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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在天来到柴房的外面,看见里面漆黑一片,疑惑了一下。
"把门锁打开。"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决定还是让她回漪澜院闭门,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不怕忠义侯事后发难。
咔嚓两声,下人开了锁,推开房门,离在天顾不得黑,健步如飞,三两步到了床前。
"澜儿,澜儿,"推着床上的女人,发现她整个人都捂在被里,离在天有些好笑,:"醒醒,我带你回漪澜院。"
离在天知道她向来浅眠,方才开锁那么大动静,她早该醒了,这会见她没有反映,以为她是故意跟自己怄气,于是伸手去掀她的棉被。
被子里面没有一点力道,离在天哗地掀开,露出雪澜惨白的脸,没有一点生气。
"澜儿,澜儿?"离在天有点蒙了,抓着她的肩膀摇起来,"澜儿,醒醒,你醒醒......"
雪澜依旧没有反映。
离在天急了,一把抱起雪澜,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快去请太医到连云居去,快去!"说着大步迈出出了柴房。
迷幻散的药效早已过了,只是雪澜却不曾醒来,而是沉浸在了一个更加冗长的梦境里。
26前尘忆梦(一)
那年,南瑶最普通的十里红开的格外娇艳,漫山遍野火红地连成一片,本来不值半文钱,却因着一场寒潮一夜之间尽数霜冻,成就了难得一见的"十里霜红"的盛景。
年轻的少女踩着一地红花霜雪而至,此时橘红色的太阳斜挂在天边,微风拂过,撩起她素白的衣衫,映着夕阳的余晖,给清丽无方的少女平添了几丝明媚风情。
"可惜啊,这十里霜红的盛景只有短短两日。"清朗的声音没有一点杂质,清澈好像山涧的溪水,少年叹了一口气,站到女子的身边,颇为惋惜地道:"待到了明日天气转暖,地上的霜冻一化,这些十里红就要尽数腐烂了。哎,下一次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少女侧过头,看着少年俊美无铸的脸,白了他一眼,"既是盛景,当然不会时时出现,这世间万物皆是依稀为贵,若然日日相见,只会心生厌倦,又怎么会闻名五国,盛名远播呢。亏你天天跟在爹身边,怎么连这点目光见识都没有。"
少年无故被抢白了一番,俊脸立时垮了下来,哪里还有方才的潇洒自若:"我说你至于逮到个话茬就损我么,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
"你说的不算,爹爹都让我来了,可由不得你。"少女得意地说道。
"要不是你死缠烂打,爹才不会让你来呢。我就说么,你一个女人不好好呆在房里绣花,没事就想着出去疯,像什么样子,以后看谁敢娶你。"少年说话也不客气。
"哦,我疯?我哪有咱么雪三公子云舒少爷会疯啊。流莺阁的小苏姑娘想必滋味不错吧,不知和方大少的花棍比起来,哪个更让你难忘?"提起这件事,少女不禁眉飞色舞。
原来身边的少年名叫雪云舒,是南瑶首富、云城雪家的三公子,一年前满了十四后开始跟着老爹学做生意,三个月后雪老爷盘了一家亏损的破绸庄给他练手,结果这位雪三公子小磕小碰后就开始风生水起,愣是在雪老爷撒手不管的情况谈成了人生中的第一笔买卖,交货的那天他豪情万丈策马而去,把他净赚的五千两白银尽洒了云城花魁流莺阁小苏姑娘的裙角,那小苏姑娘本不屑这小儿,结果见他第一眼就失了魂,那等俊逸出尘、绝代风华,梨涡浅笑间,哪来的潘安宋玉只怕不及他一个眼神,天上满月都羞红了脸。那晚满月光华无匹,他漫不经心款款一笑--"花魁之姿,不过如此。"结果第二天他就被小苏姑娘的入幕之宾方家大少打了一记闷棍,成了云城一方笑谈。
若轮口舌锋利,少年跟她不想上下,马上回击道:"比不上澜小姐十四岁上红楼找兔爷,一掷五万两只为和邀月公子喝杯酒来的刻骨铭心。"
少女瞪了他一眼,带着些许嗔怪、几分恼怒了和一点娇羞,一双明眸盈盈如水,说不出的明媚动人,薄唇微微撅起,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竟和云舒如出一辙,软玉一样的肤色夕阳下好像透明的一样,眉若远黛,腮若桃蕊,顾盼间一股天然的从容优雅,不是雪澜是谁。朱唇轻启,声音宛若黄莺出谷,"就你知道的多。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和人抢生意,?头露面地出卖色相和大户小姐们眉来眼去。"
"小弟我穷困潦倒,哪有澜小姐出手阔绰,为了和刘尚书家的千金怄气,硬是把锦彩坊所有的绸缎都买了下来,好豪情,好威风啊。"云舒也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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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斗嘴,两人谁也没讨到便宜,双双败下阵来,等到吵够了,太阳已经快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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