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彼此的欲望渐渐消退,理性一点一点的回到大脑。
是她先笑出来的吧,眸子里还带着剩余的情欲,却已可以正常打趣:“终于清醒了啊。”
“我一直很清醒。”他深深的看着她,要看入她眼眸深处去。
虽然都没有明说过,但是彼此都对对方丰富的床史都心知肚明。
并不是有芥蒂,并不是会嫌弃,他自己都不干净,又怎么可以要求她?
只是有深深的悔意。
明明自己是第一个,为什么没有将她圈进羽翼,任她在外经历那么多的风雨?
“清醒了就不要压着我。”她刻意用凶狠的语气,想打破肢体动作的暧昧。
他翻开身,松开手让她穿上了贴身的衣物,就又将她环进怀内。
“干吗?”她凶巴巴的低吼。
“很久没一起睡了。”好怀念啊。那时候的她,挺着肚子,浑身暖暖的,不象现在一样,凉凉的,似怎么搓都热不起来。
“静态还是动态?”看他的样子是知道今天不会让她回去了,而且方才都放过她了,他的个性不会再起色心,她也不再无谓抵抗,放软了身子,随口问道。
“静态。”他低低的笑,振动从他的胸口透过她的背传到她心口,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更搂紧了些,想将体温传给她,“我象不象暖宝宝?”
“暖宝宝有衣服。”她打了个呵欠,身体暖起来了,困意也就上来,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没有女人会象她这样吧。
在差点擦枪走火之后,还可以和他聊的如此自然,即便泰山压顶亦色不变。
他的忱啊,就是这样的特别。
他支起头,噙着笑看她的睡颜。
这一次,他会按正常的程序从头走一遍。
而且要很快,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身体的某部分是否有耐心进行漫长的等待。
是欧阳随先醒过来的。在一片晨光里。
窗帘大敞着。
要命。
他捂着额头呻吟了声。
昨天他根本分不出注意力给那该死的窗帘,幸而他的住房高,视野佳但给别人的视野并不佳,所以那些激情该是没燃烧到窗外去。
略一扭头,便看见了枕着他的胳膊熟睡的沈忱。
他忽然有些好奇,普通女子在和自己的异性好友差点擦枪走火的翌日清晨会有怎样的表现?
尴尬?
偷偷爬起然后逃离案发现场?
还是满脸通红的低着头等待最后宣判?
他没有这方面经验,唯一有的,只是和他最亲近的朋友分享了第一次,或者,用分担会更适合些。
想了半天想不出结果,他决定放弃这个无聊的猜想。
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嘟囔了一声,往另一边翻了翻,让出他的手来。
他拍了拍有些发麻的胳膊,单手支到颊边,侧身看她。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被染成亮色,让她看上去有几分不真实,感觉似乎是一件上天送到他床上的礼物,
忱长得,很清秀。
称不上漂亮,但是清秀。不是那种很明亮阳光的干净,她的五官都是淡淡的,象是谁用水墨随意的描了几笔。
中学的时候,有一次她曾经在洗手间外边洗手边打量了下自己,说:“靠,总觉得多洗几把脸我的五官就要被擦没了。”好多人在一旁听了闷笑了好久,一时盛传,成了扬风的一句经典。
这样粗粗一看,觉得她似乎许多年都没有变过,只除了那些细细条纹。
可是再多看一些,又有些恍惚了起来,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记忆里的那一个,很象,可是又有许多不象的地方。
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呢?还是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
是不是人越熟悉了,便越忘了好好看看对方?
她的眉毛,她的睫毛,她挺挺的鼻,她倔强的唇,一直、一直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他真的记不清楚了。
但是他清楚记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好多好多的面貌。
她会用一脸很欠揍的表情对朋友开无伤大雅的玩笑,痞痞的惹得舜他们经常摩拳擦掌的想拿麻袋套了她打了一顿。
在父母面前,她又会变得很小很小,一直长不大一样,逗他们开心欢笑。
而在工作的时候,她八面玲珑,圆滑的周旋在各个客户前,让所有工作伙伴都欣然认可她的双赢意识。
当然,这些许多许多认识她的人都知道。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她并不喜欢交际,甚至,不爱说话。
是的,她牙尖嘴利,可以口若悬河,可是她不爱说话。
在没人或者是只有最熟悉的朋友的时候,她经常是一脸漠漠的表情,不大开口,除非朋友间的对话引起她的兴趣。
并不是说冷血冷淡或是怎样,而是因为,这个女人,完全是被懒散神所控制的。
引起她兴趣的,她会全力以赴,其他方面,都是能懒则懒。
说话是很累的事,做表情是很累的事,走路是很累的事……
“橘子不吃、桂圆不吃、荔枝不吃……”
“为什么?”
“要剥皮的统统不吃。”
“那你也不吃苹果什么什么的啊。”
“要咬,麻烦。”简短四个字,表明她懒人的立场。
在记忆深处的对话蓦然跳了出来,他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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