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弗月:……
倒也不用如此。
显得她多苛刻似的。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也确实让她安了心。
他这样子,是以前那个傲气的陆映绝做不出来的。只有十四岁的陆映,才能如此。
她移开眼,打哈哈过去:“你真不用如此,若是待会有灵兽妖兽出没,我可打不过。”
陆映没想到这茬。
他急于表忠心,倒是忽略了。如此,便只好让姜弗月又给自己解绑,罕见的尴尬:“是我考虑不周了。”
眼见他如此,姜弗月只好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这回我知道了,只要你不变回去,我肯定没事!”
陆映浅笑了下,没说话。
由他带路,去往姜弗月从前的坠地之处。
他对此印象深刻,而那想要牵引他们的幕后操纵者见目的达到,自然不会阻拦,因此,只花了短短一刻钟便到达了那里。
那是一个大约一丈深的大坑。
重新见到这坑,陆映心中一片恍惚。
当年他在这坑中看见摔成一团乱骨模样的师妹,连站也站不住,只能跪爬着前行。
被他从小养到大的女孩,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里头,眼眸紧闭,嘴唇毫无血色。
在场的所有人都讶异至极,又在心中隐隐确定,纵使这姑娘是天纵奇才的筑基,从顶峰摔下变成这样,也一定必死无疑。
陆映已经有些忘了他扶起她时在想什么了。
大概什么也没想。
探完她鼻息,他悲怆痛哭,将手头一切能用得上的灵品丹药给她喂下。
他甚至已做好了准备,她若死了,他必定也要偿命。
因为是他没保护好她。
现在,这个坑还留在原地,而原本备受痛苦的姑娘已活生生站在了他身侧,对着自己从前躺过的的坑极为好奇。
“师兄?”见他发呆,姜弗月推了推他。
陆映回过神来,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忽然恳求:“弗月,和以前一样,叫我陆映风,好吗?”
他姿态卑微,姜弗月被盯得不敢再与他直视,支支吾吾叫了声:“陆映风。”
陆映唇角弯起。
他心满意足地牵住姜弗月,带着她靠近那深坑。
姜弗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总觉得他好似不正常,但又不敢惹,怕把真正的陆映弄出来了。
两人到了深坑边下,环绕着仔细查看。
此事与是否能出去相关,姜弗月便极为仔细。
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劲。
她暗暗嘟囔。
原主死在……十年前!
是了,一个坑过了十年,怎么会还是原来的模样?
时移势易,不说这坑能被填起来,至少,边缘和坑底不会这么齐整。
姜弗月托着腮,最终决定下去看一看。
陆映倒是同意了,可一定要牵着她一块下去。
两个人便挤在仅能容纳十岁的原主的狭小的深坑中,姜弗月连转身都做不到。
她有些恼怒:“都说了我自己下来!你这样我怎么看!”
陆映不说话,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姜弗月觉着,他大约是重回故地,心神不宁,想要找自己寻求安慰。
她忍。
忽而,姜弗月的脚底仿佛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艰难地蹲下身,又不容易地挖出来。
她发觉与之前陆映给的那块圆月令牌一模一样,只是材质是青玉,泛着微微的流光。
姜弗月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对比,再次发现,这圆月玉牌是完整的,而圆月令牌则缺了一角。
这是,有什么玄机吗?
姜弗月将玉牌递向陆映,十分自然道:“诺,你师妹的。”
陆映:“……你收着吧。”
这玉牌,本就是她的贴身之物。
是他们刚遇见时,她便贴身携带的。
直到她十年前出事,他们慌乱于将她救出治疗,并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他也曾回来过,只是未曾见过,后来也再没找到了。
说到底,这玉牌见到原主人,便愿意出来了。
姜弗月见他不肯收,只好揣在自己怀里。
哪知刚一放进去,阿难的声音便变得极为活泼:“哎哟!”
他这感慨太大声,姜弗月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听他道:“还是这里头舒服。”
她随口道:“你住过啊?”
阿难:“……没有……只是相比那支笔来说。”
姜弗月现下早已明白他有事情在瞒着自己,方才那句问话不过说说,见他反应奇怪也没说什么。
玉牌找着了,再没有旁的东西,陆映与姜弗月便从深坑中爬出来。
他们又看了看四周,此刻景色已然变了一遭,果然是特意引他们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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