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妤鸳的反应毕竟还是慢了几秒:“嗯?浣熊?”鼓着嘴瞪住高鋆凯,“你再说一遍?我要是浣熊的话,你就是又丑又懒的大狗熊!”说着就伸出手捏住了高鋆凯半边的脸颊,“别人看你是帅哥呢,我可知道,呵呵,你这张脸上肉嫌多,还买美容杂志想学着按摩瘦脸呢!”
究竟是有几分醉意的,所以力道拿捏不准,扯得高鋆凯龇着牙求饶:“得,得,姑奶奶,咱不闹了,专心跳舞,专心跳舞……”
“你的,手,往哪里放?”
“跳舞呢,不得搂腰?”
“嗯?是吗?不是揩油?”说着,就扯开了贴腰上的八爪鱼似的手,“我!可!不!是你的!小Tommy!”
蓦地缺了一道力,凌妤鸳晃了晃,有些站不稳。
高鋆凯笑,幸灾乐祸:“看,还逞能呢!”说完,却还是伸手扶住了她。
Well,it'salrighttobelittlebitty
Littlehometownorabigoldcity
Mightaswellshare,mightaswellsmile
Lifegoesonforalittlebittywhile
……
AlanJackson的嗓音充满磁性却不过分华丽,与音乐和歌词相得益彰。明明是乡村爵士,但简直轻快到了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大一下半学期开学不久,学校的歌舞晚会,每系出一到两个节目。系里面主张多给新生们一些表现的机会,于是出的节目中有一个是由她编舞和领舞,热情洋溢的牛仔舞,用的正是这首《LittleBitty》。
排演一直很顺利,但在晚会前一周,她的搭档却在打球的时候崴了脚。
棘手的问题。按她的身高,要再找一个合适的舞伴谈何容易。文艺部里的男生一个个试过来:有舞跳得不错的,可不够高;有身高合适的,但人家是唱歌的,不会跳舞。
她也揪来两个平时还算熟悉的体育部男生来试,结果一样让她无语——一个是音乐僵硬,不放音乐时动作还行,一旦音乐开始动作就走形了;另一个是灯光无能,脸皮薄,上不了舞台,受不了那博爱的聚光灯。
后来,那个崴了脚的男生看大家都急得团团转,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说,要不我去找篮球队的学长来救场吧。
只剩三天了,凌妤鸳早没了主意,也没细问,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等人来了,她也傻眼了——不是龙羿尧又是谁?
龙羿尧见了是她,脸上居然没有一丝的尴尬,反而还朝她笑笑。
一双眼睛粲若星子,里面写着笑意,淡淡。嘴角稍稍向上,唇形明明偏硬,有点生涩,可合着笑,却犹如带有化作春水的魔力,显得温暖而柔和了。
那是她第一次那么近、那么仔细地看他笑。
只觉得心里痒痒的,那种被她刻意遗忘了好几个月的感觉,在一刻间,就像某种植物,重新破土而出。
龙羿尧虽然高她不少,可身体协调性和节奏感都不错,还颇有些艺术表现力。两天的集训里,极少出错,看得一帮学弟学妹惊叹不已。倒是她,不知怎么的,总也没法集中注意力,频频出错。虽然都是小错,外行未必看得出,但她自己是晓得的。
“很紧张?”龙羿尧带着她转过了一个圈,问她。
“没有。”她口是心非,不敢看他。
“你手心有点出汗。”
当然要死撑:“因为天有点热。”
听他没再往下说,只是弯了下嘴角,她心才稍微定下来一些,猛地一想,不对,现在可是大冬天诶!
等到了要表演那天,她却做出了个出乎众人意料的决定:不参加舞蹈的表演了。
龙羿尧倒也没问她什么。
虽然是和新搭档,但已经练得像模像样了,旁人不免惊诧,问她原因。她无奈地耸耸肩,面不改色,答得很顺溜:还得主持呢,时间太紧,怕来不及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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