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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这个没品味的喜欢那种很便宜的桔梗花,我一定买一大把放到你灵前!”Roger白了我一眼。“对了,我上次路过花店特意问了问桔梗花的花意,居然这个草花代表一生的爱情,真是花不可貌相啊。”Roger低头喝咖啡。我浑身一震。桔梗花是凯祥第一次送给我的花,它对于我而言简直如同我逝去的爱情一样神圣。突然感觉眼眶有些红,记得第一次接到这花凯祥说是路边随便买的,没想到,这一看似随意的选择竟然蕴涵了这么深沉的承诺。
“雪静,你没事吧?”Roger抬头看见我失魂落魄地站在一边,惊疑起来。“Roger,你说爱一个人可以持续多久?”我茫然看着他,看得他也露出茫然的表情。“科学家说产生爱情这种感觉的激素最多存在三年诶。”Roger摸摸脑袋。三年?我的眼眶湿润了,我的爱情故事已经不可避免的结束了,尽管曾经维系它的花象征着一生。我怔怔点头,有些自嘲地说,“所以说我们两个都是聪明人,不在只能维持三年的爱情上浪费时间。”言罢,我浑身僵硬地转身。一刹那,我几乎恨起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生下我,又让我在遇见爱人之后残酷地告诉我,一切都不可能。
“雪静,你没事吧?”Roger紧张地看着我。“你怎么露出这种表情啊,好像应该痛哭的人是我诶。告诉你,汪总真的要结婚了,他未婚妻明天从上海飞过来,说是等这边的庆功宴开完之后,两人要一起去趟欧洲选购结婚用品。你知道吗,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都碎了,虽然子诚也不错啦,不过汪总是我第一个感觉完美的男人诶……”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Roger在说什么我已经不甚了解。
“Icannotexplainthis,butIwillnoteventry.ForIknowonething,lovecomesonawing.FortonightIwillbebyyourside.ButtomorrowIwillfly……”耳边传来《鸟的迁徙》的主题曲,转身的一刹那,我的眼泪悄然落下,我的爱情也长着翅膀,三年后,它终于在我面前飞走了。凯祥,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是,面对含辛茹苦抚养我的母亲,我别无选择。凯祥的“一生之爱”是许诺给林静月的,而非现在这个怯懦的林雪静。
“雪静,你上次的庭辩表现令人印象深刻啊,本来以为你长期处理法律文书工作不会太擅长当庭辩论,没想到你竟然会令孙大律师都招架不住!”薛律师很客套地夸奖我。今天是律师界的小型聚会,因为Roger实在没空,说是要参加凯祥公司的庆功宴,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到一大堆说话很没有营养的同行面前装淑女。
“您过奖了,这完全是偶然。孙律师当庭的表现给了我这个后辈很多启发,受益匪浅!”我淡淡一笑,在侍者的托盘里选了一杯红酒。“雪静,你真的还没有男友吗?我有一个同学刚从英国回来,有时间一起约着吃个饭?”薛律师是Roger的好朋友,我们平日也算熟悉。“算了吧,Roger说了,我这种食肉型的恐龙还是不要出去吓人了。而且我也过了热衷blind-date的年龄了。”我小啜了一口红酒,有些不耐烦。
“雪静,其实你很漂亮,事业也处于上升期,像你这样的美女只是不愿意嫁人而已,否则啊,提亲的可能都踏破门槛了!”薛律师很温和地笑笑。“不知道,反正我这样死相,还是不要出去害人了。再说,律师作久了,看着无数恩爱夫妻一夜情变,对簿公堂,何苦来?”我的笑容表示我希望结束谈话。
我站在大厅的一隅,感觉现在的场景有些魔幻现实主义。一群衣冠楚楚的专业人士在客客气气说一些大家都明白是废话的长篇大论。而我一身名牌连衣裙配着优雅的长珍珠项链,精致的外表似乎想说服别人,甚至说服自己,我的生活一切都是优雅的。突然泛起对自己巨大的嘲讽,一扬脖子,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这已经是我今天喝完的第三杯红酒了。胃火辣辣地痛了起来,这些日子,除了咖啡我几乎没吃过、喝过什么东西。我悄然向侍者要了自己的大衣,有些摇摇晃晃地往大堂走去。站在黑暗之处,我静静等着的士。突然一辆又一辆奔驰驶来。我瘪瘪嘴巴,有钱人真是会摆排场。
“冰冰,小心!”凯祥小心翼翼把林雪冰扶出车,冰冰微笑着搀着凯祥的手臂往酒店大堂走去。他们看上去很般配啊,凯祥还是那么温柔,冰冰还是那么小鸟依人。我紧紧攥着自己的项链,几乎扯断了它。子诚从后面一辆车上下来,恰好一辆出租车的灯光照亮了我,他愕然望着我。林家齐缓缓走上来,看见子诚的愕然也有些好奇地朝我这边看来,“雪静!”他惊呼起来。子诚眼光一闪,淡淡看了他一眼。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似乎从来不认识他们。我突然好想走路,有些歉意地向出租车司机摇摇头。静静朝地铁站走去,初冬的风抚动我的风衣,生硬的冷风彻底吹凉了我的心。
一个人坐在地铁站,看着地铁上的乘客越来越少。我早已到了雍和宫站,却迟迟没有上去。今夜,我突然很害怕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手机响了起来,子诚的名字在闪动。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忽明忽暗的屏幕,今夜,我不想说话。“各位乘客,本地铁站马上就要关闭,请您不要在站台逗留,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人员,主动离开本站。”我浑身冰冷地站了起来,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近一个小时,我今夜的盛装根本不适合初冬的北京。
“雪静!”林家齐站在小区门口有些难受地看着我。我定定看着他,这个给了我生命却也剥夺了我幸福权利的男人似乎在无言地向我忏悔。突然,兜头一股怒气,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气愤,我浑身发抖。“滚!给我滚!这辈子我都不想看见你!我已经按照承诺放弃了我生命中一切美好的东西,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一定要我死了你们才放心?!”
“雪静,爸爸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希望你也能幸福!”林家齐很痛心地看着我。
“爸爸?!别拿这个词来恶心我,你不配!”我的声音抖得根本不受控制。
“雪静,其实爸爸一直很关心你!知道你这几年在北京很不容易,爸爸一直很想帮你!但是,你总是把我给你的钱退了回来!雪静,好好找个男朋友,需要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吧!”林家齐闭上眼睛,肩膀微微抖动。“你看看你,瘦成这样,脸色这么差,我看了很心痛!”
“哈哈哈哈,林总,您刚才说的话绝对可以入选本年度黑色幽默经典!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想见你!”我漠然地与我的“父亲”擦肩而过,浑身僵硬地坐上电梯,我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耗尽,蹲电梯里,我做了件让自己深为不齿的举动——放声大哭。
19、火山
一个人在深夜的电梯间哭得再也没有力气了,我擦干净眼泪,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家。走廊的灯亮着,一个英挺的背影对着我紧锁的门。听得脚步,他缓缓转身,凯祥!
我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心已经痛得不会再做任何反应了。我们两人默默无语地对视着,他的深沉的表情让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突然,我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我不要再见到他,我不想再直面自己的过去,我要逃,逃开这一切!我扭头往楼梯跑去。还没跑到安全出口,凯祥已经一把抓住我,我几乎是撞向他的怀抱。他死死抱着我,几乎捏碎了我。右手被他紧紧钳制住,手腕火辣辣地被他拖着走到家门口。他一把夺过我的皮包,翻出里面的钥匙,开锁进门。
扑通。我被他单手甩到沙发上。他脸色铁青,气喘吁吁地盯着我。
“求求你,虽然你有千万条理由憎恨我,但是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您是大财团的总裁,何苦和我这样不名一文、忘恩负义的女人较真?”我紧紧拉住自己的衣襟,浑身颤抖。妈妈,我快疯了,我不能面对凯祥对我的憎恨。凯祥面无表情,“你没有权利和我讨价还价。”
“是不是我死了你会比较快乐一点?”我突然冷静下来,眼泪已经干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已毫无牵挂,我唯一的亲人坟头都已青草萋萋,我最爱的男人现在憎恨我。凯祥的脸色变了,他快步上前,把我按到沙发上。他的眼睛闪烁出奇异的光芒,他的手劲大得几乎掰断我的手腕。“记住,你是我的,如果你想忏悔,就把自己养壮实些,让我能通过折磨你获得更大的快乐!你现在皮包骨头的,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凯祥的手在我身上游移,眼光中渐渐闪烁出一种赤裸裸的欲望。
“不要!”我拼命抗拒,却根本无法挣脱他火热的抚摸,我恐惧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早就在渴望这种爱抚。“你知道吗,我觉得它在呼唤我!”凯祥轻轻爱抚着我,让我浑身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求你,求你,不要凌迟我的尊严!”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泉涌而出。“你这样离开我,想到过我的尊严吗?你是我唯一一个真心对待的女人,你却视我的珍惜若敝履,是你,是你亲自凌迟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美好!”凯祥怒吼起来,一把攫取了我的干涸的唇。他的压抑、他的痛苦,我通过他的唇能够感受到。轻轻地,我搂住他的脖子,抚摸他僵硬地脊梁。凯祥一震,一把抱起我走向卧室……
慢慢睁开眼睛,身边空空荡荡的,我的心也开始空空荡荡。阳光透过窗帘隐隐照亮了凌乱的卧室。昨晚的激情仍然回荡在凌乱的床底间,但是天明之后,剩下的是更加无从掩饰的空虚与绝望。紧紧抱着仍然残留凯祥味道的枕头,我冰冷的泪水静静滑下。
“雪静,帮帮忙啦,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是这份材料真的很重要,求求你,帮我送过来吧!你到了给我电话,我到楼下接应你!”Roger的声音很哀婉,虽然很害怕看见凯祥,但是已经给自己惹了无数麻烦的的江湖仗义还是让我动身。
繁华的街道,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我拿着Roger忘在事务所的材料焦急地等着行人等待灯变绿。现在是上班时间,车多但是行人很少。好不容易,指示灯变绿了,我几乎是一溜小跑往对面的高档写字楼奔去,凯祥公司的驻京办事处在这边。“雪静!”Roger笑着向我招手。脚步一顿,凯祥一脸深沉地站在Roger身后,子诚拿着公文包,看情形他们拿上材料之后要出去。硬着头皮,我继续向他们奔去。
“雪静,小心!”Roger的声音变了。我愕然间听见尖锐地刹车声音。“静月!”凯祥和子诚向我跑了过来。“嘎!”非常刺耳的刹车声音,我的膝盖一痛,跌倒在地上,文件散落了一地。
“静月!”凯祥一把抱住我,一脸惊惶。“你怎么样,痛不痛?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凯祥小心翼翼地抚摸我,测试着我身上哪里受伤了。我怔怔看着凯祥因我而展露的温柔,一时间忘了说话。“静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要再离开我!”凯祥一把抱紧我,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清爽味道,我疲惫不堪的灵魂似乎找到了暂时的栖息地。
“你是怎么开车的,这里是人行横道啊!”Roger很大声地吼向那个司机。司机一脸惊惶地下车,“对不住,对不起,我是外地人,在找路,没看仔细!”
“没看仔细?!您老兄眼睛是画着好看用的啊?告诉你,我是律师,这位小姐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你等着法院传票吧!”Roger气焰嚣张起来还是挺有谱的。
“静月,你没事吧?”子诚蹲到身边,想从凯祥手里接过我,凯祥更紧地抱住我,死不放手。“凯祥,林总马上要下来了。”子诚镇定地说。我心头剧震,凯祥现在已经是他人的未婚夫,如此当街抱着我的确非常不合适。Roger还在一边上蹿下跳地为我出头,我的心立即清明起来,挣扎着从凯祥温暖的怀抱中抬头,“汪总,我没事,谢谢!”凯祥脸色一下子铁青,我的手臂一片锐痛。“凯祥!”子诚的脸色也变了,想帮我解开凯祥的钳制。“住手,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关心!”凯祥冰冷地瞪着子诚。Roger愕然回头,看到这边的暗潮汹涌,完全晕菜的表情。
“凯祥?”林家齐定定看着这一切,脸色变幻不定。我从凯祥怀中抬眼,林家齐的震惊无从掩饰。“雪静!你有没有事?”林家齐惊呼。凯祥露出冷冷的笑容,精明的目光在我和林家齐脸上回旋。
“汪总,我真的没事,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粗心大意,耽误你们时间了吧!”我挣扎着起身,感觉右脚踝一片锐痛。“哟!”我一时间无法站稳,不禁向后跌向了子诚的怀里。凯祥脸色更加难看,一把搂过我,打横抱起我,“不准乱动,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你去忙吧,我没事!”我咬着嘴唇,感觉到Roger已经无法适应现在的大变活人表演,而林家齐的目光平静下来,深沉地看着凯祥。“凯祥,冰冰马上要到了!”林家齐冷声道。凯祥没有停步,小心翼翼地抱着我走向他的车,“宝贝,放心,有我在!”凯祥温柔的安抚让我一片茫然,情不自禁搂住了他。
“汪凯祥,难道你要再次辜负冰冰?”林家齐挡在车门前,气得脸色煞白。“林总,凯祥只是送林律师去医院而已!”子诚淡然安抚已经在暴怒边缘的林家齐,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林总,这三年汪氏对林氏几乎是有求必应,难道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凯祥冷冷看着林家齐。林家齐倒吸一口气,浑身发抖,可能是凯祥的目光太凌厉,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
“林雪静,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你又回到凯祥身边,你这样对得起冰冰吗?”林家齐越说越气,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凯祥的脸色变了,一脸阴沉地看着发飙的林家齐。子诚在一边沉默下来,目光和凯祥一样变得阴郁。我在凯祥怀中浑身僵硬,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住想爆发的自己。
“林总,请你自重!如果不想现在就和我撕破脸就不要挡着我送静月去医院!”凯祥轻轻放我下来,却更紧地搂住我,脸色凝重地看着林家齐。我回望凯祥铁青的脸色,顿时感觉火山已经被激活,滚烫的岩浆几乎灼伤了我。凯祥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臂,冷然的目光让林家齐脸色一阵青白。
“凯祥?”冰冰怯怯的声音响起。我倒吸一口气,看着冰冰和她妈妈从车上下来,她们两人怔怔看着这一片混乱,脸色都变了。“林静月?!你还活着?林家齐,我需要你的解释!你这个死丫头,和你妈妈一样贱,你死缠着凯祥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冰冰妈妈脸色大变,激愤地指控道。
“住口!不许你侮辱我妈妈!”我气得浑身冰冷。凯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目光深沉地打量着脸色苍白的林家齐和气得满脸通红的林太太。冰冰愕然的目光在我们之间回旋,脸色越来越青。“你这个野种,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冰冰妈妈斜睨我,再次拿那种看蟑螂一般的目光憎恶地看着我。心中的火山被激活了,脑中浮现她是如何对待病危的妈妈的幕幕情景,我浑身发抖。凯祥紧紧拥住我,仿佛想安慰我。
“喂,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更年期阴阳不调啊,得了口蹄疫啊!”Roger在一边气得脸色煞白,跳脚大骂。“你刚才说的话绝对够得上诽谤罪!我告诉你,等着法院传票吧!”Roger一副法院是他开的样子,短时间内已经发出两张传票了。
“诽谤?你自己问问这个死丫头,她妈妈是什么人,是我老公的二奶!你们两母女怎么这么喜欢钱?不要脸,简直跟鸡一样!……”“啪!”响亮的耳光响起,我的右手一片红痛,冰冰妈妈跌进自己女儿的怀里,捂住脸骇然看着我冒火的眼睛。
“雪静,好样的!”Roger满眼放光。林家齐直直看着我们,眼中的痛苦无法掩饰。
“林太太,不要把你曾经用来对付我妈妈的那招再拿来对付我。当年,你就是这样逼死我妈妈,我告诉你,我不像我妈妈那么善良。是,我是没你那么有钱,但是我绝对不会像你这个没有志气的老公,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我不共戴天地看着她,曾经被自己拼命压抑下去的仇恨像喷发的火山一样淹没了我。
“你,你这个私生子,敢打我!”冰冰妈妈反应过来,跳将起来要厮打我,却被凯祥一把推开。这次她没有站稳,跌到地上。“妈!”冰冰一声惊呼,赶紧扶住她。“凯祥,你怎么能这样?”冰冰脸色煞白,直直看着我和紧紧搂着我的凯祥。“林太太,请你记住,谁也不能在我面前欺负我的女人!好了,你们当街也闹够了吧!现在我先送静月去医院,等你们都冷静下来后,我需要你们的解释!”凯祥冷冷道,铁青的脸色吓住了当场所有人。“静月,小心一点!”凯祥轻轻扶我进车。我歪在他的怀抱里,身体剧烈颤抖。
凯祥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静月,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我抬眼看向凯祥,他的目光平静但是其中的了然冲破了我的心理防线,我的眼圈不禁红了。凯祥脸色一紧,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哄我。这个熟悉的动作彻底击溃了我,我倒在他的怀里放任自己的泪水倾泻而出。“静月,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找我,等你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给我。但是,你让我真的很伤心。”凯祥的声音有着深深的疲惫。我浑身一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半个月了,我几乎每天深夜到你楼下看着你书房的灯光。我总是在和自己说,再耐心些再耐心些,我的静月会主动来找我的。可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你简直快把我逼疯了!”凯祥更紧地搂住我,声音变了。“凯祥,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泪水疯狂地涌出眼眶,紧紧攥住凯祥的衣袖。时至今日,我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对深爱的男人的伤害。
“静月,能用钱掩盖的真相同样能用钱揭开,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半个月来子诚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林家对你所做的一切我心里都明白。”我愕然抬头,看向凯祥眼中冰冷的深思。“就算没有今天他们的当场失态,事情也到了该爆发的时候。静月,现在所有的线索只要找到最后一个线头就可以连缀起来。静月,当日为什么离开我?”凯祥拿出手绢轻轻帮我擦着眼泪,他的目光告诉我绝对不能再欺骗他。
“对不起,凯祥,我不能违背我对妈妈的承诺。”我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凯祥眉头一皱,解救了我的下嘴唇。“说说看,你怎么向你妈妈保证的?”他定定看着我。
“我在妈妈床前发誓,永远不会抢属于冰冰的任何东西。”我虚弱地闭上眼睛,拒绝回想妈妈临终前坚毅的目光。凯祥心疼地吻着我的眼睛。“傻瓜,首先我不是冰冰的,其次,我不是你抢来的,是我自动送上来的,最后,我不是东西。”
“噗哧!”我泪光盈盈地笑了出来,表情古怪的看着“不是东西”的凯祥。凯祥慢慢展颜,“静月,这段时间我是不是把你吓坏了?当时我真的很气你,气你总是自说自话,气你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可是无论心里多么气你,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每天跑到你楼下,拼命压抑自己想上去抱住你的冲动,拼命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折磨了我三年,必须要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但是我心里自始至终都明白,静月,我爱你,我不会再放开你!”心中的柔情混杂着内疚几乎淹没了我,我凄然看着凯祥,“凯祥,现在我愧疚得无话可说,我对不起你。”
“知道就好,本来还想继续给你点脸色看,没想到让那个开车不长眼的家伙破坏了我所有的计划!你啊,没我在身边就是毛毛糙糙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凯祥瞪了我一眼,眼光却越来越温柔。我怔怔看着他漫溢的温柔。“凯祥,对不起!”凯祥轻轻吻上我的唇,“静月,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舒服地歪在靠枕上,翻看时尚类杂志,第一次在北京如此轻闲。医生说我的脚踝韧带撕裂,要静养半个月才会好。不过看了我的病历,医生很八卦地告诉凯祥,我的胃情况更严重,必须从今以后好好调理,否则迟早形成病灶。在凯祥杀人的目光下,我把自己手头所有的案子都转手给Roger处理,放自己一个月大假。
“静月,吃饭了!”凯祥拿着一个托盘到床头。他这个大少爷在厨房忙活了半天了,听得厨房好长时间锅碗瓢盆脆响。“我要控告你虐待妇女儿童!我现在很需要营养,你却给我喝粥!”我斜睨他,心里却甜蜜得很。凯祥从小娇生惯养,像这样服侍别人的活可干得真不多。“宝贝,你的胃现在要慢慢调理,医生说多吃些易消化的东西!对了,你还有脸挑三拣四?!这三年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每天喝那么多咖啡,想喝死自己啊!”凯祥一脸不依不饶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喜欢这个八婆的凯祥。
“凯祥,对不起。是我不对,你骂我吧!”我轻轻依偎着凯祥,觉得有种莫名的幸福感在空气中漫溢。
“那是当然,你当然对不起我。告诉你,死罪可赎,活罪不可免!你赶紧给我养好身体,好让我用一辈子时间折磨你!”凯祥作后妈状。我微笑着看着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乖乖把他做的粥喝了个干净。躺在凯祥怀里,我一边看杂志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那天在卡拉OK厅的事,我一下子坐直身体,目光不悦地瞪着凯祥,瞪得他露出茫然的表情。
“上次歌厅的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凯祥一怔,慢慢扯开嘴角,“吃醋了?”我斜睨他,脸红得很,却不依不饶。“说,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凯祥很高兴地笑了起来,“她们只是找来气你的,在你进来之前和出去之后,我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们!”我半信半疑。“宝贝,你让我有了洁癖,这三年,我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我心里一动,内心掀起一片幸福的波澜。“对了,上次那个长得很丑的男人是谁啊,谁允许你上他车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男人都是禽兽,不能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凯祥愤怒指责。我一下子怔怔的,猛然想起那天当着他面上潘伟霖的车。
“那个只是客户啦!”我申辩。“喂,一个普通客户犯得着一起吃饭吗?你马上给我辞职,你那么多客户,那还得了?”凯祥很大男人。“不要!”我的抗议被他的热吻宣判无效,渐渐地,所有的话语都低了下去,我在凯祥火热的怀抱中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凯祥坐在床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皱紧眉头看着刚传过来的财务报告,我躺在床上斜依在他的身子上,听得间或按动键盘的声音,似睡非睡。一阵又一阵震动传来,从下午开始凯祥就把手机调成了震动,他淡淡扫了一眼,没有接电话。“凯祥,你接电话吧。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我睁开眼睛,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没事,现在我的静月最重要!”凯祥握住我的手轻轻放到嘴边吻着。看着我笑得很舒服的样子,凯祥的眼睛露出溺毙人的温柔,他推开电脑,躺下拥着我轻轻吻着我的脸。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右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却被凯祥抓了回去。“我重要还是电话重要?”他霸道地搂住我,充分显示了自己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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