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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至楼下与个人分食,易老夫人已起床,正在喝茶。她担心地说:“笛风,你如此无节制吃食,为何尚如此瘦骨零丁?”
梁高飞说:“现在纤体广告最多,酬劳最高,风气如此,旁人节食抽脂尚不能如此,不知多羡慕。”
岚姨说:“你可喜欢女友一堆瘦骨,皮松肉少,豪无弹性?”
梁高飞作恐怖状:“放过我吧!”
“可见都是自欺欺人,喊女为自悦容,自找罪受。”岚姨轻叹。
“笛风,你明日开始与我白日处理公文,晚上背行车资料,趁尚未公文缠身,下周就把笔试考了。”
“听说本市车牌极难考,我从来未驾过车。”
“国内与本地行车方向规则都大大不同,你不受影响,反而易学。考过笔试拿到学车纸就可学驾车。”梁高飞说,“我已找到高水准的驾驶教师,在她手下,就算是已重考过四次的人亦能顺利过关。让她后天来报到,每日花一小时与你解答问题。”
“考笔试可以看书,有疑问家里的司机还有各位解答已可,不必浪费如此人才。”
易老夫人说:“笛风,你时间宝贵,我们得省却摸索时间。力求一次做好,大家省时省力。”
对他们来说,易笛风少了二十来年的时光,一切为零,恨不得事事与她准备妥当,把光阴追回,她的过往在此处都无用。
笛风不忍拂逆众人好意:“那有劳大家了。”晚上待外婆休息后即开始看梁高飞带来的资料至深夜方睡。自己尚且如此,其他新移民可想而知,移居欧美又更是举步艰难了,怪不得,都说再世为人。
第二天,一早闻得鸟语花香,就草草洗漱,换了自己带来的七分长白色运动服出门跑步。本来想在花园走走,但外面清风微拂,尚未帜热,不禁一路往外跑,朝山顶去,累了就慢慢往回走。听得有车按喇叭。忙抬头,检查自己是否违规。
杜枫林从车窗探出头:“以为早起跑步的女子早已绝迹。”他的车刚从对面车道转过来,横在私家道口。路口有名牌曰:杜府。
“我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听说韩国农民要组团来抗议示威,是否通宵至回?”
“是。我平常住在市区自己的套房,今天礼拜奉诏回家饮汤水。”又叹,“左右做人难。”
“任何事总有人得益有人遭损,难两全其美。”
“本市论坛不知已讨论过几回。”
“总有专家学者指出种种弊端。”两人话题投机,
“跑够了没?上车请你吃早餐。”
“却之不恭。如此随意装束不知长辈是否觉得不敬?”
“我父母并非迂腐之人。”
坐上车,把车窗摇下,晨风涌进,极为舒服,指着名牌问,“你父亲可喜欢杜甫?”
“喜欢,但这牌却是我祖父立的,当时尚轮不到我父亲当家作主。”
进去所见的房子却是红砖圆顶。“山上房子皆多为洋人所建,初时港人尚不能入住。”
家俱摆设皆是名贵的欧洲风格。杜枫林说:“我爸除却书房失去所有阵地,皆在家母掌控中。”
“所以市面经济由女人推动,她们掌管所有家庭企业经济命脉。虽然签单的目前尚多为男性。”
“议员要讨好女性选民,她们对邻舍亲戚儿女影响至大。”杜枫林笑着摇摇头,领着她往厨房去。
主人皆未见起床,只有工人在为新一天做准备。见杜枫林进来尚带有女士,忙说:“少爷要吃什么,我即时准备。请到饭厅稍等。”
“不用,我自己来,有做三文治的材料吧?”
“有。”女工人愕然,反应过来忙快手快脚把蕃茄生菜洗好。杜枫林已煎好蛋及火腿,问易笛风:“你要咖啡还是果汁?”
“热牛奶吧。她们都说要把我养得肥肥白白至安心。”
“易家出难民倒真的难以做人。不过看来要浪费不少粮食,给你做两个巨无霸。”
“吃你一次早餐就肉痛,下次请你吃大餐。”
“你好像厨艺不佳吧?”
“餐厅的不算?”
“亲手做的总较有诚意。”
“无问题。胃药免费。”
他们在厨房边做边聊,然后又就着厨房的餐桌边吃边聊,工人在旁边做早餐,暗暗称奇不作声。
此时杜家家长亦下来,远远听得儿子的爽朗笑语,不禁诧异。待循声走近,听得他轻声问:“好吃吧?我留学英伦四年天天自食其力。加点牛奶吧!”
“唔,无得弹。”有力的回答,是女孩子满足的呜呜声音,似是食物尚满嘴。
杜氏夫妇不禁对望一眼,他们还没吃过儿子亲手做的食物。见到他们进来,两人连忙站起来问好。
杜枫林给他们做介绍:“这是家父家母。这是易笛风,易老夫人的外孙女。”
4
杜氏夫妇都显得极为年轻,两人的身段都维持得不错,长相也出众,杜枫林得到他们的良好遗传。笛风忙问好:“尚未正式拜访长辈,失礼了。”
“我们应当上门祝贺,只是想到你昨天刚抵港,打扰休息。”杜氏夫妇也暗暗打量着这其貌不扬但身价惊人的女孩。她继承了易家的外貌特点,没有张扬的美貌,浓眉大眼,两颗眼睛,灿若星辰,英气勃勃。此时小小一张脸因运动过后,白里透红,极为健康夺目。
工人早已给他们准备好了早餐,稍嫌拥挤,四人移到饭厅。
杜先生是立法会议员,他与杜枫林的公司现时都交与长子打理。杜夫人出身政治世家,是社交名媛,与笛风说,“初来乍到,若在添置上需帮忙,请尽量开口。我平日总无事。”
笛风忙道谢,说。“夫人兼任数个慈善机构主席、干事,怎是平日无事,打扰就是了。”
杜枫林笑:“现在家姐有了孩子,不愿时时与你上街了吧?”
笛风晒他:“你是贵公子,有所不知,本市名流最是势利,连带置卖名贵物品的店铺也势利起来,我这种行头进去无人招呼。”
“怎会不知,日日打交道,让人头痛脚痛。”
“最可憎是一众便宜货,非吹得身价奇高,令众名流趋之若骛浮上半空陷阱下不得。”
“不然何来潮流时尚之说,众家太太夫人如何攀比、度日。”
杜夫人说:“你也知我日子空虚难捱,还总要三催四请不回一趟。你看看,偌大一间屋空荡荡,还真不知我育有三个儿女。”
大家唯唯诺诺不敢作声。
杜枫林早餐后送笛风步行回易居。
他们离去后,杜夫人叹:“周先生的千金,商会总长的孙女约他总时时推辞,立法会主席的幼女时时探访亦不大搭理。今日对这半路来的易家孙小姐却如此周到殷勤。”
杜先生说:“若枫林与朱家三公子般日日与不同大小明星上娱乐版你就知错。”
想到朱太成日被牌友奚落是否记不清有多少孙子,杜太太只好作罢。又说:“那易笛风倒是落落大方,不见窘迫,应付得体。”
“她与枫林无男女之意,与其他女孩的心思不同,不用讨好家长,自然无扭怩之态。她话语有趣,有见识,比本市所谓名媛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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