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苍术手中的剑鞘便抵住了女子脆弱的后颈。
云娘顿觉头皮发麻不再调笑:“您和那位倒是相像来了青楼却半分兴致也无。通常呀要么是心有所属要么便是女子所扮如今看来您是前者
她如实告知卫辞道宋吟从自己手中买去两块男子户牒名姓早已记不清。
与云娘接头之人正是县衙中的版尹有一本小册专门记了某日卖出某某。从年岁来推断符合特征的约莫有十三位但已是好过大海捞针。
卫辞留在隋扬等候暗卫则兵分几路先行查看。约莫三日后信鸽纷纷回巢所有线索指向——汴州。
从京中到隋扬再从隋扬去往汴州。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倒是挺会给人惊喜。
卫辞哼笑一声神色异常平静。
唯有熟悉他的苍术深知此刻公子有多么怵人一如明面发难好过背地使诈卫辞恰是反过来了。
他向来无需忍让这才养成了易躁易怒的脾性情绪皆摆在明面儿上。如今倒好难以琢磨的笑容愈发得多心绪仿似深潭水瞧着平静任谁也窥不见底。
宋姑娘危矣。
卫辞并不管苍术如何看他堪称温柔地喂过自汴州方向归来的信鸽翻身上马眉目久违地舒展还团着一股真假难辨的笑意。
他此番不欲声张只苍术与南壹随行余下的人隐于暗处。着装也一并换成市面能买到的成衣
,贵则贵矣,并不特别,乍看上去仅像是富商之家金钱堆砌出来的小少爷。
免得某些人听到风声,又悄然蒸发。
行了几日路,极快抵达汴州。因是东地城镇,气候与京中差异显著,干燥,闷热,也不似南地路绿树成荫。
卫辞不急着寻人,租下一处阔气宅院,悠然住了进去。他倒要看看,宋吟是如何扮作男子,在此地逍遥快活;而她身边,又是否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祁渊亮明了藩王身份,县令非但需夹道相迎,还每日鞍前马后,生怕一不小心怠慢了贵客。
他未能在三味书肆探听到有用的消息,干脆交由县令来办,道:“本王想与这书肆的东家见上一面,不知吴大人可方便搭桥牵线?”
“小事一桩,王爷何需客气。”
吴县令躬身敬酒,殷勤道,“近来这话本名头极盛。实不相瞒,下官的女婿与那三味书肆乃是同行。他先前打听过图南先生,想着买断余下几册,谁知竟查无此人,想来并非我汴州人士。”
祁渊不置可否。
话本内容涉及海岛、荒原、临海之地,有揉杂之嫌,各种计谋也充斥着稚嫩气息。然,话本而已,原就不必考究,他看中的,是图南先生于“海战”的见地。
简而言之,图南其人应是不懂兵法,却不知从何处得来许多妙计。祁渊并非绣花枕头,自是能将话本里的纸上谈兵,变为切实有用的计谋。
此人,他势在必得。
吴县令有意邀功,抬手召来女婿,吩咐道:“汴州城内,做活字印刷的唯有你松山书坊。明日就去三味书肆,邀他们东家一叙,说不必再舍近求远去邻县,往后交由你来做便是。”
如若谈成,两间铺子便化敌为友,于三味书肆而言,也极大节省了成本。
接下来,便看那位神神秘秘的东家,愿不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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