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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精灵王所述,路西菲尔前往海洋寻找利维坦。他对利维坦一无所知,可从精灵王的态度中,自己似乎和利维坦关系密切。
“天使拉结尔之书上说,利维坦是第一只混沌龙。”
米迦勒十分好奇,利维坦曾经来过天堂,具体模样米迦勒没有看过,他只从拉结尔之书上看过手绘的利维坦。
和龙族相差甚远。与其说是混沌龙,更不如说是怪物,米迦勒接触不过不少龙族,它们虽然没有天使优美的身姿,其庞大的身躯能给敌人造成震慑,另外龙族不惧一般法术和刀剑攻击,使得它成为战场上的佼佼者。
路西菲尔对另一个东西更感兴趣,“拉结尔之书?”
米迦勒解释,“自创世起就存在的书,记述了自创世以来所有的事情,由拉结尔掌管,时间一久大家就称呼为拉结尔之书。”
路西菲尔对这本创世之书没什么印象,“我记得,拉斐尔的副手就是拉结尔。”
他偶尔会去水星天,和拉斐尔讨论一些事情,拉斐尔性格温和,从来不拒绝路西菲尔的要求,在所有天使为天堂建设添砖加瓦时,水星天步伐缓慢,拉斐尔从来不担心水星天的进程落后,好几次路西菲尔找过去,拉斐尔手里永远少不了一本书。
水星天的图书馆是最快建成的,从这就可以看出拉斐尔对书的热爱。路西菲尔甚至觉得,拉斐尔不拒绝自己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和书有关。
大概是觉得和自己讨论修改水星天的建设会耽误他读书时间。
“拉结尔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和拉斐尔一样爱书。”
米迦勒努力找话题,试图缓和气氛。让路西菲尔对自己刮目相看。
不幸的是,路西菲尔对此没什么好感,“自己的副手是管理员,馆长是谁都不用猜了。”
米迦勒闭紧嘴巴,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是他第一次和路西菲尔离开天堂,令他格外紧张,从头到尾路西菲尔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不知道是嫌弃身后多了条尾巴,还是发现拉斐尔偷懒。
海浪声传入路西菲尔耳中,看够一大片绿色后,一抹蓝色突然跃入眼中,路西菲尔张开六翼向前方飞去,令米迦勒措手不及。
“路西菲尔大人……”
米迦勒紧紧追随其后,当眼前的绿色消失,一大片沙滩出现在米迦勒眼中,路西菲尔就站在那里,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像是在问米迦勒,“它能否与梅塔特隆眼中的光景比较?”
米迦勒站在路西菲尔身后,他的注意力全在路西菲尔身上,当听到路西菲尔的话时,米迦勒答道,“他们均由神创造。”
路西菲尔转过头来,很快移开目光,无趣的家伙,同样呆板,别西卜还能带来不少乐趣,米迦勒真是半句应景的话都不会说。
远处掀起波澜,扑面而来的巨浪扑向两个观光客。路西菲尔淡定用防护罩挡去,鉴于米迦勒的表现让他失望,路西菲尔没保护米迦勒。
米迦勒直接被淋了一身,浑身上下滴着水,整个天使狼狈不堪。
路西菲尔表情严肃,“下次站近点。”
米迦勒嘴巴抿紧,翠眸流出一点委屈。
海水持续翻滚,一只巨怪从海面浮起,冷血动物特有的冰冷竖瞳注视着沙滩上两位天使,路西菲尔向前一步,将米迦勒护在身后。
“利维坦。”
路西菲尔抬高下巴,已经做出谈判的姿态。
“哇,路西,路西是个大骗子。”
小女孩的声音响起,路西菲尔再三确定这个声音是来自海洋那边。
“利维坦再也不要看到路西了。”
来自混沌龙。
米迦勒干巴巴解释,“根据龙族描述,利维坦性格残忍,非常难接近。”
泪水落到海里,不多时成片海鱼翻了肚皮,路西菲尔和米迦勒沉默了。
性格残忍,难接近。
“利维坦。”
路西菲尔不得不打断利维坦的悲伤,再哭下去,海里的鱼都要死光了。
“利维坦不要路西,利维坦要神。”
提到神路西菲尔变了脸色,“神在休息,谁都不许打扰神。”
“利维坦只想待在神身边。”
利维坦垂下脑袋,身体发出一阵柔光,海面上的怪物消失,沙滩上了多了一个脏扑扑的小女孩。她戴着人鱼族送她的珍珠,身上的纱裙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海藻般的长发缠着几条海藻,看起来让人倒胃口。
路西菲尔下意识后退一步,避开利维坦的飞扑。
“路西大坏蛋。”
小女孩坐在沙滩上嚎啕大哭。
“这就是海洋之主。”
路西菲尔头很疼,这哪是个海洋之主,分明就是一个三岁小孩。
米迦勒表情尴尬,“根据拉结尔之书所述,神将海洋赐予利维坦。”
“利维坦已经学会化形了,利维坦想去天堂。”
小女孩揉着眼睛,偷偷看路西菲尔的反应。
加百列教过她化形,她花了好久才学会,等她能够熟练运用法术时,发现路西菲尔已经回到天堂了。她想去天堂找路西,又怕神不高兴。所以只能回到海洋,等路西来找她。
她看不出神的喜怒,但是直觉告诉她,神不会拒绝路西。不能向神撒娇,她可以向路西撒娇,人鱼小姐姐说过,那些雄性人鱼最怕她们的泪水。
如果是路西法,恐怕利维坦哭瞎眼睛都没用。什么大骗子,魔王陛下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但是路西菲尔不是,他走到利维坦面前,又一次按下利维坦的熊抱,“你想去天堂?”
利维坦对着手指,“利维坦喜欢神。”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偷偷观察路西菲尔的反应。见路西菲尔没有生气,才敢继续说下去,“神答应过利维坦,只要利维坦化形成功,就可以和路西一起住,留在神身边。”
“可以。”
将神奉为唯一的路西菲尔答应了,他甚至拒绝了米迦勒的建议,同意利维坦住到自己的宫殿,因为恒星天离水晶天最近。
“利维坦最喜欢路西了。”
利维坦高兴坏了,她趁路西菲尔不注意抱住路西菲尔的腰,白袍上留下两道黑爪印。
米迦勒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看路西菲尔表情。
路西菲尔面无表情拉开利维坦,“去天堂之前我要你交出地狱的资料。”
利维坦没懂路西菲尔的意思,“路西要地狱的资料?”
米迦勒跟着出声,“精灵王特维斯蒂向我们推荐了您。”
“可是。”
利维坦咬手指,“最了解的地狱是路西啊。”
“是路西带我去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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