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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看得痴痴,他已是趁我不备,一把将我抱起放在了榻上,我被他压在身下犹自喘息,他却笑眼如月,顺手将纱帐拉过,顿时让我的视线朦胧起来:“没想到我们还能真的再回到这里,有如做梦一般……”

他轻吻着我的耳垂,我闭了眼扣住他的肩,只听他在我耳畔呢喃低语:“今早众臣商议,登位之仪便定在半月之后,我答允你和父皇母妃的事情终于能够兑现,他们虽瞧不见,却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已是格外满足……”

“典礼之上是要封诰后宫的对不对……”忽得忆起这典仪规矩,我不禁一颤,轻轻将他推开。他眼中带着嗔意,只是摇头,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啄道:“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又哪会有旁人的存在?”

☆、第一百三十七章夙愿得偿

帐中炽热渐渐褪去,我蜷缩在慕颜的怀中,侧脸贴在他的胸口,任由他将我紧紧环抱,如哄孩子般拍着我的背。

“求你件事情好么?”我低声唤他,他闷闷应着,垂下脖颈来轻吻我的头顶:“珠玑……她是为我们而死的,若是没了她的牺牲,我们不可能这么快便拿下京城。你也知晓她爱慕你已久,待得登基大典之上,你……你也给她一个名分罢……”

他的身子明显一僵,似是连心跳也漏跳了一拍一般,沉默半晌,方才沉沉开口:“这是你的意思么?我知道我们亏欠于她,只是若要偿还,并不一定要选择这样的方式……你知道我不是能把感情分成很多份的人,纵然只是一个名分,我也不想因此而破了我许给你的那个坚守已久的誓言……”

他语声虽低,却带着分不容质疑的意味,我早预料到他会如此作答,心下一叹,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中,低喃劝道:“我知道此事对你而言实在为难了些,所以这只是我的一个小小请求,你若不答允,我亦无法强求……珠玑已逝,琉璃亦时日无多,我欠她们姐妹的只怕今生今世都还不清了。之于琉璃,或许还有澜苍能替我弥补一二,而珠玑我已然无法偿还,便希望你可以替我做到……”

“你这样一说,我似乎再无了拒绝的余地呢,”他淡淡开腔,语气却没了方才的僵硬,我总算释然了些,抬起眼来与他相视,主动送上唇瓣轻轻一吻,他坦然受了我的一片火热,前额与我相抵,溢出一个如水般清澈的微笑:“不过你也得应了我一个条件。”

我瞪大了眼茫然看他,他却满面温润,下颌擦过我的侧脸,呼吸直在我耳边打转:“倾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你的过去早已在宫变那日终结,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你是我慕颜的女人,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蓦地被他说中心中之忧,我一惊之下,本来温热的身子也渐渐僵硬起来。自从慕颜重归宫中大权在握,宫内外也随之渐渐安定下来,虽然大礼未行,可人人都已将他视作君主,亦一口一个“娘娘”唤我。但总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借由我昔日颐妃的身份四处造谣生事,诸如慕颜弑兄夺嫂,我红杏出墙一类的谣言开始在京中蔓延开来,消息传到我耳中,我亦再不能当作没有听见。

虽说宁家形同覆灭,慕辰的残余势力也已然兴不起什么风浪,但慕颜毕竟还未登基,权势不稳,若这些谣言中伤引得百姓信以为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后果如何我当真难以预料。慕颜好容易得偿所愿,我纵是不能光明正大地与他共同分享欣悦,也绝不能让他因我而再受到什么伤害。

我侧过脸来直直看着他,虽强自镇定,可声音却仍是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你……你怎知晓?”

“这几日你虽不言,可面上忧色我却尽数看在眼里。况且宫内外那些风言风语传得像模像样,我便是不欲知晓却也避免不得……”他满目尽是疼惜,伸过手来轻轻抚上我的眉心,笑了笑又道:“不过我认识的君倾可不是个惧怕闲言碎语的人,所以典礼那日,你可须得和我一起登上那个宝座。”

“可是……”

“没有可是……”他摇摇头打断了我的话,眼中的毅然决然让我莫名地安定下来:“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看见都知道,你是我的皇后,也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们正大光明,又何须畏惧人言?”

半月之后,慕颜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他一改祖宗留下的惯例流程,竟是将我一路牵着自诸臣工面前行过,直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龙座,携我坐在他身侧,一同接受堂下朝拜,山呼万岁。我坐在他身畔,人却仿若置身梦境一般,这一袭华美的皇后朝服穿在身上,整个人也都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

侧过眼去偷偷张望身边的慕颜,那如精工雕琢般的轮廓让我竟有瞬间的失神,退去那素来的素白袍子,我不曾想原来这一身庄严的龙袍竟也是如此适合他的,仍是那一副淡而不辨喜怒的表情,可却自有一种不怒自威而令人不由臣服的气场——这也许便是皇家血液中自有的风范罢,他才是天命所归,也只有他才是整个梦华真正的统治者。

当着众臣之面,他肃然宣旨立我为后,亦顺了我的意追封逝去的珠玑为贞妃,除此之外虚位六宫,再不设任何嫔御。众臣一阵惊诧,却统统因他一个淡漠的眼神而闭了口,唯有堂下的澜苍和襄原不约而同朝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却满含暖意的眼神,让我不致坐在慕颜身侧,身受那些臣工异样的眼光而尴尬万分。

二人自是顺理成章地封侯拜相,慕颜封了澜苍为护国左将军,拜舅舅襄原为左相,宁烈虽是前朝罪臣,慕颜却仍旧封他做了护国右将军,而右相之位却是悬空,我知道慕颜向来爱才,他留下此位,不用多想也明白,自是留给了那个因固执不屈,仍被他拘禁在府的萧陵。

此人我早先便已拜会过,当时的他虽只是个地方小官,却不改刚正,敢言直谏,后来凭着其女萧茜得以入京供职,慕辰将其从宁家手中想方设法挖了去,我便知晓此人必有大才,直至宫变之后萧陵被迫而降,我才知悉当时宇文朔与我们交战之时所使的诸般计策都是他向慕辰谏言的。萧陵并非墙头之草,如今虽已尘埃落定,慕颜想将其收为己用只怕也并不容易,但他早已不是昔日瑶光殿里那个不问世事的二皇子,亦再不须我来指手画脚献计献策了。

日子终于归附了平静,如今安稳地坐在瑶光殿外饮茶赏景却让我莫名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大局初定,尚有诸事待议,慕颜仍在紫宸殿上处理政务,我不便多作打扰,便安心在瑶光殿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合眼冥思,却忽听得一阵脚步声靠近,我抬眼一瞧,原是敏儿在我身侧谦恭而立,施了一礼道:“娘娘,殿外来了一位大人说要求见娘娘,您见是不见?”

敏儿侧身一闪,我远远望将过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助我们轻松取下渝州的罗旻。我自是知他前来所为何事,站起身来吩咐敏儿道:“将我房中的箱子连同上面搁着的包裹一并取来。”

敏儿点头入殿去了,我朝罗旻缓缓步去,淡淡一笑道:“前些日子宫中尚未稳当,拖到今日才来践诺,还让大人亲自跑这一趟,是本宫怠慢了。”

罗旻轻轻摇头接口道:“娘娘客气了,本就该由臣亲来造访的……”

寒暄一阵,敏儿已是将东西抱了出来,我自她怀中取过那个包裹交到罗旻手上道:“大人可知京郊以北的那片木槿?罗衣素来喜欢木槿,慕辰便将她葬在那里了。”

他接过了包裹,眉间黯了片刻,复又回复了平静:“多谢娘娘告知,只是这包裹是……”

“里面都是罗衣昔日之物,本宫差人将其都搜罗起来,算作是对你昔日相助的一番报答……”他捧着包裹的手微微发颤,面上一阵激动,差点便要跪了下来。我忙将他扶起,自敏儿手中接过那个慕辰留给我的红漆木箱,一并交到了罗旻手中:“本宫还有一事相托,烦请大人将这箱子也一同带去,替本宫埋在那木槿之下罢……”

“这是……”他虽是满面疑惑,却还是接了过来,我看了他一眼,淡淡一勾唇角轻声答道:“本宫的过去。”

他脸上一片了然,知分寸地闭了口,朝我再行一礼正要离去,却被我出声叫住:“大人此番离去,当真不准备再为国效力了么?”

“臣早已厌倦官场倾轧,政权更迭,也再不欲卷入新的混乱纷争之中,让自己再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他回过头来淡然一笑,恭谨垂首续道:“微臣辞官的折子已经递到皇上那里了,往后不能再为皇上和娘娘做事,还请娘娘宽恕。”

看着他大步流星而去,我终于多少能体会到一些慕颜这些天的心情。萧陵一直不肯为他所用,无邪又负罪远遁,宁烈深陷丧姐丧女之痛难以自拔,襄原更是因无邪而背负着对宁烈和宁若的歉疚,若非因着要尽力辅佐慕颜的责任,想必亦是撑不下来了。如今朝中人才凋敝,我更不敢去想慕颜接到罗旻辞官的折子又会是怎样失望的表情。

转眼便到了冬日,北方严寒总让我难以忍受,尤其是昔日在承泰宫中受了寒落下风湿旧疾,每逢寒冷便即发作,疼将起来如同以刀刮骨。今冬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我却疼得只能窝在房间里,莫说赏雪,便连想亲自去看顾琉璃也再不可得。慕颜虽国事缠身,却将一切看在眼里,不仅将瑶光殿每个房间都生了暖暖的炭火,就连琉璃那里也又派了可靠的婢子前去照看,每日向我回报琉璃病况,我整日不安的心也总算能稍稍安稳一些。

苏木给我开了些药,加之敏儿日日替我热敷,身上的疼痛终于缓解了些。长日闷在房间里,也许久没有去看看琉璃了,简单收拾一番,我直朝凤鸾宫赶去,推开房门,只见琉璃坐在桌边正自愣神,手中似是攥着什么物事,就连有人进得屋来也浑然不觉。

我出声唤她,她蓦地清醒过来,循着声音看过来,这才朝我一笑道:“原来是姐姐来了啊……”

“怎么不在榻上歇着,偏要在这门边吹风……在想什么?”我行至她身边,视线聚焦在她手上,却不由一惊——她拿的不是当日我送与她的那支金镶玉的钗子,后来她为着替镜花求情,才不得已给了那个贪得无厌的王公公,怎么又回到她手上了?

琉璃见我发问,缓缓抬眼看向我,却见我犹自盯着她手中钗子发怔,这才轻轻一笑道:“将军方才来过了,还给我带来了这个……”

“澜苍?”我愕然片刻,当即了然:“这钗是他从那王公公手上抢回来的罢?”

琉璃点点头道:“嗯……那时我将这钗给了王公公,心里一直对将军和姐姐满心愧疚,直到我再见着将军,将此事告诉给他求他原谅,他却让我安下心来,说他一定会找到王公公将钗夺回给我……果不其然他真的做到了……”

她虽仍是满面憔悴苍白,但论及澜苍,眼神之中的幸福神采却盖过了一切,让人不禁为之动容。苏木前几日给我送药之时顺便提了琉璃的病况,已然直言让我在往后无多的时日里替琉璃多实现些心愿,我便知道上天已不容许我再拖延。她从头到尾只有那个嫁给澜苍的心愿,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我便真的要再次抱憾了。

“澜苍如今人在哪儿?”

“将军说皇上召他进宫议事,如今该是在紫宸殿罢……”我若有所思地颔首,扶了她进屋躺好,又嘱了婢子好生看顾,便直往紫宸殿而去。

慕颜特特吩咐过,不管他在做什么,只要是我来找他则不需通传,他从来都不将我看做外人,这也是让我万分感动的地方所在。殿外站了一众宫婢内监,我示意他们退下,推开门跨入殿中,环视一圈却未见着二人身影,唯听得内间传来谈论之声。

“萧陵此人确是硬气,朕多次派人前去诚心求请却都被他恶言斥出,昨日朕亲自登门造访,他竟是连见都不见……”慕颜语声之中满是惋惜和无奈,叹了一声续道:“你也瞧见了,舅舅每日上朝均是一副铿锵模样,但眉间疲累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宁若一死,无邪一走,他所受打击绝不亚于宁烈将军,朕不忍再看他强撑,若是无法让萧陵出任替舅舅分担,那便只有赐其一死,另觅新才了……只是人才难寻,又岂是朝夕可得?”

房内传来澜苍沉沉一叹:“依臣之见,只怕再过多久,那萧陵都不会甘心受降的……”

“为什么?”我猛地推门而入,二人一惊抬首,眼见是我,面色这才平静下来。慕颜并未多言,只是拉过我的手在他身边坐下,我却直视澜苍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萧陵为何一直拒不上任?慕颜宽贷其家眷,又恕了其过往罪过,他还有何理由如此倔强,难道就连亲族他也不想保了么?”

澜苍苦笑着摇摇头:“哪有你想得那么容易……萧陵虽有才学,却也如那些普通读书人一般气量甚狭,又加之为慕辰所骗,至今仍被蒙在鼓里,若要让他再度效忠皇家,可并不是件易事。”

------题外话------

预告一下明儿的二更哈~究竟萧陵能否甘心归顺?朝堂之中还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巧舌如簧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禁疑惑出声,就连慕颜亦是满面不解,目光聚焦在澜苍身上。

“不知你可还记得当年在行宫宫宴之上,萧陵冲撞过你一事……”见我点头,他嗯了一声沉声续道:“慕辰只怕不会将自己的那些算盘告知给你,他当时便已知萧陵是宁家党羽,遂授意于我,在宫宴之上寻机将其下狱惩治好打击宁家。事情一开始进行得还算顺利,只见萧陵一步步入套,却不料被你出言打乱了。慕辰当时不好说破,计划只得被迫中断,而宁家事后亦有所觉,不就寻了个机会趁着你二人起了冲突,便将萧陵之女萧茜送入宫中来分你的宠么?萧陵那时便已对你有所不满,谁知其女又在宫廷纷争中失了性命,而慕辰从中再次作梗,便让萧陵自此脱离宁家,转而投向他的阵营,所以我说萧陵对你和皇家多有不满,不效忠亦是情理中事。”

我静静听他说完,思忖片刻反问道:“就只因为这个么?他若记恨于我,我亲自登门向他赔罪便是,只要能让他能为慕颜所用,我低一低头又算什么。”

“当然不止这些……”澜苍顿了一顿,目光投向慕颜,似是有所犹疑,慕颜看出他的异样,只是摆摆手道:“尽管说便是,当着倾儿的面无须顾及这许多。”

澜苍这才稍稍释然,点了点头开口续道:“慕辰上治无方,导致地方横征暴敛,百姓对于此早有怨言,皇上以此为名起事讨伐,这是全天下都知晓的。只是个中情由,慕辰的身世之谜,皇室的血脉秘密,这些都只有我们少数人清楚而已。萧陵自不例外,他只道皇上密谋造反,得位不正,就算慕辰死了,皇位也应该由其独子慕忻来坐,而皇上命无邪将孩子带走,明摆着便是铲除慕辰血脉,排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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