小金说,男女朋友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又回了一条无聊而且没内容的短信后,我叹气看着手机屏,心想,方非如果再同样的回一条没营养的消息,我就不回了,正这样想着,电脑屏上,小金的头像欢快的跳起来。
我用鼠标点了一下。
小金:娟娟,惊天大消息,钱律辞职了。
我怔住,瞪着屏幕上的字,一时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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