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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约束,是过于自由了一些我来看过之后都傻眼了,心想若是这样把新娘子接来了,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王夫人苦笑道:“跟我们家老大老二倒是像像的,也是这样,一个后院弄得像打仗的地方似得,刀啊剑啊的到处乱摆着,就好像是玩意儿一样”说着转身看着楚恪宁笑:“幸好王妃带我先来看看,怎么改我回去想想,跟婷儿商量商量,然后找专门的人画个图,这几个月的时间,倒是不紧张。”
楚恪宁笑着点头:“你们也不用客气,全都按照你和王婷的意思,彻底改头换面都没关系。高大人绝对不敢有怨言。”
王夫人噗嗤笑了,点头答应。
楚恪宁领着出来,专门走了西边的游廊。果然经过西院的时候,王夫人问道:“这是哪里倒是清静优雅。”
楚恪宁便道:“这里面住着两个妾室。都是小时候跟在高大人身边的丫鬟,长大了收了房,高夫人去世的时候,叫抬了妾的。”
王夫人面色倒是如常,顿了顿问道:“我倒是听老爷说,皇上登基的时候,赐了十名后宫美女给高大人”
楚恪宁既然是媒人,这些事情自然是清楚的,道:“高大人收下了,皇上赐的不能不收,但是据王爷说,并没有怎么样,放在这边住了大约几个月,全都给送人了。王爷的意思,那是旧朝后宫的宫女。”
王夫人听了便恍然了,点头道:“也是啊,这样的人谁知道都是什么心思。”
看表情也还算平静。
楚恪宁如此拐弯抹角的也是没办法,她当然觉着这是件大事,一定需要让王婷知道的,她知道了在考虑。但这话说出来的话必然是叫别人觉着自己大惊小怪,还觉着自己多管闲事,别人后宅的事情居然那么感兴趣,什么什么的。
未了免得显出如此,才领着多走了半圈。
既然王夫人觉着没什么,回去了之后,王婷似乎也并没有不同意见,婚事便依旧继续。
府里头的下人依然也陆续的进来着。有些是买的,有些是内务府配的,有些是宗人府配的,因此其实进展还是很慢。
韩耀庭等着兵部给选派的侍卫到位,这时候来了个不太好的消息。
高源的禁卫军三部统领被替换了,他封为了御前廷尉。
这天一下朝,高源就来找韩耀庭了。进门就道:“王爷,皇上给我换了个虚职,明显是对我起了疑心了。”
御前廷尉,武官中的从一品,官位倒是挺高的,但确实是个虚职,得此职位者,一般是身有多种职位的,很多都是边关将领,封这个职位也是一种奖赏,提高俸禄,提高官位,但其实脸面上好看,毫无实权,什么兵都不带。
另外还有一种,就是高源这种情况。皇上想架空某个掌实权的人,但还想留有余地,就封这个职位,这职位官职高,一般的人基本上都属于是升官,脸面上首先过得去,但实际实权没有了。
韩耀庭这边已经有泾阳侯在了,高源进来之前,泾阳侯正在跟韩耀庭说他和赵永进的关系。
听了高源的话,韩耀庭沉吟了一会儿道:“禁卫军三部不过就是二三百人而已,能让皇上动什么疑心啊。给你换个虚职,不过是削夺实权而已。”
高源急道:“削夺实权难道不就是起疑了”
韩耀庭看着他笑道:“坐下,先别急。”
亲自给倒了一杯茶,道:“削夺实权的可能性很多,或者是因为要用实权笼络别人,或者是因为就想把你放在虚职位置上,或者是因为要给谁警告一下原因很多,唯独对你起了疑心的可能性很小。”
高源一口将茶水喝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韩耀庭端着自己的茶杯品着,慢悠悠的道:“因为你做了什么事皇上清楚的很,很肯定,还疑心什么呀”
高源蹙眉想了想,恍然道:“对,应该是这样。皇上登基才几天,梁启明就忙不迭的递上去弹劾我的折子,估计上面写的很明白”
想了想道:“皇上是警告王爷”说着抬眼看韩耀庭。
韩耀庭没说话,看着茶杯中浓艳清澈,金黄色的茶汤,道:“兵部才配齐了我的王府侍卫,三千人,是最低的标准。”
高源不太懂,蹙眉想了想,道:“王爷,皇上是忌讳你这边侍卫配齐了,那边便褫夺了我的禁卫军三部”
韩耀庭道:“皇上登基之后没有擢升你为整个禁卫军的统领,我便知道,你这个三部统领也快当到头了。”
高源道:“那还是警告啊”
泾阳侯在旁边一直听着,这会儿就道:“未必是警告那么严重,可能就是敲打一下而已。”
“不管是警告,还是敲打,横竖皇上这一次是听了梁启明的话了。”
高源道:“而且我发现最近跟我关系特别好的那几个禁卫军兄弟,都被调离京城了这事总不会是巧合。”
韩耀庭一顿,马上抬眼看他问道:“有几个”
“五个。我身边的警戒队,一共八个人,一直跟着我的,其中两个被大理寺借去查金陵的什么案子,说是机密不能跟我说,最先走了的。前天又调走了三个,说是帮着建立侍卫营的规制皇上登基之后,侍卫营大调整了一次,说有些和禁卫营之间来往的规制要重新建立。”
韩耀庭蹙眉,这真的不太合理。
难道皇上还是忍不住要动高源了
第149章
一想到可能是这种情况,韩耀庭便觉奇怪。
皇上才登基的时候,梁启明上的那道折子,而且上折子的时候是动了心眼的,趁着韩耀庭出去了之后上的折子,就是希望谏言皇上斩杀高源的时候,韩耀庭不在场,没办法辩解。
但当时齐国公和安国公在场,后来从宫里出来,韩耀庭详细询问过,梁启明呈上折子的情形。
根据两位国公的说法,皇上是看过折子的内容,且看的很清楚,看完之后还翻来覆去的找着什么,是觉着遗漏了还是其他的缘故
这个不清楚,但明显的,恭王的死因,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皇上已经知道的非常清楚了。
皇上那时候烧了折子,就是给在场的韩耀庭、齐国公和安国公看的。
那时候韩耀庭觉着,为了京城的稳定,皇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动高源。皇上烧了折子,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韩耀庭也已经想好了,在自己回太原之前,举荐高源走的远点驻守边疆去,这样就能避开皇上的秋后算账了。
只是为什么这么快就又要动手了皇上觉着京城局势已经稳定不太可能,跟皇上打交道几个月了,韩耀庭能感觉出来,皇上是谨慎的人,而且说实话,比较的优柔。
那么,就是又有了什么新的情况被人重新的提起,甚至大大的刺痛打击如果是这种情况,不用想就必定是梁启明的手段。
如果是这样,那么又联想什么配齐王府侍卫,反倒是想多了。
韩耀庭抬眼看泾阳侯:“侯爷,你继续说赵永进的事情。”
泾阳侯稍微的迟疑了一下。
韩耀庭笑着道:“高源是自己人,凡事我能知道的,他便能知道侯爷大约是看见他这样冲进来,有失沉稳,觉着这么大的事情他未必撑得住场面不用担心,他就是喜欢在我这里大呼小叫,出去了,你想看他一个笑脸都难。”
高源坐端正了,咳嗽了一声,转头看泾阳侯。
泾阳侯不自然的也咳嗽了一声,又看了看高源。高源年轻的脸庞果然沉了下去,倒是真的是和平常泾阳侯在外面见到的高源一样,冷漠淡然。
泾阳侯只好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赵永进的父亲见到了你的父亲。”
韩耀庭笑着提醒。
泾阳侯想起来了,忙道:“对,家父那时候还在郴州别院静心休养,赵永进的父亲进京赶考,到了郴州遇到几天的大雨,借住在玄西寺,家父因为和寺庙的主持时常下棋,一天偶遇了,赵永进并不是家父侯爷的身份,因此高谈阔论,针砭朝政,我父亲听了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倒很欣赏。”
“后就回去了,大雨停了之后,家父想起来这个人,着人询问是不是已经上路了,谁知道主持来人说,病倒了,寺庙请了大夫看病,一直都没好。家父便命人将他父亲接到府里,延医用药,照顾了大约一个月,病才好了,当时我便见过。只是当年的科举到底耽误了,赵永进的父亲便回去了。自此也不知道参加科举了没有,横竖没见过,也未入仕途。”
高源端起茶碗,掀开了盖子,一股茶香先飘了出来。未尝甘露味,先闻圣妙香。这是明前的安溪黄金桂。
他知道王爷刚刚话里的意思,让自己稍安勿躁,因为现在泾阳侯说的事情其实比较重要。
但听到这里,他也没听出来有什么重要的地方。
喝了口茶,只能耐下心来静听。
泾阳侯继续说着:“家父以为从此再也不会见到此人,从郴州回来了之后,也忘了这件事。六年前丙寅年科举,赵永进秋闱得中,第二年春闱进京,这才来我府上,说明了身份。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与卫国公的关系。”
“赵永进取三甲同进士之后,却居然没有候缺,而是直接进了大理寺,虽然只是小吏,但也着实属于手眼通天了。那时候我便猜测,他在京城还有后台。”
泾阳侯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其实我与卫国公也有来往,十几年前的时候,京城的燕卫所曾经出了一桩贪污军饷的案子,当时闹得挺大的,那时候的皇上命我和卫国公去彻查。就是那时候有了来往,案子之后,两家也曾密切来往过一段时间,之后因为被人忌讳,说了些难听的话,我们听见了也觉着需要避讳避讳,便约束家人,后来的十年间来往也就少了很多。也是因为这个,钱逸阳一直如鲠在喉,与我对。”
说到这里泾阳侯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着杯子沉吟了一会儿道:“当时先帝已经病重,三皇子虽然并未显露野心,但”
说到这里停顿住了,有些迟疑。
韩耀庭知道,这已经说到了关键的地方。
泾阳侯有些事情连他的儿子都不知道,尤其是与赵永进的来往,泾阳侯世子郑卓煜都不清楚,所以之前有人去皇上面前求情,轻饶了钱景亮,郑卓煜比韩耀庭还稀里糊涂,拿不准。
韩耀庭慢悠悠的道:“是不是,泾阳侯更早得到了消息三皇子有强行夺位之念还有钱逸阳带兵已经南下了”
高源震了震
泾阳侯站起来了,看样子是想跪下。
晋王示意了一下高源,高源忙站起来搀扶住了。
韩耀庭这才慢慢的道:“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便是早知道了些,也未必猜得到后面的结果,又是这么大的事情,迟疑自保也没什么,保住自己一大家子人是每个人的选择。”
泾阳侯老脸通红,被高源扶着坐下了,叹气道:“这件事我确实比别人早知道一些,三皇子异动,就是赵永进告诉我的,还让我尽快抉择又嘱咐我,切勿泄露了他的身份。当时我不是很清楚,他怕什么身份泄露,便和他断了来往。犹豫之间,一切都发生了,钱逸阳的兵马突然出现在了京城外围想做什么都晚了,只能蛰伏。”
高源皱眉想说什么,但是看见韩耀庭给自己微微摇头,只好闭上了嘴。
他想问详细的,当时的情形肯定不会如泾阳侯说的这般简单,听着似乎都有很多的内情。只是王爷不许问,事情都过去了,问也没用了。但,高源着实觉着憋气。
泾阳侯继续道:“三皇子登基了,卫国公父子被杀,过了一段时间,大约有半年左右,一天夜里,赵永进府上有人求见,还带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孩子。”
明显说到了关键,韩耀庭和高源全都注目看着他,仔细听。
“说是实在没地方可去,那天晚上要在府里借住一晚上。我料想事情没那么简单,便详细询问了那个下人。领着孩子来的下人知道所有的详情,只是不敢告知。只说了那孩子身份不同,那天晚上宫里的侍卫营偷袭去查,他带着孩子从后门出来的。”
泾阳侯说到这里看着韩耀庭道:“已经到了那会儿,我若是还不明白,岂不是傻子了便问那下人,搜查的人若是询问赵永进的小儿子身在何处,赵永进打算如何回答下人便支吾住了。正好,我府里一位管家同赵永进一样都是郴州人,有个儿子也是六岁,平常总来府里外,那天也在,我便将管家找来,许以银钱,让他儿子去赵家暂时充当赵永进的儿子。若是无事便罢,出了事的话,再给重金。”
韩耀庭听到这里不由的蹙眉。
泾阳侯道:“那赵家下人还是不敢说到底什么事,但感激的很,忙将管家的孩子领着回去了。”
“孩子送过去之后,倒是掩盖过去了。赵永进上任不过一年,全家都是从郴州过来的,那孩子一口的郴州方言。昏君不知道听了谁的密告,来查他的小儿子,结果听那满口方言,哪里还会疑心什么那卫国公的嫡孙从未离开京城,怎么可能会说郴州话所以,嫌疑彻底洗去,再也没有人怀疑赵永进这个小吏。”
“就因为这个,赵永进很感激侯爷。”
高源道。
泾阳侯点头:“算起来我父亲救过他父亲,我也算是替他解围吧,此事过去之后,赵永进亲自上门,将详情说了。原来他祖母是卫国公府的一门亲戚,是在卫国公老家湘西那边的,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