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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能吃,那么多都吃…完了……”刚一进大厅池凡就愣住了,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三个人,粥怎么会够?只见桌边除了静川行外,还有一位老者和两位妇人,一个雍容另一个极美。‘这么多人也不事先说一声,我又不是厨娘凭什么伺候这么多人?’心里大大地白了静川行一眼。
“站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呀!”静川行见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样子,就想着先替她解围。
“我先出去了。”“哐”的一声,把手里端的粥放在静川行面前转身就走。
“喂!你干嘛?”还没走几步,静川行就两步跟上,用没受伤的右手扯住她小声说。
“我又不是厨子,凭什么要做这些?我不干了!你送我走吧!”静川行不知道池凡又在发什么脾气。
“你发什么小姐脾气?也不看看情况?”碍于面子,老人在场静川行仍耐着性子低头问。
“我为什么要看情况?还是送我走好了,免得拖累你。”没想到她完全不买账,仍大声地吵。‘一大清早就来查岗,真是有够夸张的。公婆就像小学生的家长,不先搞定他们,他们是不会相安无事的把儿子交给你的。一次坏个够吧!要形象干什么?随你们喜欢不喜欢!那个漂亮妈妈应该就是静川行的亲妈吧?那个贵气的,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大妈了。讨厌、鄙视有钱人!他们总是不自觉的看不清穷人。’只敢在暗地里念念有词。
“说的什么话?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还要去嫁别人?”静川行终于被池凡逼得走投无路。
“啥?”静川行的话显然在她预料之外,足足愣了三秒仰起头问。
“怎么?我知道倾慕你的人多,即便你不是女儿身也一定嫁的出去,可是你还是喜欢我的吧?”静川行背对着他的父母对池凡说了一些让她的脸越来越黑的话,‘好你个静川行!你给我拆桥是吧?明知道古代女子的名节最重要,你还拿这是开玩笑?你够狠!’她先对静川行诡异地一笑,反正静川行已经把她挡住,静川行的父母也看不到她的真实表情。
“没关系!我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你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才好。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不救我,我怎么能活到今天?跟你比起来,名节算什么?”池凡说的跟真事儿似的,这一会儿的功夫连眼泪都预备就绪了。轻轻上前一小步,狠狠地踩在静川行的脚上,“希望你给大人和夫人们找一个温婉如大夫人、美貌如二夫人一样的女子做她们的儿媳妇,不像我家里没钱、脾气又直,哪能配得上你。川行保重,梦颜这就走了。”眼泪流了满面,时机恰好,在三位长辈面前亮个相,转身掩面就走。
照这样的进度“演下去”,估计没有哪个封建家长能容得下池凡。
“姑娘哪儿去?”要么说人走运的时候老天都帮你,好巧不巧,白正不明所以的“杀”了出来。
“白,你来得正好。我对府里不熟,送我出府吧!”眼泪来的更凶了,可怜巴巴地看着白。
“等一下!姑娘且站住。”听到堂内有个声音(女声)叫住池凡,离开的脚步蓦然顿住。转回身望去,‘是大妈?也对!元配比较有地位嘛!’只见她向旁边的“川行妈妈”道,“妹妹,这个儿媳妇儿我喜欢,你呢?”“你这么问尧儿,她当然不敢有异议了。如果把她许给云淡、风清你愿意吗?”‘看来这个静尧氏很得宠啊!这种左右为难的情况,都有丈夫主动出来给自己解围?嗯,厉害!静川行应该学到不少吧?’大大的眼睛不断地溢出“水”,还不断地打量她们。
“只要风清、云淡喜欢,我绝不阻拦!”‘算了吧!我可不想那么受欢迎!’反差太大。
“老爷干嘛为难姐姐?这儿媳妇儿你不是挺中意的吗?这次,我要和姐姐抢一次了,这个儿媳妇我很满意,世上有几个女子能降得住我这儿子的?川行这怪脾气像足了老爷!是不是,姐姐?”越来越发现,其实静川行的爹多宠静川行的娘是有一些道理的。
“妹妹说的对极了!把粥煮得这么好吃的能有几个呢?是吧,老爷?”大夫人满面笑意。
“是是是!儿子呀!看见了吧?女人娶得越少越好。”静倚承放下手里的勺子,看上去是吃得心得意满了。徐徐地走到静川行身边,脸上略带笑意地“指导”儿子。
“爹放心,女人我只要她一个。孙子倒是可以多添几个给您。”好久没说话的静川行也开口了。
“好好好!这个儿媳妇儿选得好!”‘这小子好久没怎么亲地叫过我一声爹了!还求什么呢?’静倚承仰天笑了几声,他怎么想的“梦颜”怎么知道?池凡的脑子中多是纳闷罢了。堂堂的三足鼎立,一城之主,选儿媳妇怎么“这么草率”???
‘这儿的有钱人真怪!这样大吵大闹的还说好?孙子就那么重要吗?等等,孙子?谁生?静川行!你什么诺都敢许,什么话都敢乱说是吧?好!要是回不去了,孩子你生!’真怀疑静川行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否则一个性格沉默的人,怎么性格变了这么多?啊—快被他弄疯了,这么做不就等于连后路都没给自己留吗?眼见着“重量级人物”陆续退场,转身走向静川行的房间,趁他不注意时反锁了门和窗。
第十九章再遇凤翔
更新时间2013-10-2720:34:46字数:5253
果不出池凡所料,没多一会儿,就有反应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变成梦颜了,都不和我打招呼!”门外静川行声音很小,倚在门上问池凡。池凡心里憋足了气,哪有心情理他,忙了一个早上都没吃上不说,还要声情并茂的陪三个老人家“演戏”。试问有哪个幼稚的家伙能平静对待。况且,她本来就不是个好惹的“幼稚鬼”。
“你信口胡说的时候也没和我打招呼啊?讲话不计后果就是你原本的个性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找不到回去的路,你该怎么应付你先前说的那几句话?”一边数落着静川行,一边向床里面侧卧,充分让自己舒服的“发脾气”。
“哪几句?”‘装傻?’超级鄙视大男人厚脸皮。
“心里清楚!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气得不愿意多想,就差没大声冲他吼回去了。
“哦!你说那‘两句’啊!那你就委屈一下嫁给我呗。”池凡忽然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啊!呼,你怎么进来的?”翻个身,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眼前赫然出现一张戏谑表情的脸。
“丫头!”静川行没有回答池凡的问题,却只是认真的叫了她一次。
“干嘛?”忽的坐起身,府视着眼前这个“两面三刀”、“死皮赖脸”的家伙。
“你的真名是什么?”看着静川行那张有棱有角让人嫉妒的脸,池凡的无名火就不打一处来。
“池凡!池水的池,平凡的凡。”没好气地念着自己的名字。
“怎么不问我的名字?”‘她干嘛这么大火?’静川行在二十几年里,还真是少有的说话还要自己找话题。
“都过了二十几年了,你还记得吗?”没想到,她总是无意中点中静川行的心事。
“幸亏你没问,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件事也让我困惑了很久,别的事分明都记得,唯有名字。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你说是不是摔坏了脑袋,所以才…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静川行边思量边事不过脑的低声陈述着,说了许久之后,视线移回池凡脸上时,才发现她的脸色很怪。
“你不是病糊涂了吧?原来‘酷酷’的样子不是挺好的吗?干嘛变得这么小孩碎碎念?真让人不习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手背在静川行额头上试了一下他是不是病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让我放下心防的。”静川行一副“你该领情”。‘我怕的就是这个。’池凡心里的想法和表情完全相反。
“你还是把你的‘警报器’打开吧!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现在!从床上下去,立刻!马上!”大概是习惯了不被重视,到了这里注意自己的人多了反而会害怕,所以这句话池凡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女人果然麻烦!怎么说都不对,我下去。一会儿厨房里的那个小丫头会送美味的‘甜品’来给你吃!这么大的人了,干嘛对小丫头说谎说自己是厨娘?不是不乐意在厨房呆着吗……”静川行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些话又给自己惹了“大麻烦”。
“你!静川行!你处处拆我的台,现在起,我和你势不两立!出去!”静川行本想坐在小榻上的动作被池凡喝止了,这一次静川行是真的无法再用好脾气对她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要我怎么样?你的任性总要有个尽头吧?说吧!你想干什么?”在静川行的大声中池凡一个字也没说,不是因为没话说。是因为她不想说,‘这样的事怎么能让我安心去接受?只不过是梦罢了!把梦当成真的最后只能是一场空,这样的梦,我做过太多了!’像是被现代生活中的“规律”吓到了,池凡总不敢对自己的生活往好处想,每每她想好的事都发展成了她不能接受的相反事实。所以,她排斥一切不切实际“没来到”的“好日子”。
转身就奔出了房间,跑至门外略感有些呼吸困难,急忙扶住墙站了一会儿。仰望了一下四周,来到房子的侧面费力的把一个长长的木梯靠在墙上。一步步稳健的爬上房顶,‘原来房顶真的挺好玩儿的。’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小心翼翼地躺在瓦片上面凝望着淡蓝只有几丝薄云的天空出神。仰望天空是池凡最喜欢的一项“运动”,不论是“晴空”还是“星空”。再加上这里的春天是温和、暖洋洋的,听着三三两两的鸟叫声和轻来的风声,伴着那风又平添几缕春日阳光的清香,别提有多惬意了。闭上眼睛感觉很饿,但是为了不向“恶势力”低头,硬是睡着了。
“喂!梦颜姑娘。”池凡在睡梦当中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叫她。
“什么?啊!”忘了自己在屋顶,一翻身整个人都向下滑。
“小心!来,坐我边上吧!一个姑娘家干嘛爬到房顶上来?”一把扯住池凡的手臂,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还不是因为……”‘不行!不能说!看了他还不知道。’望着身边的凤翔不由得庆幸起来。
“因为什么?”‘胆子真大,姐都不敢!’凤翔的彬彬有礼又回来了。
“因为辛苦了一个早上,连饭都没得吃。”‘他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我?’池凡默默地纳闷。
“这个简单!我带你上街区找些好吃的怎么样?”‘女人就因为这个生气?怪不得姐总生气呢!’
“可以么?我只是个下人。”‘看来还是漂亮的那个容易被记得,平凡就容易被人忽略!’池凡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她似乎为了,凤翔曾经说想娶的是现在这个。
“行!现在离午膳时辰还远着呢!我骑马带你出去,快去快回!”看池凡有了“喜色”,凤翔无奈了。
“谢谢你,凤翔公子!”‘女人就这么容易高兴吗?姐怎么不是这样的?姐生气就好不了。’再次懵懂。
“像你这么野蛮的丫头,怎么会这么有礼数?”凤翔大约不知道,池凡有求于人时,一般态度都还行。
“你说谁是丫头?你还没我大吧?”‘也就是说,他姐应该也认不出我喽?那我之前为什么要躲?’池凡还真是后知后觉。
“我都二十了。”这是凤翔退却了老成,稚气充分的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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