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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荫把两人带到长辈面前,沈志彬彬有礼的假象获得长辈的夸赞,瑶儿、施荫的白眼,乐旎无视。沈志和乐旎随他们住进了‘思园’,不再另外按排地方。瑶儿给了他们几块奶豆腐,乐旎很喜欢,沈志对甜食不感兴趣觉得还好。因为讨论的是罂粟的问题,王灏和荟娘也来了。瑶儿懒得说来龙去脉,施荫只得代劳。说完,沈志第一个发表意见,不过不是对事而是对施荫:“你把她宠得越来越有医怪的风范了。”瑶儿对着沈志道:“放心,医怪第二的名号,一定会留给你的,下任院长。”乐旎对那两个经常对着干的人白了一眼:“说正经的,这事怎么办?已经传出疗效了,怕以后有人挖空心思找药,以后不能收拾。”大家都认同,可是要怎么办呢?施荫想了一阵道:“如果能让大家都知道,有害,且看到后果,就好办些。”瑶儿笑道:“找两条狗,当众试药就好了。”瑶儿提议:“这事交给姐夫去办吧。”王灏觉得没事,刚想应下,荟娘问:“为什么是他?你们慈医院办不是更好吗?”沈志严肃道:“我也同意,至于原因吗?强龙不压地头蛇。”当王灏在想自己是不是地头蛇时,荟娘好笑又好气的说:“是你们懒吧?”施荫惊讶了:“堂姐,你怎么会猜到的?”乐旎说:“厉害。”沈志和瑶儿一脸不关己事的表情。王灏欲哭无泪了,居然是因为他们懒得做。这时慈医院的人对这位刚认识就能看穿事情本质的人,佩服不已。

那事有人接手了,重头还在罂粟的处理上。瑶儿正色道:“罂粟虽然不是好东西,可的确能缓解痛苦。特别是那些没有几天可活,却要活活痛死的人是一大安慰。”乐旎道:“瑶儿,直接说吧。”瑶儿接着道:“只在慈医院的山上种植,如果有那样的人,或由慈医院全程护理,或在慈医院治疗。”沈志道:“不能出慈医院,那样风险太高了。就只在慈医院治疗,罂粟不得离开慈医院的范围。”大家都同意了。王灏在走出思园的时候飘过来一句话:“原来他们还是有人样的,会办事的。”呜……被人赤裸裸的鄙视,瑶儿和沈志各自悲情的看向自己的爱人,施荫和乐旎刚开始还安慰他们,后来越想越好笑,大笑出声。恨的瑶儿在施荫的手臂上留下印记。

沈志给瑶儿那个传承的盒子。那盒子是铜制的,加了一把铜锁。瑶儿打开盒子,里面是三十封信。瑶儿一封封打开,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事,大家不约而同的用了英文。到天朝的境况都用了细细的描述了,很多人命不长。可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得意来,父母兄弟都经过他们的指点而改变了家族的命运。张辉那封信的最后一句是,别忘了叫我一声祖宗。瑶儿笑了,眼前仿佛出现那个在病床上一点痛就恨不得喊的全医院都知道的人。一一看过,三十封信,三十件信物,在她有难处的时候就可以用。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要她用了那家的信物,就要背负那个家族的命运。而且还有可能被其余的家族缠上,要慎之又慎,所以大家都没用过别家的信物。

施荫拿手帕在瑶儿脸上擦拭,瑶儿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瑶儿没有瞒他,任由他看信。显然沈志和乐旎,早就看过了,一脸的不在乎。瑶儿翻出施家老祖的信,说信物在思园的床底下的方砖下面。施荫和沈志帮忙拿出两个盒子,一个写着传承信物,另一个写着当家主母。沈志直接给瑶儿当家主母的盒子:“这个你用的上。”

瑶儿打开盒子拿出信,信上说,受到张辉的启发,说不定就有梦中人嫁进来,特备的宅斗利器。施家族谱上的人,都要听命行事。拿过那个牌子,正面“当家主母”,背面“施家人拜服”。瑶儿想了一下,把牌子给了施荫:“你决定吧。”施荫道:“还要考虑吗?自然是给你的。”便将牌子递过,瑶儿不接:“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以后和候爷夫妇有了争执,我绝对会用这个的。你不必现在给我,等你仔细考虑好了去族长那边报备过后,族长同意后,你再给我。”施荫想了想道:“我出去走走。”

等施荫出去了,沈志道:“傻,不要提醒直接用不好吗?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了。”瑶儿道:“那样会失去他的,没了他,我要这玩意干嘛?”乐旎担忧道:“如果他真的转不过弯来。瑶儿,在候府里你要如何自处?”瑶儿彷徨道:“不知道,他是学毒的可心很软,对我细心周到,处处着想,样样照顾,这是我喜欢他的地方。可是他对父母长辈也很心软,如果有了冲突,最痛的是他。可是这些就目前来看,避不了。这也只能让他自己决定。”乐旎道:“如果他站在他父母那边,你会怎样?”瑶儿苦笑:“我能明白他的决定,但我会逃吧。毕竟如果不是他的死缠烂打,我未必会停留下来。我或许会四处游医找药吧。”乐旎和沈志看着无措的瑶儿,心中一阵心痛。

施荫来到三叔公处,单独找三叔公把事说了,不只是说找到令牌,是从回家求亲开始说起,不遗漏任何的事。世上如若有人只从施荫的角度看问题解决问题的,那就只有毒仙和三叔公。三叔公看着施荫泛红的眼眶道:“孩子,如果为了一份近乎奢望的感情,而使真心守护你的人受伤,你会不会难过?这件事,谁也不能替你决定。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该守护哪份情。不过明天你去族长那边说一下这事,令牌在你想明白后,你再处理。”施荫应了,把事放在了心里,也许瑶儿和父母的关系,以后会变好呢。

第六十章可怜的狗

施荫回来后,大家都没提这事。瑶儿把羊肝丸和羊胆丸的事说了,慈医院离这里近,要麻烦乐旎过来指导做丸药和验收了,乐旎应了。定价上,这是治病的药,不可能太离谱的,慈医院赚百分之十的利润,施家的利润是百分之十五。沈志一听要做羊脂膏二话不说,慈医院要了京城的生意,带有明显的假公济私之嫌。那个利润就大了,京城里全由慈医院卖一百两一盒,每卖一盒五五分帐。其他地方慈医院不插手,由施家自行买卖。慈医院提供方子和指点,炼制由施家派人完成。除此以外,每年特供二百盒给慈医院内用,这两百盒是不能卖的。沈志和瑶儿瓜分了,五十盒沈志要了,五十盒送到安县给郭氏,一百盒送入京城瑶儿自用。沈志和施霭茨签了合约,留下做事。瑶儿想了一下,让施霭茨在买回的瓷瓶底部,写上‘慈医院监制’和‘施家制造’的字样,而且瓷瓶以内园外方的形式装药。沈志乐得不花脑子来想,全由瑶儿自行处理。

罂粟试验在施荟涛的帮助下,在县衙里进行。古代的官老爷还是有点官威和公信力的,应该这么说古代的百姓比较好糊弄。所有的罂粟都掌握在沈志手里,乐旎陪着每天从衙门到施家往返。王灏偷笑他们没偷成懒,他留他们在家里省得每天来回赶。沈志因思园无人打扰,才在施家住下的,王灏家里人多嘴杂不是理想之地。沈志和乐旎不想因为自己而给瑶儿带来麻烦。这里不是金家而是施家,总要收敛些的。

狗吃到一定的量,等不吃就会发狂时,这就做好前期准备,可以表演给人看了。通知全县的人在城里的菜市口集合,菜市口也搭起了高台。兴山县不小,整个县里有个上万人,衙差在那天出来维护秩序。在衙门里,沈志、乐旎、瑶儿、施荫、王灏、施荟娘都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王灏这几天已经习惯慈医院的人相处方式,从不可思议到轻车熟路。看着默默喝茶的众人,王灏清了清嗓子:“你们该去准备当众解说了。”‘你们’慈医院一干人等相互对望,瑶儿放下茶杯:“没道理让世子和世子夫人,在那么多人面前蹲在地上给条狗喂食,抛头露面有失大家风范。这样传回京城,施家人会被笑的。”瑶儿怕沈志拖施荫下水,一起推干净。她会在乎这个?乐旎和沈志睨着她,瑶儿对着他们挑眉,大有‘怎样,你要戳穿’的意思。沈志望着茶杯一想算了反正不会是自己,想个辙,把王灏给套死了就没事。王灏和荟娘觉得,瑶儿说的不错,施家不管是族里还是候府都不好交待,了然的点头。

沈志深沉道:“王大夫,”在座的一听这称呼,鸡皮疙瘩全都跑出来了。王灏有着不好的预感,平时都是直呼姓名的人,居然用了尊称,诧异的盯着沈志。沈志继续说道:“对罂粟的毒性,药理,作用,想必已经烂熟了吧?”王灏果然还不是他们慈医院人的对手,听到这个傲气顿生:“那当然,都三天了,自然都知道了。”荟娘急急给他使眼色,可惜晚了。沈志道:“如此,今天的事就当成对王大夫的医术考较,由王大夫全程操作。我会报告给医怪大人的。”果然,都说了无事献殷勤不会有好事的。王灏悲愤的想,这群懒人又挖洞给他跳。荟娘也不服气:“老奸巨滑。”施荫和瑶儿一听这个赶忙向门外走去,不出所料身后传来沈志的大吼:“谁说我老的,你别拉着我,我要劈了她。”乐旎好笑的拉着他。

瑶儿想了想,伤口撒盐有利于伤口的恢复。返了回去,走到荟娘身边:“堂姐,不是我说你,有些事实要放进肚子里,老人家一般都比较孩子气,要哄的。”大家笑晕了,火上浇油的来了。乐旎更是笑到手上无力,拉不住沈志。沈志抄起一个茶杯就砸过来,乐旎惊呼“小心。”施荫虽在笑,可一直关注着瑶儿,一个箭步上前接过茶杯,平平接稳茶一滴都没有漏出来。“帅”荟娘和瑶儿同时出声。王灏板着脸走到荟娘旁边:“荟娘,不准看其他人。”沈志也笑了,得了把这个老实人都带坏了。以前的王灏是书生气质很重,正经内敛,现在为了防止掉进慈医院人挖的坑了,什么话都说了。以前只会生闷气而已,现在当众表达,哀悼啊,慈医院真是个染缸。荟娘瞅着他笑了,夫君很久以前就崇拜的慈医院的门人,在他心中那些人都是神仙般的存在。现在因为施荫的关系,神仙的外壳被剥离了,甚至他比他们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不过他们的医术在他之上。他们想来也是认可自己夫君的,才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那一面。这点王灏自己也明白,所以才会不情愿被他们差使,可又不舍得离他们很远。王灏在本人还没有察觉的时候,把本性渐渐暴露了出来。

王灏无可奈何的接过这事,也没什么难的。两条狗平时都吃了罂粟壳,为了表演今天都没有喂,算好了差不多要发作的时间,两只笼子摆到了菜市口,几人到了以后见过县太爷。王灏当众将药放在狗食盆了混了少量的饭待用。发作的时间到了,狗凄惨的叫声,硬是让上万的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笼子里的两条狗都出现不停的狂吠,流泪、流涕、浑身是水、不停呕吐、大小便失禁等。王灏脸色惨白没说话,用有些僵硬的手将放着食物的盆子放到了其中一只的面前,那狗挣扎向前去将盆子里的东西舔食干净了。那条吃了药的狗,慢慢稳定下来,所有的症状都消失了。没吃药的狗,还在挣扎不停的吠,那声音把所有人的心都提着。王灏给那只平稳下来的狗,又添了药,那狗高兴的全部吃完,吃完后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而死。

王灏也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场景,那条活着的狗还在吠。吠得他手软,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瑶儿那么的愤怒了。当初虽然相信,可从没有想过一旦断药会造成这样惨不忍睹的后果,还可以用药控制任何的人。王灏让人把狗带下去了,对着还沉浸在惊吓中的人群说道:“这药名为罂粟,一旦上瘾只能吃到你离世的那一刻,下场大家都看到了,只是发作的时间不同而已。兴山县里的大部分人都有痛风的病,据我所知已经有人用它治疗痛风了,它确实能让人缓解疼痛,可那代价比痛风更大。大家都来见识见识吧,让出点道来,让老石头进来。”众人让开一条道,老石头在隔壁老谢和关鏊的搀扶下走上高台。大家发出雷鸣般不可置信的声音,老石头可是远近闻名的胖子,据说是全县第一胖,可现在比竹竿粗不了多少。

关鏊给大家道歉,说督察不严,让大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老谢就是原来金家的掌柜,吓得流着泪跪下给大家赔礼。让他来的时候,他还振振有词不愿意,关鏊就说,既然他那么有理,为什么不给全县的乡亲说说,好让大家一起评评理。老谢想也对啊,要当众人的面出这口恶气。看到狗的下场,腿已经软了,恍然大悟老石头的变瘦的原因,这次他真的知错了。县太爷对沈志再三感谢,沈志又开始装腔作势了,这次连王灏和荟娘都不屑于他。这件事就此了了,天朝无人再敢碰罂粟。施霭茨雇的下人,去年在打扫院子的时候偷出来的。老石头放了很久,实在痛得不行了才煮水喝的,没想到一喝就不痛了。就把它当成了神药每到痛时就喝,慢慢的变瘦了,越喝越多天天要喝,不喝不行。老石头已经没救了,问过老石头的意见,让他在家等死。那个下人被投入牢中,罪名偷盗主人的东西。她见闯了那么大的祸,对这个处理也没有怨言。施家人无语了,老祖宗哎你缺了德留下这么个祸害,不过还好懂得封起来。

施荫不能再留了,要赶回家上任了,他不想瑶儿再因为赶路而生病。让她和五叔一起回来。瑶儿不同意,要和施荫一起回来。瑶儿倍加珍惜当前在一起的日子,回到候府后,这样的日子或许就没有了。

饯别宴时施霭茨拿出一本书给施荫,是讲冤案的判定标准的。那是本应该传给候爷的。因上一辈的恩怨,施霭荃没能到手,这也彻底的表明长辈们认可施荫作为候爷的继承者。施霭茨已经基本认定施荫将来的族长地位,施荫和瑶儿并不知情。施荫也和施霭茨达成当家主母的共识,施荫将令牌给瑶儿时,会传信通知施霭茨,再由施霭茨向全族通报。

沈志和乐旎依然住在思园,瑶儿把乐旎介绍给三叔公,还将这两天的研究的痛风心得交给了乐旎。瑶儿把叶子惍留下,帮忙教熟做奶制品的方法。并让她暗中观察学习的十人中谁可以做管事,对叶子惍来说小事一桩。瑶儿还是有顾忌的,没让她直接任命,而是报到瑶儿这里再公布。董金对牛羊皮的处理很感兴趣,花唫则对羊毛感兴趣。施荫和瑶儿商议后,留下了他们。施霭鲮一时还走不了,手上有些事要交待出去。于是施荫就拜托施霭鲮,和董金他们一起回京城,施霭鲮应了。瑶儿让叶子惍直接将施霭鲮放到庄子上,叶子惍应了。

第六十一章往事

小家伙们白天进山,晚上回思园睡觉。瑶儿难得见到它们,离开的时候,最恋恋不舍的居然是这五个小家伙,也不知道山里有什么吸引着它们。施荫在得知瑶儿将牛皮制成衣服时,灵机一动让施霭茨命人赶制了一套牛皮披风,这不,刚好用上。皮质的衣服挡风的效果那是呱呱叫的。瑶儿和施荫一路快速赶回京城。

当瑶儿和施荫走了五天后,张一和仕萩刚到兴山县,投宿在兴明客栈。他们要在县城里找一位五十出头,叫武瑛的老妇人,经过连续五天的打探,传来消息说在城南好像有那么一位老人。

张一和仕萩一大早,就赶往城南,去见那位老妇人。找到消息里指的那户人家,房屋半旧不新的样子,门口坐着一位老妇正在缝补着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做惯针线活的。张一道:“老人家,问您一下,您是武瑛,武大娘吗?”老妇停下手中的活慢慢抬头:“老妇是,两位公子是谁,找我有何事?”终于找到了,张一脸上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仕萩开门见山道:“是有一位前辈是你家小姐武氏倾慕者,无意中得知你家小姐孩子的死另有隐情,你家小姐是因为孩子的死才伤心过度去世。便叫我们来查查你家小姐武氏的孩子当年是怎么死的?”老妇人的泪顺着脸颊缓缓滚落,站起身来往屋里走:“老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位找错人了。”有门,张一阴森话语出口:“大娘,你家小姐在时对你可好?她一连十年每年清明都入那位前辈的梦中,说是孩子被人害死,要他出头帮孩子申冤。她说她无意中听鬼差说她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鬼差发现她偷听后就不说了。她从此胸中积压怨气,想知道是谁害了她的孩子,害了她,便每年清明托梦求助。那位前辈原以为是思念她过度,才至入梦。可十年做同样的梦,不禁让他信了梦里的事,开始调查这件事。大娘你可是一直陪伴你家小姐的,总有主仆的情谊,你忍心让你小姐得不到安宁,慢慢成为孤魂野鬼。”武瑛慢了脚步,转过身子泪痕尤在:“她真的说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张一和仕萩都点头。张一没穿道袍,可是唬起人来也不是盖的。

武瑛让两人进了屋子沏了茶,道:“不是老妇不帮她出头喊冤,实在是不知道谁做下的伤天害理的事啊。”张一道:“大娘,你不知道不要紧,你只要把当时的情况实话实说,我们自会去查明白的,前辈说了你一向是真心对你家小姐的。”武瑛问道:“那位是谁?”张一道:“他不让我们说,只说对你家小姐有情。”武瑛见问不出来也就罢了。那件事在她闷在心里也有二三十年了,每每想起都会哀叹小姐的命苦,也动过心思小姐的孩子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可施家势大,连武老爷也这么的不了了之了,她一个奴仆能做什么?何况小姐死后,她就被邵夫人嫁了个外乡的鳏夫,庆幸的是夫君对她很好,可惜已经去世了,现在和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心思沉浸入回忆中,恍若前世的梦中,缓缓道来:“小姐与候府三公子从小青梅竹马,曾互立誓约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可是三公子为了前程还是娶了别人,娶的那天小姐在绣阁上哭断了肠。三个月后三公子上门说了很多的话,哄得小姐答应给他当妾。武家是书香门第,武老爷对武小姐疼若珠宝,自然不会答应。小姐以死相逼,老爷才点的头。

当妾自然有许多的委屈,好在三公子对小姐很好,夫人明着也不为难小姐。除了每月逢十的日子是在夫人那里,其余的时候都在小姐这边。没过多久小姐就有了孩子,这时夫人也传出喜讯,两人的产期也很近,就差了十天而已。三公子对小姐的孩子很重视,天天过来看望。小姐对妾的身份总有些介怀,孩子的到来冲淡了小姐愁绪,大家都盼望着小主子的到来。

十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夫人先有了生产的迹象,可是生了一天一夜都没有生出来。小姐心慈给佛祖上香保佑夫人母子平安,上完香,小姐的羊水也破了要生了,丫头仆妇一阵忙乱。将小姐扶到房间,找来产婆。产婆是夫人预先找好备用的。产婆给小姐接生时,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丫头妈妈忙成一团,老妇也被派去催热水,房中就剩下产婆了。等我再回到房间,看到一个没有呼吸的男孩,产婆说在肚子里就死了,小姐当时就晕过去了。这时夫人终于也生出来,是个健康的男孩。

从此以后小姐郁郁寡欢,抱着孩子从没有穿过的衣服一坐就是一天,三公子也是天天过来怎么劝解都没用。三公子后来没办法了,把夫人的孩子偷偷的抱过来,给小姐看。说来也很奇怪,那孩子从生下来就没有笑过,可是那天对着小姐笑了。小姐也高兴了点,不过孩子抱走,小姐还是呆呆的样子。慢慢的整个候府都在传说,小姐的孩子一死夫人就生了,那孩子是小姐孩子的转世。不然见到亲妈都不笑,见了一个妾氏就笑的那么开心。越传越真,不过真的很奇怪,老妇也见过那个孩子和夫人在一起时,不哭不笑,小脸绷的紧紧的好像很害怕夫人。

小姐终有一天也听到了流言,从听到谣言开始小姐开始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大夫开了方子也没用。小姐常常自言自语,说‘你也不要有个当妾的娘对吗?’谁劝也没用。三公子很火大,处罚几个传话的奴仆,严令谁再说这话,就全家入牢。只是已经晚了,那话深深的扎紧小姐得心里。过了两个月,小姐就走了。老妇常常在想,如若那天不离开产房帮着或许孩子就不会死了,孩子不死小姐也不会死。”武瑛老脸上有着深深的懊悔。

仕萩问道:“武老爷,就没过问。”武瑛叹气道:“问了,可是产婆坚持说孩子生下来就死了,的确大家都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那还能说什么?再说小姐是候府的妾,死的是候府的公子,三公子觉得是天意,谁还能多嘴说什么吗?三公子主动对武老爷说会为小姐守身三年,武老爷见三公子那样,也就不问了。”张一和仕萩知道,武瑛把发生的事都说了,不过没说全。但他们本来就不在乎武氏的生死,就想明白邵夫人为什么那么对待施荫,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给武瑛二锭银子,让她不要和别人说起他们来过的事,事要慢慢的查还不能被其他的人知道,否则让人掩盖了踪迹查不出真相岂不是害了她家小姐。唬的武瑛一楞一楞的,发誓死都不会告诉别人来过的事。两人告别了她回到客栈。

既然来了兴山县,自然要去金家酒楼吃饭视察。路上仕萩和张一大赞发消息的人,那人是施荫的人,收集情报的能力一流。来到酒楼的二楼,没有表明身份,象普通的食客那样点菜吃饭。谢掌柜走了,关鏊正在面试前来应聘掌柜的人,整个酒楼闹哄哄的。仕萩抓过伙计:“出什么事了?”那伙计不认识仕萩,但很热情从谢掌柜为什么被辞退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现在,末了还加了一句:“客官,兴山县的人都说我们酒楼的小姐有三只眼,能看到人家看不到的开了天眼的,不然就凭着那点碎末就能知道那是毒药?对了客官,您是路过啊?还是访友啊?在兴山县呆几天啊。”仕萩和张一笑了,没有回答店小二,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个打探消息的好苗子。

这时酒楼的木头梯子发出,快速响亮的脚声。二楼的客人都想知道是谁发出这样的声音,不约而同看着楼梯口,只见头上钗支摇曳,罗裙飘摆,居然是个女的,大家的下巴掉了。张一和仕萩一看是风风火火叶子惍,后面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壮汉和花唫。叶子惍也没看别的地方,一见店小二大咧咧的道:“把关鏊给姑奶奶叫出来。”张一也不避讳的用平常的声音道:“金家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野,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店里的客人都听到了,凑着热闹说,是啊,好野的女孩。花唫的脸在听到这话时就红了,叶子惍怒目向声音发来的方向看去。一见是那两人不生气,在小二还摸不着头的时候噌,噌,噌走了过去,还是大咧咧的道:“那就不要嫁好了,反正小姐也不在乎多养我一个。”花唫也走上前给两人行礼,张一没穿道袍,大家就叫他张叔。店里的客人见他们都认识,不禁觉得看不到热闹了。关鏊正好面试完最后的一个人,听见叶子惍的声音也走了出来,笑道:“张叔多虑了,吕哥大概不会怕的。”仕萩也开心了:“哦,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上报,要罚。”叶子惍在怎么样,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被关鏊冷不丁的把事情公开,也红了脸娇嗔道:“少爷别听他胡说,他才是看上了安县的一个姑娘还没告诉少爷吧。”仕萩和张一都知道她难为情了,便不再说了。叶子惍把董金介绍给大家,一阵寒暄后。

第六十二章钱

金家的主仆之分向来不明显,张一招呼他们都坐下来。董金不敢和主子的哥哥一起坐,被叶子惍强按下坐好,大家看得直抽抽,果然有瑶儿的风范啊。仕萩看了关鏊一眼满是了然:“说吧,受了什么罚?”关鏊把事说了,最开心的是叶子惍。关鏊见叶子惍那么开心,就很不开心道:“叶子,别太幸灾乐祸了,小心报应。”花唫也多少了解一点叶子惍道:“她在高兴,今年过年不用拿菜刀了。”张一和仕萩大笑,随即又黯然了。估计瑶儿在罚的时候也忘了,她已经出嫁了今年的年不会在安县过了,无论如何也吃不到关鏊的手艺。金家的三人不明所以的互看,怎么了?董金听出来了,他和这两个姑娘的关系还不错,便笑道:“姑娘,不管如何,今年都在候府过年,不会让姑娘下厨的。”那三人这才明白,仕萩和张一的神情为什么那么的落寞。

仕萩见大家情绪都低落了,换了个话题:“招掌柜的事怎样了?”关鏊摇头:“施家有了大动静,好的都在等着,来的没有看的上的。”仕萩道:“别招外面的人了,让管鹰鸽的温倜当吧,他不错。”关鏊叫人把他找来。温倜是个豪爽的汉子,对情报有着与生俱来的直觉。他从没有做过掌柜,想推辞,张一给了他一个暗示要他接下来,他明白了肯定还有其他事让他做就同意了。

酒楼的事结束了,关鏊想起叶子惍也是大忙人便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的,你的事都忙完了?”叶子惍想起来的目的,和花唫一起拿出一个篮子:“这是我们做的,尝尝。”是奶豆腐,张一和仕萩都在滇州待过吃过。让关鏊给伙计都发了一些。等忙完了便说:“是要回京了,来给你道个别,知道你还要忙上一阵子的。”仕萩问道:“什么时候走?”叶子惍道:“后天”“好,后天我们和你们一起走,回京要经过兴明客栈,到了进来说一声一起回京。”叶子惍应了。大家痛快地吃完,叶子惍三人回了施家。

仕萩和张一,关鏊,温倜在账房里说话。张一不待温倜说出拒绝的话:“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在酒楼里能探听到更多的信息不是吗?这里毕竟是施家的族地,出了任何事首当其冲受影响的还是候府不是吗?作为世子的他,推卸得了身上的责任吗?”温倜承认张一说的都对,他的想了一下把他的顾虑说了:“可是我是施荫的人,接触到金家的事行吗?”仕萩笑了:“先不说我妹妹是施荫的老婆,两家人是亲家。再说金家酒楼又不作奸犯科,又不包藏祸心有什么怕你知道的?”温倜知道是自己小心眼,二话不说就接下了。仕萩又交代关鏊对温倜多教一点,关鏊应了。张一要温倜对那个接待他们的伙计多留心,说不定是个好帮手,温倜应了。

到了回京的日子,结算好了房前钱,等着施霭鲮和叶子惍的到来。相互认识后,施霭鲮对这个不愿做官的状元郎十分好奇。仕萩有些疑问:“前辈怎么知道我就是状元郎的?”介绍时叶子惍只说仕萩是瑶儿的哥哥,金家酒楼的少爷而已。施霭鲮笑了:“金仕萩这个名字,可是传遍大江南北的。我知道又有什么奇怪的?还有你和瑶儿一样喊我五叔即可,我也倚老卖老喊你仕萩可使得?”仕萩连连应了。仕萩和张一笑了,难怪瑶儿肯为施家出力,他们和候府的确不一样,对瑶儿的处境也放下了心。一路顺风顺水向京城回来。

瑶儿这趟施家之行,有一个遗憾,就是没有和施家夫人们拉近关系。一是时间不够,杂事太多;二是身体不行,应付那些人很费体力,病刚好的瑶儿被施荫强制休息,不许应对那么复杂的事。唯一有接触的就是族长的夫人,因为荟娘和荟涛的关系亲近了一点。到了京城,时间比预计早了两天到达,瑶儿说想进庄休息两天再回候府。施荫想到,回了候府瑶儿也许休息的不会那么好,就同意了。两人谁也没有惊动,悄悄地在庄子上留了两天。

先到候府的后门,把小家伙们放进去后,绕道来到前门。项大嘴一见施荫和瑶儿连忙行礼,请了进去。施荫和瑶儿问了施霭荃的去向,得知施霭荃在邵苘的园子里。两人来到漠园,没有宁园大,但比宁园精致很多。园里的桂花树发出阵阵飘香,一串串的一串红散落在漠园的四处。靠近屋子的地方种着“开了原无雁,看来不是花。若为黄更紫,乃借叶为葩。”(建兰《雁来红》诗)的雁来红。邵苘有一个至今未出嫁的陪嫁丫头砗磲(chequ)妈妈,六个大丫头分别是玛瑙、水晶、珊瑚、琥珀、珍珠、麝香。见到施荫和瑶儿,玛瑙进去通报候爷夫,得到许可后水晶带着他们进入房间。瑶儿第一次进入邵苘的房间,先见到六盆翠绿的韦陀花供奉在佛堂。佛堂不是应该在不被打饶的偏房里面吗?这怎么会设置在人人必经的房间里?所有的人要先经过佛堂才能到达邵苘的居室,怪事。

施霭荃坐着,邵苘站着神色淡漠听夫君说话。施霭荃象命令下属那般,要邵苘给芜园里的五姨娘添两个丫头,要邵苘好好管教施棼不要欺负庶妹,邵苘眼皮都没抬的应了。见瑶儿和施荫来了,便渐渐的住了嘴。施荫和瑶儿给他俩见了礼。

施霭荃问道:“事情顺利吗?入了族谱没?”施荫恭谨回道:“事情一切顺利,孩儿夫妇都入了族谱。”珊瑚拿来坐垫,邵苘坐了下来,施荫和瑶儿站在邵苘刚刚站的地方。琥珀给邵苘送上了茶,邵夫人拿起茶盅,掀起盖子吹着气,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茶盅道:“都带了些什么东西过去的?银钱还有多余?”不会吧,一千两还会有剩下,没有不够就不错了?施荫有些尴尬。瑶儿想着反正自己也喜欢施家的族人,就当那些都是自己夫妇出的,不想承候爷的情,也免了施荫的为难,笑回道:“夫人,礼物是从慈医院拿了几颗补药,我回娘家拿了几坛补酒,这一千两银子没动过。等下就让下人交还账房。”施霭荃说话了:“胡闹,怎么可以用慈医院和你娘家的东西?把钱给你娘家送回去。”这算不算是要做荡妇又要立贞节牌坊。你做荡妇,谁都管不着,可是那座牌坊别妄想架在我头上,瑶儿默默想着。随即露出微笑:“候爷,慈医院的药每一粒都要万两银子,况且毒仙师叔疼爱相公,一下就拿了十粒。媳妇娘家的酒比起药丸来是不值几个钱,可要买五千两一坛,这次一共拿走了六坛,三万两。加在一起一共十三万,候爷这也给钱没有只给一半的道理啊!”施荫是个聪明的连忙接话:“父亲、母亲这次全靠这些东西,族里才那么好说话,事情才办的那么快。”

施霭荃已经说不出话来,脸成了猪肝色。邵苘在瑶儿细数花费时,神色没变,慈医院的药万两一颗这还是说的过去的,可一坛酒就要五千说什么都不会相信,抬起了眼不屑道:“哪家的酒要那么贵。”施荫道:“金家酒楼的补酒,一直是那个价。”施霭荃疑道:“金家酒楼?”瑶儿作惊奇的样子:“候爷,不知道吗?家父是金家酒楼的东家。”施霭荃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邵夫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聘礼会被嫌弃。也明白了这个媳妇门第不高,可是家里也是个富裕的,也就不再奇怪嫁妆了。可是那些嫁妆和金家的财力比起来也是不足的,怕在家也是个不受宠的。邵苘肚里暗暗揣测着瑶儿的事,好给自己已安慰。施霭荃看着绍苘,明白这事只能这么办了,一下只要拿出十三万来,那几乎不太可能。施荫和瑶儿见他们问完了,就告退出来了。施霭荃也一起出来去了芜园。

邵苘愤恨了,她失算了。她想看到瑶儿为钱给她低头,那似乎不太可能了。一人跪在佛堂上,想着怎样才能把瑶儿压服。

施荫和瑶儿,没事人般回到宁园。回去后,就让董银把钱还到了账房,账房见了,大呼不可思议,进候府也有十几年了,从来也没见过银子支出去后还有回来的,肚里笑骂,世子是个傻的。

第六十三章请安

宁园,见主子们回来,自有一番高兴的。苏妈妈絮絮叨叨的向瑶儿说着走后的一些事,瑶儿见无人来捣乱和挑刺倒是舒心不少。瑶儿自然明白来到宁园的伺候他们的人,都是各个管事不要的,就问:“可有偷懒耍滑的?”苏妈妈笑了:“自然有的,本还担心小姐会给人蒙骗过去,没想到是个有心眼的。”瑶儿笑道:“这几年的走南闯北也不是白做的。说吧哪几个,我心中也有点低。”苏妈妈笑道:“不多,目前就二个,厨房的李妈妈经常偷吃,还有就是种地的洪妈妈经常偷懒。你们不在,嚷出来也没办法发落,我就只看在眼里。”瑶儿问道:“按照候府的规矩要怎么罚?”瑶儿想到规矩,突然想到,邵夫人给她布置的任务,天哪忘了个干净。苏妈妈回道:“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没敢动。”算了,事已至此,等打发了苏妈妈再说吧。瑶儿起来,把那本《候府家规》拿出来。和苏妈妈一起翻看,只看了两页,苏妈妈就说:“小姐,这书不对啊。按照这上面写的,偷吃东西就要被打死,这象滥用私刑了。若真的那么做了,会被人告到衙门的。”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傻大姐呢。瑶儿翻出《女则》,书上说得则是《女诫》的内容。《女则》是品论知名妇人的功过,用以警示后人。《女诫》是将男尊女卑、为妇、为媳之道说的淋漓尽致。苏妈妈看过后笑道:“《女诫》那书被惠祖帝废除了。大户人家教导女子时却还会以此教导,但又不敢公开违抗,各家要么口耳相传让女子们一字一句的背诵,要么换上《女则》的封皮,让女子们自己拜读。”瑶儿也笑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瑶儿不许苏妈妈声张,她连施荫都没有告诉。

晚上,施荫和瑶儿腻在一起。施荫略带着歉意道:“瑶儿,去族地之前他们没问过礼物的事,没想到回来后居然还希望多剩下点银子。这次要你破费了,那一千两……”施荫很明白,那肯定动用了嫁妆。瑶儿的玉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这么说,你我本夫妻,不用分得那么清的。再说等族里的生意做起来,你还怕没钱吗?”施荫将瑶儿的手拉下,在手中把玩道:“以后,等有了进项都归你管,可好?”瑶儿把手从施荫的魔爪之下抽出,做叉腰状:“当然,不然你还想干吗?留着钱娶小老婆吗?”施荫被这样子的瑶儿冲淡了些许的愁绪笑道:“哪敢,不怕家里的母老虎吗?”瑶儿攥起粉拳捶向施荫的胸口,口里撒娇着:“我有那么凶吗?叫你坏,叫你坏……”施荫笑着搂过瑶儿,真是老婆在手,万事不愁。

翌日,施荫要去刑部,第一天回去正式任职,大清早宁园忙上了。送走施荫和董银,苏妈妈陪着瑶儿来到厅堂给邵苘请安。瑶儿一袭墨绿色荷花丝绸对襟,头上挽着妇人髻插着施荫送的钗,腕上是天珠手链。清新的样貌不同于奉茶的那天,今天要去邵苘的漠园请安。

水晶通报邵夫人道:“大少奶奶来了。”引着瑶儿和跟随的苏妈妈走过佛堂,来到居室,昨天忙着应对候爷,没有好好看看。今天瑶儿细细打量起来,东上摆着几张太师椅,后面一张软塌,看来这里是邵夫人处理日常事务之所。除了五姨娘外,其他的几个姨娘在太师椅上坐成了一排。小一辈中除了瑶儿谁也没到,施祥、施岭、施梦、都要去学堂也都不用请安。瑶儿俯身一礼并恭谨道:“给夫人请安。”邵夫人不说让她坐下,瑶儿也就那样站在居屋的中间。瑶儿在想还好自己的体力还好,站的住,可是这样的罚站要到什么时候。这样罚站莫不是昨天的事刺激她了,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吧,你们自己还没弄清楚女方的家世就娶了,我还等着你们不同意呢,瑶儿无聊的想着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施祥的妻子马茧玲也到了,给邵夫人行过礼后。邵夫人象是才看到瑶儿般,让她和马茧玲都坐下了。五姨娘来了,踏进屋子便热络的笑道:“看来,我们都来早了。”马茧玲一本正经道:“五姨娘这话费解,都已经是这个时辰,怎么能说早呢?”瑶儿环顾一圈,心里有了底,五姨娘摆明是说施棼来迟了呗。这位二少奶奶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瑶儿和其他几位姨娘,眼观鼻,鼻观口,坐着。瑶儿还是用余光扫视了绍苘和马茧玲,绍苘面无表情,马茧玲一脸的认真。五姨娘的眼神放到瑶儿身上,见瑶儿不唯所动,嘴角一歪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坐下了。邵夫人不见施鸾便问道:“施鸾呢?怎么不见她来,这都什么时辰了规矩都没了?”明显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不见施棼来啊。众人都像遗忘了施棼,并没有接话。五姨娘冷道:“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被人一吓就病了。昨天得了候爷的话,这几天都要在园子里养病。”瑶儿想起昨天候爷要邵夫人管教施棼,只不知施鸾是装的还是真吓得。邵夫人也不是吃素的邹眉:“这么这弱不禁风的,看来平时的身子没调养好。砗磲,待会你亲自去库房拿支人参,蒸好亲自送去,看着她吃下。每天一支,先吃个十天吧。在家静心调养三个月吧。”狠,这个月份连吃十天的人参,不死也得脱成皮了,还要关在家里三个月,还处处打着为你好的幌子。五姨娘不再掩饰那要吃人的目光了,狠毒的看着邵夫人。

邵夫人就像没看到一般,记起瑶儿来:“施荫媳妇,让你背得《女则》和《候府家规》背得如何了?”瑶儿哀叹,就知道您老忘不了,不会放过我,掂量了一下:“夫人给的那两本书想必是拿错了吧。媳妇粗粗翻了一下,《女则》是被封禁的《女诫》,想来堂堂候府不会如此犯禁忌吧。”绍苘眼皮一跳,忘了这是个乡野村妇,岂会知道这书是大户人家的教女至宝。可现在又不能明说,这书毕竟是惠祖帝封禁的,嚷出去了候府也吃不了兜着走。绍夫人握紧了杯子:“《候府家规》呢,可背得出。”瑶儿作惶恐状:“夫人,那书更不对了,条条家规尽比律法更严。媳妇不信候府是如此的严厉、且对下人如此的刻薄。有碍候府的声望,故不敢背诵。”说着呈上两本书,绍苘拿过家规那本,翻到第一页,就明白了。这本是候府老规矩,早在二百年前就被施家的先人废了。可这原来的那本还留着,说是有个念想。绍苘给家规,并不十分愿意,读家规意味着以后要接管候府。那天当着施霭荃的面不能只拿《女则》吧,不情不愿的拿了这个出来。自己一向疼爱施棼,在她面前嘀咕了几句,施棼帮忙换了。这个女儿总算是有点用了,可是这样就不能罚她了,也罢,先对付那个妖精和妖精的女儿,收拾了她们,再来收拾她。绍苘默默的想着主意,开口道:“那就罢了。你和施荫还在新婚,免得人家说候府刻薄媳妇,往后不必日日过来请安。你的小园子里的事多,我就不留你了。”瑶儿向邵夫人行礼退下,到这个时候依然未见施棼,不过这与瑶儿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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