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年前，他还不会在行房的时候把其他女人的脸变成花云染，直到有一天，一个和花云染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知道眼前这个和花云染长得很像的女子不是花云染，而是一只喜欢他的花妖变幻的，可他还是心动了。
既然得不到花云染，那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这张脸是花云染的！
至此以后，不管哪个女人和他行房，他都会下意识的将人幻化成花云染的模样。
更有甚者，有些知道自己要求的妖女，魔女会在行房前自动变成花云染的模样。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莫若问会和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样，就算把她的脸变成花云染的也没关系。
可是，他的理所当然在莫若问这里出了岔子。
和那些女人不一样，莫若问不想做花云染的替身。
“阿问，本座不碰你的脸，你还是你。”印殇冥打算采取怀柔政策来安抚极度不安的莫若问。
“我还是我？”莫若问抬眸认真的看着印殇冥，眼里满含期待，希望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对，你还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印殇冥走过去很自然的拉着莫若问下床。
“去哪儿？”莫若问配合的下床，下床后却不肯再多挪动一步，势必要知道目的地才肯继续跟着他走。
“梳妆打扮。”印殇冥想带她出去走走，成天闷在家只会让她想东想西，出去散散心总归是好的。
莫若问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不远处梳妆台的镜子上，反应激烈的摇头：“不去，我不想照镜子。”
“不想照就不用，梳一下头。”印殇冥衣袖一挥，梳妆台上的铜镜‘啪’的一声扣在桌面，拉着莫若问过去。
没了铜镜，莫若问也没那么排斥梳妆台，简单的梳了两下便放下木梳，自顾自的找了处比较阴暗的角落蹲着。
印殇冥的眉头深蹙，走过去一把拉起莫若问往外走。
“又去哪儿？”手又被印殇冥拉着，莫若问又开始询问，神色有些紧张。
印殇冥稍显不耐烦的回道：“出门。”
“不出去。”这一次，莫若问拒绝的很干脆，甩开印殇冥的手徒自蹲回角落。
“莫若问，本座耐心有限，你最好乖乖配合！”印殇冥还未对人这般照顾，逐渐失去耐心，又恢复了往日那火爆的脾气。
以前的莫若问可没有这么多毛病，这儿也不想，那也不要。
他可以允许莫若问偶尔装疯卖傻搏他同情，却不能接受莫若问一味的任性。
这是在挑战他的耐性！
莫若问蹲在角落徒自发呆，丝毫不受印殇冥的威胁，又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印殇冥的话。
很好，不仅装疯卖傻，还装聋作哑！
印殇冥彻底失去耐心，上前拽住莫若问的手腕直接往门外带，他今天非得带着莫若问出门不可！
“你放开我，我不出去！”被印殇冥生拉硬拽拖着走的莫若问开始挣扎，越是靠近门口越是挣扎的激烈。
印殇冥也狠下心来随着她挣扎，任她如何挣扎都逃不过自己的五指山！
然而，印殇冥终归还是低估了莫若问对外面世界的恐惧。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手背传来，印殇冥下意识的松手。
由于莫若问拉扯的厉害，印殇冥一松手，她就惯性往后到，头重重的磕在桌角。
鲜血从莫若问后脑勺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印殇冥所有的不耐烦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不安和恐惧，上前要去看她的伤口：“本座看看。”
“别碰我！”莫若问像是感应不到疼痛一般，挥开印殇冥的手，警惕看着印殇冥的同时缩回角落。
“本座不碰你，先帮你止血。”印殇冥跟着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大手缓缓的伸向莫若问还在血流不止的后脑勺。
“不需要。”再一次，印殇冥的手被无情的打开。
印殇冥眸色闪了闪，眼睛里迸发出一抹精锐的光，趁着莫若问发呆的那一刹那快速将人禁锢在怀中。
感觉到怀中人的剧烈挣扎，印殇冥一边替她疗伤，一边柔声安抚：“阿问，安静点，只要你乖乖配合本座，本座就不带你出门了。”
既然莫若问现在死活不愿意出门，那就待在房间里，等过些时日再带她出门也未尝不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安慰起了效果，怀中的人果然停止了挣扎，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任他摆布。
事实再次证明，不是这句安慰的话语起了作用，而是莫若问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治疗好莫若问头上的伤，再帮她清理干净头发上的淤血后，印殇冥将人抱上了床。
做好一系列的动作，已经是一炷香之后，印殇冥坐在床头看着莫若问沉睡的容颜，幽黑平静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狠决。
如若莫若问以后都是这般疯癫模样，那他没必要在莫若问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
他来凡间的目的是花云染，不是来这儿给凡人当奴仆，做伺候人的事。
现在的莫若问于他毫无用处，或许，他也可以把莫若问送回她的时空。
或者，直接把莫若问杀了，这样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两个选择都不错，印殇冥却都不想选！
头一次一筹莫展的他起身，在房间里设了结界才推门出去。
他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对莫若问是取是舍。
没去找花云染，印殇冥直接出了门，去了帝都最好的花楼，烟香楼。
莫若问昨天有一句说对了，没有她，他还可以去找别的替身，去找愿意做花云染替身的女人。
有了新的替身，莫若问自然可以被舍弃，反正他要的不过一张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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