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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又有几把尖刀从来犯人群中递出,刺倒几个东北营的兵士。
东北营的军士见对方动了刀,立马红了眼。靠营房的人进去抱出一摞摞朴刀,分发给身边的人。
木棍再好用,毕竟赶不上杀人的利刃。东北营的军士本来就是刀盾兵,此时一刀在手,顿时化优势为胜势。刀锋翻滚间,砍瓜切菜般的放倒一片。
正当他们准备一鼓气,把竟敢持械伤人的杀才揪出来剁掉时。一声鸣镝响起,四下里出现无数火把,五百全副武装的将军亲兵手持弩弓,身背长刀,包围了这里。
一个校尉打扮的从亲兵阵中出来,对场中有些慌乱的双方大喝道:“奉将军令,命尔等立刻缴械投降,否则杀无赦”说着右手高高举起,四周的将军亲兵们齐刷刷的端起了弩箭,面无表情的瞄向场中的袍泽。
在五百闪着幽光的箭锋下,方才还一副疯魔模样的对战双方乖乖的放下手中武器,举手投降。
只是场中八百多人的斗殴,用这五百人控制起来未免有些捉襟见肘。依然有不少见机快的,趁着混乱,从几个明显封锁漏洞中偷偷溜走。
那位校尉又把另一只手收回,往场中做了个抛的动。便有几个亲兵将几捆绳索扔进场内。那校尉表情严肃道:“自缚”
场中斗殴的双方,既然丢下武器,也就丢下了勇气。有人乖乖的捡起一根绳索,让后面的人把自己反绑了,后面的人也是这样自缚。一根绳子竟然可以栓八个。最后亲兵们上前,把剩下的人绑了,牵着带去校场。
这场闹剧并没有影响秦雷的睡眠,实际上,他平时睡眠质量并不高,一点动静就睡不着。但在这军营中的行军床上,他睡得死猪一般,怎么叫都不起来。即便今日自寅时到子时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一手导演的。
直到卯时许,睡到自然醒的秦雷才打着哈欠走出营帐,此时金乌刚刚东升,兔还未西沉,天空中一番日月同现的景象。
洗漱完毕,又用了些点心。秦雷这才慢悠悠的踱到中军帐中。
那里,一夜未眠的皇甫战文已经熬成了兔子眼,他看见秦雷天高云淡,神清气爽的进来,心中暗叹自己命苦。起身向秦雷行礼道:“殿下,这次准备清洗的名单已经整理好了,请过目。”
边上一个幕僚打扮的赶紧把桌上一张纸双手递给秦雷。
秦雷接过,打眼一瞄,不禁惊讶道:“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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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家里有事,到10点才倒出空来。为了答应的今日第四更,拼命码字到刚才。
不到三千字,明天会多写点补上。
好歹没有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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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中都雨
第七十六章十七律五十四斩
这张纸两尺见方,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满人名。横十竖三十,竟然有三百个名字。
秦雷把纸递给那亲兵,走到正座坐下,沉吟道:“会不会波及面太大了”
皇甫战文起身施礼道:“殿下有所不知,自五年前陛下立储,太子卫所成军,按规矩,新皇登基时,太子卫自然晋升为皇城禁卫,意义非凡。因而各方大人按惯例自然都要安插眼线。后来形式急转直下,都说咱们没有盼头了。这些眼线也没了用,可是入了军籍,不到年限也出不来。”
秦雷笑道:“这些人心情郁闷,就经常惹事生非。你又不大管,结果就成了军中恶霸,是吧”
皇甫战文羞愧道:“被殿下说中,战文确是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秦雷摇头道:“过去的事休要再提。给太尉府的军报,发了吗”
皇甫战文点头道:“刚发出,二十天后内有回信就不错了。”
秦雷笑道:“二十人死,一百八十人重伤。这可够咱俩喝一壶的。”
皇甫战文心中哀叹一上贼船误终生,只能苦笑道:“天塌下来有殿下顶着。”
秦雷起身哈哈笑道:“说得好,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本殿下是不会让我的人吃亏的。”
皇甫战文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昨日还义正言辞道,不要你的忠诚,不要你的信任,只要你听话就行。结果把自己拉上贼船后就成了我的人
他心中牢骚,但万万不敢再得罪这位小爷了。反正皇甫家高门大户、根深叶茂。不到最后时刻不会完全投向哪一边,暂时先站在这小爷一边避避风雨也好。
打定主意,他的态度越发恭谨起来。
此时一个亲兵进来,跪报到:“启禀殿下、将军,名单上的人已经抓捕完毕。无一漏网。”
秦雷笑着点点头,他知道皇甫战文免不了借机排除异己,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便不纠缠这个问题。潇洒的当了把替人背锅的冤大头。
午时校场上,烈日当空照。
一排红衣的刽子手,袒胸露乳、怀抱鬼头大刀,面朝几千军士站在演武台下。
校场上几千人鸦雀无声,气氛凝重异常。这些军士昨夜里都听到了东北营的喊杀声,知道那群大爷去找东北营晦气,却碰上硬茬子。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也乐得听戏。
不过今日起床后的事情就不妙了。将军亲兵在军营中到处抓人,据说是搜捕昨日的逃窜者,但许多没有参与昨日斗殴的也被逮了起来。本来还有些群情激奋,可当兵士们发现被抓走的基本都是平日里横行霸道的人物。他们沉默了。
这种沉默一直延续到午时的校场上,几千军士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当皇甫战文与秦雷出现在演武台时,几千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俩,那目光中有畏惧、有顺从,甚至还有期待。
待他俩站定,值日校尉高声道:“礼”几千人同时用右拳敲击左胸,齐声喊道:“大秦万岁,陛下万岁,殿下千岁。”
皇甫战文向秦雷看去,秦雷点点头。皇甫战文便迈步上前,站在演武台中央,用雄浑的声音高声道:“昨夜子时,东北营中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丑闻。结果是二十一死,一百零三伤。”
场下一片寂静,只有皇甫战文的咆哮声在空中回荡:“这不是敌军袭营,而是一千丧心病狂的畜生丝毫不顾袍泽之情,拔刀相向,自相残杀的结果。若不是制止及时,谁知道还会酿成什么人间惨剧”
尽管场下军士或多或少知道些当时的情形,可往日里同袍间斗殴无数,鲜少听说有闹出人命的。此时听了不免心惊肉跳。
“此事一出,殿下震怒赐本将太子佩剑,着令本将严办。”
表情严峻的接着道:“昨日现场抓获八百七十人,另有三十名杀人嫌犯潜逃。今日已全部抓捕归案。人证、物证俱全,不容抵赖。”
话音一落,上百名凶神恶煞的亲兵压着四十个遍体鳞伤,用布团堵嘴的兵士到了演武台下。
皇甫战文抽出腰间华贵的宝剑,横在胸前,大声吼道:“大秦军律其三,夜传刁斗,此为懈军,犯之者斩今五皇子殿下仁慈,持太子佩剑求情,只诛首恶,未杀人者杖八十,除其军籍,遣返回乡”
台下兵士都知道十七律五十四斩,但卫中从没认真执行过,此时闻听真要按律执行,不由觉得脑后凉飕飕的,好似那鬼头大刀站在自己身上一样。
皇甫战文一字一句道:“杀人者斩”宝剑猛地挥下。
台下的刽子手高高举起鬼头大刀,齐声高喝:“斩”在宝剑挥下的同时,手起刀落间,鲜血喷涌,四十颗好大头颅滚滚落地。
满场士兵噤若寒蝉,他们自参军起,除了打架,就没见过一滴血。有人甚至吓晕过去。
一直在皇甫战文背后默默观看的秦雷,见几十颗头颅飞起,瞳孔缩了缩,便恢复了正常。
皇甫战文似乎被满目的鲜血唤醒了往日的记忆。他看着台下惶惶的兵士们,冷声道:“自即日起,太子卫军严格执行十七律五十四斩。”
几十人的鲜血在地上越流越多,最后淌到前几排站立的兵士脚下,染红了他们的布鞋。
几十个头颅落地,几百个同袍受刑后被遣返。换来的是第二日酉时鼓声一响,所有的兵士发疯似的跑向校场。不到一刻,便集结完毕。
演武台上依旧挂着火盆,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秦雷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死气沉沉的队伍,对皇甫战文轻声道:“好像有些矫枉过正了。”
皇甫战文按着宝剑沉声道:“无妨,只要赏罚分明,士气会回来的。”
秦雷知道在心狠这一条上,自己比这个时代的军官还要差些。便不再多言。
几千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直到火盆渐渐熄灭,金乌东升时,皇甫战文才对台下道:“自今日起,全天进行队列训练,为期一个月。现在给尔等半个时辰早饭,半个时辰必须回到校场,违者按军律处置”
大秦军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兵士们赶紧飞奔解散,各自回营。半个时辰后又全部回到场中,无一迟到。
皇甫战文命令全卫以队为单位,分散开来。由一些陌生的面孔分别教导。
第一日的训练就是军姿。要求很简单,昂首挺胸收腹提臀,然后纹丝不动的站着就可以。
教导令他们十人排成一行,整齐的站着。一行正好分到一个教导,来回巡视。
起初兵士们心中嘲笑这些教导,拿小孩子玩意糊弄人,谁还不会站啊可是没有站多久,就有人感觉浑身不自在,稍一活动,便会被教导狠狠的一鞭抽在身上,凶恶的吼道:“你们没吃晚饭吗,站都站不直”
这样的场景发生在校场的每一个角落。同样的动,同样的骂声,令远远躲在树荫下的几个人嘿嘿直笑。
一个满脸伤痕汉子笑骂道:“这群小子,就不能改改词这他娘的都日上三竿了,还晚饭”
秦雷抱着肚子笑瘫在一张躺椅上,半天才对左边疤脸汉子钟离坎上气不接下气道:“谁叫你昨天说,一个字都不能走样的你看沈青的人就没犯这毛病。”
右边的沈青铁青着脸,沉声道:“可是属下也没有让他们模仿我走路啊”
因为来的路上在马背上磨破了大腿内侧,是以沈青最近走路有点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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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
第一章,有些晚了,见谅见谅。另外感谢书友羽毛洒一地帮忙抓出bug一只。自即日起,中都城墙
降为十五章。
第三卷中都雨
第七十七章稍息立正齐步走
再看钟离坎与沈青都是睡眼惺忪的模样。原来昨夜秦雷只教导了两人一些要领,便命令两人各自教导下属,随后就施施然回屋睡觉去了。
沈青与钟离坎两人在书香阁就较量过,此时自然各自憋着劲,想在殿下面前较量一番。因而训练时未免严厉了些,也免不了叮嘱各自手下不要随意更改学到的东西。唬的各自手下一句话一个动都不敢改。
这时一个卫士捧着一个油布包过来,钟离坎接了打开一看,对秦雷道:“殿下,太子殿下的信。”
秦雷接过,挥手让他们退下,才撕开封口,掏出信纸读了起来。太子知道他没有什么墨水,也就没有拽文,而是通篇白话。秦雷看了,暗道太子细心。
信上先叙了下别情,然后讲了讲京中局势,如贵妃娘家并没有什么动静。据太子猜测,应该是前线战事吃紧,太尉不欲多事。他提醒秦雷利用这个宝贵的时间,抓紧练出一只精兵以自保。
信上说道前线战事,大秦军队自月前攻破齐军边防,便开始狂飙猛进。现已分兵三路,取下当初割让的九州之地。国内民心一片振奋,现在正在加紧休整,准备在八月初全面攻入齐国,一雪前耻。太子隐晦的说道,为中路先锋的大皇子功劳颇大,圣眷正隆,气焰日益嚣张。
秦雷嘿嘿直笑,看来老二有些坐不住了。他把信纸折好,贴身收着,却不去为老二忧虑。他自己还一脑门子官司呢。
老大和太尉回来后,决计饶不了自己。老三老四与自己也有些难解的疙瘩。自己回京几日竟然就结了这么多仇家,他不得不感谢下自己二哥的好意。傻子也不相信,太子能对老四在东宫明目张胆的安插人手一无所知。
秦雷轻骂一声,皇甫战文被他用刀逼着上了贼船。可秦雷却被太子连蒙带骗的稀里糊涂上了贼船。比皇甫战文还不如。
他昨日夜里与馆陶和沈洛的那次密谈。馆陶与沈洛一致认为秦雷在没有任何根基的情况下,与大皇子等人争斗,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必须靠近太子,让太子不遗余力的支持自己,为自己出头。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让太子认识到自己的价值。
要达到这个目的,当今最好的途径就是练军。沈洛嘱咐秦雷用心练好军,便带着馆陶一早就回中都为他筹备去了。
秦雷视线转到场中几千士卒身上,目光饥渴而凶残。
士卒们一日三练,早上两个时辰,午后两个时辰,晚上两个时辰。一天正好一半时间泡在校场上。这些士卒平日里懈于操练,哪受得了这份折磨。特别是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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