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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陌长歌一本正经地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声音淡然。
“你知道我是谁呀？”小九十分惊奇，绕着陌长歌走了好几圈。
这个人类真厉害，她都变身了还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听到这略带着惊奇和崇拜的声音，面前的男人和发钗里的小树精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拜托，这么明显了，只要稍微用点脑子都能猜出来好吗？
好在小九虽然妖术不行，但心态非常好，而且特别不喜欢钻牛角尖，没得到回答她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陌将军，我想跟你进军营。”
陌长歌皱眉：“军营不是随便玩的地方。”
他是对这只小妖怪没什么恶感，但身为将军，军营是他的责任，不能随便开玩笑。
小九连忙摆手：“不是的，我不是去玩，我很能干的。”
“哦？”
见对方明显不信任的表情，小九顿时就急了：“真的真的，我……我看了很多医书，可以当军医。”
说完，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她活了四百多年，因为资质比较差，桃花姐姐怕她乱想，就从人类世界搜罗了很多医书，在没有电视之前，她就靠这些书籍度过漫长的修炼时光。
见对面还是一副不太信任的模样，小妖怪甜蜜蜜的笑容一收，下巴微微抬起：“我救了你一命，救命之恩……”
“以身相许。”木钗中的槐树精一激动，脱口而出。
小九被噎了一下，然后迅速点头：“对的。”她想起某部大热的电视剧里的女主，然后用力憋红了自己的眼睛，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这么大的恩情，你却连这么一丁点小要求都不答应人家，太无情，太无义，太无理取闹。”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
管他呢，电视剧里就是这么演的，一般女主角说完，男主角就应该心软了。
等等，陌将军为什么是男主？
小九脑子里开起了小剧场。
对面的陌长歌却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辣了，忍不住微微偏了一下头。
这只小妖怪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现在的画面不要太诡异好嘛？毕竟，现在她不是小姑娘的形态了，想想一个小少年说出这么娇嗔的话来，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偏偏，更糟糕的事情来了。
不远处的芦苇丛里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然后一个人影慢慢从里面爬出来，带着一脸想笑不敢笑的表情，连忙摆摆手。
“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城。”陌长歌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沈城从地上爬起来，噗嗤笑了一声，得到一记眼刀之后，连忙捂住嘴巴，然后带着一双笑盈盈的眼睛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小九的肩膀。
“小伙子，有前途，我看好你。”
敢这么调戏将军的人，有生之年第一次看见。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陌长歌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后认真对着小少年说道，“抱歉，军营不能让你进，至于救命之恩，”他忍痛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这个给你，回城去。”
孽缘，为什么救命之恩这个梗就过不去了？
陌长歌想到银票上的数字，顿时感觉心痛的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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