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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本以为会有一段漫长的时日见不到道闲和渊儿,埋头在被窝里偷偷流了一宿的眼泪,没想到次日一早在勤务厅内再次见到道闲。凛惊喜不已,忙扑入道闲怀中,捧着他的面孔落下一阵密密的吻,激动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刚和衍丫头吵了一架,她一气之下革了我的职,勒令我回余末城。趁她还没改变心意,先过来看看你。”道闲笑道。无数次争吵之后,道闲如今已经能以平和的心态对待他和衍儿之间的争执。
凛急声问道:“那渊儿呢?”
“刚将他送回屋里歇息了。”
“衍儿准许你带回渊儿?”
“我自说自话将渊儿带回了,压根没想过征询她的意见。倘若她想扣下渊儿,那就亲自来余末城要吧。”道闲假装不在意地大笑道。
“你可真是个无赖。”凛语气宠溺地责备道,又问,“启儿的下落寻着了么?衍儿该不会真依照原智的要求,破开天堺吧?”
道闲刚要开口,忽觉头疼难忍,他抱住脑袋,瘫坐在座椅上,大口喘息。
见到此状的凛明白,道闲已经受了保密法术的约束,无法在她面前提及任何计划相关之事。凛心疼地搂住道闲,喃喃道:“以后再也不向你询问他界之事了。”
当晚,衍儿便后悔了驱逐道闲的决定,立即派人将道闲请回京都。父慈女孝的状态没坚持几日,二人又起了争执。道闲愤然返回余末城,正在气头上的他将通往京都的通路封堵上,并发誓再也不回京都。
凛自然想知晓发生了什么,可有了上回的询问令道闲无比痛苦的经历,凛不敢再从道闲口中获取消息。风息堡内众人受法咒的约束,被迫遵循京都对凛的通讯禁令,无人能告知她任何信息。外头送来的信件也都经由杜松处理后单独交给道闲过目,避免凛接触消息。
凛忆起针对自己的禁足令仅将她的行踪限制于余末城内,而非完全禁锢于风息堡。于是凛瞒着道闲,登门拜访城内温泉馆的瑠姬、瑶姬,希冀未受法咒约束的她们所拥有的情报网能够提供给自己想要的信息。
温泉馆分为本馆和别馆两处建筑。本馆位于热闹的主街尽头,是日常接待客人,提供住处和服务的处所。温泉馆极受北疆人的欢迎,虽已至初夏时节,仍是顾客盈门。
别馆则隐在本馆后的一片茂密的落叶松林中,是瑠瑶二人的私人住处,也是她们平日里收集、整理信息的隐蔽院落。
凛曾在道闲的陪同下,于夜间拜访过一回别馆。时隔久远,凛早已忘记了路径,险些在林中迷了路,好在半路遇上了温泉馆的侍从,经由他们的指引,凛才找着了别馆这座隐在密林中的棕灰色小楼。
小楼由一圈枝叶蔓生的树篱包饶,楼本身也是南方多见的木质结构,而非余末城内常见的石屋。别馆外观原始简朴,与四周的密林融为一体,若非存心寻找,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道闲准许瑠、瑶二人斟酌着向外贩卖信息,这些年下来她们早已赚了盆满钵满。馆内家具摆设典雅考究,二人所用的物件大多是梶氏所制的最新法物,它们能够自如地料理屋子,处理信件。因此瑠、瑶二人手下虽无任何仆从料理事务,馆内也照样打理得井井有条。
向来谨慎的瑶姬对凛的忽然到访颇感不悦,瑠姬则一如既往的热情。听凛说明了来意后,瑠姬对衍儿的禁令不以为然,笑道:“你若是想知道消息,日后我们前去风息堡给道闲汇报时,顺道去你屋坐坐。”
凛忙不迭道谢,继而问道:“道闲和衍儿似乎起了争执,所为何事?”
“先前推崇和平处理隐岛内外关系的道衍转了性,选择用武力解决争端。她和原瞳都认为应当立即打开天堺,与他界决一胜负,可遭到了道闲的强烈反对。原瞳于是联合其他各族,合力将道闲逐出了议会,道衍对此全力支持。”
“道闲为何反对打开天堺?”
“隐岛中的许多禁锢和保护的法咒都与天堺紧密相连,一旦违抗法杖原本的意愿,将天堺破除,先前由法杖施法禁锢的一切罪人、异兽都不再受到约束,隐岛内怕是会乱作一团。道闲认为没处理好这些隐患之前,不该仓促破除天堺。”
一旁的瑶姬开口道:“眼下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道衍已于三日前破开了天堺,他界的舰队在最南端海湾中聚集,战事怕是无法避免了。”
凛忆起半年前道闲曾提过,隐岛眼下的兵力储备并不足以应对他界各国的进攻。她满面忧色询问道:“隐岛如今的军备情况如何?有胜算吗?”
“瞳应是早有作战的打算。南北疆战争结束后的两年,他始终没有停止在凉州扩建军营,生产和升级军备。京都外新建的军营也颇具规模,弥补了些隐岛和他界之间的差距。况且他界目前仅有a和d国两国出兵作战,隐岛大概率可以赢下。”
瑠姬仅说了较为乐观的一面试图安慰凛。见凛仍是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她又玩笑道:“你别怕,咱们处在隐岛最北端,即便南面吃了败仗,打到我们这儿还需要一段时日。到时候倘若真沦落到逃亡的境地,我和瑶姬不会忘记带上你。”
凛勉强笑了一下以示回应,心中思绪翻飞。“天堺破除之后,原启的下落寻到了吗?”
瑠姬点头道:“这个孩子消失得实在诡异,无人目击到究竟如何发生,后来失而复得的时候也同样不落痕迹,像是压根没有丢过似的。原府消息封得牢,暂时还探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凛来访温泉馆本想解惑,此刻反倒比来时更为困惑。
瞳在原启失踪后表现得极为淡定,似是无事发生。如今天堺已破,原智顺利达成了最初的派遣瞳前往隐岛的目的。莫非瞳又一次转变了立场?倘若瞳自始至终都有意打开天堺,那原智劫走启儿一事,是否只是瞳配合原智演的一出戏?这样瞳便有理由说服坠入情网的衍儿打开天堺。
思绪混乱间,忽听一阵敲门声。瑠、瑶立即露出了警觉的神色。
平日里别馆院落仅有各类送信的飞禽进出,鲜少有不速之客来访。本馆的仆从即便有事也都经由馆内传呼的法物告知,从不会登门打扰。
瑠姬不动声色地将凛推到身后,下意识做出了保护的姿态。瑶姬悄无声息走至门边的小窗旁向外查看。待看清了门外的状况,瑶姬立即拉开门冲了出去,并大声招呼屋内的瑠姬前去帮忙。
凛跟着瑠姬一同奔至门前。只见院中有一头巨大的白色飞鸟,正焦躁不安地踏着步子,扑腾着翅膀。凛认出这是瑠、瑶二人的坐骑白银。
在瑶姬的高声命令下,白银缓缓收回了翅膀。它背上伏着一位身着青白色罩袍之人,似是已经昏厥过去,软软摊趴在鸟儿身上。
从身形上看应是一位女子,兜帽罩住了她的面孔,看不见容貌。她身着一件短小的罩袍,露出的手腕和脚踝处挂着黑晶石制成的手铐和脚链,粗粝的质地磨破了她白皙的皮肤,留下了红红的烙印,触目惊心。女子蜷曲的栗色长发凌乱散开,凛隐隐觉得这头秀发有几分熟悉。
瑶姬上前拉下女子的兜帽,竟是柳夕夏。
刺眼的正午阳光使得夕夏悠悠转醒。不及凛开口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夕夏又闭上眼昏厥过去。瑠、瑶、凛三人赶忙合力将夕夏架回屋。
瑠姬寻出了把□□,将夕夏身上的手铐和脚链一一解开。
凛按脉检查了许久,并未探查出有严重的内伤。她长舒一口气道:“无大碍,许是累极了又许久未进饮食,所以虚脱了。”凛给夕夏喂食了恢复元气的药丸后,又着手处理脚踝和手腕上的伤口。
瑠姬皱眉道:“看样子像是遭人囚禁了。夕夏平日里只顾行医治病,性子又淡,从不掺和事,怎么会得罪人呢?”
凛心中抱着同样的困惑,猜测道:“听说她独自一人在外游玩,许是碰到什么歹毒之人。幸好被你们的鸟儿救下了。”
瑠姬道:“以往夕夏时常来信问候,可近来我们已有数月未收到她的信,给京都去信,也等不来她的回复。她平日里深居简出,在外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我们放心不下,就派了白银去往南边寻找,幸好寻着了。”
说话间,夕夏缓缓睁开眼,恢复了些许气力的她挣扎着欲坐起身。瑠姬见状将她扶坐至自己怀中。一小碗糖水下肚,夕夏唇上恢复了些血色,撑起身子想要下床。
瑠姬环手将她按住,劝慰道:“你先别着急动弹,先说说你究竟遇上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久都没有音信,又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得尽快离开。我遇上了大麻烦,不能连累你们。”夕夏说着,试图掰开瑠姬的手,怎奈她实在虚弱,抬手都有些费劲。
瑶姬伸手按住她的肩,开口安抚道:“我们要是害怕被你连累,就不会派白银去寻你。你先说说是什么麻烦。”
夕夏摇头道:“我得赶紧走,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寻上门来。你们俩对道二太重要了,不能牵扯到你们。”她说完又是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是谁?”凛不解地问道,见夕夏不愿作答,又死活不愿接受瑠、瑶二人的好意,便道,“要不然你跟我回药铺吧。有什么事情,我兴许可以替你担着。”
夕夏仍坚持拒绝。凛见她泫然欲泣的虚弱模样,心中又是担忧,又是焦急,索性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木盒上一按,然后将缩小成拇指大小的夕夏小心翼翼放入药箱的活物隔中。
凛向瑠瑶二人作别道:“我先将她带回去养伤,闲府有法术保护,外人没法轻易闯入。若是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们。”
回去的路上,凛忆起了澈临终前给夕夏的劝告。结合夕夏的遭遇和今日她惶恐无措的神情,凛隐隐猜到夕夏口中的那个他或许就是瑚叔。凛想不明白相濡以沫多年的夕夏和瑚叔,为何会忽然反目。
恢复了原状的夕夏对凛自作主张地将她带回药铺的行为大为不满,刚躺上床便背过身去,不搭理凛,也不回应她的询问。
凛不明缘由,担心夕夏不告而别,亦不敢将她托付给旁人,便留守在药铺亲自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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