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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乔松了口气：“那就好，帮我把药膏抹多点，不够再买。”
“……好。”
忽的，邱俨出声道：“你手机响了。”
“是谁啊？”
“上面现实是乌老师。”
“哦，我班主任。”
赵乔从枕头里抬起头，拿过手机接了起来，“喂，老师。”
“赵乔，你在哪儿呢？”
“我现在在医院，老师你有事吗？”
“怎么了啊？生病了吗？”
“过敏了，来挂个水。”
“这样啊，那你多注意身体。我这是没什么事情，打你电话是卢悠悠同学说有东西急着给你，但是打不通电话就拜托我问问你在哪，她看样子还挺急的，她就在我旁边，要不你们直接说吧？”
还没等赵乔回应，电话那头就换了个声音——
“赵乔，你、你在哪啊？我有很急的事情跟你说。”
声音瑟缩，听着像是在害怕。
赵乔嗤了声：“怕我去警局是吧？”
“你别去！”
声音猛地拔高后又猛地降低，“我们当面说吧，你真的误会我了……”
赵乔懒得再听，冷冷道：“第一医院，随你来不来。”
“来！我这就来！”
赵乔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病床旁的桌上。
邱俨问道：“谁啊？”
“卢悠悠，我舍友之一，不敢打我电话居然去找老师，你说可笑不可笑。”
赵乔闭上眼，继续享受邱俨小心翼翼的涂药膏服务，“我今天要是没赶上，上台的人就是她了。”
涂药膏的手一顿，邱俨神色凝重起来：“她就是那个在背后害你的人？”
“应该是，不过她在电话里说我误会她了，待会她就过来，到时候听听她怎么辩解吧，我实在想不出她是怎么办到这些事的。”
赵乔思索着说道，“她身边也就一个李思源关系近点，如果是她起头班里的女生没几个人会应，还有林姣和宋馨，她们俩一个二班一个四班，卢悠悠的手不可能伸那么长，这次在厕所里害我的那几个女生也是，动熟练得很，看起来倒像是外面的人。”
上午的时候怒气上头，她看到拿着话筒准备上台的卢悠悠第一想法全是卢悠悠在搞鬼，想分分钟撕了她，可冷静下来想想，赵乔又觉得卢悠悠可能就是个替死鬼。
她要是真那么长袖善舞，怎么会落到偷用自己东西的地步？
落魄到一天打三份工还债的人能给得起那些女生想要的报酬？
邱俨沉思了会，说：“那是不是她跟外面的人合了？”
赵乔摇摇头：“不像，她要是在外面找到靠山了第一件事肯定是趾高气昂地把要赔我的东西甩我脸上，而不是整天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好像跟我说句话能要她的命。”
“所以你是怀疑其他人？”
“嗯，高晋阳和李思源这两人我一直放不下心。”
赵乔叹了口气，“等卢悠悠过来了再说吧，懒得想了，累。”
“好，那你眯一会，她要是来了我喊你。”
“嗯。”
卢悠悠来得很快，看样子是一挂电话就打车过来了。
她来的时候赵乔正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邱俨说话，邱俨坐在凳子上，上半身趴在赵乔枕边，两人凑在一起轻声细语的，看着甜蜜得很。
卢悠悠的脚步一下顿住，她咽了下口水，出声道：“我来了。”
赵乔没有看她，而是侧头往旁边的病床看了眼——和她同一间病房的女生去做测试了，还没回来。
“小邱，你去把门关上。”
卢悠悠主动道：“我来！”
说着她转过身关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赵乔已经靠着枕头坐了起来，邱俨就在她旁边坐着，一点没有要回避的样子。
卢悠悠看了对方两眼对方都不离开，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你是不是以为是我害你今天差点不能上台？”
赵乔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不是我！”
卢悠悠急得上前两步，辩道，“我国庆开始就一直忙着打工，上课和工加起来把我时间都占满了，哪还有心思去害你？”
赵乔轻声道：“你看过我的稿子？”
“……是，但我就看一看，没敢想别的！没了你还有林姣宋馨，我哪知道会轮得到我？是今天老师说你们三个都不来的时候我觉得机会不能错过，所以才举手的。”
赵乔没有说话，她沉吟片刻，道：“但很明显，最后的受益者是你。”
卢悠悠立刻否认：“不是！不只是我！李思源也看过你的稿子，要不是我抢在前面举手，那就是她上台了，别的女生没人敢举手，只有我们两个。”
赵乔蹙眉：“李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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