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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找他,笑得贼贱,我也不和他磨叽,直接说:“说吧,把我推到萧初过身边的真正原因。”
“我上次说了啊。”
“你信不信我能打落你一排门牙。”
“信——”苏捷拖长声音说,“就看独孤楼在乎你的那个样子,等他把平城平定了,说不定会找我拼命。”
提起独孤楼,我就说不出话了。他见我沉默,也笑得有些讪讪,脑袋伸到我面前,谄媚地道:“该怎么说呢,初过这人,我们都觉得他有个毛病。”
我惊了一下,“什么毛病?”
苏捷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才发现我的反应有些过了。
“他不近女色。”他凑到我耳边道。
我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拉开,很认真地道:“这真的是个毛病。”
“可不是么?我每回进京都要去看他,送过去的佳人,每回都给我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一点情趣都没有,和姑娘家说话也是冰冰冷冷的一张脸,我对他说过很多回,女孩子是要捧在手心的,嘿嘿,这回总算开窍了。”
我真的很想揍面前这个人,忍了半天好容易忍下来,“他不喜女色许是真的。”我随便这么一说,苏捷愣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我玩心忽起,冲他微微一笑,“他说不定喜欢你哦,我只是个幌子。”
我说完也不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多过火,可苏捷在愣了很久后,突然恨恨地转头走了,而且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避着我。我和这些古代人看来真不是生活在同一个磁场里的,我琢磨着要不要和苏捷把话说清楚,正琢磨,萧初过忽然转头叫我,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叫我去请苏捷过来,我赶紧点点头去了。
苏捷正在湖边发呆呢,湖里的荷花早败了,我在他身后叫了一声:“苏捷。”
他看到是我,还想跑,许是觉得这样太孬,便勉强停住了,拿眼睛斜睨着我。我面无表情地说了正事:“萧初过请你去他书房,段先生他们都在。”
苏捷沉思了会儿,往我这边走过来,他的表情不对,我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他笑了,“干嘛?怕我怎么着你?”
“你可真没一点贵公子的风度。”
“嘿嘿,我说慕郡主,你也好意思说我,那些生冷不忌的话你都从哪学来的,啊?”
“……我们本来就没你们那么多的礼数。”
“没礼数?你当我没见过燕国贵族啊,别人不说,就说你哥哥吧,那也称得上是个风流雅士,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你可是前燕准太子妃,是孝仁皇后亲自教养的儿媳。”
我说独孤楼怎么会那么了解慕苍苍呢,原真是青梅竹马。
我说了一句不大相干的话:“慕苍苍真的那么有名?”
苏捷一怔,撇了撇嘴,“那是当然,据说美艳动天下,我看也不过如此。”
我笑了,“没听过一句话么?‘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好看不好看的,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小时候长得好看的,大了就可能很难看,长得太开了嘛。所以你以后挑姑娘呢,要是还是个小姑娘,千万得放过人家,因为再过几年,你发现没以前好看了,肯定会失望。”
他的视线微凝,过了一会儿,才笑了声,“受教。”
我装逼地挑了挑眉。
我和苏捷之间感觉又恢复了之前的那个样子,他大大咧咧我没心没肺,但我觉得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我说话比之前谨慎了些,我不觉得,在别人看来没有礼数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而苏捷,似乎也对我多了份探究,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总而言之,我们之间,和之前有些微妙的不同。
感觉有些遗憾。
晚上睡觉的时候没睡踏实,萧初过睡觉本来就浅,我翻身都是很轻很轻的,可还是吵醒了他,他在黑暗中问我:“有心事?”
我低低应了一声,可我也说不出什么来,所以又陷入了沉默。
萧初过说:“我也睡不着,我们聊聊天吧。”
我笑了声,说:“好,你是不是特兴奋,终于要开打了。”
“你倒挺了解的,果然出自将门。”
“说真的,你是不是并不相信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沉默了下,“那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扑哧乐了,“我现在也迷惑了,无论是独孤楼还是慕非,都那么有名,我到哪都能听到他们的名字,很多事我现在也分不清是听来的,还是自己想起的,反正就当自己重活了一次。每个人一生下来,都要接受既定的社会关系,我就是重新接受了一遍而已。”
“你上次问我,如果你们和慕家动手,我会站在哪一边。你不了解我们,我们的想法没有你们那么复杂,很多年前,我的族人们还没有来中原,各个部落在草原上厮杀。那时候,男人们早上出门,女人们送行的时候绝不会说注意安全,而是说多杀点人,多抢点东西回来。对我们来说,这是生活方式,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回头路,杀人或者被杀。如果不幸被杀,是被谁杀的,根本不重要。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这是我想了很多天的答案,能不能打消萧初过的顾虑,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都快要相信自己的话了。怪不得人都说,撒谎撒多了,自己都会相信。
“真是一个嗜血的民族。如此说来,独孤楼不过是屠了一个城,我应该感激他的。”萧初过不无嘲讽地道。
“也许吧,不过你指望我能对你有多大的帮助,比如打听一下慕家和独孤的一些事,恐怕也是妄想,因为我根本不记得。”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那么愚蠢的。”
我笑了笑,“同样,我也不会做给慕家当内奸,当然,这个算是技术活,我大概也做不来。”
我松了一口气,这个问题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身上,现在终于把它拔了出来。
我换了个姿势,准备睡觉,听到萧初过忽然说:“你上次为什么说自己是南朝的探子?”
我听了一愣,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人呐,我费尽了心思才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勉强站得住脚的说法,他一个问题立刻将我打回原形。
“我想说自己是慕苍苍啊,可你信吗?我那时对燕国的生活习惯一无所知,对慕家所知更少,谁信我是慕王府的郡主啊?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更像是骗人的鬼话,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会说话,还认得字,吃饭还挑食,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只能说自己是南朝人,因为相比燕国人,我更像是南朝人,不是这样吗?”
“那你现下怎么确定自己就是慕苍苍?因为所有人都说你是?”
“是。”
“若此,我说你是中原的姑娘,你愿意吗?”
“可这不是事实。”
“什么是事实?”
我发现自己掉进了萧初过设下的逻辑陷阱,在黑暗中,我盯着帐子顶的轮廓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干干地道:“同样是人,为什么非要分得这么明显?”
“因为我们并不嗜血,我们会永生记得那些屠害我们同胞的人。”
我被逼到角落里,萧初过他在逼我做选择。
“如果我选择做燕国人,你会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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