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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不过份的,又能有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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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缨玩了一时秋千有些疲累,邬落棠便劝着她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到院中,马如龙仍旧坐在枯树下的石桌旁擦拭兵刃。

左右无事,邬落棠便也坐过去,也不说话,就只是干坐着。

马如龙沉不住气,未隔一会儿便主动挑起了话头,“邬寨主可是找到了靠谱的牙人?”

邬落棠笑了笑,“今天找到的一个庄宅牙人还算实诚,他应下帮我留意打听合适的主顾,就这几日应是能办妥了。”

马如龙手中擦兵刃的动作不停,只是叹了口气,“这宅子将军买了许多年,比在将军府住的时间不知多多少,也是卢伯一家在这昀京城里的归处,可如今···也不知道下一处宅子会安置在哪里。”

他这话说得怪无趣,平白得好像只为令邬落棠尴尬、给她添点堵似的。

可她邬落棠也不是做善事的,一寨的人等着吃饭,卖命的钱既然有能讨回的机会,她没有理由不讨。

话不投机,邬落棠起身欲回屋,忽然隐约听到院外脚步声响。

虽人还未露面,但这脚步的起落轻重,必是穆九重无疑。只是不知为何步伐听着不似平日节奏稳健,倒似有些微的踉跄。

思及晌午时马如龙所说今日宫中设宴,那他必是由宴席上返回。

邬落棠便站定,对马如龙道:“你家将军今日醉了。”

显然马如龙也听到了脚步声,他已然放下手中兵刃,起身站直,听见邬落棠这般说,甚不高兴反驳道:“我们将军可喝百盏边疆烈酒而不醉,何况是宫中那等绵柔酒酿。”

北人一贯是擅长饮酒的,就像石千山和阮娇娇那般,不声不响可喝倒她半寨子的兄弟,数十盏酒入口便只做饮水般纹丝不动。

马如龙说穆九重擅饮酒,她自是信的,便不以为然回道:“擅饮之人便能不醉吗?许是你家将军今日刚好饮到一百零一盏,故而醉了又有何奇怪。”

马如龙还想辩驳几句,可恰好这时穆九重的身影就出现在月洞门外。

果然,穆九重身上酒气之浓烈,隔着这许远依然可清晰嗅见。

他个头即使在北人中也算是偏高的,过月洞门时会不自觉地略略弯腰,待直起身后他眼睛掠过马如龙,径直落在邬落棠身上,在他神色中倒辨不出几分醉意。

如今相处这些时日,两人比从前已然熟悉很多,隔着几步距离,邬落棠向他一笑便算打过了招呼。

穆九重亦颔首,面色淡淡的,只是在她脚步将欲走至门处时,他忽然开口唤她:“邬寨主请留步”。

邬寨主?

邬落棠回头面露疑惑,自打来到这昀京城,二人虽比之从前熟悉许多,可又不到无所顾忌的交情,半熟不熟之间反而最难相处,如果没记错,他已是很久不这么一板一眼地唤她作一声儿“邬寨主”。

自前几日说起流火丸之事后,两人更是连着两三日都不曾打过几个照面。

邬落棠微微一笑道:“穆将军有何吩咐?”

穆九重进了院中向着里面走,眼睛是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虽他竭力稳住身形,但邬落棠分明看到他脚下乱了半步。

眼见着越靠越近,直到相隔仅一步远,他方站定于邬落棠面前,也不说话,只眉目有些沉蹙,像是在心中措辞些什么。

邬落棠觉得有趣,便也不催促他,只凭他去想。

今日的他着一身玄青色的圆领锦袍,腰间紧扣玉带,与在边地时的衣着随意松散不同,倒是难得的雅致立整,头上虽未戴冠,亦是以玉簪束发,将他平素的冷肃气减去三四分,平添了几分倜傥风流。

尤其是此际这番面色微酡、几分醉意傍身的模样,实在是惹人垂涎。

论起邬落棠垂涎穆九重之心,从来便是昭然若揭,可偏偏又有所忌惮。

譬如食那河豚,一边垂涎其肉质鲜美,欲大快朵颐,却又一边畏惧其剧毒,非是精于脍者细致料理而不敢食。

邬落棠自认为不擅庖厨之技,没有料理之能,平日纵是垂涎,多半也不过是逞几句口舌之快罢了,今日倒难得可肆无忌惮瞧着他。

等了许久,穆九重似是措辞好了,终于开口道:“明日有同僚于五谷楼中设宴,想要见一见你。”

乍闻这句话,邬落棠心中只觉怪诞,穆九重这是何意?

不待她问,穆九重便又道:“我知这多有冒犯,这也是权宜之计。”

似怕她不答应般,他自顾自再加码道:“你若应了,过几日宅子售出后,你还可再多拿五十金。”

他越说邬落棠越糊涂,他的同僚皆是北琰朝廷官员,以何缘由要来见她?她又该以何身份呢?顷州陇郡昆山邬寨之匪首吗?

见她仍未应声,穆九重又道:“或者你还可另向我提个要求,但凡我可做,便无有不应。”

见他此番确然是诚心求人帮忙的姿态,邬落棠便也不再避讳,直言问道:“敢问将军,我当是以何身份呢?”

穆九重面上一瞬露出恍然之色,显是才想起自己并未说起缘由,偏生今日饮酒着实过多,头脑略有昏昏,抬手揉了揉额头,随即邀邬落棠树下桌旁落座,一五一十将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今日宫宴之上,左正逢曾说起家中另有一胞妹,早便听闻承天上将军穆九重神武而心生仰慕,恰穆九重并未娶妻,故而求了他来说。

而左正逢又是左贵妃之兄,左贵妃数年独宠,他既于宴中说出这桩事,便是指望着圣上可亲自赐下这婚约。

这些年穆九重虽顶着北琰承天上将军的头衔,听着风光实则左右受掣肘,界河郡的郡守周榕是故皇后母家一脉,与太子私交甚密,早几年有意亲近于穆九重,只是穆九重性情所致,并不会意。倒非生性愚钝,只是不屑于罢了。

正因如此,近几年穆家军在界河郡处境一直便有些尴尬。

于他这样由微末小将自沙场上以刀剑拼出来的将军来说,官场之事从来不比沙场上来得更轻松。

入朝为官若不想结党,便似扁舟入海,看着自在又不得自在。

若这婚约一旦成了,在某一种角度来说,于左正逢和穆九重来说便是一种双赢局面。

如今左家圣眷正浓,太子母家日渐衰微,太子于朝中并无多少助力,照这局面,说不得哪一日三皇子便会被改立为太子,正是互相笼络的好时机。

可穆九重不待圣上说话,当即便借由以自己已有钟意之女子而将这门婚事推拒了。

若是旁人便也罢了,可穆九重长年在军营之中,素来与兵士同食同住,哪里来的钟意女子。

明知是推辞之语,左正逢自然并不罢休,圣上面前几番缠裹追问,逼得穆九重迫不得已,左右身侧连个能推挡的女子都没有,这才只得顺手将邬落棠推出来做了挡箭牌。

并不得不为此而编了一段行军间隙中山野相逢并不打不相识、并数见而钟情的故事。又言及邬落棠为他背井离乡,来到这无亲无故的昀京城,他绝不能相辜负,往后非此女绝然不会二娶。如此云云,他面上情真意切,令圣上不好再言。

左正逢既是认定了他是在推搪,便言到第二日于五谷楼设宴,必要看能让穆将军属意之人是何等奇女子,这才有了穆九重此时对邬落棠这番诚意相求。

譬如想要吃饭有人递筷箸,正困觉时有人递枕头。等闲只是一顿宴席而已,又是扮作穆九重所钟情之人,还能多赚取五十金,邬落棠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问穆九重:“将军说还可应我一个要求,此话可当真?”

穆九重终究有一些醉意的,他眼神定定看着邬落棠,约莫有片刻功夫,方道:“只要不过份,但凭你提。”

不过份的,又能有什么意思?

邬落棠一笑,却是敷衍应道:“自是不令将军为难,只是我现下还未想好,不如便先欠着,明日宴席之后再说。”

穆九重说五谷楼的宴席定的是傍晚,第二日还未到晌午时卢大娘便急匆匆地进了院儿,见着正在院中无聊到开始习练招式的邬落棠,咋咋唬唬地喊道:“将军一会儿就要回来了,邬姑娘要抓紧时间妆扮了。”

说着将手中一叠自里到外俱齐备成套的衣裳摊给邬落棠看。

“这是?”

“这是将军让我给姑娘置备的,料子和款式也都是由将军过目的。”

等闲不过一个宴席罢了,何至于如此夸张。不过既然都备下了,倒也无需与他客套。

卢大娘又道:“姑娘的发式也太简单了些,我再为你绾一个时兴的发式来。”

月白色浣花锦料子的圆领银扣至脚面轻袍,正是时下所兴起女子亦可穿的款式,没有寻常女子衣裳那般上身繁琐、里一件短衣外一件罩衫的,但做工却丝毫不减细致,针脚绵密紧实,剪裁上亦可见功夫,穿在身上只消一条皮革嵌银牡丹玉搭扣窄腰带腰间一束,便将邬落棠的身形衬得愈加利落轻盈。

头上发式也从高束发而打散重梳,卢大娘手巧,只将那厚实长发分了股,三五下绕着在发顶绾成个别致的发髻,再用小指细的一根素银色发带自发髻间穿拢而过,缀着碧玉珠的两端便于脑后分而垂落。

原本卢大娘还带了各色胭脂盒来的,但是将邬落棠的面容左右打量过之后便把胭脂水粉连带口脂都撂下了。

“姑娘这等容色哪还需用脂粉妆扮?就这般便好。如此看着,和咱们将军真真相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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