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羽明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人家徐晓晓哪一点儿配不上他。论长相,论家庭,论教育,论性格,那都是万里挑一的。你说羽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当着赵怡宁的面,孟奇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年轻人的想法,谁吃得准呀。别想了,快吃饭吧。”赵怡宁见孟奇也不动筷子,就随口劝道。
“我哪里吃得下?”
“就为了他们俩那档子事?你就别操那个心了,感情的事没法勉强的。别人看着般配没用,那得他们自己有感觉才行。强扭的瓜不甜,硬是把他们捏到一块儿,将来也长久不了。”
“将来能不能长久那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情,现在人家徐征就是要定了羽明做姑爷,我关心的是这个。”
“徐征想要人家做姑爷人家就得给他做姑爷?这种事情不是有权有势就行的。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可为了这件事儿你也忙活了三四年了,要是能有结果早就有结果了,也不至于拖到今天。羽明再怎么说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要是对徐晓晓有那种感觉也早就有了,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叫到此为止,说得倒轻松。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它直接影响着我的仕途,你知道不知道?”
“你的仕途再怎么受影响,也不能勉强人家孩子娶一个不喜欢的姑娘啊。老孟,你现在做到这个位置已经很好了,就算再动一动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的。如今咱们都这一把子年纪了,这辈子还求什么呢?咱们现在虽说比上不足,可也比下有余。远皓又在国外留学,将来也是很有前途的,咱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如今也该活得轻松自在些了,何苦还要去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羽明和晓晓的事我看你就别再操心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至于调任的事儿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是妇人之见,亏你还出国做过访问学者,怎么眼光反而比家庭妇女还要短浅?我的仕途直接关系到我儿子的前途,他能在国外呆一辈子吗,迟早那是要回来的。回来以后怎么办?找一所学校当个钢琴老师,哄着一帮孩子过家家?我总要在退休之前把儿子安排妥当,就凭我现在手中这点儿权利,怎么能安排得好。可是如果调任成功的话,那就不一样了,那个时候咱么家的门槛儿都会被人给踏破的,得有多少人看咱们的脸色呀。到那个时候还愁远皓的将来安排不好,只有把远皓的将来也安顿好了,这样咱们老了也才会有个依靠。如果将来他落魄得连他自己都养活不了,你还指望着他顾得上咱们?”
“看你说的,咱们远皓哪就至于落魄得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了?我就不信,留学回来怎么还不能挣口饭吃?”
“你以为只有吃不上饭才算得上落魄,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博士生和大学教授都自杀了?如果他们活的不落魄,他们会自杀?你以为他们真的是连口饭都吃不上了才自杀的?”
“那你说怎么办?”赵怡宁再一次被丈夫给说服了,因为她觉得他说的话的确是有一些道理,而且很有一些道理。
“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还得接着撮合。据说雍和宫许愿特别灵,尤其是姻缘方面的。得想办法让他们一起去趟雍和宫,去许个愿。管他灵不灵的,现在权把死马当活马医吧,要不还能怎么办。再怎么说一起去雍和宫也多一次在一起的机会不是。去别的地方也轻易约不着他。”
“去雍和宫就约得到他?”
“约得到,还有十几天就是林恒的生日了,这还是上次去他们家的时候李静无意当中说起的。到时候我就让晓晓说约羽明一起去雍和宫给他爸爸祈福,他没办法拒绝,一定会去的。他只要去了,让晓晓一个人暗暗许愿就行了。”
“你怎么也迷信起来了。”
“不是什么迷信,就是找个借口让他们见面罢了,顺便求求神拜拜佛,要是雍和宫里的神灵肯帮这个忙,那我就彻底省心了,若是他们不肯帮忙,也只能听天由命。反正除了这个对他们俩我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另外改天我还得找机会和李静好好谈谈,看来得给她施加点儿压力了,要不她老觉得人家晓晓够着他们家儿子,明明很愿意,反倒摆起谱儿来了。我要让她觉得人家也不是只有他们家羽明这么一个选择。如果她不抓紧,晓晓很可能就会花落别人家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加紧做羽明的工作,不给她一点儿压力她就只会耍嘴。她要是动了真格的,我就不信会一点儿办法没有?好了,不说这个了,想起来这心里就犯堵,还是吃饭吧”孟奇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端起饭碗吃饭了。
大雅之堂(99)
自从新酒吧开张以来,楚天和赵元是忙得团团转,本来,有玲玲在的话会好很多。玲玲不论是在吧台内调酒还是在吧台外招呼客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这丫头别看书读得不怎么样,大学也没考上,可是干起这些个来在行着呢,上手快,做事麻利,待人更是周到热情,就连楚天和赵元都不及她。这几年玲玲早就成了酒吧里的擎天一柱,可是这一阵子因为老爸生病住院,她整个人也几乎被拖垮了,为了照顾病人,玲玲母女俩个就在肿瘤医院的旁边租了一间房子,吃住都在那里,店里也根本没有时间来了。这也罢了,楚天和赵元还要经常去医院,送汤送饭送钱来回来去的跑,就更忙不过来了。想添人手吧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没有办法,赵元和楚天商量了一下,只好决定由楚天照看酒吧,好在两个酒吧相隔也只不过几条街,骑摩托车一会儿的功夫也就到了。而医院那边的事儿就全都由赵元顶着了,每次赵元从肿瘤医院回来,就会立即回店里帮楚天的忙。总而言之,玲玲爸爸这一病,原本按部就班的生活全都乱了套。而楚天的爱情计划也因此颇受了一些影响。
到今儿闽乔才走了四天,楚天感觉好像是走了四年了,每一分钟都变得漫长难挨。坐坐不稳,站又站不住,不管干什么都跟丢了魂儿似的,不是丢了东就是落了西,干什么都觉得别扭。
赵元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说是本来要在那儿顶一个晚上的,可是玲玲非让他回来,说楚天这里也要人帮忙,她还能坚持,赵元拗不过她也就回来了。回来的路上给楚天打了个电话,知道他人在总店,自己便直奔新开张的分店了。不过没忙多一会儿,就到关门的时间了。关门以后,赵元又急忙从分店赶回总店,去取今天的流水,第二天一大早就要给玲玲送钱去,医院又在催着交住院费了。
赵元进门以后看见楚天一个人正坐在吧台后面喝啤酒呢,于是赶紧凑了过去。
“哥,给我也来一瓶,累死我了。”赵元一边说一边在吧台外面的一张高脚椅上坐下来,一脸的疲惫。楚天从冷柜里拿了一瓶啤酒递给他,“看你这么累,喝完了就早点睡吧!”
“累是真他妈地累,可是现在还真是睡不着。不知道咋回事,这心里就是闷得慌,哥,要不咱们聊聊天得了。”
“行啊,反正我也睡不着,心里也闷得慌。”
整个店子里此刻就只有楚天和赵元两个人了,虽然都累了一天了,可是两个人却谁也不想睡觉,每个人拿了一瓶酒一个坐在吧台里一个坐在吧台外一边聊天一边喝酒。说起来楚天和赵元好像整天在一块儿,可是因为现在的生活越来越忙乱,两个人已经有很久没能像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儿了。
“玲玲爸爸怎么样了?”楚天一边喝酒一边问到
“每天靠输营养液活着,能好到哪儿去?”
“玲玲和她妈妈呢?”
“别提了,玲玲的眼泪都快流干了。这些年我也没见她这么伤心过,我这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儿。别说这些事儿了,忒难受。你怎么样了,给闽乔打过电话了?”赵元问道。
“嗯,打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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