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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过上好一点的日子,他怎么可能亲自毁了这一切?!
可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宋昀狡辩。
那名官兵用小?刀割开?宋昀的外套,亲手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写满了字迹的小?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昀扭过头来,眼底尽显苍凉和愤怒,“是?你害我?!!”
他完全?不明白,前来参加会试的举子大多数都家境殷实?,只有?他们两个互相抱团取暖,他也是?真心实?意的把钟宥齐当做朋友。
可到头来却是?钟宥齐害他!
宋昀惊骇到几乎不能呼吸,拼尽全?力的想要挣脱开?官兵的控制去够钟宥齐,“外套是?他给?我的!是?他要害我!我没有?夹带!!!”
他不断的咆哮着,额角青筋毕露,凶狠的眼神宛如饿狼一般,充斥着滔天的怨念。
指节用力地握着手中的考篮,钟宥齐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后退了两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宋兄,就算你再想要考取会元,也要走正途啊,怎能做这种事情?”
宋昀悲声,苦苦哀求压着他的官兵,“真的不是?我,你查清楚好不好?”
然而,官兵只负责搜查,并不负责断案,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从他的衣服里?面搜查出来了夹带,自然是?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的。
宋昀很快就被带上了枷锁,又被拖到了贡院的正中央,紧接着又有?两名官兵手里?举着长长的木板走了过来。
竟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宋昀实?行杖刑!
钟宥齐不动声色的绷着脸,面上虽然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可他的后背的衣衫却早已经湿透了,在这寒冷的春日里?,因为太过于紧张,他竟是?硬生生憋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今尘埃落定,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柳滇作为此次科举的监考官之一,自然是?早早地将题目透露给?了他,可钟宥齐水平终究有?限,而柳滇本?人?沉吟官场几十载,早已经将过去学过的四书五经忘了个七七八八。
因此,即便柳滇找了好些个人?写了一篇文章出来,提前让钟宥齐一字不落的背诵了下来,可却依旧担心宋昀写的文章会比钟宥齐的更好。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污蔑钟宥齐科举舞弊,彻底将他斩杀在萌芽里?。
这些官兵们都是?老手,深谙杖刑的手法。
有?的时候,几十板子打下去,表面上看起来也不过是?受了轻伤,甚至连皮都破不了多少,可行刑完用不了多久,这人?便会因为伤口溃烂而亡。
而有?的时候板子落下去,整个大腿连带着臀部全?部都是?鲜血淋漓,看得人?头皮发麻,但实?际上受伤并不严重,只需要短短休养几日便好。
于是?,行刑的人?才刚刚一板子落下去,沈听肆就派了一人?从贡院内部走了出来,在那人?身?边耳语一番后,落在宋昀身?上的板子力道立马就变了。
在原本?的剧情里?,宋昀因着这顿板子,下半身?彻底瘫痪,就连如厕都需要人?帮忙。
这一次,再也不必过的那般屈辱。
——
果?不其然,没有?了宋昀,钟宥齐的文章备受夸赞,毫无意外的成为了会元。
只要他在殿试过程中表现良好,没有?太大的差错,这一甲的三个名额当中,定有?一个会属于他。
但钟宥齐不知道的事,他既然能够陷害宋昀科举舞弊,沈听肆自然也是?能够将这个法子用到他的身?上。
昌平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七。
雨霁风光,春分天气。
众多身?着长衫头戴纶巾的书生们,排着队静静的侯在午门外。
直到空中三声鞭响,一道尖锐的声音响彻云霄。
“众学子,进——”
书生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踏进了大殿里?。
随后在内侍的安排下,各自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
皇帝兴致缺缺的看着这一幕,脑袋一点一点的都快要睡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殿试的时候,皇帝必须要出现,他现在真的很想立刻就走人?。
沈听肆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出大戏,身?为主角的皇帝,又怎么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罢演?
于是?,沈听肆起身?走到皇帝身?边,“陛下若是?觉得无趣,不妨下去走动走动,想必在您的龙威之下,这些学子们定会紧张的不得了。”
有?乐子可看,皇帝瞬间?就不困了,兴致勃勃地起身?走了下去。
果?然像沈听肆说的那般,每当他停在某一个学子身?边的时候,那个学子就会紧张万分,不仅身?体忍不住的发抖,就连写出来的字迹都变得凌乱了。
皇帝越玩越觉得有?意思,更加专注的去逗弄那些学子。
可忽然,皇帝顿住了脚步,脸色猛地一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