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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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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褚廉向来是自来熟,早就拉着罗雅讲起新听来的“使劲吃使劲吃”的笑话。(一个人去参加喜宴,一个上午桌上只上包子,一盘又一盘,馅还有些馊了。但实在饿得受不了,就使劲吃使劲吃。后来红烧肉上来,但他实在吃得太饱,再也吃不动了。)末了褚廉一句特正统的苏白:“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因小失大!”

罗雅正给他斟茶,手一抖,差一点泼翻,好不容易才定住神,保持了仪态,转眼见褚颖川不知何时不见人影,忙弯身对褚廉说声抱歉,推开椅子起身去寻。

走廊里灯如水银,远远照见褚颖川倚墙抽着烟斗,头微微扬起,侧面明晰深刻的线条,在烟雾里中看不出悲喜。

似乎觉察到罗雅,褚颖川转头望过来,一双眼像是玻璃幕墙外的海,沉沉的黑又透着一点蓝,仿佛会说话。

罗雅走到他身旁,轻声问:“怎么了?”

“罗雅。”褚颖川弯身在她耳边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声音其实并不低,但一口气粘在耳根子底下,细细痒痒。罗雅听得明白,所以实在无法和以往一样被撩拔的面红耳赤,霎时脸色惨白。他一字一句,她听的清楚分明,但心底则似乎被什么蒙了,恪醍懂,不肯确定。

沉默片刻后,罗雅终于稳下呼吸,平静的说:“好。”

然后,平静转身没有流露一丝伤心或者乞怜,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改变。

褚颖川无声的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们一个个都流行像一块木头。不喜不怒,不悲不哀,殊不知没有了七情六欲,人哪里还像个人,女人还哪里像个女人?这月余来,他自己倒不知着了什么魔障。

远远有个女人迎着罗雅走来,白色的长裙一直到小腿,绊的步态娉婷无声,竟有些熟悉。

铺有乌黑理石的廊道,被灯光冲洗得闪闪亮亮。由于荧光太过于晃眼,三月伸出手遮住眼,可光仍就会穿透,手掌像是白骨一样。微微眯细了眼睛,恍惚时,擦身而过的女人撞了她一下,三月脚下一歪,再也站不住,跌倒在地上。

慌乱时,她只抓住了一款山茶花,五号和十九号自丝带里滑了出去,跌的粉身碎骨。

撞她的女人仿佛无知无觉,快步走开。空气浓烈的香水气味混在一起,与玻璃碎屑交缠起舞,鼓点一样铿锵飞扬,如同混杂的烈酒,一团火似的迎面喷来,燎得骨肉焦痛。回忆就像海浪一样涌上来,压在胸口。幼时神智模糊不清的母亲,狠狠摔烂惯用的夏奈尔五号,玻璃的碎屑和浓烈气味里整夜的哭泣和咒骂……记忆会模糊,痛苦却不会。仿佛一种病,固执的不肯痊愈,长痛不止。所以,她每次上前都会被狠狠推开。

三月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心肝脾胃都在翻涌,怎样都无法再站起身。

褚颖川踏前几步,地上趴着女人单薄影,白色的麻裙蜷缩枯萎,如同铺在墓地里的花。头发盘的乱蓬蓬,犹如层层金黄挑染的长春藤,颤抖着,一下,一下,那样卑贱可怜的存在。

呼吸里有一股烟草和酒精的味道,三月缓缓抬起头,他蹲在她身前,温柔而体贴的伸出手,笑着,可灯光照在那双幽黑的眼睛里,好似深不可测的无底洞,怎么也找不到笑意。

她怔了一怔:“褚颖川?”

三月抓着他的手借力站起身,晃了晃,贴到墙上方能站稳。

连天落地的整扇玻璃,都迸溅的香水,如今一滴一滴滑落下来,留下水渍,若不细看还以为下起雨来。她的脸颊也被玻璃碴挂出几条班驳错落的红丝,伴着泪珠止不住的滑下,带着一种惨烈。

也许一开始就是这,吸引了他。

而如今……他想,果然没错。

弯起了嘴角,俯近时眼也笑的眯细,几乎是贴着三月耳朵的姿势低语:“哭什么?我最烦女人哭。”

“鬼才哭,是溅的水珠!”揪住他的手,三月侧过头去,泪珠一径落在褚颖川的手背上。

褚颖川紧紧抓住三月的手腕,她的腕骨上螺蛳骨高高耸起,越见可怜的模样。

“这脸长你身上算倒了老霉,总是被挂花。”他想起第一次见她,又忍不住笑起来,说:“真当自己抓破美人脸啊?”

三月被刺儿的仰脸,怒目和他瞪视起来。

褚颖川笑的时候,左边眉眼几乎不动,右边的眉峰挑起,随之没有笑意的眼微眯,却仿佛并不是看着她,只是静静地,深深地看着某处。这样褚式独有的足风流神态,更叫三月发怒:“管你屁事!”但不知不觉间,已听不出任何哭音。

褚颖川反倒笑的开心,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可……这才是人样,不是吗?

三月被褚颖川拉近包房时,乳黄的琉璃水晶灯,被仿云石的地面折射,一连光串特有闪光射进眼里,眼前渐渐冒出金星,模糊一片。

包房里,人人看见罗雅换成三月,几乎不亚于大卫科波菲尔的大变活人,却都聪明的不置一词,只有褚廉无知无觉,开口问:“哥,她是谁啊?”

见褚颖川落座并不接话,就又拉着他行酒令,酒令不过是“一定恭喜,二相好,三星高照,四喜、五金魁,六六顺,七七巧,八仙过海、快得利、满堂红”,满清旗下大爷讲究词雅声和,流传下来的玩意,最宜于饱食终日的人品味。

褚廉连着输了几把,喝得酒酣耳热,并不罢休,死缠活缠,缠的褚颖川一错手,输给一局。他干脆地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服务员重新斟满酒,又端上冰镇杏仁酪。每人面前一盏,奶白色盛在玻璃碗内,兑上桂花糖汁。犹如一张画卷,用属于东方人绝顶细腻的笔调,绘在穗子垂到地上的白色桌巾上。

因罗雅不爱这个,所以独独三月缺一份。褚颖川猜拳间歇瞥见,随手将自己推倒她面前。众人暧昧眼光里,三月不便推脱,等着慢慢凝脂后,剜起上面点的红樱桃,慢慢咀嚼。

另一边,酒令仍然继续,褚颖川一输就输了十五局。

把褚廉乐的跋扈飞扬地说:“一杯都没得喝,这么渴呢!”

十五杯下来,再绵绵柔和的酒,后劲也似一把火烧了起来,攻的褚颖川已经略显醉态。

众人见好就收,一边起来边拉边劝褚廉,终于散了筵席。

有人自愿充当司机载上褚颖川和三月。

三月下车,才发觉又到了上次五星酒店的门口。搀扶着歪歪斜斜的褚颖川进入顶楼套房,只是这次,里面没有高朋满座,只有他们,和呼吸里的烟草和酒气。

褚颖川实在倦了,鞋子一甩,径直扎在卧室床上,缩成一团。

三月却睡不着,看见书桌上他的笔记本电脑,所幸坐下来,开机找出影片看。

看着看着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里母亲……父亲……十六……卫燎参杂一处……蓦地呼吸时,香波和沐浴露的味道徐徐挨近,三月睁开眼睛,目光就和刚刚洗漱完,只穿着睡衣坐在身边的褚颖川撞在一起。

褚颖川手里满满一杯白兰地酒,慢慢呷着问:“那天在车里,你放的什么曲子?”

“PriscillaAhn的Dream……”

电脑上正放着美剧《实习医生格蕾》最新一集,如同将疼痛分为级数的话,一直生活在八级的疼痛中的老人,所以无法感知失去亲人的痛苦。

过度的痛,使人迟钝。

三月定定看着,一边褚颖川俯身过来,嘴唇几乎触到她的面颊:“我外祖父过世了……”

极其细微的声音,仿佛电脑风扇的沙沙声。三月转头去看他,沙发角几的台灯是淡淡的杏黄色,笼的褚颖川脸色蜡黄。

她想起来,大约月余前也曾不经意听到的电话,里面的老人的声音极慢,一字一句说:“颖川,你群大大过世了……”

三月山南地北走的多了,隐约知道一点,“群大大”在维吾尔族语里是祖父的意思。

此刻褚颍川已阖上眼,似乎熟睡。三月没有出声,弯身将他手中的酒杯接过来,放在茶几上。

电脑里的的片子放到尽头,寂静室内除去风扇就只有玻璃和玻璃摩擦,“咯”的一声轻响。

旧欢如梦

自打这夜,他们便走得近了。

所谓的近,也只是十天半月偶尔一同吃饭,往往是一大帮人的消遣娱乐。

想来因为褚颖川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所以也就没有人得空传三月和褚颍川什么。三月和范红调换回夜场,日子仍旧在奔波里一片死水般的寂静。倒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卫燎,后来不动声色的探了探,才知道,他的公司和居所都在另一个城市。

也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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