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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拿出手机对着楼顶拍摄。有人拔打110。
有人喊道:“好死不如烂活着,理智啊!”
有人跟上接着喊“千万别跳啊,没有什么事想不开的!”
“磨蹭啥?来点刺激的!鱼跃啊!”一个中学生兴奋地喊道。一个中年男子大约是孩子的父亲,一耳光过去,小孩被扇的一个跄踉。
人群满是紧张和渴望的神情。
几个营救的公安干警从画面中跑过。
镜头回到楼顶。画面被拉近。男子站在楼顶的边沿,面部不太清楚,敞开着衣服,手上拿着一把美工刀,正割着自己胸前的肌肉。血从楼顶溅了下来。
人们好奇了。纷纷议论这有可能是什么行为艺术的作秀,也就是说是某种古怪的表演了,只不过太血腥了。也有人觉得这可能是生活压力下的真实的自虐行为——这种观点的人,想必也是现场大多数的人一样认为是被忽悠了的傻逼吧。
楼顶的男子到底在做什么?他要干什么?金汐妍想,走到了袁安的身后盯着视频。
男子似乎是将身上割下的东西塞进了嘴里并吞咽了下去。
干警已经到达楼顶,与男子保持着距离,不知说着什么。
画面突然一阵剧烈晃动,男子向前一跃,从楼顶坠落下来,下坠时在一户人家的窗前的防盗网上磕碰了一下。
镜头回到地面,对着躺在地上已气息全无的男子。男子落到地面时正好是侧面仰躺的,镜头却没有对准男子的面部而是对着男子衣服敞开的胸膛,胸前的皮肤已被男子自己割去了一大片。直接暴露着血淋淋的肌肉……
金汐妍冲到门外,止不住一阵呕吐。
金汐妍理性地将何君定位为已经消逝了的影子,然而生活中这个影子是无处不在的,即使大脑排斥这个影子,晚上还是会偶尔梦到何君,直到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梦时就会被惊醒了。一觉醒来却又免不了又努力地回想整个梦的过程。可这梦没有过程,这又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梦了。
她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这次她第一个做的就是先确定是否真做梦了,接着再回想梦的内容。可惜梦总是想不起来。她想为什么何君在梦中就没有做一个动作或是说过一句什么来留在自己的记忆中呢?
她想,大约是郝丽丽的事让她梦见的何君吧。
袁安在上班时很突然地对她说:“这个星期休息你陪我去看何君吗?”
还能见到何君?金汐妍从没想过还能见面,欣喜之余,又想到如何面对呢?还是相见不如不见吧,可袁安提出来了,犹豫了半天之后,她点了点头。
在监狱中,放下所带的水果之后,袁安一句话也没说。何君也没有开口,与袁安相视着。
为何不说话?不是你要来见何君的吗?金汐妍在心里这么想着袁主任的表现。她望着何君,对方象老了很多,已经不象三十多岁的人了,然而精神却很好,更见沉着。她眼睛湿润了。♂狂♂人♂小♂说♂网*♂.du♂shu.k♂r♂丝♂路♂文♂学♂网*♂.su♂ns♂il♂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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