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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西医还是比老中医厉害了那么一点点。他前几年纳的一房小星竟然给袁燕倏添了一个内弟,也算是老树开花的大喜事。当然,有可能是周老丈母娘终于松口让“老伴”纳妾的关系。其实周老丈人也没有多老,正是五十不到四十啷当的虎狼嗯,当打之年。
这算盘打得太响果然也不是一件好事,反倒是让袁燕倏选错了专业。
正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给没有房。
幸运的是,如今的袁燕倏根本没有机会自暴自弃地向命运屈服,大师球系统用一个系统任务超度嗯,拯救他了。
好吧,抄或者不抄,系统都在那里,不悲不喜而自己就死定了。
“请宿主选择版本、语言种类、稿件形式。”
袁燕倏到现在终于发现了大师球的第一个好处,这个服务倒是满贴心的。尤其是稿件形式,这种五百页几百万字的长篇学术专著,要他一笔一笔写出来或者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这种大师还是不当也罢。
而且不愧是高维生物的产品,连痕迹侦缉技术这点都考虑到了。这样每一本著都有原稿,不管是笔迹分析还是痕迹解析,那都是实打实的证据,如此一来没人觉得自己的大来历诡异。
好吧,先兑换出来再说:“第一版、英文、嗯,打字稿吧。”
“打印费是抽取费用的十分之一,b币余额不足。”
“上次那本五十度灰不是免费的吗”
“上次那是福利,这次不是。”
袁燕倏心中郁闷至极,这可是整整上百万字、五百页的长篇大啊,难不成真的要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
“噼噼啪啪。”
这是二手打字机发出的声音,这台和下木大统领同名的underwood牌打字机还是袁燕倏刚来美国雄心勃勃地准备成为大师的时候买的,花了他三十美金。
习惯了wifi生活袁燕倏闲着也无事可做,这时代连电视都没有,好吧,实际上连广播都要到明年才会出现。袁燕倏他这种“刻苦”的学生房里也没有适合消遣的书。所以他索性批衣而起开始了大师之路。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开始抄袭大业,而是在打目录和大纲。写论文总要和自己导师通个气不是,何况他还是跳级报博士。
刚坐下来打了三行字就听到外面有人“邦邦邦”地用力砸门:“老袁,快开门”
被打断了思路的袁燕倏有些不高兴地打开门,往外一看,就见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一胖三位衣着光鲜的中国人,都是他的老熟人和牌搭子。
在中国“庚子赔款“后,美、英、法、荷、比等国相继与中国订立协定,退还超过实际损失的赔款。退还款项除了偿付债务外,其余悉数用在教育上,中国每年向上述国家输送相应的留学生,庚款留学生由此产生。胡适之大师就是第二批庚款留美生。而我大清建立的“留美预备学校”就是清华大学的前身。
到了1920年在美国留学的中国人超过了1500人,再过五年到了1925年最高峰的时候有2500人。其中除了公派生自然还有自费生,袁燕倏、徐志摩还有眼前这三位都是自费留美的。
袁鸿渐在后世没听说过这几位仁兄,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历史人物。不过能来美国自费留学,还整天花天酒地不用担心小钱钱,那肯定都是非富即贵的某二代来着。
为首的长脚瘦子脸色黄牙齿也黄,甚至头上还有一撮黄毛,看上去就像是个大烟鬼。不过他的气色还不错,眉飞色舞地挥了挥手中的汇票,熟不拘礼地开口道:“老袁,听说你病好了啊那赶紧把你的小西服给穿起来。家里寄钱来拉,今个儿我的事,谁也甭抢。咱得下馆儿。吃嘛吃牛排啊。吃完了干嘛老规矩,八圈当中不带走人”
这熟悉的味道不由得让袁燕倏想起了“去了都要吃吃了都说不好吃”的狗不理包子等等,他说的是牛排穿越来了之后只吃过热狗三明治的袁燕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但是他马上醒悟了过来。自己可是要当大师的人物,以后还会少了牛排吃,少了麻将打,这两样都是民国大师标配好伐。所以开口婉拒道:“祥子,你实在太客气了。不过兄弟我今天还有事情,只好失陪了。”
这位祥子名叫骆普祥,绰号还真是“骆驼祥子”。除了因为他长得像骆驼,每天两包“ca”之外,还因为他家是走西口的晋商。当年左湘阴平定西北乱子的时候,骆家派出子弟到军中效力大大地发了一票,其中一位随后跟着“我大清诸葛亮”进了内地,最后把家安在了天津卫。所以到了骆驼祥子的这一代已经没有老西儿的陈醋味,反倒是卫嘴子的麻花味。虽然这骆家没有列名在八大皇商之中,但是我大清的煤老板嗯,晋商,还能缺了钱
第十八章三只脚
本章副标题:为了打麻将也要普及浦东嗯,普通话
这个时候左边的矮个子说话了:“嘛嘅事难道渠金屋藏娇吗”s知道大家不喜欢粤语,所以只有这一句。
袁燕倏身子一让道:“小陆,你自己看吧。”
小陆,大号陆衍,绰号“六指琴魔”,嗯,实际上是“六指勤摸”,他既长着一对六指又爱打麻将,这才得了这么雅号。别看此君连国语都说不利索,他家祖上可都是垄断中外贸易百余年的广州十三行中的世袭牙人,也就是中国最早一批买办。他们家一鸦的时候还不敢轻举妄动,到了二鸦主动成了带路党,然后一家老小麻溜地搬到了香港,效忠了维多利亚女皇陛下。
三人打眼一瞧,真的是空无一人,不过他们都看到了桌上的打字机和稿纸。
穿着最为考究精致,脸上还有几点麻子的小白胖子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开口就是标准的idgengish和shanghaese道:“noway老袁侬真呃了个study啊格sun乃么要从west出来了啊。”
翻译:不可能老袁你真的在学习啊这下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啊。
所谓idgengish翻译成中文就是魔都流行的洋泾浜英语。众所周知学习外语的话,语言环境是很重要的,此君魔都洋泾浜口音如此地道,想来这些年在美国没少和中国人打交道。
各支这只小杨绰号还真是“小杨生煎”。他家倒不卖生煎,卖的是生药。他绰号“生煎”,其实就因为长得像生煎。杨家祖传的生药铺子就开了上海老城厢。本来他们家也不过中人之家,哪里想到长毛发匪一路从广西打进了江宁府。当时主事的老老杨掌柜觉悟那是刚刚的,立马站到了代表历史正确方向的农民起义者一边。洪杨之乱嗯,太平天国的时候从上海发往天京走私的药材之中,五船里面有一船都是他们老杨家的。
骆驼祥子接口道:“小杨,你这是瞎鬼。我认识老袁没三年也两年多了,我揍木见他写过书,他写书他也就是给哪个大闺女写情书”
小杨生煎一指那叠厚厚的稿纸道:“iossibe写oveetter啊里的要用噶喜多aer”翻译:不可能写情书哪里要用这么多纸
六指琴魔比较有城府,没有声,就是用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袁燕倏。
其实我们的袁大师觉得这帮人还是挺亲切,就像当年那帮损友,有了他们的陪伴自己最后成了985的小硕士人吗,总是为了自己的懒惰贪玩找借口或者推到别人身上。
一想到这里,他向着众人了一个揖道:“各位恕罪,不要开兄弟玩笑了。我真的是要写论文,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
“不是吧,你玩真的”这三位仁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然后一起放声大笑,“哈哈哈,袁大总统要写论文哈哈哈”
既然这三位有那么风雅别致的绰号,袁燕倏自然也有。他和民国首任大总统同姓,有一次喝多了吹牛,自称捅嗯,睡过上海滩的花国总统,所以人称“袁大总统”。
骆驼祥子,小杨生煎,六指琴魔再加上他这位袁大总统,正好凑成一桌麻将。
其实这几位仁兄好好说话继续软磨硬求,为了牛排袁燕倏说不定就跟着他们去了,甚至陪们他打一场麻将也不是不行。他是抄书不是写书,整本书都在他脑子里面呢,何况还要明年三月再上交,如果不是看在b币的份上,袁燕倏根本没有必要这么着急,耽误一夜半天真的的不算什么。
而且为社会人,曾经的银行职员袁燕倏还是信奉“多一有朋友多一条路”的。这几位家里真的是有钱,以后说不定就有机会互相帮衬一下。大师也是需要钱的吗,而有钱人那也是需要大师来提升自己逼格的吗。难道他们三位以后就不需要“我的朋友袁燕倏”来撑场面了吗
而且他们虽然是不学无术的历史布景板时代路人甲,但是这三位公子哥儿确实是这个时代的“精英”,好歹算是见过洋世面的知识分子。说句大逆不道的大实话,袁燕倏这种出身劳动人民的穿越者和这种纨绔子弟之间的共同语言,要比同时代的劳动人民多得多得多。
可是他们这么一笑,就在袁燕倏的心中产生了“能骂我不能骂我爹我妈我家人”这种心理学效应。比如说你在食堂吃饭,来了一位熟悉的朋友,开玩笑说,你吃这么多,饿死鬼投胎啊。你也就一笑了之,最多反唇相讥几句。可是同样的情况下你朋友说,你吃这么多,和令尊令堂一样都是饿死鬼投胎啊。那再好的朋友也得打起来不是。现实中例子刚在大山东发生了一椿。
穿过来只有区区四天的袁鸿渐还没有把自己完全地当成袁燕倏,所以就产生这三位实际上在嘲笑自己长辈的感觉,这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口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他把脸一板道:“行了,兄弟我是没时间,恕不奉陪,各位慢走不送”
说着他就“哐当”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老袁”
“格机好白相法,阿拉请伊切steak,各支赤佬还要阿拉ook伊呃face喔邪气ridi,ridi,ridi”翻译:这下好玩了,我们请他吃牛排,这个家伙还要我们看他的脸色非常
“系ridicuo”
“对俄对俄,ridicuo阿拉太angry了,所以fet了。”
翻译:对的对的,荒谬可笑我太生气了,所以忘记了。
“系吖系吖,他还嫌我们这些兄弟拖了他的后腿。”
最讲义气的骆驼祥子还想起敲门,却被旁边两位给拦了下来。然后三人就掉头离开了袁燕倏的公寓,一路走还一路说。
“三只脚啊,扑街仔害得我们没牌打。”
“那嘛,哥几个听说了么四十大街那边,来几个白俄的大闺女,咱赶紧吃,吃完了过去,看看都嘛意思。”
“冇意思啦,还系去埃菲尔cb俱乐部睇睇康康舞咯。”
“youeoetooodtooout,有晨光就是antie,江来江去才是whitegirs。刚oen了一家yraid拿晓得伐,yraid就是摆木乃阿姨呃。格里面厢才是阿拉阿伯的dancgdivas,伊拉各泽腰身邦肚皮啧啧啧,真是要拿民呃”
良心翻译:你们真是老的都落后形势了,有的时候就是老古董。讲来讲去都是白人女孩子。刚开了一间金字塔你们知道吗金字塔就是放“木乃阿姨”的,这里面全都是“阿拉阿伯”的舞女,她们这个小蛮腰和小肚子啧啧啧,那是会要你们小命的
s讲engish老吃力呃好伐,youeoe不来点推荐白阿拉seesee,各就覅讲heart了啊。
第十九章二骑士
本章副标题:3k党骑士和条顿骑士不都是有马的吗
“袁先生,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亚当斯教授,我真的没有开玩笑。”
现在时间是1920年10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地点是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和他对话的是他的学业导师欧文亚当斯教授。
纽约大学newyorkuniversity,简称n玉,成立于一八三一年,是全美最大的私立大学之一;也是美国唯一一座坐落于纽约心脏地带曼哈顿岛的名校。
袁燕倏就读的斯特恩商学院成立于一九○○年,也是世界知名商学院。因为原本打算去当银行总经理,所以他的硕士科目偏向于会计和财务。
可是现在这位连课都不大上的二进宫学生居然要写一本以sociais为题目的博士论文。这让他的学业导师欧文亚当斯教授都吓了一跳。
亚当斯教授和大部分到了中年末期的白人男性一样,头顶发亮,有了肚腩和双下巴,还按照当时习惯留了一副山羊胡,相貌看起来有些平庸。不过实际上他是一位性情温和,心地善良,专业水平很是过得去的教育工者。
亚当斯教授出身于南方州。他的老乡们刚刚找到了新的爱好,就是在夜里穿着白袍子、戴着尖顶帽、骑着骏马、举着火把四处溜达,时不时给非洲裔美国人送送温暖、带他们荡荡秋千。在1920年,成立与南北战争之后的3k党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