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到是会笑话我,我到是个厚脸皮的,反正不是他们也会有别人,还不如找个称心如意的,若能长长久久,到是我的造化了。”潫潫脸不红气不喘的挥了挥帕子,一副豁得出去的模样,到是将芳华逗乐了。
“看你这副没脸没皮的模样,刚过15,便开始恨嫁了啊。”伸手点了点潫潫,芳华抖着肩膀,无奈的摇头。
“能‘嫁’自然最好,就怕天天做新姑娘。”长长叹了口气,潫潫又露出几分惆怅,连带着芳华也收了笑,面露苦涩。
潫潫见气氛低迷,便也不再多提,到是问起了首饰花样,即便她的刺绣并不拿手,可好歹前几世也曾做过,到也能与芳华多聊几句,再加上潫潫多是学得明清时期的刺绣,要比如今的历史靠后,刺绣的花样也多了许多,却真是将芳华的兴致调动了起来,甚至央了潫潫,回去替她画几幅样子,过几日给她,潫潫自是应下了。
又聊了一会儿,子户稍稍提醒了几句,潫潫也觉着时候不早,便留下了礼物,带着人告辞了,芳华原本想留潫潫用了晚膳再走,可她也知道楼子里晚上正是迎客的时候,姑娘出行极不安全,便也没强留,只让其好好注意身子,过几日再来玩儿。
潫潫带着人往回走,心中百转千回,她今日来探望芳华,就是为了想要证实心中所想,她故意在芳华面前提到竞花礼,那是楼子里要为即将挂牌的姑娘们举行的造势礼,基本上只要来的男客们能被夫人看上眼,那么姑娘们的初夜便算是定下了,至于姑娘们自己的意愿,也许夫人会问,但却绝对不是什么重要的依据。
潫潫原本猜测,芳华不去被世子相看,也许是有了什么依靠,要么就是她知晓了其中关节。如此看来,想必应是后者,毕竟在她提到竞花礼的时候,芳华并不是有恃无恐的,反而露出一丝隐忍,看来世子的事情应是比挂牌还要让芳华退却。那么,荣玉的“回门”,芳华又是抱着什么其他的想法呢。
其实,荣玉的“回门宴”潫潫是不想参加的,因为毕竟还和那位世子有关,可她已经通过佩瑶躲过一次了,相信佩瑶也不会再帮她第二次,更何况夫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次可以,二次怕也没那么容易通过了。再加上今天她出来一次,看过芳华的闺房,再想想自己,虽然住在临霞院,却只是住在一个单室,且隔音如此之差的隔间,可想她与芳华其实在夫人心中,还是不同的,自己没有任何的筹码了。
“回去好好选选衣裳。”潫潫挺起脊背,有什么嘛,她都做了几世这个行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那日也不光世子会来,还有别的公子不是,若是看到好的,说不定挂牌那日,还能选个自己喜欢的,要论豁得出去,这里谁都比不上她。
作者有话要说:上了编推,依旧日更一章-3-感谢支持,我会尽快存到完结稿的~
☆、第十三章
“姑娘,不如梳个京里刚刚兴起的四环抛髻吧。”子户摸着潫潫的头顶,满含不舍的说道。
“还是梳个垂柳望月吧。”潫潫摇摇头,她还不想把头发都梳上去,下面留些上面在环个半月,要显得楚楚可怜一些。
“姑娘前面的头发可要梳上来?”子户点点头,又摸了摸潫潫的刘海问道。
“留着吧。”潫潫这次不想露个光脑门,留个刘海也能显得可爱一些。
商议好了发式,潫潫又亲自打开所有的首饰盒,慎重的选了一遍,拿出一对银质的弯月伴星的流苏发梳,又拿了几只淡黄色切割精美的玉石钗,最后挑出一支杏黄色雕刻成夹竹桃形状的玉簪。原本潫潫并不喜这只玉簪,毕竟杏黄色的玉石要比密蜡黄的差上几级,可自从做了那身嫩黄色绣夹竹桃的交领的襦裙后,潫潫发现也只有这只看起来玉质一般的玉簪可以相配了。
“姑娘,可是配这身儿?”桃叶手捧着那条嫩黄的襦裙,桔叶则捧起一件石榴红上绣卷草暗纹的褙子。
“换那件杏黄的半臂吧。”潫潫比了一下,吩咐道,她现在还不适合穿红色。
梳妆更衣完毕,潫潫又在唇上多补了一层唇脂,子户则从梳妆台内找出一只绣同一花样的浅粉香囊,挂与潫潫腰间。
“姑娘今日一瞧,果然是长大了。”子户再从梳妆台里拿出一只桃木的匣子,又在其中仔细翻找,不一会儿便找出一只丝绢材质,上绣粉色夹竹桃的团扇,扇柄吊着浅黄的穗子,其中还编入了几颗杏黄色打磨的极为光滑的玉石球。
“我来这里才多久,就突然大了?”接过团扇,潫潫用其遮住面容,只留出一双乌溜溜机灵的眸子,眨了又眨。
“过了15,后面更快呢。”子户被她逗的一乐,又细心的拉直半臂的下摆。
“子户,你也才20出头,别跟嬷嬷们似的,说话老气横秋的。”侧身抱住子户的胳膊,潫潫不满的嘟囔道。
“那也是老了,不如姑娘青葱一般了,再过不久,我就真要成嬷嬷了。”习惯性的抚了抚自己的鬓角,按了按压根不存在的碎发,子户满眼宠溺的看着潫潫。
“算了吧,你这般说,要园子里嬷嬷听了,非和你急了不可。”潫潫撇撇嘴,拉住子户便往外走,心道20出头便是老了,那她这般九世轮回,不就是妖精了么。
“我呀,只希望将来能给姑娘做个贴身嬷嬷,其余的可不稀罕。”子户跟着潫潫穿上丝履,下了阶梯,不免感慨道。
潫潫一顿,到是不好再说,她的未来,她都不知道呢,如何能给子户承诺,她们都同样是身不由己的人呢。
“姑娘此去,子户不能随行,今儿是私客,夫人定是摆在流水园的,到时候少说多看,但举止可不能轻浮,让人小看了去。”子户也知潫潫苦楚,忙将心中所忧述了出来,跟着又不好意思道:“姑娘是大家出身,自然不是我等能比的,看我这关心则乱,姑娘行事一向是极有分寸的。”
“那也为了我好,我都记下了。”潫潫乖巧的回道,心中感激,却又想到自己的父亲曾经也是京官,难保今日所来之人,曾经听过自己的名号,这万一要是父亲曾经的政敌之子,那岂不是会落得一场羞辱?如此想好,潫潫不免烦躁,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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