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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的闹腾过后,又是一夜好眠。
周日临近午间,方舟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走道尽头洗衣间的房门微敞,洗衣机正急速打转,里头应是昨夜换下的衣物,还有被弄湿的床单。
一股浓郁的咖啡香飘荡在空气中。
客餐厅里,诺亚和安东正面对面坐着,悠闲地吃着早午饭。
见她来了,诺亚立即起身,笑眼弯弯地迎上来。
明明昨天早晨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昨晚又折腾了大半宿,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得神清气爽的?
诺亚挨近了,低头想亲她,却被她抵住胸膛,无情地阻止。
方舟自顾自进了厨房,淡定地洗手、按下咖啡机、加奶。
跟得了分离焦虑的小狗似的,诺亚无时无刻不贴着她,她走到哪儿就屁颠屁颠跟到哪儿。
方舟暗自懊恼,昨晚就不该跟他那样胡闹。本来只是想解个馋,顺便安慰他一下,可后来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哎,谁叫他接连说了那么多动情的话,还唧唧歪歪地贴她怀里乱撒娇,她根本就拒绝不了。
雪上加霜的是,他意外发现了她床头柜里的秘密道具。就像得了新玩具的小朋友,他把它拿在手里,乐此不彼地摆弄许久。
得了安全的帮手,他把她搅得晕头转向,完全找不着北了。
一晚上消耗过度,此刻饥肠辘辘。方舟不大想吃安东做的煎蛋吐司,随手拿了根香蕉垫肚子。
喝咖啡时,她的手一下没拿稳杯子,泼洒了些出来,正巧流淌在虎口位置。
一旁的诺亚见状,抓过她的手轻.舔。舌尖粉润,看似柔软无骨,却有着惊人的力量和灵活度,能给人带去无限的愉悦。
他的这番动作,显然是刻意为之。他还撩眼看她,神态极为魅.惑,惹得她体内的血液再度沸腾。
他已不再是单纯的,只会撒娇的狗子了。
即便知道屋外的安东听不懂中文,方舟仍压低了声,“你倒是挺会啊,小老弟。”
诺亚抬起头,露出纯良的笑容,“那还不是跟你学的?”
方舟放下杯子,将他拉到安东视线以外的角落,抵在台面边缘,又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将双唇乖乖送上。
方才替她拿取马克杯时,诺亚顺道洗净了手,此时立即派上了用处。
“外面有人。”方舟小声提醒,却没有任何阻止的举动。
“没事,别出声。”
外头的安东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手指敲击键盘的哒哒声接连不断。
里头的诺亚也没闲着,故地重游的他已是轻车熟路,踩点精准。
方舟咬着唇,不敢发出声响,耳边只剩狗子压抑的喘.息,还有来源于她,却因他而起的,轻微的啧啧响声。
只一会儿的功夫,早已技艺娴熟的诺亚,又把她弄得五迷三道的。
到了快挨不住的时候,方舟张口咬住狗脖子,以免自己哼出声。
明知她已经到了,死狗却根本不停手,逼得她呜呜地几近落泪。
直到屋外传来杜依的说话声,诺亚才收回手。
晕晕乎乎的方舟这时才蓦地忆起,今日中午约了和好友一起吃饭。
进屋的杜依先是瞧见了端坐在餐桌边的安东。见一身睡衣的俊美男子出现在方舟家中,她颇感意外。短暂的震惊过后,她立即上前热情地打招呼,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平日里,安东的神情多为不屑,姿态大多慵懒,此刻见到杜依,眼眸倒是短暂地亮了下。他迅速站起身,俯身跟她握手。
杜依一扭头,看见面色潮.红,眼角湿.润的方舟,一脸赞叹地点头:舟舟你可以啊。
一伸脖子,又瞥见了厨房里头,同样穿着睡衣,正在洗手的诺亚。她眼中的赞叹更甚:舟舟你真是太可以了。
见好友一脸八卦,方舟生怕她脱口而出什么浑话,赶忙将她推进卧室。
门一关,杜依的小嘴立刻跟机关木仓似的,啪塔啪塔响个不停:“你真厉害啊,一回战.场,直接以一敌两。那新人长得真不错,乍一看还以为是艺人。个头真高,得有190了吧?怎么样怎么样?新人好用不?three.some是什么感受?”
在杜依问出更离谱的问题前,方舟忙打断她,“哪里来的什么新人?那人是诺亚的手下。”
她没打算跟好友隐瞒,坦白道:“已经和诺亚做过了,不过都只是边缘性质的,还没进行到正式的。”
杜依皱着面孔,目光困惑,“哪有人只喝汤不吃肉的?”
“已经是第二晚这样了。”
方舟复述了诺亚想要推迟的缘由。
闻言,杜依忍俊不禁,“这不是你拿来搪塞人的借口么?你俩对杏讳莫如深的样子倒是挺登对。”
方舟讪讪地回:“他还没有经验,我也不想冒进。”
杜依不屑地轻哼一声,“他说没有,你就信了呀?你是被他勾去了魂么,这么天真?体检报告是必不可少的。有些疾病,就算有桃做阻隔,也会传染。”
在杜依眼里,压根没有比她好友更迷人的女子。姣好的面容自不必说,常年掩在宽松衣物下的窈窕身材,她也亲眼见识过。血气方刚的年轻小狗怎么可能忍得住?
她不由地心生疑虑,“他该不会……不行吧?”
方舟浅浅回忆了下,“好像……没什么问题。”
杜依一本正经道:“那可不一定哦。还是等你先试用过,再决定要不要正式收用。”
方舟不禁莞尔,“怎么整的跟处理物件似的,先试货,不好用的就丢弃么?”
杜依答得理直气壮:“不好用的东西还留着?那不是给自己添堵么?不行就赶紧退货!”
每到周日,小城内大大小小的店家,基本都会歇业休息。唯有她俩前去的这家中餐馆,秉持华人一贯的勤劳美德,周日依旧开门迎客。
餐馆位于内卡河畔,紧挨着内卡桥,景致优美。餐品的味道,依照当地人的口味进行了调整,不怎么地道。但方舟杜依平时都不爱做饭,这家店价格不贵,离家又近,因此二人时常光顾。
方才被杜依一番刨根究底的问询,方舟此时也打听起她的近况。
除夕聚会时,杜依勾搭上一位刚来图宾根不到半年的小学弟。面对杜依直白的追求,男孩却始终表现得相当矜持。
“怎么样?你俩有进展吗?”
“他的租房合同三月底就到期了,暂时没找到新住处,我打算让他搬来和我一起住。”
恋爱归恋爱,杜依对于同居的态度格外谨慎,用她先前的话说就是:同居会彻底暴露各自的缺陷,破坏恋爱的趣味。
但显然,眼下有些上头的她,已将曾经的清醒言论抛诸脑后。
那位学弟给方舟留下的印象还算不错,长得眉清目秀得,做事稳妥,待人也温和体贴。被家中六个大人从小宠到大的独子独孙,难得这么有sense。
但对于杜依的同居打算,方舟仍抱有忧虑,“才刚开始就住一起?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些?”
杜依语调轻松,“也不算同居吧。我那儿不是有两间卧室吗?算是找了个室友。”
方舟隐隐担忧,可看好友一脸期待,也没再劝阻,只笑说:“你还说我被人勾去了魂,你自己不也是恋爱脑上头?”
不管如何,杜依有她兜底,即便出状况,应该也不至于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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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周,每到周六晚间,诺亚都会在方舟这儿留宿一宿。虽然闹得不亦乐乎,但二人始终停留在边缘,并未再进一步。
头一次被他拿游戏道具逗得吃不消,方舟便涨了记性,提前将东西藏好。结果他就像跟她共脑了似的,只出去倒杯水的功夫,又把道具寻了出来。
方舟哭丧着脸,“你有辅助道具,我啥都没有,这不大公平吧?”
诺亚拿手指刮她的鼻梁,“都是我在服务你,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确实,跟她调皮和敷衍的态度相比,显然还是诺亚更具服务意识,且服务水平高超。
又是一通忙碌过后,诺亚抬脸看她,可怜兮兮地问:“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方舟侧过身取纸巾,一面替他擦脸,一面反问:“非要给一个明确的定义吗?”
他分明是想要承诺,可她暂时还不想给。
眼下他们之间的相处状态,对方舟而言极为舒适,不算太远,不会令她觉得寂寞,也不算过近,不会使她感到别扭,患得患失。
她想暂时保持这种互相取悦,彼此慰籍的关系,可已经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诺亚,想要的显然不止于此。
眼巴巴地盼着她回答的诺亚,失望地哼唧一声,挪了位,把脸埋进一旁的枕头里。
考虑到他的服务水平实在高超,方舟姑且不希望他太过沮丧,安抚似地摸着他脑袋上的软毛。
“你先前不是说,等尘埃落定的那天,就跟我正式开始么?可现在paul的庭审已经在进行中了,你怎么不告知我?”
诺亚抬起脸,露出狐疑又警觉的神色,“谁跟你说的?”
虽这么问,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你猜?”
“他找你做什么?”
“带我见律师,过一遍证人问询的说辞,准备下周oskar的审判。”
难得见他的神情如此紧绷,方舟伸手捏他柔软的脸袋,玩笑道,“你看,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想跟我求名分?”
诺亚按住她戏弄的手,面露忧色,“你打算出庭?”
方舟脱口而出:“当然,不然我早回国了。”
诺亚神色黯淡,“我还以为,你留下来,多少是因为我。”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又给了优秀的服务生一巴掌,方舟赶忙又塞给他一颗甜枣,“嗯,大概有三分之一是因为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