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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季音面前。
确然如此。在季音十余年的学习生涯中,向来是巳时作,丑时息,火葬场里烧自己。平日里别说早饭,连午饭都是勉强赶上。若让程十鸢瞧见,定会怀疑她这个徒弟是不是被夺舍了。
季音笑了两声,没说自己是因为外出勘察地形,一宿没睡。
她望着付子修眼下两圈乌青:“子修,你这又是什么情况?”
答话的是裴诀:“与几个云天弟子彻夜闲聊,活该如此。”
付子修不服气:“裴兄,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闲聊,我这明明是打探消息,快速合群!”
“那你都打听到什么?”
裴诀问得快,付子修接得也快,略显得意道:“哼,求求小爷就跟你分享。”
死一般的沉寂。
裴诀放下筷子,端着碗碟就要走。
“诶诶诶!”付子修慌了,一把拉住他,满脸幽怨:“玩笑都开不起,裴兄,你真无聊。”
“你是来拜师学艺,不是来开玩笑的。”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季音自诩了解了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左右裴诀不会真生付子修的气,付子修也不会真惹裴诀生气,便淡定地继续喝茶。
果然,付子修只是气呼呼地瞪了裴诀一眼,再不敢有其他动作,老老实实讲了起来。
“咱们来的不巧,刚好赶上秦琴太师叔出关,不出意外,等会儿第一堂课就是他的。”
“琴琴?”季音懵了。她知道付子修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聊上两句,但再怎么外向,也不能刚来就“琴琴”这般亲昵地叫上了吧?
况且,这好像勾栏名将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裴诀见状,摇了摇头,解释起来。
原来云天派除了出过一个霸榜十年的天下第一徐君彦,还有一位世称“铁面阎罗”的秦琴。此人乃徐君彦的同宗师弟,据说他当年还是门生时,便严于律己,严以待人。那规律至极的生活,偏执古板的习性,令云天派一众老前辈望尘莫及。
后来徐君彦身死,秦琴便留在门内教习弟子,做了授业先生。随着年纪渐大,“德高望重”的名号也就打了出去——这倒并非乱说,传言不管多懒散的拖沓性格,只要在他手底下受教几年,保准变得勤奋上进,哪怕是滩在地里的烂泥,都能顺着墙往上爬。
其实季音在脾性上绝非拖沓之人,为人处事向来是一不做二不休,断没有干到一半中途放弃的道理。
但显然,习性上她无从狡辩:濯发浣衣从来都是拖了明天拖后天,课业更不用说,不到最后一天绝不动笔,并且坚持“学过的都会了,不需要温习,没学的早晚学,不必要预习”这一学习准则。
再过分点儿,甚至连罚站她都能拖:先是一天,不站,一天变两天,再不站,两天变四天,一般到十天往上时,她就会直接翘课在屋里睡觉。真要算起来,她得站到七老八十才能还清这笔巨账。
如此做派,却也并非季音故意挑战权威,目无师长。实在是她觉得自己都学明白了,练明白了,闲得无聊,与其屁股坐疼,不如逃课去玩。
“的确是铁面阎罗,不过我倒听说......他还有个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