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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阳台没封,养一只应该问题不大,多养没戏”张毅城把鹞子托到了屋子正中间猛地一扬手,只见这鹞子扑拉扑拉飞了几下直接落地,东走走西走走甚是清闲,丝毫不见紧张,在张毅城的训练下,一旦嗅到不靠谱的东西,这鹞子脖子乃至全身的羽毛都会竖起来,状态变化是相当明显的,此刻一声不吭地散起了步,显然这房子里没有什么带阴气的东西,就算有,倘若阴气小到了连鹞子都感觉不到,也不会对人产生伤害。
“它在干吗啊”周韵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鹞子,不知道这怪鸟有什么特异功能,但盯了半天似乎也看不出这鸟有什么另类的地方,在屋里逛来逛去似乎跟广场上的鸽子也差不多。
“去吧回家吧”张毅城从地上捧起鹞子走到窗户边,两手一托放飞了鹞子,继而伸手关上了窗户,“这间屋子比他现在住的还干净,你也看见了,我都动用生物武器了,还是没什么结果”拍了拍手上的土,张毅城掏出烟叼在了嘴里,斜眼看了看周韵然,“行啦,进来吧死不了”
“你那个鸟,怎么放走了啊”周韵然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我还想摸摸呢”
“想摸它简单,我家有的是”吧嗒一按打火机,张毅城点着了香烟,“怎么样送你一只我养的鹞子那可是稀有品种,是猎隼与鹞子杂交的后代,绝对是神兽鹞子也叫雀鹰,体型比猎隼小不少,书上说这两种猛禽在自然界杂交的几率只有几千分之一,它爸爸是一只这么大的纯野生猎隼”张毅城一边说一边伸手比画。
“哎哎呀不养了不养了,就快出国了,就算也能养成这么听话,总不能让它跟着飞机飞到美国吧”周韵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放弃了。
“这间屋是你哥的房间吧”张毅城吹了吹写字台上的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写字台上。
“对啊”周韵然点头。
“你哥喜欢开arty”仰起头,张毅城猛然间看到了房顶上一盏土得掉渣的吊灯,足有一尺半见方的镀金色金属底座上,斜着装了两根日光灯管,灯管周围则遍布了一堆花花绿绿的有机玻璃吊坠,两个灯管中间的缝隙还伸出了一个铁架子,上面挂了一串细细的镀金色铁环,跟金丝大环刀似的,铁环上还有一些塑料丝线串着一堆塑料珍珠,与四周的有机玻璃吊坠相连,此外金属底座的四个角还各有一个彩色灯泡,不知道是想营造什么效果。说实话,张毅城在农村也没少住,觉得李村那几个舅舅就够土的了,这盏吊灯绝对属于连那几个舅舅都看不上的货色,总而言之是要多土有多土,惊世骇俗地土,无以复加地土。“哎表妹,你快把这灯打开我看看有什么震撼效果”
“这个灯我记得是坏的”周韵然走到墙边伸手咔哒咔哒按了半天开关,灯果然没反应,“还真是坏的”
“坏的”张毅城一皱眉,按理说日光灯管如果烧了或用的时间比较长的话,两端应该是黑的,但这两根日光灯管通体洁白成色尚新,锃光瓦亮的似乎根本没怎么用过,怎么可能是坏的呢难道想着想着,张毅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表妹,快帮我把这个写字台搬过来”正说着,张毅城搬着写字台一较劲,只听“吱呀”一声,写字台往吊灯下面挪了一大截。
“你怀疑灯底下有鬼”周韵然可不傻,一看张毅城似乎想打吊灯的注意,赶忙后退了好几步。
“唉,你这人怎么草木皆兵呢”张毅城干脆一个人把写字台挪到了吊灯下面,站在写字台上面掏出瑞士军刀开始拆吊灯。理论上讲,金属隔阴阳,如果这个吊灯的底盘是纯金属的,那么托盘下面如果藏着什么猫腻的话,非但罗盘测不出来,就算是鹞子也会感觉不到。
约莫有十分钟的工夫,整个吊灯连带着灯管被张毅城从房顶上卸了下来,只见吊灯背面根本就没连着电线,整个吊灯只是被螺丝固定在房顶而已,这种灯怎么可能点亮
“乖乖这他娘的是什么”用军刀刮了几下墙皮,一个比巴掌稍大一点的复杂图案进入了张毅城的视线,说是图案,其实更像是雕刻,八个类似于钉子眼的深坑均匀地环状排布在一个约莫两厘米深的凹槽周围,钉子眼跟凹槽之间各有一个浅槽相连,浅槽周围则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刻痕,似乎三三两两还有一些奇怪符号,因为刻得比较粗糙也看不太清,整个图案乍一看有点像大号的毒蜘蛛,钉子眼和中间浅槽里应该是镶嵌过什么东西,但此刻已经不在了。
“啊”周韵然干脆尖叫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手指缝里偷偷看,“这是什么啊”
“鬼知道这他妈的是什么”说实话,长这么大,张毅城的古书阵法也没少学,却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就是这个东西害我表哥得怪病”周韵然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写字台底下,“这是不是什么邪门符咒啊”
“不像符咒”张毅城用刀尖刮了刮中心的浅槽,似乎还有干硬的万能胶,“应该像是什么阵法,但这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在了,这是个废阵”说罢,张毅城跳下写字台又把罗盘掏了出来,不出所料仍旧是一切正常
“阵法”周韵然眼珠瞪得跟橘子一样,似乎对阵法二字完全没有概念,“那是什么东西啊古代打仗的阵法”
第五章姜俊的误会
“道术里的阵法,跟诸葛亮排兵布阵那个阵法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说的阵,是法阵,法时用的”张毅城问道,“你哥住在这儿的时候,有没有外人来过”
“应该没有吧”周韵然道,“他也没在这儿住多久”
“那就怪了”张毅城又用军刀刮了刮周围的墙皮,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你回去问问你姨妈,他们在这儿住的时候有没有过外人进屋,尤其是动过这个吊灯的”跳下写字台,张毅城把姜俊半夜乱写的练习本掏了出来,用军刀上的圆珠笔在本子背面把房顶的废阵大体描了下来。
“我哥的病,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啊”周韵然盯着房顶一个劲地看。
“不好说”张毅城摇摇头道,“如果你哥搬进来之前就已经这样了,那应该跟这个阵也无关,这东西就算是个阵,也是个废阵,什么效果都没有你看见中间那块凹进去的地方了吗道术把那个称为阵眼,是整个法阵的能量中枢,应该有什么邪门物件,这个阵才会生效,那个地方空了,这个阵就没什么效果了,跟掉了块墙皮没什么区别,不会对人产生任何影响”
“哦”周韵然听了个半懂不懂,干脆掏出了手机,“我现在就问”
一通电话过后,周韵然得到了一个让人吃惊的答案:这个吊灯确实被拆下来过,只不过是姜俊自己拆的
按姜俊母亲的说法,搬进来后,姜俊发现屋里的灯是坏的,就出去买了两个灯管,结果换上灯管后还是不亮,便把整个吊灯拆了下来,结果发现里面根本就没连电线,因为没有修电线的工具,便又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后来没几天便患上了晚上写字的毛病,就搬出来了,前后时间不长,且家里绝对没来过外人,更没人再动过这个灯。
“灯是你哥自己拆的”张毅城一愣,“快联系你哥问问他把灯拆下来的时候,这东西是不是就是这样”张毅城指了指房顶上的废阵,“问问他动没动上面的东西,一定要问明白,让他一定实话实说,如果里面有东西被他取出来了,赶紧拿来给我看”本来,张毅城并不想让姜俊知道自己在背地里帮忙的事,但眼下看来不让他知道是不行了。
“哦”一看张毅城似乎很紧张,周韵然也不敢怠慢,但等掏出手机又傻了,“我怎么联系他”
“他没手机”张毅城一皱眉。
“没有。”
周韵然摇头,“他听都听不见,要手机有什么用啊”
“传呼呢”
周韵然继续摇头。
“哎呀真是比雷锋还简朴”张毅城也没辙了,心说你学习这么好,怎么能连个传呼机都没有呢自己要是能考年级前十,别说是手机,想要架飞机也不是没可能啊,“算了,走吧,去学校找他”张毅城把拆下来的吊灯直接靠在了墙角,又把写字台搬回了原位。
“找他”周韵然一愣,“那他岂不是知道你在帮他了”
“知道就知道呗”张毅城佯装满不在乎道,“想当年,雷锋叔叔做好事也不留名,现在咱不是也都知道了吗纸里包不住火啊”
“呸臭美,还雷锋呢”周韵然扑哧一笑,“那我就不给你保密啦,不过我告诉你的事,你要保密啊”
“知道”看了看屋里到处一马平川似乎不可能再藏什么其他猫腻了,张毅城背起包便走出了屋门。
“你等我锁好门再走啊别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周韵然手忙脚乱地锁门,似乎还是心有余悸。
两人到学校的时候正是中午,见张毅城居然和周韵然一起来找自己,姜俊也很意外,这个张毅城昨天晚上还冷如冰寒如雪的,怎么忽然这么热心了,为什么还跟自己的表妹在一块,难道
“姜桑,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大好,所以有些失礼,希望你能原谅我”张毅城用手拍了拍姜俊的肩膀,说话时佯装感慨故意低下了头,结果等了五六秒都不见姜俊回答,等抬起头,发现姜俊正面带尴尬地看着自己,似乎听见了说话,却没听清内容。
“我说,昨天我有些失礼,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毅城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却保持着正常的口型。
“哦没事你能出手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了”虽说声音小到连张毅城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但姜俊似乎“听”清了,看来周韵然的话果然不假,此人确实是个半聋,且真的会读唇。
“你那间屋子的吊灯,你拆过”张毅城把姜俊拉到了一边。
“是啊”姜俊点头,“后来发现里边根本就没接电线,我手头上又没有修电线的工具,就原样装回去了。”
“你见没见过这个”张毅城从包里拿出了姜俊晚上乱画用的练习本,翻开背面给姜俊看了看自己描下来的废阵。
“这个你也看了啊”接过自己犯病时瞎画的练习本,姜俊显得有点尴尬,“这个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东西”
“你动过没有”张毅城一皱眉,“姜桑,你一定要跟我实话实说,这很重要”
“我真的没动这个东西”看着本子上描画的废阵,姜俊也是很奇怪,“我以为那是装修时留下的痕迹,当时我一直在注意电线”
“那就怪了”张毅城把练习本又拿了回来,自己一个劲地嘟囔,既然他没动过,那么这个阵在他拆灯之前就已经是废阵了,废阵怎么会害他晚上写字呢莫非不是这个阵的事屋里还有其他猫腻“你看见这个的时候,身体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例如打冷战耳鸣一类的”
“耳鸣”一听耳鸣俩字,姜俊的表情瞬间就是一僵,与此同时张毅城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他那副耳朵能鸣得起来吗“好像有过一下头晕,不过我不知道是因为看见这个,还是因为低血糖”
“头晕”张毅城一愣,按茅山术的记载,如果真是个有效的伤人阵法,中招的反应往往是打冷战或耳鸣,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头晕的
“哎毅城,你眼光不错啊”姜俊用手指捅了捅张毅城,继而又用眼瞟了瞟站在不远处的周韵然,“我表妹怎么样”
“啊”张毅城被姜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什么怎么样”
“我表妹啊,我表妹怎么样”看来这姜俊虽说表面上一脸的仁义道德,骨子里却也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别装了,用不用我帮你撮合撮合”
“呀你误会了”张毅城真是想找一杯工业酒精一饮而尽,心说这个姜俊看来还是病得不够重啊,还有心思琢磨这种事,“我去你上一个住处找线索,她就是负责拿钥匙给我开门而已”
“行了,别装了”姜俊一脸的坏笑,把胸脯子拍得啪啪响,“毅城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
“什么事包你身上了”张毅城都快哭了,这世界上,男女之间,难道就真的不能存在点纯洁的朋友关系吗此刻张毅城算是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误会柳蒙蒙了。
“当然是给你撮合啊”姜俊一脸的欣欣然。
“我们真是普通朋友,昨天晚上之前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张毅城急忙辩解,但还不敢声音太大。
“原来你们以前不认识啊那你进度够快啊”张毅城的话,姜俊似乎只听明白了一半,恰恰是最重要的前半句没听清。
“哎呀,i服了you”张毅城真是剖腹的心都有,心说自己真是高估了姜俊的读唇水平了,去他妈的回头让周韵然自己去解释吧
“你跟我哥在那贼眉鼠眼地说什么呢”离开学校后,周韵然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唉你哥误会我了”张毅城一脸的无奈,“你哥以为我在泡你”
“啊”周韵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那你怎么说啊”
“我说咱们是普通朋友啊”张毅城一摊手道,“但他好像没听清,唉不说这个了,回头你自己跟他解释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