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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她怀里的女婴,那样娇小柔嫩,闭着双眼,却那样叫人怜爱。
我虚弱地笑了笑:“公主……幸好是个公主……“说着,我又反映过来,向沁儿问道:”皇上呢?皇上可瞧了没有?“
沁儿点头道:“瞧了,皇上陪了娘娘整夜,皇上见到小公主的时候可欢喜了。“
我颀慰地点点头:“他一定希望是个皇子。“
“奴婢可瞧见皇上高兴地,只要是娘娘生的,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皇上都高兴呢。”
我朝沁儿笑了笑:“就你嘴甜。”说着,又想起来什么,只问:“当日静嫔与我一起落水,她如何?”
沁儿顿了顿,凑近我轻道:“听闻静嫔小产了。”
“哦。”我转过首,仰头望着床头的纱幔,朦胧地映照,殷红的流水垂挂下来,泻在雪白的帐幔上,那样耀眼。
“娘娘……”
我侧了头,只感觉没了力气,只道:“我累了。”
公主诞下第三日,皇上便赐封为‘静华公主’,赐字‘和凝’这样的荣耀对于昔日雪贵嫔诞下的公主,百日未得赐名足已荣极之事了。
这一日,我坐在床上,公主已被奶娘喂饱奶,我抱着逗她,沁儿亦是欣喜地看都看不够,一个劲地称道:“公主生得这样美,将来定是个美人。“说着,又拉着她的小手,笑说:“奴婢说了,娘娘可别生气,想必公主比娘娘还要美呢。”
我听着忍俊不禁:“瞧你这嘴皮子,几日不管你,倒是越发娇纵了。“我将和凝抱着,望着她,她的眉眼像极了雪轩,有着帝王不凡之气质,让人足以近而远之。
正说着,外头传道:“皇上驾到!”
听闻便见明黄的身影掠来,我见到他,彼时已非昔日小儿女的娇情,已身为人母人父,只觉那总感觉甚好。
“皇上万岁。”我抱着和凝,朝着雪轩似模似样地道。
雪轩哑然一笑,急步走过来,向我坐过来,只抢手将和凝抱过去,又亲又吻:“这丫头真让朕怜爱。”
我亦在身旁看着他笑道,他转过头来,朝我道:“等在过些时候,朕就封她为长公主。”
我掖着和凝的小被子,只道:“等长大些再说吧,和凝还小,太多的荣耀,怕她承受不住。”
“怎么不行?朕恨不得将朕的天下都给她。”
此话一出,我却缄默了,只望着和凝不语,雪轩意识到什么,又抬起头来望我,握过我的手道:“宛若,再给朕生个皇子。”
这一刻,纵有无情,纵有情恨,我总是那样希望,那样希望我们只是平凡,我愿意为他生而肩女。
可惜……
我扯唇笑了笑,只道:“臣妾怕他要不起,臣妾只望有个和凝就够了,能平平安安地长大,臣妾足矣。”
雪轩亦不说了,只抱着和凝望着。
屋子里猝然安静了下来,沁儿正欲端着茶走进来,见这情势,却又退了回去。
我玩弄着帐勾上的流苏,有一下没一下的,闻着窗外的知了声聒噪不断。
半晌,我道:“静嫔如何了?”
雪轩将和凝又还抱给我,只道:“朕方才去看过她,一切倒还好,也没哭也没闹,很安静地喝着太医开的药。”
我接过和凝,道:“静嫔和静嫔姐姐很像,她能如此安静也是可想而知的,若是大哭大闹就不是她了,也对不起那个‘静’字了。”
雪轩点点头,叹了口的气:“终究是朕过意不去,当时未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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