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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路,他听到的都是有关好婶家的一些言语。在他得之好婶家的那个女孩,被人掳走的时候,心下更是大惊,他心里还有些不信。可是到了好神家,看到凌乱的的脚印以及好婶家人脸上的淤青,甚至是伤口的时候,在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他瞬间就想到了车窗里露出来的那张脸,心里更是暗惊,不有气愤的咒骂道:“居然跟我玩这一手,咱们走着瞧。”说着再不迟疑转身就走。
其实在他心里,好婶家的的那个女孩,究竟是不是王婷,早已不那么重要。他之所以偶尔光顾这里,是为因为那道身影,像极了那抹小小的倩影。
说他是感怀也好,说他是铭记也罢,王婷让他的人生不再颓废,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的转折,这是不争的事实,尽管他的目的有些见不得光,有些恶劣。
这几年下来,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缺钱缺到要去拐卖人口的的赌徒了。他对王婷虽然谈不是上感激,谈不上习惯,但却成了他生活中的一个习惯,这也是为什么,他偶尔就会来好婶家胡搅蛮缠一番的原因。
如今他的这个习惯被人剥夺,让他如何不怒,又让他如何不火……
逛逛当当的马车,来到一个还算气派的院落门口,终于停下了。随着马车的停止,心不在焉的王婷,心里却是一紧。“到了吗,他会怎样待我呢?”王婷如此想着却是觉得有些无助,有些害怕。
紧张不安的盯着车门的她,在看到有人撩动帘子的那一刻,心中却是一阵惊慌。其实王婷的也清楚,但是她无法预知,等待自己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也许正是人们面对的是是一个个未知的明天,才会让人满怀好奇与期望的活下去吧。
王婷没有想到,赶车的活计在车门处撩了一下帘子,甚至连脸都没见到,手就缩了回去。也正因为如此,反倒让王婷的内心越发的惊慌。终于一只手缓缓掀开了帘子,然而出现的那张脸,却让紧张不安的王婷,有些惊讶。
她怎么也没想到,铁蛋会亲自来为她掀帘,但这一抹惊讶的神色,却是在王婷的脸上一闪而逝,因为下一刻,她便看到了狗剩那灼热贪婪的目光,这让她十分的害怕。其实对现在的王婷而言,心里对铁蛋的恐惧,远胜于她对铁蛋的反感与憎恨。
铁蛋自然不知道什么绅士不绅士这么一说,只是出于得到王婷的兴奋与欣喜,迫使他要亲自来掀这帘子。看着车上的王婷,铁蛋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激动。他在市井混迹了那么多年,如今又有了些身份,自然不好在下属面前,表现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着实如此他也不得不强定心神,用干咳来掩饰自己的失态与尴尬。过了一会儿,他才尽量的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静的说道:“额,婷婷小姐,我们到了下车吧。”
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根本就不知王婷的名字,而婷婷这个称呼,还是从好婶以及好婶邻里哪里听来来的。王婷被叫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想躲,可是车内就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地儿,她又如何能躲,又能躲到哪去。
深知自己的早已躲不过去的王婷,不得不面对那张,让她又厌又恨的一张脸,只得故作镇定的向着车门处,猫腰走了过去。铁蛋见状,心头又是一阵欢喜,不由想要伸手来扶王婷。王婷见状心头又是一紧,自然不肯让他碰了身体,于是下意识的避开了。
铁蛋扶了个空,自是讨了个没趣,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尴尬的停留了一下,这才悻悻的收了回来。其实铁蛋身旁的这些恶仆,在好婶家见到王婷的那一刻,就心痒难耐,如今见到王婷下了车,更是像狼一样贪婪了的盯了过来。
他们中间多是品行不端之辈,更是这花街柳巷的常客,自然深知女人的妙处,因此这思想是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要多‘暴力’就有多‘暴力’。
一些不争气的更是流了鼻血,淌了口水。王婷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这下可是被吓到了,不由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身体便撞到了车耳上。
铁蛋哪里不知道这些混账下属的心思,如此盯着王婷,简直就是虎口里夺食。他的脸刷地一下就拉了下来,瞬间就原形毕露了,不由大声怒斥道:“混账王八羔子,看什么看,还不快把车赶走。”
众仆从回过神来,虽然觉得失态,但是并没将铁蛋的斥责当回事,临了还不忘狠狠盯了王婷一眼,这才各自忙去了。铁蛋见状,肺险些没给气炸了,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省事,他招揽的都是一些混混。
这些人在他眼里,那是狼一样的存在,有这些人为自己看家护院,那自然是再稳妥不顾了,可是他却忘了一句古人的忠告:引狼入室。
铁蛋气归气,可是看到身边有些花容失色的王婷,心里的怒意却是瞬间烟消云散了,忙殷勤的招呼道:“婷婷小姐,我们进院吧。”
害怕无助的王婷,看了看一旁笑吟吟的铁蛋,心下不由暗自冷笑:“进院,只怕这院子,我是非进不可吧。”
尽管怕的厉害,身体更是微微有些颤抖,她还是仪态端庄的走了过去,这叫输人不输阵。看着这样的王婷,铁蛋也是微微有些惊讶。
可是王婷刚到门口,就见到一个体态妖娆的女子,带着两个丫鬟从院里迎了出来。来人虽然面带笑容,落落大方,但她瞥见王婷时,先是一愣,跟着眼里便充满了冷漠的与敌意。
接着就见这女子上前揽住铁蛋的手臂,腻声说道:“老爷你可回来了,让奴家好想。”
因为王婷在旁,铁蛋不得不故作庄重的轻咳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有客人在呢。”女子听铁蛋这么说,不由笑吟吟的又瞥了王婷一眼。
只是这眼里的冷意与不善,又重了几分,但嘴上却是满含笑意的说道:“老爷也这哪里是客人,只怕我要多了个妹妹才是真的。”
铁蛋一听,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不由笑着说道:“怎么吃醋了,老爷我晚上好好疼一疼你就是了。”说着还抬手在女子的脸上掐了一把。
女子娇嗔,轻轻晃着铁蛋的手臂说道:“老爷你坏。”铁蛋一听不由哈哈大乐。王婷哪里见过这等打情骂俏的亲昵场面,不由俏脸绯红,低声啐骂。
王婷读过些书,自然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如今见到如此不堪的一幕,自是不愿与之为伍。自打进了铁蛋为她安排的屋子,就再不愿出门了。
铁蛋的一门心思都在王婷身上,自然不愿跟妻子纠缠,说是要疼爱妻子一番,也不过是顺口一说。
就目前而言,妻子定然是比不得王婷的。他的这个妻子,其实是他花了些银子,从青楼里赎出来的,那媚态那风情自是不必多说。这女子不说是楼里的头牌,也差不多的,为此铁蛋着实花了不少银子。
想想今天的生活,铁蛋也是深有感触,这要搁以前,只怕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娇妻美妾,这样的幸福生活,都要归功于一幅刺绣……
这日铁蛋府上来了一个衣着朴素,身材健硕的俊朗少年,声称要在这豪门富户中谋个差事。
“这位大哥,贵府还缺不缺杂役?”袁锋施礼,对刚要进院的一名仆役开口道。被人称呼一声大哥,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得意,不由扭头望了过来。
在他看到眉清目秀,彬彬有礼的袁锋时,仆役着实有些惊讶。这要是在平时,他早就傲慢的打发了,可是袁锋生的实在清秀,不免让着仆役又多打量了几眼。
看着袁锋的穿着,不免让仆役有些犯嘀咕,心道:“这样清秀的人物,按理说大都生在诗书礼仪之邦,钟鸣鼎食之家。可看着孩子的穿着打扮,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像,而且还透着一股子野性。”仆役越看,这眉头皱的就越紧。
看着仆役的神情,有些心急的袁锋,不得不开口道:“这位大哥?”
仆役听到袁锋喊自己,也不过在袁锋身上扫了一眼,随即傲慢的说道:“走了,走了,我们这不着什么杂役。”说着竟有轰赶袁锋的意思。
袁锋见状,慌忙从怀里掏了快散碎银子,一边往仆役的手里塞,一边赔笑这说道:“这位大哥,你就行行好,通融一下,我也好赚点进京的盘缠。”
仆役看了看,袁锋塞进自己手里的那块散碎银子,脸上多了几分喜色,这才一边将银子揣进怀里,一边傲慢的说道:“看你小哥也不容易,行吧,我就去问问我家老爷。”说着再不理会袁锋,转身进院去了。
袁锋看着仆役的身影,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低声说道:“看来当乞丐,也并非都是一无是处的。”说着内心焦躁的袁锋,竟不由自主的在院门口,来回踱起了步子。
结果袁锋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而铁蛋府上,却是没有一点动静。就在心急如焚的他,咬咬牙,想要往里闯时。
忽然远远的传来了一声断喝:“什么人,敢在这里造次。”这一声,让心烦意乱的袁锋,不免又多了些许的烦躁,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管家打扮,面相有些奸猾的汉子,阴沉着一张脸,快步向他走了过来。
这人叫萧利,在铁蛋看来还算靠得住,曾经又一起混过,这不给他安排了管家当,也只他还镇得住手底下的几个混混。还好铁蛋不傻,又招了些良善人家的佣人,不然他这个当家作主的老爷,就有的受了。
那些通过肆意践踏别人自尊,以此来证明自身价值的混混,跟这些穷苦人出身的佣人之间,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矛盾冲突。管家萧利本就混混出身,在处理事情上,不免有些偏私,这样一来,铁蛋这个当家的,就更加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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