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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旎的脚步轻快了不少,沈志和沈善也来帮忙,不大的功夫,房间整理好了。乐旎看着瑶儿,心有所思,趁着只有两人,问瑶儿:“小师妹,你不会讨厌这种事吗?”瑶儿笑了:“二师兄,叫我瑶儿就好。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不伤害到其他人,其他人就没有权利来说讨厌。”乐旎的心,似乎有了阳光:“可伤害了师父……”瑶儿撇撇嘴:“师父力气大着呢,伤不了的,你们又不是不管他了。小妹看他,只是有点替你们着急,毕竟世上像小妹这么善解人意的小丫头不多。”乐旎笑的无比的惬意,一指她的额头:“鬼丫头。”怎么都会这招,瑶儿向他呲牙,做着鬼脸,瑶儿和乐旎亲近不少。
乐旎带着瑶儿走遍了玉带,共有五十间房。平时上下山,大家都走山前面的石梯,石梯上来的第一间房,堆得是杂物,第二间是看诊的,第三间特大用来会客的。中间的两间是厨房,厨房的右边是存放粮食的地方,左边堆柴火;药书和药材在最后的五间房里。其余的房间任由自己选择住处,选好之后住人在门口放上镜子即可。走了一圈,瑶儿累了,乐旎让她先休息,过会出来吃晚饭。顺便一提,这里一直都是乐旎做饭,做些杂事,沈善帮着做些力气活。沈志和沈妙春一样,学医学武,乐旎的骨骼不适合学武,和瑶儿一样只学了医,沈善学武,没学医。
第二十五章行医
沈妙春要徒弟们把杂物间,清理出来,他将海东青放养在那里看家,沈志对这些家伙,也很喜欢。那两只是头部为白色,头顶具有粗著的暗色纵纹,一只上体是浅灰褐色称为小灰,另一只是深褐色称为小褐。用了三天的时间,将第一间杂物房,清理好了。山上所用的水都来自,馒头似的倒悬石峰,答薛茸结,泉水垂滴于下面水缸中,水质清凉透明,沁人心脾,这样的馒头水,在玉带上总共八处。
瑶儿说要帮小家伙们洗澡的时候,乐旎和沈善就来帮忙,瑶儿问了沈善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三师兄,你为什么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啊,你不是的冷酷不爱说话的人啊。”沈善对这种,不能说一个字就能回答的问题,很头疼,看向乐旎:“哥。”乐旎抚着沈善的头说:“瑶儿,你知道狼孩吗?”瑶儿点点头,乐旎接着:“你对狼孩知道多少?”瑶儿心想,知道很多,斟酌着说:“被狼养大的孩子,有狼的习性,行为,会嚎叫不会说话。”乐旎看着沈善:“他就是狼孩,被我发现的时候大概两岁,跟着狼的时间不算长。和我们一起生活后慢慢的恢复了人的动作和习惯,但没有办法用语言来表达他的想法。我教他不要急着说一句话,就用一个字表达,现在他也能和常人一样交流。”瑶儿惊愕,沈善闪避着瑶儿的眼神,瑶儿一见马上明白了沈善的自卑,抓着沈善的手:“三师兄,你真牛,狼奶好喝吗?”乐旎笑了:“鬼丫头。”
沈善抬头与瑶儿对视,瑶儿清澈的眸中闪着恶作剧的光芒。沈善从来不知道,知道他身世的秘密后,还有人是这样的表情。师父,师兄他们总是怜悯的看着他。山下的人总是用一种害怕和厌恶态度对他。他以为瑶儿也会可怜他,没料到,得到的是你和我是一样的眼神。沈善眼眶湿了:“妹”。自此沈善待瑶儿越发的好了,大有赶超仕萩的劲头。乐旎也问了她拜师的经过,瑶儿说了,沈善不时点头说对。沈善记起了杜鹃兰和灵芝,跑去拿给了乐旎。乐旎愣是抱着一天一夜没放手,瑶儿感叹,是个药痴。
七石和八石的妻子,并不能适应和人类一起生活,瑶儿有点遗憾,但也没有办法,任由它们去后山做窝。七石和八石,人类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已经回不去山里了,日日夜夜跟着瑶儿,回到了发情前的日子。乐旎很喜欢石貂,尤其是八石,他觉得八石很可爱,七石有些时候,有点狗腿的嫌疑。黏黏、糊糊和大冠、凤头,则自在的在山谷中玩耍。海东青似乎有点惧怕,大冠和凤头,并不和它们一起。
冬季悄悄来临了,瑶儿到熊耳已经半月有余,沈妙春叫来乐旎和瑶儿:“这个月的慈心日,带瑶儿一起下去,让她多练练,你再复诊。结束后带点过冬物品回来。”乐旎和瑶儿应了。乐旎向瑶儿解释,慈心日是慈医院向世人免费看病的日子,每月月中连续三日,前二日在县里随意找个地方看诊,第三日则在山前面的村庄里,算是答谢乡亲们的照应。有二师兄真好,任何问题都不用再问脾气怪怪的师父了。
慈心日的第一天,骑着黏黏、糊糊带着超大的竹筐,四个徒弟下山了。乐旎原本要和瑶儿一起骑黏黏的,沈志眉眼一瞪,瑶儿惹不起,乖乖的和沈善骑糊糊。不过沈志因为赶跑了瑶儿,差点被黏黏掀翻,瑶儿喝止了好几下,才好,沈善和乐旎掩嘴而笑,难得的画面。
刚踏入县城,众多的酒楼,茶馆,医馆的人,纷纷前来邀请。为着能把他们请进自家的地方,你说我的不是,我揭你的短,皆吵吵起来。看着眼前的纷乱,瑶儿头疼的问:“二师兄,难道没有固定的地方吗?”乐旎皱着眉:“没有,每次为个地方也要争半天。”瑶儿眼珠一转:“咱们去个他们不敢争的地方,可好?”乐旎摇摇头:“熊耳县哪有这样的地方。”瑶儿说:“衙门”乐旎笑了:“鬼丫头,可是县老爷能让咱们去吗?以前师父也盘算过,前几任都没同意过。”瑶儿回道:“那是他们蠢,这种赚官声的事,笨蛋才往外推呢。”沈志瞧了一眼越说越狂的瑶儿:“你保证这个不蠢。”沈善急了,瑶儿冲他拜拜手:“大师兄,打个赌如何啊?”沈善一听来了劲,睁大了眼睛,这次出山沈善带回了丰富的表情,其他人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感激着瑶儿。沈志对这个抢了乐旎注意力的小师妹,一向好感不大:“好,不让进的话,你下个月整个月,不准和乐旎说话,不准纠缠他。”
瑶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看着二师兄刷红的脸,吃醋不用这么明显吧:“好,进的话大师兄陪我一个月。”小样,敢嫌我,整不到你,我白活了。沈志压根不信:“成交。”乐旎的头低垂着,手在沈志的腿上拧了一把。沈善开心啊,以前没有瑶儿的时候,大师兄老是不给他好脸色,嫌他老占用二师兄和大师兄卿卿我我的时间,现在明显的要吃瘪。
到了地方,后面跟着的人见到了衙门口,一时摸不着头脑,也不敢靠近。大家下了鹿,还是那个门卫,这次一见瑶儿,赶忙说:“小的这就去禀报。”一会儿郭蕃出来了,乐旎,沈志,沈善,皆拱手行礼。瑶儿没让郭蕃开口直接说:“县令大人,今日是慈医院的慈心日,想借衙门摆个免费的摊子,您看成吗?”郭蕃看看瑶儿:“正门口不行,侧门吧。”瑶儿看看乐旎,乐旎接话:“多谢郭大人。”沈志脸拉的老长,瑶儿笑眯眯的说:“大师兄,您怎么说?”沈志没法,赖账的事他还做不出来:“我输了。”
啪,瑶儿脑袋被赏了个五百,瑶儿跳起来:“小舅舅,很疼的。”沈善放声大笑,乐旎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好笑的看着沈志,沈志脸僵住了。郭蕃斜眼看她:“无法无天了,拿我打赌!”瑶儿揉着脑袋,给他们介绍了起来。郭蕃知道了原委,对乐旎说:“以后每月都来衙门好了,本县马上派人告知县里的百姓。”乐旎谢过郭蕃,琢磨了一下觉得有些事还是说开的好:“多谢郭大人,不过若有不便,不必因为瑶儿而这么做,慈医院自会想办法的。”郭蕃笑了:“诚如瑶儿所说,这事于本县有利,你不必放在心上。”跟着的人见没了机会,便都离开了。
此事说定,因以后每个月都要来,靠着侧门的一间耳房,被改成了看诊的地方。郭蕃派人收拾了半天,瑶儿去给苏氏见礼,郭蕃安排人去告知百姓了。回到前面,见沈志正在和沈善说话,沈善躲在乐旎的身后,乐旎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原来沈志回过神,觉得沈善一定是知道的,合伙算计他,便找他算账。沈志一问,沈善也没废话:“该”。又把沈志气着了,把乐旎给逗乐了,这不,闹上了。
郭蕃派人送来简便的午饭,吃过饭,百姓们也陆陆续续的来了。瑶儿先看诊,开药,乐旎帮着核,没有一例错的,药量也拿捏得不错。郭蕃见瑶儿一本正经的给人看病,震撼啊,听见是一回事,看见是另一回事,拉过沈善,问他瑶儿的医术怎样,沈善回了个好。郭蕃心情激动,回房给金天和郭老太爷分别去了信,告诉他们,瑶儿已经帮人看病了。
在衙门里,没了以往的嘈杂,乐旎更能按下心来,他们给看病给药方,并不舍药,用药上尽量以不用钱的和寻常药物为主。这些乐旎在看诊之前,就和瑶儿说了。两人很忙碌,一直快到太阳下山,言明明天继续后,才离开。第二天一早,百姓就排起了长队,等着他们,瑶儿和郭蕃说了,要备些过冬的东西,郭蕃帮她去买了。瑶儿和乐旎忙的饭都没来的及吃,啃着饼子充饥。忙完天黑了,收拾完了,去酒楼吃了点晚饭,给沈妙春带点饭和菜回去。
路上,瑶儿苦着脸:“二师兄,是不是每次都这么忙。”乐旎笑了:“是啊,不过平时是在医馆或酒楼,来的多数是有钱人家的体面家仆,这次不一样来的都是百姓。”瑶儿点点头,问道:“二师兄,三师兄说你的医术比师父的好,是吗?”乐旎回道:“师父心杂,我就捧着医书,不比他好说不过去。”沈志插话:“这倒没错,不过让他心不杂,那是不可能的。”沈善重重的点头。瑶儿想起一事问道:“二师兄,凯益明是你的病人,他有什么病?”乐旎回道:“是啊,是祖传的肺痈(肺炎)。你认识他?”瑶儿便把,买药结识的经过说了,听完沈志说了和沈妙春一样的话,大家以后不用受穷了,血缘的力量是很强大的。瑶儿盘算着师门的食物链,沈善护她,乐旎护沈善,沈志护乐旎,师父护着所有的人。说说笑笑中,四人已到山中,拿出火折子,打开山门,黏黏,糊糊驮着他们顺势而上,不带腿软的。明天还有一天,大家早早睡了。
第二十六章发威
是在村子里看病,黏黏、糊糊就没跟着去,瑶儿上午没去,在厨房里做着咸肉菜饭,做好,留点给师父,瑶儿便提着给师兄们送去。施展轻功,快而稳的来到山下,掠过山坡和石头地,见到村子里的人了,放缓了脚步。
快走近了,村里的人排着队,笑着走近,旁边传来的说话,让瑶儿脚步一顿。是两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一个穿绿,一个穿红,很显眼,满脸都是胭脂,手中拿着瓜子,红的对着绿的说:“朱家的,你不知道吧,给人看病的那个小后生,可不是好人。”绿的说:“知道,长得比女人还媚,和男人说话眼睛都笑的没影了,你让你家的,离他远着点,呕心”红的说:“是啊,这年头这样的人,应该拿去浸猪笼。那个背剑的,是狼养大,野着呢,他看谁不顺眼就咬谁。”绿的说:“真的?那下次要去庙里求个符来压一下了。”……她们继续说着,瑶儿感觉到一阵悲哀,强按着火,快速离开。
强摆着笑脸,和师兄们说这话,和师兄们一起吃了饭。吃了饭,瑶儿开始看诊,来的庄稼汉一看是女子,有点不好意思,就让后面的女人们先看。后面的上来,瑶儿一看是那个绿色的,也没说什么,请她伸出手,绿的一看是个小丫头,咋呼起来了:“怎么是个小丫头啊,你们慈医院的欺负我们穷,弄个人出来小丫头片子,出来唬弄,可不带这样的。”乐旎刚想解释,瑶儿一把按住乐旎,板着脸发出冷笑,对着绿色的:“嫌弃,那你就不要看,下一个。”低声对着沈志:“待会儿,拉着点二师兄,回去我告诉你原因。”沈志点点头。
绿色的坐不住了,指着瑶儿骂道:“就是嫌你,怎样?”瑶儿冷冷的看着她:“凭你也敢嫌我,我给县太爷,看病,县太爷还叫好呢,你要不愿意就下一个。”冷冷的扫视全部的人:“若是不让我看病,慈医院就此收摊。”村里人纷纷窃窃私语,乐旎见了想打圆场,沈志一把拉住他,摇摇头。沈善也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村里的人和瑶儿有过节,可瑶儿也没机会和人结怨,瑶儿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瑶儿见没人找她看,开始收拾起家伙,村里有几个有见识,便去把里正找来。里正在家吃饭,听说放下碗筷,就跑了出来,对着乐旎见礼:“乐大夫,这是怎么说的。”瑶儿抢着开口:“老丈,小女子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村子看诊的,无奈诸位乡亲不愿给小女子看,小女子不好强求就此离去。”里正一听,别说他们不给你看,连我也不会给你看,态度免不了有些倨傲:“乐大夫,这医怪大人有些过了吧,让一个女子给我们看病,还是个孩子大家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瑶儿也不对着里正说了,对着乐旎就说:“二师兄,你看吧,他们比县太爷都金贵,县太爷都因为师父的面子没敢嫌我,他们连师父的脸面也不给啊。”沈善,沈志,乐旎心想,没有师父的面子,你家小舅舅让你把个脉也不难事吧。里正一听,不信:“小丫头,信口胡言。”乐旎说了:“是真的。”里正一听晕了:“什么,是真的!”村里的人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绿色的一指乐旎:“你来给我看,我才不要小丫头给我看呢。”
瑶儿在想,如何让他们以后都不敢在背后说闲话。瑶儿啪的一下把绿色的手指打掉:“你不怕了,不怕我二师兄勾引你家汉子了?”乐旎、沈志、沈善脸色全变了,也明白了瑶儿的反常。里正傻眼,这是哪出啊,绿色的被瑶儿问的有点懵了:“你怎么知道的。”瑶儿哼了一声:“慈医院的下山给你们看病,是你们修来的福分,要知道有很多人手捧千金,都难以让师父和师兄们出手医治。慈医院的善心,没带来声好,反倒惹得闲言碎语无数,我们何必如此,既然不欢迎,慈医院以后恕不奉陪了。”
人群中走出一个汉子,抓过绿色的,就开始打了起来:“倒霉婆娘,嘴里净嚼蛆,你就不能说些好的?”哎哟,哎哟的绿色的,叫唤起来,旁人劝解着,里正抹着汗,这些不干好事的婆娘,一个小丫头口中声声牵带着县太爷,现在又把医怪的得意弟子给得罪了。瑶儿一指红色的:“你靠着这么近,不怕冲过去咬你。忘恩负义,禽兽不如的东西,有些免费的赠药,可都是三师兄拼了命去给你们采得。我就想不明白了,嘴里吃着药,心里编排着,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说道这里,瑶儿听见大冠的鸣叫声,抬头,冲着它做了个手势,嘴里说着:“看看天,你也不怕报应。”大冠呼啸而来,冲着红衣服的就飞过去,瑶儿惊呼:“报应来得真快。”红色的连忙跑出去,口中大叫:“我错了,不要追我。”
大冠那会理她,在她头上慢慢飞着,红色的吓哭了。乐旎是四人中心最软的,可他们接二连三的编排,连他也寒了心,从头到尾看着;沈志见自己的师弟们,被人糟蹋,已是强按着怒火了;沈善是单纯的,他只看的见瑶儿挺身维护他的温暖。不知是谁,大叫:“脱衣服,脱衣服你穿的太红了。”红色的听见,连忙把衣服扒了,不过太过慌忙,扒下来了两件。瑶儿走到沈志背后,给大冠打了个手势,大冠扬长而去。那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场面混乱,里正大吼了好几声才安静了下来。
四人齐齐动手,不一会儿,收拾好了,转身离去,里正连忙拉住乐旎:“乐大夫,你们这是?”沈志看了一眼里正:“松手,在下是慈医院的下任当家的,有事您老说话,别拉拉扯扯的,连您老也被编排上就不好了。他们既然不相信我们慈医院的人,那么就别让我们这几个不成才,耽误了他们,告辞。”四人不做停留,回山了。
沈妙春见他们回来,很稀奇:“时辰未到,那群贪便宜的就放你们回来了。”瑶儿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沈妙春又是心酸,又是生气,对着沈志和乐旎叹气道:“瑶儿做大夫,只要她医术高明,为师并不担心以后没人找她看病。目前,虽有阻力,凭着慈医院和为师的名声,自信还是压得住的。但是你俩犯禁忌的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可不会仅仅只有这点的闲言碎语。你们能受得了吗?”乐旎悲伤的让人不忍,沈志站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瑶儿说:“师父这话不对,二师兄不过是长得好看就要这样的被别人说,弟子不服。如果事发,弟子相信两位师兄,心中早有计较。弟子最不甘愿的是,那些人凭什么,说着别人的坏话还能伸手拿恩惠。”沈妙春见说乐了:“丫头气性不小。”瑶儿神情严肃的对师父说:“弟子有一事要禀明师父。”沈妙春瞄着她:“说”。
瑶儿神情肃穆:“师父,弟子学成后,没有报酬不医,看不起弟子医术不医,害过家人的人不医。”沈妙春指着瑶儿的鼻子:“歪理,你犯了门规。”瑶儿不解:“不是只有一条门规吗?”沈妙春说:“就是那条,见死不救不就等于残害吗?”瑶儿鄙视看着沈妙春:“师父,您的学问真差劲。照您那么说,岂不是凡是有救不活的,都是大夫残害。师父您听好了:残害的意思是,将没病的利用医术让他死了,病了。”话音刚落,沈善和沈志,乐旎笑开了。沈妙春没好意思,摸摸头:“哦,是这样啊。”吧嗒,四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沈志指着沈妙春:“叔叔,您不要告诉我,因为您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逼我们下山去给那些人看病的。”沈妙春点点头。
瑶儿对着沈志:“师兄们,真可怜。”沈志配合着说:“是啊”。沈妙春见这两人没完没了了,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够了,说正事,这事要怎么办。”瑶儿拉回神思:“弟子有个主意,不过说之前,要师兄的一句话。”“什么话?”“大师兄和二师兄,是不是真的非彼此不可?”沈志飞快的说:“是”乐旎略一思量:“是”。瑶儿说了主意,静待里正上门。
等候的时间不长,里正在一个年轻人的陪同下来到山上,请入会客室,奉上茶水。里正开口了:“医怪大人,这慈医院义诊之事,还请给个交待。”沈妙春鼻子气歪了:“给什么交待,给村里的人义诊,原是看在大家乡里乡亲的面上。你们还要挑精拣肥,挑人看诊,当慈医院是你们菜田里的菜啊,这种难伺候的事,恕老夫的慈医院不再奉陪。”里正暗道,糟了,忘了这人超级护短。里正苦着脸说:“哪敢,只是女孩子看诊,大家都不能接受罢了。乡里乡亲对慈医院里的所有大夫可都是感恩戴德的。”沈妙春明白,要这群乡野之人接受女孩子看病,确实有难度,面无表情:“知道感恩,还编排上了,既然如此,不如就此作罢”里正陪着笑脸:“医怪大人的义举,村里又岂会不知感恩,不过是几个无知的妇人,乱嚼舌根而已。”
沈妙春突然笑了,里正正感到头皮发麻,听见医怪说话了:“不是不愿再照顾乡里,慈医院是没有大夫出诊了。”里正愕然:“怎么会?”沈妙春叫过乐旎,乐旎见过里正,沈妙春当着里正的面,对乐旎说:“刚才回来后你是怎么说的?”乐旎神情悲苦说道:“师父,徒儿说,用医术救人本是行善,但徒儿的容颜却成了,夫妻反目的根源,徒儿以后只愿潜心在山上研究医术,不再下山行医。”里正听了,把那两个妇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沈妙春对着里正说:“你也听见了,老夫老了,他是这样,新收的女徒弟,你们又不愿意让她看诊。沈善不会医术,沈志医术不精,经常把人看的不死不活的,你们让他去看,老夫还不放心呢。”
里正一听,拿乔的来了,赶忙劝解乐旎,乐旎似乎被说的心软了,沉吟了片刻说:“如果乡里的人有意愿,再找慈医院的看病。每月月中上县衙吧,和县里的人一样,有县太爷看着,也不怕人再说闲话。”里正有点不依:“乐大夫,这么远的路,您看……”沈妙春发火了:“还得寸进尺,老夫的弟子,被你们都逼到山上了……”乐旎劝着:“师父,徒儿自愿,陪着师父,远离山下红尘,以后师父在哪里,徒弟在哪里。”里正喃喃:“乐大夫,您不必这样啊……”没人理他,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里正是踌踌满志而来,垂头丧气而回,高高的石阶,如同来时那般艰难。
没让瑶儿意料到的是,乐旎的演技还不错。沈妙春对乐旎说:“傻孩子,不该说陪着师父的,要说不离开慈医院院长的。”乐旎害羞了,嗯了一声。瑶儿一愣:“院长。”沈妙春瞪她一眼:“慈医院主事的不就是院长吗?”瑶儿呆住了:“此医院院长医怪”天哪这里有同穿的人,忙问道:“师父,此医院院长,也是惠祖帝钦赐的。”沈妙春吼道:“想什么呢,慈医院已经有千年了。”瑶儿困惑着,莫非是巧合,先放一边吧。
后来不知怎的,这事就传进了郭蕃的耳朵里,大怒,拎过里正训斥了一顿,里正郁闷啊,那个小丫头怎么会入了县太爷的眼呢。回到村里,召集全村开会,把气又撒回给了惹事的妇人,从此山脚下,无人敢闲言碎语,惧怕彻底惹火了慈医院,以后无人替他们看病。
第二十七章有医怪就有毒仙
慈心日的事告了一个段落,瑶儿一头扎进书房里,看了几天书后,在墙角翻到一本《慈医院门规》。第一页书写着,那条入门者残害百姓死的门规,后面的林林总总基本上就是,要保护师门所在山脉的自然环境为主。能买到的药材,绝对不许从山中采集,山中所有的动物若不伤害人,也绝对不许杀害。对行医的要求并没有多加干涉,只是警告门徒,医术不精而擅自行医,是害人害己的行为。最后一页,则要求门徒寻找一种水,能治病但是不能喝的水。找到后,院长就会给一个盒子,找到水的人如果能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就归他所有,那人就是慈医院的传承,地位高于院长。好奇心被高高的吊起,瑶儿想起了和大师兄的赌,心情异常的好,蹦蹦跳跳去找沈志。
沈志的房门紧闭,瑶儿敲门,里面有似乎一阵忙乱,乐旎打开房门,面红耳赤,沈志怒目相对。有奸情,瑶儿扫视过他俩,发出奸笑声,沈志一脸的不快:“有事快说?”瑶儿见乐旎羞的不行了,扬者手中的书:“小妹想找那种水,来找师兄一起去。”“不去”沈志立马回到。“赖皮,你这一个月都要跟着我的。”瑶儿赖着乐旎,抓着他的手臂晃来晃去:“二师兄,大师兄说话不算数,要做小狗。”沈志盯着,瑶儿抓着乐旎手臂的手,眼中火光四射:“放手”。乐旎不赞同的看着沈志:“别那么凶,把小师妹吓坏了。”沈志郁闷了:“怎么会,她那么鬼。”乐旎也不愿意,沈志大白天就来……呵呵,大家懂得。就顺着说:“说话要算数,陪她去吧。”沈志哀怨的眼神,让瑶儿只想笑,沈志明白乐旎的心意:“也行,不过你也要一起去,否则我不去。”乐旎想着人多,他也不可能做什么,就同意了。
瑶儿拉过沈善,既然准备当灯泡了,自然两个比一个要亮,召唤来小家伙们,先向山顶出发。沈志反对,说找水就应该在山下找,山上哪有水啊。瑶儿知道沈志的不爽,不想迁就用馒头水堵住了他的口。乐旎和沈善笑看两人斗嘴,从不插话,只因山上每人有沈志的歪理多,多了一个人能治治他也不错。
第一天,爬上了山顶,景色不错,到处的绿色,由于山上的药草都不能采集,瑶儿也没仔细去数,大约在山顶有一百多种药草。大家都是抱着玩闹的心情,也没走得多远,到中午匆匆赶下山,做饭。沈妙春的脸已经饿的绿了,知道是因为瑶儿找水导致的,更没有好脸色了。沈志见了乘机点火说:“叔叔,小师妹心思不正,她想找到传说中的水来辖制您。”沈妙春看着神色如常的瑶儿,沉思了起来,一拍手:“对啊,瑶儿要是能做传承,就不用担心慈医院被臭小子毁了。”沈志欲哭无泪啊,叔叔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啊。沈善和乐旎见沈志办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很厚道的憋着笑。瑶儿不以为意,谁知道找不找得到,白了那两人一眼。
第二天,沈妙春也加入了队伍,带着锅子,调料,瑶儿准备野炊。中午,大冠和凤头捉来了兔子,煮了兔子汤就着馒头,吃了。比第一天走得远,山绵延不休,意料之外的长,除了风景好看,倒也没什么稀罕的。
第三天,已经懒得走路了,瑶儿和乐旎,各自骑着黏黏、糊糊,其他人展现着他们的轻功。黏黏、糊糊异常兴奋,在平坦山顶上奔跑,跳跃,吓的两人紧紧搂着它们的脖子。
跑到一块石碑处,全都停下了脚步,白龙池。池的四周都是百丈悬崖,瀑流下泻直冲崖下石穴。石穴因常年溪水撞击,腹大口小,形若瓦坛,深广数丈,瀑流犹如玉龙从崖巅凌空而降。沈妙春得意的说:“漂亮吧”。瑶儿大力的点点头,真的很美,站在瀑布的上方,看着流淌的溪水,听着轰鸣的水声。瑶儿大声地问沈妙春:“源头呢?”
沈妙春带领着大家,向源头奔去,来到一个椭圆形的湖边,湖水清澈平静,不同于刚才的瀑布,宽宽水面缓缓地流动,流向刚刚的小溪。乐旎对着沈志说:“我喜欢这里”。沈志悄悄地在乐旎的耳边说:“以后,我们单独来。”乐旎红着脸同意了。瑶儿拉着沈善到处转转,看了很久,火山温泉一下子跳进脑中。瑶儿开心了,跑到沈妙春的面前问到:“师父,这叫什么名字?”沈妙春说:“火山,是祖师爷说的。”沈志他们颇感奇怪:“不是湖吗,为什么叫山?”瑶儿想开口的,再想想,没办法解释的清楚,也就没说话。沈妙春叹口气说:“祖师爷也这么问过他的师父,据说这是第一代的传承执意这么叫的。”瑶儿感到狗血剧情正在上演,暗自发誓,绝对不接传承的位子,温泉是要找的,不过不会让你们知道,那就是能治病不能喝的水。
第四天,往半山腰的方向探险,没下去多少路,瑶儿就发现,大大小小,六个无色温泉池。在密林里,没有小家伙们都守护,瑶儿也不敢下池,动物们对于在自然界里能疗伤的东西,有着天生直觉。试过水温,瑶儿把跟着她的七石,扔了进去,七石扑腾了两下,开心的:“咯咯叫了起来。”瑶儿大笑:“师父,弟子找到能洗澡的池子了。”
他们好笑的看着,乐疯了的瑶儿,分别试了六个池的水温,都差不多。八石、黏黏、糊糊、大冠、凤头,早就下池了。六个池,小家伙们的那个是最大的,他们下去也不觉得挤,再多个两倍,也没问题。沈志,沈善、乐旎、沈妙春,觉得小孩就是小孩,找到了天然澡堂值得开心成那样。反正没事,瑶儿提议,在池边搭建一个木房子,做洗澡放衣服得所在,大家同意了。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也忘了用了多久,反正在下个慈心日来临前,建好了房子。以后在各个小池边上,树立起了各人的标志,大池留给了小家伙们。瑶儿洗澡,小家伙们看护着;乐旎每次都有沈志“护卫”……;沈妙春喜欢拉着沈善给他按摩。
日子飞快,瑶儿可以独立看病了,熊耳县里的人也习惯,给这个医术不错的小女孩看诊了。郭蕃每个月都能见到瑶儿,知道她过得不错,也就没去过山上。大家经常在一起讨论医术,瑶儿和乐旎的讨论常常让旁人插不上嘴。瑶儿和乐旎,讨论的高兴起来,会忘记做饭,沈妙春就会拿出师父的威严来,警告俩人不要做,慈医院门下的杀师第一人;沈善和沈志,会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们。乐旎心疼沈志,就会乖乖去做,瑶儿没了伴,就会去帮忙。粮食和菜、柴火都是村上采购的,给的钱是县里的两倍,生活日用品是县里每月的慈心日带回来的。
一次、两次的温泉洗浴,感觉不到什么,经过一年多的泡澡,沈妙春感觉到,因为受过伤,一到阴天就酸疼不已的腰,逐渐在恢复。沈妙春没有声张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他的腰乐旎也开药给他保养,沈善替他按摩,说不清到底是哪个起了作用,还是一起的疗效。
仕萩来信,说中了秀才,准备考举人。瑶儿算了日期不着急,赶在考举人前要回去一趟,说服他晚三年再考。郭蕃又被留任了,嗨,朝中无人,就算是再好的官声也没用,好在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瑶儿心中有最大的事,就是金家酒楼,肺痈的药方经过和乐旎的讨论基本上是定了。治疗药方,龙胆草,草栀子,木通,泽泻,生地白花蛇,舌草,黄苓,法半夏,栝萎仁,药量还得根据病人的现在情况斟酌添减。调养的药方,冬虫夏草白芨粥,可这里的药铺没有冬虫夏草。在前世冬虫夏草主产于四川省的凉山,西藏的普兰县,甘肃省的岷山,喜马拉雅山和云南省的迪庆。
愁归愁,日子还得过不是吗?一晃,瑶儿已经十四岁了,瑶儿准备在夏末回家一趟。沈妙春知道后,让她等两个客人,等他们到了以后,大家一起陪她回去。沈妙春想带着徒弟们,去一趟郭家庄的白头山。
客人来了,是毒仙和他的徒弟施荫,一听名号,惊得瑶儿拉着乐旎问,毒仙不是皇帝钦赐的名号吧。乐旎和沈志、沈善笑晕了,直问哪来得傻问题。沈妙春气的,差点一脚踹上去,直嚷嚷,钦赐的名号多了,就不值钱了。毒仙颇有风度的等着他们闹完,瑶儿觉得确有股子仙气,说到他们来的目的,居然是同门比试,谁比较厉害。
相传是第一代传承留下的规矩,要学医的和学毒的,每十年比试一次,谁厉害谁就住在师门,另一支则要云游四海,增强见闻。瑶儿暗骂,脑袋被驴踢过了,居然把金庸小说的情节照搬,害了她这个后来人。有这种恶搞潜质的人,留下来的东西打死都不能要,要了就会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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