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却感觉那视线瞬间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是错觉吗？她有些不确定。
封固暖正跟封雪儿说着道理，“人人平等，不能因为我们是封家的人就格外给我们开例。”
封雪儿很是不高兴，这一回眸瞪着的时候，刚好看见走神的曲离，这副打扮，再加上她熟悉的面纱，一下就联系到那个女人身上去了。
“牧歌！是你？”封雪儿一边说着，手中的符纸就露了出来，封固暖一愣，还未来得及阻止，旁边守着的侍卫说道：“那边那个，把灵力收起来，若是引发暴乱，就除名。”
封雪儿一咬牙，忍了下来，她要是这个时候被除名，封家就只剩下封固暖去参加了，她可是要跟着一起去灵府的人，不能在这个时候被除名。
看见她收起灵力，封固暖也松了口气，“雪儿，不要冲动。”
他又将目光放在曲离身上，“牧姑娘，好久不见，进来可好？”
他这般温和的询问，封雪儿又不开心了，“表哥，这女人抢了你兽丹，你怎么还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讲话。”表哥这性子容易被欺负，她绝对不能让表哥被别的女人欺负。
曲离看了眼他们俩，顿了两秒之后，立刻转身什么话都没说，全当做不认识他们。
封雪儿嘴角抽搐，“表哥，这女人在装傻，她居然不理会我们！”
封固暖也被曲离这行为给弄迷糊了，他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大家以自身的出发考虑，很是正常，得不到都是自己能力的问题。
曲离目视前方，装作不认识他们两个，在场穿着白衣带着面纱的多了去了，怎么就确定她是牧歌，她打死不认账就可以了，反正他们没有证据。
曲离不回应他们，他们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找麻烦，封雪儿盯着曲离的后脑勺，恨不得一张符纸贴上去让她原地爆炸。
要说这初审的速度也不慢，大多是检测报名人的年龄和等级，很快就轮到了曲离，她这一条初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及笄礼上看见的乌尚书。
曲离淡定地伸出手放在灵石上面，光芒一闪而过，尚书大人点了点头，给她记了名字发了牌子，她提前隐藏了大部分的灵力，这才将自己的能力压制到了正常水平，很容易蒙混过关。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另一边让人很在意的视线。
曲离偏头，看见十个初审人员中，不是老头就是猥琐大叔，唯一一个好看的，还是戴着面具的妖帝陛下。
等等，她又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一个下巴就能证明人家长得好看？她还是瞎了比较好。
不对，牧陵怎么会出现在初审？
这和曲离想的不太一样，她以为牧陵最多是会出现在评审里面，没想到初审就见面了，刚刚那道跟随自己的视线难不成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曲离一脸疑问地瞧着那根本没看着自己的妖帝陛下，侃侃收回目光，管她呢，不管什么人来，她都不承认就好。
“喂，你是乌龟吗，这么慢，赶紧让开！”封雪儿推了她一把，借力绕开，曲离根本没被她碰到，反而是封雪儿装好撞到了前面的墨水，粉嫩的衣裙上沾染了墨水，她脸色变差，怒瞪曲离时发现她已经不在旁边了。
“这个死女人！”暗自腹诽，封雪儿将手放在灵石上，没想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封雪儿：......
乌尚书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可惜，“好好的姑娘，过来冒充什么灵师。”
封雪儿眼睛都快气歪了，但她知道尚书的身份，不能无礼，只能忍气吞声道：“怎么会，我都快五星灵师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那后面排大长队的人有些不满，“你这姑娘，不知道我们还都在等着吗，浪费什么时间，赶紧到一边去。”
封雪儿作为封家中有潜质的小辈，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当下怒瞪过去。
“哟，还瞪我，你怎么不说你是灵宗呢，赶紧走走走。”
这边的吵闹让其他人也看了过来，不少人议论着封雪儿，觉得她就是在撒谎。
封雪儿鼻子一酸，扯着封固暖的袖子说道：“表哥...”
“尚书大人，可能灵石需要延迟一段时间，让家妹再试一下吧。”
乌尚书没多说什么，示意封雪儿再试一下，这下封雪儿忍着委屈去试了一下，果然显示出来了，尚书这才给了她牌子。
她对着之前那些说她的人冷哼出声，不过也是奇怪，人家的灵石都没什么问题，偏偏她这里就出问题了。
封固暖拿了牌子之后往袖子中一放，脸色顿时变了一下下，那几颗兽丹躺在衣袖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进去的。
虽然他也有预感那个姑娘就是牧歌，但她不承认，他也不好去拆穿，如今这兽丹送回，他倒是确定了下来，只是牧歌的身影，倒是看不见了。
拿到牌子的曲离混在人群里找好位置看戏，只不过是使了个小手段，让灵石暂时屏蔽一次，那乌尚书貌似看出来了，但什么都没说。
“主人，我们真的不会被发现吗？”小豆子还是有些担忧，曲离摇头道：“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不会被发现。”
可不呢，这地方有着三族的人，什么奇形怪状都有，毕竟妖族在没有达到灵宗之前，维持自己的人形不会太稳定。
“主人，那还有鸡和狗呢，待会儿不会鸡飞狗跳吗？”小豆子好歹会些词语，现在形容出来也是好笑。
不过曲离并未关注这个，她的视线移到上方，黑压压的气息如同乌云一般，笼罩了过来，数道令人不那么愉快的视线在那个地方出现。
“你们，是不将我魔族放在眼里吗？”
骄纵自傲的语气，带着猖狂和嚣张，令众人都忍不住抬起头来。
只见那乌云之上，站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浮夸的衣裙，她眼角的黑紫色眼影，快要飞出天际。
曲离认识这女人，魔族公主，凝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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