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风凛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星月书吧51xingyu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辛顺笑道:“方才我就猜测,果然是邬寨诸位。”
邱致向着辛顺拱拱手,道:“我等特寻我家寨主踪迹而来。”
邬落棠道:“我不是与你们留了信?”
她所留信上只说自己要去昀京城凑一个热闹,过个把月便回。门外她与阮娇娇也是这番说辞,便是不想将邬寨其他人牵扯进这桩事情上。
不待邱致回答,赫连灿那大嗓门便不满地嚷嚷道:“寨主看上了穆九重那厮,又不跟兄弟们言明,若不是邱老二言辞闪烁地说起来,兄弟们竟都被瞒在鼓里。虽穆九重那厮凶悍,可既是寨主瞧上的人,总不能让他死了,我们也来帮寨主抢人。”
涂大雷当即也扯下覆面黑巾,帮腔道:“正是如此说。”
邬落棠被赫连灿几句话毫不留情地揭了底儿,此时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回邬寨去。
她再问邱致:“我走了,你们又走了,寨中之事当如何?”
邱致自然明白她的话,她担忧的是邬寨之后的无名村。
他自怀中取出一纸书信,递给邬落棠,待邬落棠展开,上头写着:“若要救人,寨主一人怎够。今日他五人合力仍败于我手,邱致心思细致,此行自当去助寨主,另四人寨主不妨当带他们凑个热闹。我既答应了你,邬寨与无名村我为你守好便是。”
信正是阮娇娇所写。
凭心而论,邬落棠是信得过阮娇娇的,亦知她功夫强悍确然是他五人所不能及,只是穆九重之事本是她个人抉择,决计不想将这几人牵扯进来。
可如今人已经站在了面前,又能如何呢?
邱致道:“当初担穆九重人情的本不止寨主一人,乃是邬寨所有兄弟,此次他落难,纵然不是寨主之意,按江湖道义,我等亦该倾力一助,还他当初些许人情。”
邬落棠还想再说句什么,黄无有也扯了罩面黑巾走上前,看着她重重叹出一口气,“你心中百般主意打算,又不愿说,虽我不赞成你对一些事上往来折腾,但我也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知恩不报之人,你何苦瞒着,独自来行这等艰险之事。”
他的语气中仍一如既往有着责备,可说的话却令她终是沉默下来,心中百感交集,以至于什么话都再说不出口,
五人之中唯有范僧素来优柔,甚少有自己的决断,仿佛他的想法已尽数被旁人代表了般,只是那样讷讷笑着,道了句:“黄大哥说得甚是,往后寨主有何事,还是要和兄弟们说一声,大家有商有量才是,不该这般冒险的。”
辛顺这时适时上前,伸臂将几人做势往屋内迎,“外面天寒,邬寨主快让几位兄弟到屋里暖和一下。”
邬落棠心想,屋里没有炭火,进去还不是这般冷着,也不过是聊避几丝寒风罢了。
几人搓着手进了屋中,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屋内破破烂烂的摆设,坐没个坐地儿,站没个站地儿。
热茶无一壶、饭食更是没影。
辛顺有些不好意思道:“因打算救下将军后就不再停留尽快出城,故而家中也没有预备吃食和多余的物件,今夜大家便都将就一宿。”
说着弓身在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里扯出了几把破杌凳,供几人围着一张东倒西歪的破圆木桌旁坐下。
邱致道:“今夜救了人,瞧那阵势,必要满城搜捕。明日出城路线可有规划?”
邬落棠对昀京城不熟,自然全仰赖辛顺,可辛顺却道:“我也是数年不在昀京站脚了,目下打算着无非就是一番乔装,寻个时机再挑个守卫查验薄弱的城门混出城去。”
邱致道:“这般太冒险了,非一日两日可以等到合适时机,然而昀京城却是不适宜再停留。”
说着又自怀中摸出一张纸,铺展开在桌面上。
“我等出发之前,阮娇娇画了这草图,说是昀京城南前几年总积雨,有一年还险些灌到皇城里。工部后来改建排水渠,有一段便废弃了。你们看,就是这里。”
邱致指下点着的位置正靠近南面城墙,一段近三百米的废弃水渠,被掩在几棵枯树和一片荒草之下。
“阮娇娇说这里鲜少有人知道,她也是曾花了工夫找到的这一处,最适合潜逃,待我明日寅时先去探探路,卯时开城门,那些官差不知此处,定然会在城门处多加防备,城内搜查人手反而会少一些。此地实不宜久留,若路可靠,我们便赶在卯时城门正热闹时自这处悄悄溜出去。”
今日救人之前,辛顺心中本已是在犯愁着后边出城之事,只是面上并不显露出来,所有表现出来的成竹在胸尽是装的,包括之前所说的援兵之事也尽是胡扯,不过是担忧邬落棠年轻不承事,将这些说出来给她壮壮底气罢了。
不想到头来还得靠着邬寨的这一干兄弟出谋划策。
辛顺顺着邱致的话茬,厚着脸皮抚掌道:“如此筹谋甚好,”
邬落棠冷哼一声,心想这辛一鞭好歹是与自己父亲同辈之人,不好太仗着自己有几分道理太过给人难堪。于是到底是留了那几分颜面,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算是将他诓骗她那事轻轻揭过了。
正事说完,邬落棠起身对邱致道:“邱老二,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说。”
邱致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从杌凳上起身,跟着她走向院外。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离开邬寨,怎么还不走。”
“寨主,这是在赶我吗?”
邬落棠道:“你本可以不掺合进来,赫连灿应当也同你说过,我同意你离开邬寨了。”
邱致笑了笑,“我是想要离开邬寨,可进这昀京城不也算是离开邬寨了吗?还是同兄弟们在一块儿,这样没有什么不好。”
他素来便是这样,总有话说,整个邬寨也没谁能比他更擅长言语。
邬落棠与他说不明白,就像她不知他为何忽然起了离开邬寨的心思,也不知他既要离开为何又非要来蹚这趟浑水。
邱致似想起什么,又对邬落棠道:“阮娇娇还让我捎带了一封信给你,叫你一个人拆开看。”
说着话他从袖筒中取出一枚竹筒,筒口居然还被泥封着,有什么话需要这般防备。
邬落棠将竹筒上的泥敲掉,自里面倒出一张素纸,向旁侧走了几步,借着屋内透出的一点微弱烛光展开,信里面洋洋洒洒数行字写着:“寨主之前应过的“嫁娶之礼”已然可以着手备下了。邱致已经应我,待再回邬寨,他便与我成亲。我就说我阮娇娇看上的人,管他心属谁,必然会落到我手。待寨主回返时,若得空便去绸缎庄为我扯几匹上好红绸布,老娘要做嫁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邬落棠噗哧一声笑出来,心道难怪邱致又不闹腾着离开邬寨了,原是因与阮娇娇有了这般承诺。如此当真甚好,甚好!
她笑着把信收好,也不去问邱致,只做不知的模样。邱致面涩,若问出来定然又要令他些许难为情。
待二人再回到屋中时,正听见赫连灿与辛顺说起来。
原来他们五人早两日便已到昀京城,只是不知邬落棠在何处,故而每日只在廷尉府附近行走,想着穆九重既关在那里,邬落棠若想要救出人,便只消守着廷尉府,迟早也能遇到她。
晚上时这五兄弟隐约听见廷尉府热闹起来,好像跑了什么人,一堆兵差在追,便各自猫在别人家房檐上,伺机而动,这才得以在关键时刻及时出手。
因第二日寅时邱致还要去探路,若无差错卯时便要顺着那废置水渠悄然出城,辛顺张罗着住处。
一帮糙汉子也没什么讲究,侧厢房无法睡人,他们便在正房中间厅里睡下,被褥不够,便用干稻草铺到地面上,五个人挤挤挨挨的用两床被子盖着,倒正好御寒。
穆九重就被安置在厅左边邬落棠的那间内屋中,她进去时,正见着他斜倚在床壁处,双眼微闭着,似是睡着了。
之前外面昏暗,只瞧见他身上有血污,却并不知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邬落棠上前抬起手,欲轻轻揭去他衣襟领边,却被他忽然抬手握住手腕。
“别看,都是些皮肉伤,无碍的。”
邬落棠手指间捏着他的襟领顿了顿,也不强求,松开了手指。
她的手腕便就落在他手掌中,他不松手她便也不抽出,索性侧身坐下来,道:“之前分别时,将军还那般威风,想不到一别数月,将军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
穆九重对她的话似并不在意,终于松开她的手腕,手上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好,轻叹一口气道:“你不该来的。”
“可我必是要来的。”
邬落棠道:“若明日可顺利出昀京城,我们便一路向南,回我的邬寨去。你上次应了我的,若得了闲暇,便与我推心置腹一聊。待同我回到了邬寨,你再不是朝廷的将军,往后就日日都是闲暇了。”
穆九重目光望向邬落棠良久,继而低声道:“我恐怕不能同你去邬寨。”
小说推荐:《我在大夏窃神权》《攻略男配的正确方法》【搞笑小说网】《精神病在废土当万人迷》《我在妖武乱世,武道成神》《吞噬星空2起源大陆我吃西红柿》《无限公路就业指南》《精灵世界的心灵大师》《奥特曼:原来这边是简单模式》《沧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