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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会了。宝贝,不要生气嘛。生气会长皱纹就不帅了。”
严雨叹口气。他真的希望艾默能说句,“你摆脸色给谁看啊”,或者为自己辩解,“不就是出去和朋友喝酒,至于么”。这样他还能借口跟她吵一架,把心里头堵得火气释放出去。偏偏艾默是个肯服软的人,如果是她的错,从来不固执任性。可是如果不是她的错,她总能解释的头头是道。学工的脑子,逻辑极强,让你没办法不信服她。
软绵绵热乎乎的身体在你背上贴着,语气这样可怜兮兮的跟你道歉,是个男人也没有办法再跟她别扭下去,总不能显得自己那么小气。严雨转过身,艾默晶莹双眸里的期待和哀求不出所料的让他心渐渐柔软。本要想好的追根究底和不依不饶,在她的面前,却怎么也强硬不起来。他可以毫不手软的惩罚下属的工作失误,他可以雷厉风行的做出任何决定,但是他现在站在这个小女人面前,却连质问她的力气都没有。
严雨抬手抚上艾默的长发,和平时一样的乌黑柔顺,散发着一种陌生的香气。
“昨晚……”
“昨天朋友知道我换了新的工作,晚上请我去酒吧喝酒,一不小心醉了。她不知道我住在哪里,就让我睡在她家里了。”艾默不想将遭遇强暴的事情讲给严雨听。反正结果并没有得逞,何必让他为此多担心一分。
严雨看着艾默的嘴唇,粉嫩柔软,霹雳啪啦的讲完那些话,都没有迟疑。是提前准备好的,还是因为心中坦然。
“什么朋友?老同学?学校的同事?”
“前天在万科的班车上认识的。”
“你还真是够随便,刚刚认识的人就一起去喝酒,不怕人家把你卖了?”
“我觉得萧颖人不错啊。昨天多亏了她……我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你说你的朋友叫什么?”
“萧颖,萧敬腾的萧,张靓颖的颖。很奇妙的一个女人,时而单纯得像个孩子,时而又深沉偏激。但是人很热心,她开了间酒吧,就在……”
听到这个名字,严雨心头一动。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在脑海里滑过,不过这世上又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雨,你去睡会儿吧。看你眼圈儿都媲美国宝了。我自己煮碗面就好。”艾默见严雨呆呆的站在原地,根本就没听进去自己讲的话,只道是他太累了。
严雨躺在床上,头一挨枕头便开始有些迷糊。这几日的劳累和心中复杂的思绪让他即便已经入眠,脑海里依然在过电影。他平时睡眠并不好,不是太忙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就是躺下后脑子里还在想公司的事情。经常整夜整夜的说梦话,时而中文,时而英文,字正腔圆。好在艾默是个雷打不动的瞌睡虫,倒也不会受到他的影响。
萧颖。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出国之前,在南京上大学的那段颓废迷乱的日子。远远离开了父母的管束,总算得到了自由。大学那两年的时光,如万花筒一般的五光十色。一群纨绔子弟,整日不干正经事,开过鞋店,做过游戏投资。那时候的市场一片繁荣,轻易就让他们赚了一些小钱。天高皇帝远,自以为是的孩子们,怎样享受就怎样挥霍,真正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萧颖,就是他那个时候认识的女孩。类似的家庭背景,同样来自北京,话自然就比别人多些。
萧颖从第一次见到严雨的时候,就没有隐藏自己的爱慕,追求的正大光明,全校皆知。严雨那时候身边女人不少,但并没有固定的女友。他本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原则,接受了她。
一样的固执,娇气,霸道,自私,专横,让他们几乎没有能在一起多久就矛盾重重。严雨提出了分手,萧颖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纠缠追赶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时而冷战近乎死敌,转眼就已经滚在一起,翻云覆雨。年轻时候的冲动与激情,随时可以爆发,几乎没有规律可循。严雨当时大学已经混不下去准备出国。萧颖本来也是想要一路追过太平洋,却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问题,自此在严雨的世界里消失了踪迹。他不是没有好奇过她的不告而别,只是那时候的日子太过活色生香,不过一个女人,轻易就忘却了。
没有想到,十五年后,他居然在自己的妻子口中又听到了这个名字,感觉有些奇怪。虽然还没有确定艾默说的萧颖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个。隐约中,却有些期待她就是那个自己熟识的女子。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儿理解艾默的状况了。有些曾经出现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本以为已经成了过客,却在多年以后又重新出现。就像一颗石子砸在了平静的湖水里,泛起一片涟漪。那轻微的不平稳,却不一定是曾经火热的爱恋在燃尽的废墟蠢蠢欲动。只是因为一个熟悉的名字,触动了某些回忆,带起了一些曾几何时的感叹,烈火青春的一些条件反射。如此想来,也许自己真的是太过敏感,只不过一个老同学的博客里贴出的照片,并不能因此就定了她的罪。或者他真的应该多留给艾默一些自由的空间。
朦胧中感觉有人爬上了床,温热的唇落在额头。严雨翻身把女人搂在怀里,真实的触感让他知道艾默并未离去,这温暖,这柔软,这女子依然是属于自己的。心中有感动溢出,他闭着眼睛去寻找她的唇,吮吸撕咬着不愿放开。身体渐渐苏醒过来,他把手从艾默的衣襟里探入,爱抚着无比熟悉的曲线,毫不费力的在她敏感的身体上点燃朵朵欲望的火焰。这么多年,他对她的身体已经非常的熟悉,习惯了直截了当。这前奏对于男人本就是多余的事,他根本不需要这些就可以随时对着她情绪高昂。
严雨把手放在她的花心之上,讶异她居然不如以往那样湿润。艾默心中还有对昨晚那场恶梦的残余,总是不能专心。严雨并不知道。
艾默听见严雨叹了一口气,翻身仰卧,知道他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冷淡,顿时感到一丝愧疚。她柔软的贴着他的胸膛,手在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轻抚向下,握住他半软的器官。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煽风点火。如果她这一刻不想要接受他,就不要再招惹他。
“我累了。”严雨淡淡的言语刺痛了艾默胸口跳动着的某处。
“那你好好休息吧。”艾默没有穿回被严雨扔在地上的睡衣,赤裸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沉默在黑暗里盘旋着弥漫。严雨听着艾默平稳而深长的呼吸,转过脸来,看着她的背。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他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她裸露在被单之外消瘦的蝴蝶骨上,有不规则的深色阴影。他缓慢的凑过去,闻到淡淡的药水味道。
“啪”的一声,严雨拧亮了台灯。突然的光亮让艾默眯着眼睛转过身来。
“怎么了?”
严雨没有讲话,抬手扯开了裹在艾默身上的被单。有一边被艾默压着,嘶啦一声裂成两半。艾默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到,尖叫着坐起来。“你发什么神经?”
严雨的目光盯在艾默雪白胸口上淡淡的青紫指痕,双眼像两把尖刀,仿佛要把那痕迹硬生生的从皮肤上剥下来。他一把拉过艾默把她按趴在床上,看见她后背上一片一片的刮伤,细密的上了药。
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艾默的脸上,让她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严雨从来未对自己动过粗,甚至略微重点儿的话都不曾说过。等她转醒过来,严雨已经穿戴整齐,向门口走去。
“雨,你听我解释。雨,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雨抬手把挂在手臂上的女人推倒在地,没有丝毫停顿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完全把身后女人讲的话抛在空气中。怒气包裹着他的感官,手臂撞在门锁上,划出一道口子也全然不觉。
艾默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尾骨裂开一样的痛,她咬牙忍住,慌乱的抓起一件衣服披上,追下楼去。看着严雨的车尾灯在远处的转角飞快的闪过,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笨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他自己遭遇的恐惧。身体上明明还留着被侵犯的痕迹,原本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安慰和呵护。如今可好,让他产生了这么大个误会。
严雨的车在安静的马路上飞驰。他们住得偏僻,晚上车并不多,由得他这样风驰电掣,把车当飞机开。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宛若无事的带着一身和别的男人欢好的痕迹回来面对他。从来不知道,她竟是如此残忍的人。看得出,那个男人比他暴力,比他强悍,原来她是喜欢这种的。那自己的小心呵护,用心宠爱算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剧烈的跳动着,几欲爆裂。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艾默拨打严雨的手机,熟悉的铃声在茶几上响起。她颓然的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现在能做什么,多后悔没在车上装一GPS追踪器。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哪里也去不了,只有等待。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阳台的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映着艾默孤单的身影。这个场景,这个画面,让她想起了之前自己在温哥华的时候租住的那间公寓套房。她总是一个人,在安静的深夜里坐在电脑前。也是这样,有一盏昏黄的灯光陪伴着。
有多少个夜晚,是这样守着那盏灯,给音响插上耳机,在最爱的音乐里,让荧屏的光,闪动她孤单的表情。阳台的落地窗,是比现在更加浓烈漆黑的夜和她单薄的身影。那时候的她,没有等谁回来,也没有人会打来电话。只是重复的看着那个人仅有的几封信,流着泪。想象着他在地球的另一端,做着怎样的动作,说着怎样的话语。
艾默知道,她不应该在老公生气离家的夜晚想到另一个人。但是这种空气中让人窒息的静廖无声的寂寞勾起了她心中的一根弦。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排山倒海的寂寞,一个人的无助迷茫将她压垮。一面是看不到方向,找不到未来的爱情。另一边是踌躇满志,却不知路在何方的前途。也是这样的寂寞,让她和严雨走到了一起。艾默需要一个肩膀去依靠,而严雨刚好在那里。一切似乎是偶然,又是必然。在无边海水中漂浮沉浸的她,抓到了他这根稻草,却意外发现竟然是跟圆木,救她逃脱升天。
起初在一起的日子,和爱情无关。与身边那些独自流落他乡的人一样,只是两个寂寞的灵魂,需要另一个怀抱中的温暖。艾默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走到今天。当初严雨的朋友问他,艾默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么。艾默的朋友问她,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会玩女人。但是她面对那么多的质疑,也都只是笑笑。她只是寂寞,一个人坐在公车上,耳朵里塞着CD机,一遍一遍的听齐秦的歌,旁若无人的流泪。人总有脆弱的时候,而那无法承受压力而裂开的缝隙,很容易让人趁虚而入。种子在那缝隙中发芽成长,缝隙越撑越大,最终分崩离析,碎成一摊瓦砾。站在废墟上,捡起每一片砖石都是自己曾经以为无坚不摧的坚持。那颗巨大的植物在断墙残垣中间茁壮成长,俯视一切过去,曾经得甜蜜与幸福的憧憬,竟有一日成就别人眼中的不堪。
一路走来,他们的结合看起来多么的甜蜜温馨,严丝合缝,受到多少朋友的羡慕和嫉妒,可是有几个外人知道曾经的讳莫如深。那一场属于他们两个的跨世纪婚礼,理由物质而现实。有白纱,却没有红毯,有宣誓,却没有说“Ido”。艾默在证婚人的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假睫毛和眼妆被冲掉了一半,最后哭到一句话都说不连贯。领证,签字,拍照,吃饭,一切都在12个小时内完成。手指上号码略偏小的婚戒压出深深戒痕,换来了一张单薄的结婚证明,还有两本深蓝色封皮的护照。
他们婚姻中有几年的时间,是分床而睡的。在宿舍的大床和衣橱之间,艾默放了一个半尺厚的单人海面垫子。冬天的时候,地面的寒气会一点点的透上来。艾默经常裹紧了被子,看着床下面的一堆运动鞋的鞋盒子发呆。严雨偶尔会在刚躺下,或者任何什么时候从大床上下来,抱着她共赴巫山云雨。完事之后,他会抱她一会儿,然后爬回大床上去睡觉。艾默从来不会觉得委屈。严雨的睡眠不好,她晚上翻身,甚至呼吸声都会让他失眠。而每次严雨在垫子上睡,也总是睡不着。艾默无所谓,在任何地方,任何条件都能安眠。不过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家,一天三餐的温饱。小学六年体检都营养严重不良的艾默对于任何生活,任何活着的机会都会珍惜。况且,他们一起住过地下室,住过墙壁冰冷凝水,外面刮风屋里鬼哭狼嚎的车库。严雨为了他们能拥有更好的生活一直在打拼,艾默从来都心甘情愿的支持。
这么多年过去了,要问他们之间的婚姻有几分相互利用,有几分真实的情感,艾默不愿去揣摩。大部分人的婚姻都不是那么的纯粹。年少时候向往的两情相悦,公主与王子的美好情感,最后也只不过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曾经踌躇满志的少年,在工作与生活的压力下,背脊不再笔直,额头渐渐发亮。曾经小鸟依人,身材曼妙的女孩,沉浸在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里面,脾气渐长,不再轻声细语。恋爱时候得电影,艺术,文学,浪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忘记从哪里看到一句话,婚姻就是将美丽的爱情扒开,秀秀里面的疤痕和妊娠纹。很残酷,但是,很真实。
至少他们婚前婚后的生活变化并不算大,没有美丽的爱情,也没有丑陋的妊娠纹。严雨和艾默最终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出人头地,风光八面。贫贱夫妻百日哀,激情对于成年成家的人们来说,是吃饱喝足,不需要担心生存问题之后才可以谈论的事。他们两个人至少不用担心房子,车子,票子,可以随心所欲,想要旅游,想要享受生活的任何一个方面,他们都力所能及。
艾默从没有后悔和严雨的结合。他是个好男人,好丈夫。虽然曾经年少轻狂过,曾经信口开河,行为浮躁过。谁都有过幼稚可笑的青春岁月,至少他懂得完善自我。最最重要的是,他对她很好,在某些层面,他几乎把她宠到天上去了。在他们还并不富裕的那些日子里,严雨过着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最简陋的生活,却对艾默的需求格外上心。只要她喜欢吃的东西,多看了两眼的衣服鞋子,统统拿下。她是女人,寂寞的女人,于是最终屈服于他的温情之下。她就是那只奔着烈火光亮而去的蛾子,拥抱了温暖,燃烧了自己脆弱的爱情。找一个自己所爱的男人,也许并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更加幸福。女人,最终还是要被人疼爱,才活得更自在。结婚相当于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艾默将自己剖开死过一次,所以更加想要从头再来。她踏踏实实的跟着严雨,每一步都走的沉稳确实。两个人的生活是为了不孤单,婚姻之中没有什么必须要争个你死我活的真理,所以需要妥协的时候,她乐得化干戈为玉帛。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艾默抚过自己的脸庞,那里的温度有些烫手,微微肿了起来。刚才严雨那一巴掌打得实在是用力,震得耳朵轻微的耳鸣。他从来没有打过她,从来没有。艾默心中倒不会怨他,设身处地去想,如果她是严雨,也会很生气。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况且严雨最忌讳的事就是别人动他的东西。他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匪夷所思的境界。连艾默的父亲因为喜欢严雨的鞋子,穿在脚上试了试,严雨就再也没碰过那双鞋,干脆送给了自己的老丈人。也许有些人觉得那是种表达孝顺的方式,只要老人喜欢,就欣然出让。但是艾默知道,如果试鞋子的是外人,严雨应该会第一时间就把鞋从窗口扔下去。管它是迪奥还是阿玛尼。
严雨的父亲,三十七岁才得此一子,崇爱得像护心肉。其他的三个叔叔家都是女儿,也对这个从小就长的极为漂亮可爱的男孩很是上心。严雨的爷爷一辈子对自己的儿子们不闻不问,却独宠他这个孙子。严婷对这个弟弟更是百般疼爱。从小被人宠坏了的公子哥,霸道的不是一分半分。走在路上有男性过来向艾默问路,严雨都能为此吃醋。上个QQ,MSN聊天,严雨也会在艾默身后看似不经意的摇晃。在他的强势压迫下,艾默在大学和他一起生活之后,就渐渐淡出了社团的活动。如果不是偶尔陪严雨和他的朋友同事,艾默很少出去吃饭唱歌。在实验室里,艾默也是最沉默寡言的一个,除了有关研究必须开口发表意见的话题之外,她决不主动聊天。朋友都说艾默见色忘友,有了老公把整个世界都丢了,艾默也只是笑笑。严雨已经以他所能做到的照顾艾默,她想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舍弃的,为了报答严雨对她的好。
艾默太在意身边的人,所以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对经年,她狠心的在两人最热烈的时候掐断了爱情的藤。对严雨,她竭尽全力却依然无法彻底磨灭心底那一道身影。艾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这样子,心里藏着某个人的影子,在另一个人的身边一起过日子。有多少人,在曾经美丽的焰火,繁华的盛事留下的阴影中生活着。她觉得这样对另一半是件很不公平的事。曾经的过去无论多美好,多纯真,也都只是假象。在没有等到彼此怨恨的时候分开,于是便以为那美好真的可以一直持续。而真正的美好,也只能在记忆之中永恒。焰火开到灿烂后终是颓败,留下布满烟雾的夜空,陪伴耳畔的回音和眼底的残像。
艾默站起身踱到窗边,将脸贴上微凉的玻璃。夜空黑暗如水,看不到星星。不远处是城市依然热络璀璨如星的灯海,黄色的路灯一串串标示着道路的方向。严雨,他现在徘徊在哪条街,想着什么。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暖和怀抱,这样万籁俱寂的夜,她带着一身伤痕,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雨打开车窗,夜风吹灭了心头的火焰,渐渐冷静下来。他把车停在路边,买了一包烟,靠在车门上一根接一根的抽。很久没有抽烟了,自己曾经那样依赖着这一吐一吸间的气味,让自己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他为她戒了烟,为她硬着头皮念完了他根本没有兴趣的专业,为她放下大少爷的身段,去杂货店打过工,在catering端过盘子。在极品的顾客面前笑脸相迎,在变态的老板手下逆来顺受。奋斗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她过上舒适优越的生活。
严雨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才能对她再多好一分,心中感觉非常的委屈。这么多年,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忽近忽远,仿佛永远抓不到她的心。他当年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将她留在身边,威逼利诱的让她和自己结了婚。明明应该已经握在手中,却总会在他信心满满的享受幸福的时候,有片刻的不确定。他总在问自己,真的拥有过她么?
他总是需要那些激情去安慰自己,去真切地感受他们骨血相连的亲密。而这一刻,仿佛过去的一切都只是梦境,清晰的只有她身上那青紫色的指痕。他不能停止自己去把电脑荧屏上的那个人和她身上的痕迹凑在一起。虽然他什么也证明不了,却依然一遍一遍自虐一样的刺激自己的神经和承受力。
昨夜她究竟在哪里。这个城市的夜,灯火通明,她曾经在哪一盏灯的背后,背弃了他的信任和疼爱,和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共赴极乐。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可以这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爬上他的床,理直气壮的躺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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