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隆会所。
复古的金色**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几个西装革履男人走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长着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他被一群人簇拥着,有说有笑的走向不远处的电梯间。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年轻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周围人不明所以,也齐刷刷地转头。
在两扇完全敞开的大门中间,站着一个眉目清隽的年轻人,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看上去有些随意和洒脱。
在众人或轻视、或忌惮、或艳羡的目光里,年轻人不紧不慢地扯起唇角,给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回了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冷笑。
国字脸轻蔑的哼了一声,转回身,领着一帮拥趸扬长而去。
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后,冯阳的肩膀塌下来,偏头看着正在看手机的老板:“傅总——”
“去t大。”
“嗯?t大?这么晚了,去t——”对上自家boss的死亡凝视,冯阳立马改了口:“我,我这就去开车!”
说罢,提着公文包,跑的飞快。
傅卿言见状,眉头皱了一下,苍白的脸颊呈现出几分不自然的病态感。
他抬手扯了扯领带结,拨下余曼的号码,举着手机往电梯间走。
“嘟——嘟——嘟——”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耳畔传来余曼婉转清脆的声音:“喂?”
傅卿言走进电梯,伸手按了一楼,后退几步,靠坐在半人高的扶手上,后背贴着电梯墙,单手撑着金色的横杆扶手,额头渗出几滴冷汗:“你受伤了?”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二说的,她看见你朋友圈里发的照片了。”
顿了顿,等胃部的绞痛过了之后,才开口:“长得严重吗?”
“也没有很严重,医生说是骨裂了,给我打了个石膏,让我好好休息……”
电梯行至三楼,傅卿言撑着扶手站起来,往门边走去,走到门口时,电梯刚好停下。
他边往外走边说:“我一会儿过去,你稍微准备一下。”
“准备?准备什么?你,你不会是要来我这里吧?!”
“嗯。”
“不行,你不能过来!”
傅卿言脚步一顿:“为什么?”
“我租房的时候签了合同,不能带陌生人回家。”
“我是陌生人?”
傅卿言蹙着眉,清冷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了不能带人回家的,我——”
“我又没说住你那儿,我只是去看看……”
胃部的绞痛令傅卿言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缓了一秒,才说:“我一会儿就到。”
说完,他挂断电话,咬紧牙关努力支撑自己不被胃部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痛打倒,捏着手机的右手,手背上血管凸浮,青筋暴起。
————
另一边,余曼一脸懵逼地看着手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内容:
傅卿言要过来?!
还一会儿就到!
啊啊啊啊啊啊!
要**!
她蹭的一下从轮椅上站起来,抱起桌上没吃完的半个西瓜就往外跑,到了客厅,看见坐在沙发上,边敷面膜边泡脚的学姐。
“你的脚……”
隔着面膜,余曼都能瞧见学姐惊讶的表情,“……没,没有受伤。”
“啊?”
唐瑶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穿上拖鞋,走过去,半蹲着身子,弯下腰,敲了敲她右腿上的石膏,然后仰头看她:“假的啊?”
“石膏是真的,伤是假的。”
唐瑶起身,不解的抄着手:“你弄这个干嘛?最近在排什么话剧吗?”
余曼摇摇头,“不是话剧,是——是我一个朋友,让我帮她骗一个人。”
唐瑶:“……”
你是不是在逗我?
愚人节早过了好伐。
“我没骗你,是真的。”
余曼一脸诚恳的看着学姐:“一会儿那个人就要过来看我,到时候,能不能请你通融一下,让他进来?”
唐瑶挑眉:“男的?”
余曼点头如捣蒜。
唐瑶:“男朋友?”
余曼疯狂摇头:“不是,只是认识。”
唐瑶失望的“哦”了一声,“行吧,等会儿他来的时候,我替你去开门。”
“真的?”
余曼两眼放光。
唐瑶轻轻点头:“嗯。”
“谢谢学姐!”
唐瑶笑了笑:“你快回卧室待着吧,既然要装,那就装的像一点。”
“嗯嗯!”
余曼重重的点头。
————
余曼在卧室的轮椅上坐了三十多分钟,才听见敲门的声音。
接着,是对面的卧室门开合的声音。
她听见学姐走向客厅,然后拧开了防盗门上的反锁闩。
“你——”看着门外帅得**人怨的男人,唐瑶登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你好,我找余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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